玥姑叫我過去,說鬱老師讓艾妹傳話,問我還跟不跟她學鋼琴。傳完話後,艾妹很驚訝地問我,「出什麼事瞭?怎麼突然不去瞭?怎麼還要這麼問?」她很狡猾地看我,我顯得很狼狽。
突然,艾妹恍然大悟似的,紅著臉,用手指著我,吃吃笑著,說,「你不會,你不會連鬱老師都敢--吃?她好像,她好像看起來很小唉。」
我真的很狼狽,雖然說不對,但也八九不離十。好在玥姑斥道,「胡說八道什麼,你!小小年紀,瞎想!」
可艾妹卻相信自己猜的不錯,也不怕玥姑,反而大聲笑起來,說,「真是個白癡!」然後拉著李叔下棋去瞭。李叔像條小狗一樣被女兒牽著走,臉上幸福的表情讓我嫉妒得要死。
我沒想到鬱老師還願意教我,我以為上次的事後,教琴一事,也就無疾而終,所以我也就不再去瞭。沒想到鬱老師還會來催我,我自然不願拒絕,就又去瞭。
到瞭鬱老師傢,鬱老師很不業自然地教我,我也很別扭地學著,我彈得一塌糊塗,可鬱老師似乎也沒聽出來,也沒糾正我,我心裡暗暗奇怪,如果還為瞭上次的事,那她就不該再想教我,現在這樣算什麼回事呢?受罪似的,還不如不學,我都想著下次不來瞭。
可這時,鬱老師突然臉紅起來,期期艾艾說,「上次,上次我耳光打重瞭,不要,不要生我氣。」
為瞭內疚?我有點不信,但還是誠懇說,「是我不好,該打的,鬱老師不要往心裡去。」
「其實--其實都是--童老師不好。」鬱老師又吞吞吐吐說。
我不接嘴,我覺得鬱老師其實有話要說,我也就聽著。果然鬱老師又吞吞吐吐說,「其實--其實也不是童老師不好,隻是她太癡迷她的雕塑。」
我立刻猜到,一定是童老師還想給我雕像,鬱老師才會出面繼續教我,怪不得今天的心思完全不在鋼琴上呢。但鬱老師沒有明說,我就繼續裝糊塗。
「你還願不願意?」鬱老師突然就問我。
「願意什麼?」我反問道。
鬱老師不滿地說,「作模特--你何必裝糊塗,你可不像你裝得那麼傻!」
她可真抬舉我啊,我故意慢悠悠地說,「我倒是願意,隻是怕又犯混,再挨打,回去不好交代。」
鬱老師臉紅瞭,說,「我不再管你們的事,反正不在我這兒,我眼不見心不煩。--你要願意,我就給童老師打電話。」
我點點頭,算是默認。我感覺鬱老師不喜歡這事,可她還是幫童老師約我,她們的關系看來真是好。
一會兒,童老師就來瞭,看來住的不遠。當著鬱老師的面,童老師和我商量,希望我每次學完鋼琴給她作一小時模特。她竟然還說起報酬,說就拿鬱老師教我鋼琴抵模特的時間,鬱老師對童老師的擅自安排也沒有異議,我突然覺得有趣,好像這兩人之間的關系很不一般,我想,她們不會是「同志」吧?對女「同志」我可很有瞭解的興趣。
我答應瞭,就跟著童老師告別離開,已經出門,童老師又反身進去,和鬱老師嘟嘟噥噥說半天。
童老師開一輛半新舊的普桑,我坐她的車,讓吳師傅跟在後面。童老師說,「好漂亮的大奔!哪天借我玩一天,真想去瘋狂一下。」
我說,「沒問題啊。童老師,隻要你開口。」
童老師斜視著我,說,「和你開玩笑呢,你能做的瞭主?」
我心中一動,試探道,「鬱老師開口借,我姑姑肯定不會拒絕。」
「真的?」這回童老師滿懷希望瞭。我點頭。童老師說,「那好,哪天讓她去借,好好出去玩玩,我很想開開大奔。」
童老師住老式石窟門房子,看來也是有錢人傢出身,樓上樓下都是她獨自住著,一樓連著天井都改成瞭她的工作室,裡面推著不少的半成品,看起來都是裸體少女。她把我帶到二樓,給我倒上一杯飲料,突然顯得局促不安起來,我猜她是怕上一次的場面再現吧。
她忸怩地說,「這次想給你雕全身的,我想先給你畫幾張素描,行不行?」
我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童老師,要是我又犯病瞭怎麼辦?」
童老師更加不安起來,「你,你,不能克制自己嘛?」
「現在是行,到時就不知道瞭,所以要先說清楚啊。--你還是雕全身。」
童老師好像有準備地說,「我打聽過,說你喜歡吃女人奶,我答應你這個,好不好?」
「那是小時候,現在我吃奶會吃出反應來的。」我繼續逗她,其實今天我對她沒有任何企圖,昨晚剛和菁姐兩度春風,對她哪還有興趣。
可童老師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站在那裡猶猶豫豫,心中好像在做什麼艱難的決定。其實我事先想到,她又約我做模特,應該對可能出現的情況有心理準備,那麼她原先準備怎樣呢?在我猜測她和鬱老師是同志後,我對這個答案的興趣陡增。所以逼著她作出明確回答。
突然,童老師紅著臉,仿佛下瞭決心,豪爽地說,「那我就答應你。」
我倒一愣,難道我的猜測錯瞭,她不是同性戀?
這大概是童老師事先想好的答案,接著,她還拿出一個安全套,說,「可你得帶上這個。」
我搖搖頭,我的意思是我不想做,老實說,我此刻都開始懷疑,懷疑童老師要吃我嫩草呢。要不是她是鬱老師的好朋友,我肯定會這麼想。
可童老師會錯瞭意,以為我不肯帶套。她又局促不安起來,說話也吞吞吐吐起來,「你,你一定要帶上,我--我不能--男人的臟東西不能--進我身體。」
我心頭一亮,她還是個同性戀!她讓我帶套,不是怕懷孕,而是無法忍受男人的臟東西進入她的身體,或許還是鬱老師無法忍受。我笑瞭,說,「童老師,你是同性戀,對吧?」
她吃驚地看著我,張著嘴不說話。我又接著說,「鬱老師是你戀人,對不對?」
突然,童老師大怒,從座位上跳起來,說,「胡說八道!敢誣陷鬱老師!--滾出去,不要你做模特瞭!再胡說,我也給你吃耳光!」
我靜靜說,「童老師,你不要生氣,我不會和任何人提起。我真要走瞭,我就再也不來瞭,鬱老師大概也不會再為你說話,你想想清楚。」
童老師矛盾地看著我,說,「你,為什麼這樣想?還提到鬱老師!你不知道她會多生氣!」
「我隻是想明確一下,我不想做你不喜歡做的事;如果你不是同性戀,我要克制不住,侵犯瞭你,我不會內疚。可你要是同性戀,不管什麼原因,侵犯你都是強奸,再說,我特別尊敬仰慕鬱老師,我怎能侵犯鬱老師的戀人?所以我要弄弄清楚。」
童老師對我這番說詞一點也沒有懷疑,她幾乎有點感動地說,「沒想到你這麼懂事,這麼通情達理。可你千萬不能在鬱老師面前提起,她會非常非常生氣。」
「會不和你好,是吧?」
童老師臉紅瞭,看來她很喜歡鬱老師。我又說,「如果你和我做瞭,就算帶著套子,鬱老師也可能不再和你好瞭,你沒想過?」
我的坦誠感染瞭童老師,她也直截瞭當說起來,「我和鬱老師商量過,這是鬱老師同意的底線。--當然,隻限於你!」突然她覺得自己有點說過頭瞭,就強調說,「你千萬不能和任何人說起!」
我點點頭說,「當然。」心裡交織著很復雜的情感,鬱老師顯然很喜歡我,或許因為我長得格外清秀,她多少把我看作女孩子。
童老師又不好意思起來,問道,「那現在呢?」微微晃瞭晃手裡的套子。
我大度地說,「我已經知道你是鬱老師的戀人,怎麼還會強迫你做?放心吧,我會控制自己的。」
童老師很感動,也很好奇,說,「你真好--你幾個月前真的還是白癡?」
我點點頭,不再多說什麼,示意童老師,我現在是不是要脫衣服?
一會兒,我就一絲不掛站在窗前。這個房間四周的色調很深,童老師又遮住瞭傢中所有的光源,隻餘一扇窗戶,窗簾很厚,很嚴實,拉開一尺的寬度,我就站在一尺寬的強光下,童老師在昏暗的角落裡,不停地畫著。
我換過幾個姿勢,還是覺得累瞭,就說,「我累瞭,今天就到這裡吧?」
童老師一看表,說,「不好意思,不知不覺,一個多小時過去瞭。」
我正想穿衣服,童老師說,「這個,我該稱呼你什麼好?」
「隨便。」我漫不經心地回答。
「我能不能摸摸你?」
我抬起頭看她,是啊,這才是她的主要工作。我點點頭,放下手頭的衣服,又站在那兒一動不動。
她走過來,開始小心翼翼用手指輕輕感覺我的皮膚,逐漸加大力度,從上到下摸捏起來。
我好奇地打量她,她閉著眼睛,不知是一向如此,還是對我才如此,但我感覺到,她是陶醉在自己的藝術感覺中瞭。她的手碰到瞭我的小弟弟,我感覺她猶豫瞭一下,然後繼續撫摸,並且停留的時間格外長瞭一點,也許這是她最不熟悉的部分吧。可我還是開始產生反應,漸漸挺起頭來,她似乎有點吃驚,又似乎不想放棄,依然閉著眼睛,逗留在那裡。
我說,「童老師,今天就到這兒,好不好?」
童老師退後一步,說,「好吧。」
我穿好衣服,出門前,說,「童老師,你提的報酬,還是取消,否則鬱老師把我的學費退給我姑姑,我就要給姑姑解釋原因,我就不能給你做模特瞭。」
「那--怎麼好意思?」
「你可以讓鬱老師為我彈鋼琴,作為給我的報酬。」
童老師點點頭,不說什麼,我知道,她不敢擅自做主,還要和鬱老師商量。
我覺得我挺喜歡給她做模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