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偷偷回到自己房間,一路上臉頰火辣辣的,不知道是不是疼痛裡還夾著羞愧。
我照照鏡子,發現菁姐的這一下抽得真狠,不僅留有指印,臉頰都微微腫起來。我心裡真的有點生氣,雖然我的行為可憎,該吃耳光,她的這一下也未免太狠瞭吧?我還記得她同情的口吻,「誰呢?這麼狠心。」沒想到她抽起人來更狠,這叫我怎麼見人?舊痕未去,又添新傷,教我如何對人解釋?我知道我今天不能出門瞭,否則一定會引來許多好奇的詢問。
我讓保姆把飯端進來,吃完飯又昏昏沉沉睡瞭個午覺,醒過來,回想今天發生的事,不禁又好氣又好笑,先是猥褻保姆,然後調戲菁姐,我可真快成色狼瞭。女人,這兩天我如當年的阿Q那樣,腦中一直想著女人,今天的事,或許都是女人想得太多的結果。
想起此事,就想起菁姐,想起她呼吸急促臉色酡紅的模樣,實在是太誘人瞭,何況我手中握過的那豐乳的感覺尚在,我獨自在房間裡,一想到這些,下面就堅硬地豎立起來。
突然,我心中一動,我明白瞭菁姐為什麼這麼狠心抽我,這小丫頭肯定是情竇初開,自己也沒有料到會在我的親吻撫摸下產生這樣強烈的反應,她還一直以為我隻是個長相俊美的傻小子,隻知道像個傻孩子一樣吃吃女人的奶,所以她放縱瞭我,可沒料到我會像個男人那樣親吻她,撫摸她,竟然把她壓抑著的情欲點燃瞭,她為瞭克制自己的情欲,情急之下才狠狠給瞭我一個耳光,此刻我知道,這個耳光,不僅給我,也是給她自己的。想明白這些,我心頭對她的不滿自然煙消雲散,並且心頭還暗暗歡喜,既然這小丫頭這麼容易被逗起情欲來,我們之間的雲雨情也許早晚都會發生。
不過,俗話說得好,遠水解不瞭近渴,此刻,我感到問題已經很嚴重,我的情欲確實已經很強烈,到瞭迫不及待的地步,要不早點解決,不知什麼時候就會真出亂子。
想想也是。賈寶玉可是在十二三歲就初試雲雨,我可已經十五六歲,還有五十來歲好色的靈魂在其中作怪,還有這麼多美女欲推還就的逗引,我要不急色,那才叫奇怪。
可我該去找誰呢,保姆最方便,近在眼前,又掩人耳目,她們心底其實也樂意,用來發泄倒也無不可。但這麼做,我覺得就是在向白癡投降,在我和白癡之間,這可謂是最重要的戰役,我無論如何也不願意輸掉這場戰役,因此,除非走投無路,我絕對不肯這麼做,而現在,或者說,我自己覺得,我永遠也不會走投無路。
菁姐呢?如果有機會獨自相處,不是不可能,但菁姐明顯是個處女,老實說,我並不想找處女,以免麻煩,比如懷孕之類,我又不能顯示出我懂,那可太出格瞭。可裝得不懂,懷孕流產就會接踵而至,為這點小事,鬧得風風雨雨,多不好。另外,處女還有另外的麻煩,就是她也許會從此粘著你,女人的第一次付出,往往有托付終身的想法,你辜負瞭她,你就是薄情之人,我本來不是薄情之人,也不想傷害女人,所以我更願意和成熟的婦女來往。
我真地很懷念瑛姑瞭,我真想幹脆打電話找她,可是想到玥姑琳姑,我又打消瞭念頭,她畢竟是白癡親姑,那是亂倫,如果那天她勾引我,我順水推舟,把事做瞭,玥姑琳姑知道真相,絕對不會怪我,畢竟我是個無知的白癡啊。哈哈。可是現在我主動去找她,玥姑琳姑知道,就不會原諒我,他們也許會想,我能「奸淫」(她們兩人一定會使用這個詞)瑛姑,也就會奸淫她們。我真不願意她們這麼想我。
萌姐就很好,從玥姑琳姑的口風中,可以知道萌姐絕對不是處女,甚至已經是個老手,也許不在乎陪她可愛英俊即將大權在握的弟弟顛鸞倒鳳,雲雨一番吧?我想她應該會,至少她不會抽我耳光拒絕我,隻要我臉皮夠厚,粘著她,我應該能夠達到目的。
可是她不來啊,我不禁嘆氣。
這幾天,我想像著和女人做愛,腦中輪流出現傢中的美女,瑛姑萌姐菁姐是主要對象,有時甚至幻想同時和瑛姑母女做愛,但我想到玥姑琳姑菀姐艾妹的時候,竟無法想象和她們做愛的情景。
玥姑琳姑,尤其是琳姑,都是中年男人夢寐以求的女人,有成熟女人的韻味性感,也不缺年輕女人的嬌媚,正是女人最具誘惑力的年華,可我卻不敢在想象中褻瀆她們,換作原本的我,簡直不可能。
我又想到菀姐,這個美麗的讓我又愛又怕的姐姐,自從上次按摩事件以後,菀姐有意疏遠我,讓我不知如何是好。一星期前,她說要陪父母弟弟住一陣,搬回去瞭。
從那天起,我每天給她打電話,聽說她全傢準備出國旅遊,我還求她把我帶上,可她含含糊糊沒答應,三天前,她傢突然沒人接電話,她的手機也沒有開著,我想她是出去玩瞭。她有個親弟弟,當然並不在乎我這個表弟,我隻有嘆氣。
此刻我又想起菀姐,美艷清麗的菀姐,要是菀姐能給我--我知道我是在想入非非,不過這太誘人,我放松自己,讓自己沉浸在胡思亂想之中,享受綺思旎想帶來的片刻歡樂,盡管不敢想得如早上猥褻保姆時那樣具體露骨,但依然給我以極大的滿足和快樂。
至於艾妹,還有那個剛認識不久的馨妹,都是極為美麗動人的女孩,但離性感尚有距離,對充滿欲火的我來說,目前並不吸引,雖然心底知道,要說真正的戀愛,非這兩個丫頭莫屬。
有時我也納悶,玥姑琳姑菀姐,她們在我心中的神聖感,究竟是緣由我對美的崇敬呢,還是白癡對她們的敬畏?
回想我自己五十來年的生涯,除瞭對藝術還留有這麼一點好感,對其他的一切都已經嗤之以鼻,對美女除瞭欣賞,並在想象中享用她們以外,從沒有什麼禁忌;而我現在面對活生生的她們,竟不敢在想象中褻瀆她們。而白癡即便有對她們的敬畏,照理也不會對我產生影響,但就目前的情形來看,我的身體給我帶來的影響之大,可能遠遠超出我的估計,還不知道是我占瞭白癡的身軀,還是白癡占瞭我的靈魂呢。
我來到白癡身上,本以為我僅僅是借用白癡的身體而已,如果不是我,或者不僅僅是我借用白癡的身體,那麼我的生活方式也許就要重新好好想一想,不僅站在我的角度想,也要站在白癡的角度想。
比如說,我早就很清楚地知道,女人多瞭,隻能讓人快樂,並不能讓人幸福,讓人幸福的女人隻有一個。但我很早就覺得讓我幸福的女人隻有萬瑤,她走瞭,就帶走瞭我的幸福,我從女人身上所能得到的也就隻剩快樂,而快樂總是多多益善。
但如果從白癡的角度想呢,白癡還從沒有過女人,不知道女人身體的妙處,更不知道女人感情的醉人,如果因為我已不相信愛情,而隻把女人當作快樂的源泉,盡情飲用女人這杯美酒,是不是就剝奪瞭白癡可能的愛情?實際上也是剝奪瞭我自身重獲幸福的可能?
想到這兒我不禁深深嘆瞭口氣,因為我知道,盡管我可能重獲幸福,我也沒有耐心去等待。幸福需要等待,但隻有赤誠之心才能夠等待,等待那可能來臨也可能隻是虛無縹緲的海市蜃樓的幸福,而一個中年人,一個經歷過大半人世而變得庸庸碌碌的中年人,即便不算飽經風霜,也看多瞭世態炎涼,知道歲月正如白駒過隙,怎麼肯放棄現實的快樂,而去追尋等待遙不可及的幸福呢?而且那是怎樣的快樂啊,我腦中浮現出瑛姑成熟女人的媚態,萌姐年輕活力四射的嬌軀,菁姐生澀渴望的情態,我的下面又不禁昂首挺立起來。
為瞭平息心中的欲火,我重新去想琳姑和菀姐,我想,我要有她們其中的一個,我會不會就此滿足?雖然我很想給出確切的答案,但我不能,因為我知道,我隻是迷戀她們,畏懼她們,還不是真正愛她們,至少不是那種渴望唯一的愛。而她們對我隻是寵愛,這種寵愛就算在特定環境下演變成男女之愛,也隻會是一種不倫之愛,不會有好的結果,尤其是對她們。
艾妹呢,或者馨馨呢,她們倆人現在總是同時出現,我心裡隱隱約約感覺到,對她們,我可能產生唯一的愛,更多的也許是馨馨,因為在中國,表兄妹之間不能有婚姻,這就在起點上限制瞭我和艾妹之間關系的發展。
馨馨呢?一個多可愛的女孩,我心底不禁打一個寒顫,想到她曾經受到過的傷害,我想她或許已經很難相信男人瞭吧,要愛她,肯定要給她特別細心的愛護,一點小小的不慮,比如說,一個沖動的吻,就可能毀瞭一切,和這樣的女孩子交往會很累。
也許等她長大,長到足夠大?
可到瞭那時候,我會變成怎樣的男人?也許早已是閱人無數,再也不能愛人也不會被人愛瞭。
可也許到時我會厭倦肉體的快樂,而渴望純真的情感,而馨馨也已長大,她會喜歡我,一個有過許多女人的男人嗎?也許會,女人好像並不在乎這個,而在乎你是否真愛她。
可馨馨也有過男人瞭呢,我還會愛她如我當年愛萬瑤嗎?
我不敢回答。
我畢竟也是個中國男人,總希望愛上自己並被自己愛上的是處女。絕大多數中國男人都這樣想,並且還總是一廂情願地希望,碰到自己的處女又總願意為自己寬衣解帶。
可憐可笑的中國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