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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站在艾妹房門口,還是猶豫瞭一下,我怕艾妹還是不給面子,當著馨馨的面叫我白癡也就罷瞭,要是還叫我滾出去,就像那天在鋼琴房裡那樣,那也太丟人,太影響我在馨馨心中的形象,從萌姐傢回來,我感覺自己應該表現得像個大人,盡管我喜歡艾妹和我開玩笑。

  玥姑見我站在門口猶豫,鼓勵說,「進去吧,她們在下五子棋呢?」

  我輕輕地在門上敲瞭幾下,推門進去,其實我已經相信,艾妹盡管還叫我白癡,但應該已經不會真正和我過不去,畢竟,這兩個多月來,我們一直相處得不錯,幾乎可以說青梅竹馬呢。

  我進去,見兩個小美人正專心致志下棋,見我進去,誰也不理我。我坐在邊上,仔細看棋局,一局棋在棋盤上已經下瞭一大半,在五子棋裡能下出這麼多步來,實屬不易,盡管她們用的不是十九格的圍棋盤,而是十三格的專用五子棋棋盤。我覺得這棋似乎已到瞭僵局,邊邊角角已經沒有多少發展餘地,可能就是一盤難得的和棋。

  我對棋局沒有瞭興趣,轉而欣賞起馨馨來,兩個星期不見,小丫頭好像越發漂亮瞭,或許是因為傢裡和順,心裡的恐懼逐漸淡去,臉上隱隱含著笑意,在思考棋局的時候,不自覺地一皺眉,一努嘴,都仿佛是雲霓間的霞光忽現,格外美麗。臉頰似花,若有若無的酒窩,讓人聯想到一支垂柳輕點在春池之中,小嘴殷紅,微微翕張。突然她美麗的睫毛顫動起來,臉頰似乎也轉為粉紅,更加艷麗動人。

  我心中忽然一痛,那是一種熟悉的疼痛,我前世經常感受到的疼痛,此刻突然又襲來心間,我還沒有想清為什麼,就聽艾妹叫起來,「都是你不好,白癡,誰讓你進來搗亂?」

  我詫異地看著艾妹,美麗的小臉上真的流露出一絲怒意,她生氣地瞪著我,好像還想罵我,卻不知為何沒有出聲。可我沒有心思去揣摩艾妹的心思,因為心頭的疼痛感沒有減輕。

  玥姑走進來,有點生氣地說,「艾艾,媽媽怎麼吩咐你的?不能這樣對你哥哥說話!」

  「可我們下棋他搗亂啊。」艾妹不服氣地說。

  「我沒搗亂。」我喃喃申辯,心中的疼痛依然還在,我有點迷惑不解,為什麼會突然感到強烈的心痛?

  「你還沒搗亂?」艾妹指著我說,「我們下的好好的,眼看這盤棋要下和瞭。可你進來,不好好看棋,卻盯著人傢的臉看,看得馨馨沒心思下棋,這麼簡單的棋都看不出來,輸瞭。」

  我這才明白艾妹為什麼生氣,我知道艾妹說的話是對的,我想開玩笑說,我幫你把棋贏瞭,你該感謝我才對。可我心裡依然疼痛,沒有開玩笑的心情,我低聲說,「對不起。」自己也不知道是對艾妹說,還是對馨馨說,說完就走出房間,我聽見玥姑好像還在責備艾妹,可我沒有心情去聽,也沒有和琳姑打招呼,直接走出門,回自己的房間去瞭。

  回到房間,我感覺我的內心依然陣陣作痛,我開始讓自己靜靜心,想想自己為什麼感覺心痛。今天,我和萌姐兩次顛鸞倒鳳,又看到我心儀的小美人來我傢,讓我有機會和她親近,我該非常高興才對啊,怎麼會突然感到心痛,而且久久不散呢。

  我躺在床上,保姆進來問我哪兒吃飯,我吩咐她們拿點點心來就行,我不想見人,隻想好好的清理清理自己。

  其實,在心痛的一剎那間,我已經知道原因,因為這種心痛我很熟悉,是前世常有的感覺。隻是自從來到萬府,我似乎覺得我自己再也不會有這種類似的感覺瞭,所以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沒想到就在今天,就在我非常快樂的和萌姐相好的今天,這種心痛竟然又從心底冒出來,而且似乎很強烈,比前世的感覺還要強烈。

  我一直是個好色的人,但我對女性的要求很高,生活中很少能遇到真正讓我欣賞的女性,偶爾遇到,或者在網上看到,那種相貌極美,氣質絕佳的女性,我的第一感覺就是心痛,因為我明白,那種真正的美女離我有多麼遙遠,我這輩子都沒有機會,和我真正欣賞的美女哪怕聊上幾句,更不要說親近親近,所以一看到這種美女,我內心的感覺必然是心痛。

  可自從來到萬府,當我第一次通過白癡的眼睛看周圍,我發現四周竟然全是那些曾令我心痛的美女,而且這些美女顯然都以我為中心,我心中的陶醉自不必說,我以為從此以後,我再不會因為看到美女而感覺心痛。可是,剛才,那一剎那,那種熟悉的心痛感覺,竟然又出現,而且比以前任何一次都強烈!

  為什麼呢?我問自己。

  為瞭馨馨,也為瞭艾妹。我知道答案。

  艾妹,畢竟是我的表妹,有著太近的血緣關系,這讓我們心理上有一道天然的防線,雖然我那麼喜歡她,甚至暗暗希望有一天能和她產生一點什麼,但假如不能,我也會認為理所當然,不會難過。但馨馨不一樣,我現在才知道,當馨馨來到萬府,當我以白癡的身份見到馨馨,看到她的楚楚動人,想到她曾經遭過的罪,一種強烈的憐愛,已經悄悄生根,並且,她或多或少,也成瞭艾妹的替代者,讓我在艾妹這兒感到的遺憾,能夠得到某種補償。

  當然,更重要的,是我在內心深處,總是潛伏著一種失戀情結,當年萬瑤離我而去給我造成的心靈創傷,實際深入我靈魂的每一個角落,這種創傷得不到彌補,我的生活永遠也不會和諧,我也永遠不會真正幸福,而我確實渴望當年曾經偶一窺見過的幸福,坦率說,和這種幸福相比,性的樂趣,不管和怎樣的美人雲雨,真正隻是小巫見大巫而已。

  我內心深處,或許已經感覺到,能夠彌補萬瑤當年造成的傷害的,也許隻有馨馨,隻有馨馨,會讓我產生不參雜任何雜質的愛,猶如當年我愛萬瑤那樣;也隻有馨馨,會像當年萬瑤那樣對我有完全純真的情感。可是,當我心滿意足的從萌姐那兒回來,還在回味著萌姐給我帶來的強烈快感,可面對馨馨時,我突然意識到,馨馨離我遠去瞭,即使我依然會愛馨馨,這種愛已經不會和當年的愛相同;馨馨也已經不會接受我,我夢想著的愛和幸福,已經永遠離我而去。

  這才是我內心突然感到劇烈痛苦的真正原因!

  突然,房門打開,我還沒來得及生氣地責問,就見琳姑走進來。

  我起床,琳姑關切而又帶點玩笑地問我,「生艾妹氣瞭?還是被艾妹傷瞭心瞭?」

  我不好意思地說,「哪有,隻是突然覺得有點不舒服。」

  「怎麼不舒服?」這回是純粹的關懷瞭。

  「沒什麼,琳姑,你放心吧,隻是有點頭暈。」

  「怎麼會的呢?」琳姑依然不放心,讓我坐在沙發上,關切地註視著我,「會不會是因為在萌姐傢吃瞭什麼?或者做瞭什麼?」我想琳姑依然懷疑我和萌姐做過瞭,但我猜想,作為萬傢的女人,其實對萬傢的男人在女人問題上一定很看得開,她的擔憂其實和萌姐的擔憂一樣,怕我從此以後不可收拾,做事做過瞭頭,傷及身體罷。那麼,我是否幹脆告訴她呢?

  正當我猶豫的時候,琳姑恍然大悟地說,「我知道瞭,一定是萌萌這丫頭開快車,你不習慣,所以才暈的。萌萌開得很快嗎?明天我要狠狠去罵她!她竟然敢拿你的生命冒險!」

  我暗暗笑瞭,也許帶點苦笑,要是琳姑繼續往那兒問,我已經準備交待,可她自己轉彎瞭,隻好以後再說,關鍵是,我還沒有完全從剛才的心痛中出來,也就沒有興致去討論這事。對琳姑的擔心,我則安慰地說,「琳姑,不要怪萌姐,她是去的時候開的快車,我早就過去瞭,再說當時我也沒有害怕。」

  「真的?我可知道萌萌開起快車來瘋狂得很,聽說鼎蕤有一次被嚇得嘔吐。」

  我開玩笑地說,「我是誰啊?鼎蕤怎麼比得上。」頓瞭一頓,又安慰琳姑說,「琳姑,其實你不必過於為我擔心,作為萬傢的男人,大概是生死由天不由人的。」

  琳姑怔怔望著我,過瞭一會,嘆口氣,說道,「是啊,我們該習慣你作為萬傢族長的男人瞭,可我和你玥姑總有點不甘心哪。--你不久前還是我們倆的小甜心,盡管是個白癡。」

  我喃喃地說,「不管怎麼變,我心裡總還是願意做琳姑的小甜心。」

  琳姑幾乎沒有猶豫的把我摟過去,摟在她的胸前,讓我的臉緊貼著她豐隆溫暖的乳房。我想起上次的經歷,有點猶豫是否該去解她的衣扣,上次是琳姑自己解開的,但這次琳姑卻沒有動手。

  我靠著,琳姑的豐隆馨香讓我動心,我心裡也動瞭比比琳姑和萌姐的念頭,我情不自禁伸手撫摸,並且解開琳姑的襯衣,琳姑沒有拒絕的意思,我把琳姑的文胸推上去,輕輕含著摸著琳姑豐美的乳房,我知道,我是在玩弄琳姑的乳房,可琳姑似乎並沒有責怪的意思。看起來,琳姑確實要比玥姑開放。奇怪的是,隨著我對琳姑乳房的撫弄,我心底的疼痛竟然漸漸消散,我心裡想道,或許我終於明白,我不可能抵禦這麼美麗的誘惑,我畢竟已經不是十四五歲的少年瞭,我沒有選擇,我隻有走下去。沿著這條美麗快樂,但也許不幸福的路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