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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我早早醒來,一夜無夢,更不用說夢遺,我有時也納悶,白癡早過瞭夢遺的年齡,可兩個多月來,還從沒有過,真奇怪。

  玥姑和艾妹還沒有起床,我想起昨晚的事,睡不著瞭,趕緊起來,去補我的漏洞。

  找到菁姐的房間,雖然知道時間還早,正是夏天好睡的時候,但畢竟事關重大,也就顧不得瞭,可敲瞭半天的門,裡面才有人應聲。開門的是玫姑,菁姐的媽媽,睡眼惺忪,嘴裡還嘀咕著。她穿著寬大的睡衣,領口松松垂下,我能看到豐滿的隆起和深陷的乳溝,我不驚呆瞭一呆,菁姐的豐隆,原來是繼承瞭母親的優良傳統啊。隻是玫姑平時穿衣保守,沒有引起我的註意,此刻看得我口水都要流出來瞭。玫姑看到是我,顯得很意外,攏瞭攏衣領,忙讓我進去,我說,看到美乳消失,我不無遺憾的搖搖頭,說,我不進去瞭,我找菁姐有事。

  玫姑去到菁姐的屋子,卻發現菁姐已不在屋裡,玫姑走出來告訴我,又有點奇怪地自言自語,這愛睡懶覺的丫頭一大早去哪瞭呢?我要菁姐的手機號,可玫姑說她沒帶手機。

  我猜想菁姐獨自去花園散步瞭,和玫姑告辭,就去到花園尋找。

  果然就在昨天抽我耳光的地方,菁姐獨自漫步沉思,早晨一切靜俏俏的,鳥兒正享受著清晨的閑暇,唧唧喳喳地卿卿我我,我悄悄走過去,輕聲叫道,「菁姐。」

  菁姐卻像聽到鬼叫一般,嚇得大叫,「誰?」看到是我,不知是為我昨天的親熱,還是為她的耳光,或是為剛才失態的反應,菁姐的臉剎時變得通紅,一聲不啃轉身走去。

  「菁姐,」我跟在身後,小心翼翼地求她,「我有事求你,你聽我說哎,菁姐。」我快跑幾步,攔住菁姐的去路,「菁姐,原諒我,我一定規規矩矩,不敢再對你--」我沒敢說下去,因為菁姐的臉色羞中帶怒,我裝著害怕的樣子,其實心裡隻是在想如何讓她為我圓謊,隻是她羞怒中的美艷也讓我心動,我呆呆望著她。

  「不正經。」菁姐罵我一句,又要轉身走去,我趕緊又求道,「菁姐,你幫幫我,玥姑罵死我瞭。」

  「玥姨知道瞭?」她的話裡帶的不知是害羞還是害怕,但至少不再走動,急切地想知道下文瞭。

  「我隻好交代。」我點點頭。

  「玥姨還不知道怎麼想我呢?你真是害人不淺。」菁姐跺起瞭腳。

  「菁姐,你放心,」我看出她好像是害怕更多一點,趕緊安慰她,「我對玥姑說瞭,都是我不好,我還對她說,你是在很專心的看《紅樓夢》,我就,我就--」

  我說這話的原意是想安慰她,告訴她我在玥姑面前表揚她,沒想到引起瞭她格外的緊張,「你說瞭我們聊《紅樓夢》的事瞭?」聲音竟然微微發顫,我這才想起她說的「初試雲雨情」的話來,是的,假如玥姑知道她說過這話,恐怕會以為她想引誘我,她就可能遭到玥姑的責備。看到她緊張的模樣,心想,這倒是一個很好的把柄,將來也許可以用上--即刻閃過一個念頭,我還真的很卑鄙哎--,不過,眼下可以逗逗她。

  「說瞭呀。」

  菁姐的臉色立刻發白,嘴唇哆嗦,「玥姑說什麼瞭?」

  「沒說什麼呀,還說,等我能看懂瞭,也看看《紅樓夢》,不懂去問她呢?」

  「那你沒有問她昨天你不懂的?」菁姐非常緊張地問道。

  我知道菁姐指什麼,但仍故意問,「問她什麼不懂的?」

  「就是,就是昨天說到的很壞的事情。」她非常緊張地等著我回答,好像在等一個判決一樣。

  「奧,你說的是‘初試雲雨情’,」我想,我這麼順暢地把這五個字說出來,換瞭玥姑和萌姐,恐怕就要懷疑瞭。「我可沒敢提這個,我說我偷吃你的奶,被打瞭耳光,哪裡還敢提比吃奶更壞的事。--菁姐,我該問嗎?」

  「當然不,我是說,既然沒提,就再不要說瞭,好不好?」她語氣裡帶著哄小孩的口吻,也帶著點祈求,並充滿希望地望著我。

  「菁姐你不讓說,我就不說。」我自然是順風推舟。

  我看菁姐松瞭一口氣,腦子似乎也清醒瞭一點,終於想起來問道,「你是不是把兩個耳光都算在我頭上瞭?」

  「我原本這樣想啊。」我故意哭喪著臉說。

  「那玥姨還不恨死我?--不對,你說偷吃我--,我就打你兩個耳光,玥姨可能不信。」菁姐的臉又開始由白轉紅,煞是好看。

  「玥姑是不信,我隻好再交待,說我亂摸你。」我含含糊糊地說亂摸,可沒敢講上面下面,否則菁姐可能又要給我吃耳光瞭。

  可菁姐已經生氣瞭,漲紅著臉,跺著腳說,「你說亂摸,玥姨還不知道你指什麼呢。--你就不應該把第一個耳光加在我頭上!」

  我嘆口氣,「你放心,菁姐,她們看出來瞭,耳光不是一個人打的。」

  「真的?真是老天保佑,」菁姐雙手合十,擱在高聳的胸前,「總算是惡人有惡報。」

  「所以菁姐,我要你幫忙啊。」

  「我能幫你什麼忙?你老實交待唄。」

  「我昨天騙你,第一個耳光不是一個姐姐打的,是我自己打的,她們看出來瞭。」

  菁姐非常意外地望著我,嘴張著,冒出一串問題來,「你自己打的?為什麼要打自己?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打的時候腦子清醒嗎?」

  我苦笑著不知如何回答。好在菁姐立刻問起瞭另一個問題,我就先回答那個,或許為自己昨天沒有看出來感到遺憾,「她們怎麼看出來的?」

  「她們說,指印是豎著的,又在右邊,自己打的。」

  菁姐過來,仔細看我的臉,可那個紅印已經消失,隻有左邊她留下的指印,仔細看還能看出一點影子。菁姐回想瞭一下,知道她們的判斷正確,就又回到原來的問題上,我求道,「菁姐,你就先別問那麼多瞭,先答應幫幫我吧。」

  「那你怎麼說的?」

  我就把昨天編的故事,告訴菁姐,並且求她,萬一玥姑問起來,一定要給我圓謊。

  「給你圓謊?」菁姐的神色這時已完全恢復如常,顯出活潑的少女模樣,「那要看你怎麼謝我。」

  「你說,菁姐,你要我怎麼謝你,我一定答應。」我自然滿口答應,謝美女,那是人生的一大樂趣。

  「好吧,看在你是弟弟的份上,謝禮就免瞭,不過你要老實交待,你為什麼打自己耳光,你要不老實,我馬上就去找玥姨。」菁姐故意嚇唬我道。女孩對這種事情的好奇心,往往比男孩還強烈。

  我本也想故意嚇唬她一下,說,你要找玥姑,我就說雲雨情,不過我想她會以為我說的是真話,她那可愛的模樣,一定又會嚇得花容失色,也就不逗她瞭。但要回答她的問題,還真有點困難。

  她看我沉吟不語,又故意威脅道,「你又在想什麼鬼點子瞭?想不到你個小白癡,現在這麼狡猾。」雖然她的話依然有開玩笑的成分,但我已經聽出她對我有瞭一絲戒心。

  「我,我實在不好意思說。」我故作為難。

  「你要不說清楚,我可不敢幫你圓謊,將來出瞭什麼事,我可擔當不起。」她的話突然變得正經起來,不是開玩笑瞭,可我從她的眼神裡,依然看到一絲奇特的東西,一絲令我回想起昨天她差點失去控制的東西。於是我有瞭主意,我故意低頭,裝作很不好意思的模樣,吞吞吐吐的說,「我,我這幾天,腦子裡很亂,老想摸--」我停頓下來,望望菁姐,她正似笑非笑地看著我,等我說下去。我就繼續,「老想著摸女人。」

  菁姐的臉紅瞭,但她顯然充滿興趣,眼神閃爍,看我停下來,就提醒我。「然後呢,耳光。」

  「我,昨天,又在瞎想,覺得不好,可就停不下來的胡思亂想,就打瞭自己一個耳光。」

  菁姐突然壓低聲音問我,「你胡思亂想中的女人是誰?」我沒想到她會問題如此直截瞭當,一時倒不知該如何編,隻是傻呆呆得看著她,不作回答。

  「一定是在想菀姐,或者艾妹,甚至琳姨,對不對?」菁姐的話裡好像帶著點醋意。

  我不敢或者說不好意思回答是或不是。

  「你要是想到我,你一定不會抽自己耳光,因為菁姐可以欺負,對不對?」這話裡不僅有醋意,好像還有恨意瞭。隻是吃不準這恨意來自於說我不想她呢,還是來自於說我欺負她。

  我含含糊糊地說,「我不會欺負菁姐,我喜歡菁姐,我也經常想菁姐。」

  菁姐的臉通紅起來,說話也有點語無倫次,「不許你想菁姐,--我是說,不許想著欺負,我是說,想著亂摸什麼的。」

  菁姐臉上那半是嬌羞半是親昵的艷麗表情,讓我魂飛魄散,我真的又想抱住她好好啃上一啃,摸上一摸瞭。大概我的眼光已經流露出我的不良動機,菁姐微微往後跳瞭一步,說,「不許你再瞎來,否則再吃耳光,看你怎麼對玥姨交待。」

  我隻好靜下心來,不作他想,再說,今天有萌姐的約定,也沒有太多的時間和菁姐周旋,於是我又叮囑道,「菁姐,玥姑問你,你可別忘瞭幫我啊。」

  「好吧,你要乖,我就幫你。」菁姐又走進我,伸手在我的左臉上輕輕撫著,說,「昨天是不是打得很疼?」

  「嗯,都腫起來瞭呢。玥姑都說你好狠心呢。」

  「你怪不怪菁姐?」

  「不怪,琳姑說,菁姐不同意絕對不能亂摸,所以是我不好。」我看看菁姐,大膽地說,「那麼菁姐同意,我就可以摸,菁姐你以後會同意我摸嗎?」

  「這是琳姨說的?什麼混賬話?」菁姐的臉又紅得如楓葉一般好看瞭。

  「後面的話是我自己想的。」我趕緊補充。

  「不許胡說。」菁姐退後一步。又說,「不跟你多說瞭,否則你又會犯混。」

  我想想時間也差不多,該去找萌姐瞭,就不再和菁姐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