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衣櫃中的楊牧之聽聞母女倆的對話，不得不佩服林靜雲的聰慧過人和心態轉變的快，跟剛在緊張兮兮的樣子完全是是判若兩人，他相信以林靜雲的應對能力，趙靈兒是不會發現房中還藏著另外一個人。

　　剛進門，昨天才剛剛初為人婦的趙靈兒突然聞到一股熟悉的淫靡氣息，很快她腦海中就冒出瞭昨日在影院包間內的荒淫畫面，她狐疑地瞧瞭林靜雲一眼，心想：難倒媽媽剛才與哪個男人在這偷情瞭，隨著她又告訴自己，端莊嫻靜賢淑的媽媽是不可能這麼做的。

　　那這淫靡的氣息又怎麼解釋呢？趙靈兒自我開解地想，可能是媽媽壓抑不住欲火的煎熬而自瀆吧，回憶起剛才電話中的不平常的語氣和淡淡的急促喘息聲，趙靈兒覺著自己的媽媽自瀆的可能很大。

　　趙靈兒看著似乎是三十幾歲的成熟模樣，容顏卻是那樣的嬌嫩，猶如二十好幾，成熟豐韻，玲瓏有致凸凹的身體曲線，高貴中不失典雅，端正中不失嫵媚，洋溢著成熟女人的迷人風韻的媽媽林靜雲，思想上開放的趙靈兒禁不住替林靜雲感到不值，心想父親傢裡放著這麼好的女人不要，卻偏偏在外面搞三搞四，如果還有大好年華的媽媽就算真的出軌瞭，也沒什麼對不起父親的啊，你不懂得欣賞，不能不讓人傢喜歡啊。

　　是不是男人都覺得傢花不如野花香，也不知道自己在楊牧之的心中算是傢花還是野花，她之所以會這麼想，完全是出在楊牧之那嫻熟的做愛技巧上，事後她也認真的想過瞭，雖然有點糊裡糊塗的失瞭身，但她沒有後悔，女孩子遲早也要經歷人生第一次，她的第一次是失在喜歡的人身上，就算以後真的發現楊牧之真的還有其他女人，她也起碼有過像楊牧之說的那樣是充滿浪漫、追憶的第一次。

　　“靈兒，我們趁熱喝瞭吧。”林靜雲被女兒趙靈兒那耐人尋味的一眼看得渾身不自在，深孔被女兒趙靈兒發現些什麼，她把兩份排骨冬菇湯放在桌上解開，招呼著說道。

　　趙靈兒點瞭點頭，接過媽媽林靜雲遞來的調羹，心中起瞭想探知媽媽林靜雲心思的想法，“媽，你有沒有聞到什麼味道啊？”

　　剛要喝湯的林靜雲皺起瑤鼻嗅完，微紅的臉馬上變得緋紅，心中暗罵自己，怎麼把這個給忘瞭，掩飾地笑瞭笑道：“有嗎？可能是窗戶關的太緊瞭空氣不流通吧。”說著跑到窗前把窗簾和窗戶一起拉開。

　　隨著林靜雲的動作，趙靈兒這才註意到林靜雲身批的睡袍裡面好像是一絲不掛，再結合起她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說詞，趙靈兒更加有理由相信林靜雲剛才是在偷情或是自瀆瞭，她大膽試探性地問道：“可是我怎麼覺得像是男歡女愛之後留下的淫靡氣息啊？”

　　林靜雲“啊”的一聲叫瞭出來，然後發現不對的她又連忙掩住小嘴，佯作惱羞成怒似的嗔怪道：“靈兒，你亂說什麼啊，我可是你媽媽。”

　　趙靈兒沖動之下說出後，也覺得無證無據當面揭露自己媽媽跟別的男人的羞事，不是為人子女應該做得，可是在瞧見林靜雲一臉驚慌失措，還偷偷地瞄瞭一眼衣櫃的神情後，她又覺得自己這一大膽的問話是值得。

　　櫃中的楊牧之聽到林靜雲竟然被趙靈兒套出話來瞭，心中想道：幸好趙靈兒還不知道自己就躲在她的眼皮底下，要不然就前功盡棄瞭，要是楊牧之知道林靜雲不經意間可能暴露他的藏身之所，不知道會不會氣的打她屁股一頓。

　　趙靈兒斜睨瞭衣櫃一眼，心裡想到，看來媽媽林靜雲真的好像有奸夫，不對，應該是男人，他該不會還躲在衣櫃裡吧，照理說可能性不大，從自己打完電話到宿舍這段時間，說什麼也應該離開瞭，不可能笨到等自己抓奸在床吧，她萬萬想不到那個所謂奸夫真的還在宿舍內，並且還是昨天才剛剛要瞭她女兒身的楊牧之。

　　“媽，女兒知道錯瞭還不行。”趙靈兒跑到林靜雲的身後，挽著她的手輕輕搖擺著，撒嬌地說。

　　“好瞭，媽怕你瞭，回去坐好喝湯吧。”林靜雲怕自己裡面沒著寸縷的事，又被機靈的女兒發現，匆匆地拉開她的雙手，輕擰瞭她的秀鼻一下，沒好氣地道。

　　“媽，你還沒告訴那到底是什麼氣味呢？”趙靈兒嘻嘻一笑，乖巧的坐瞭回去，林靜雲以為此事就此作罷瞭，沒想到剛吃幾口，又聽到女兒趙靈兒在耳邊悄悄地說道。

　　“你……”林靜雲玉臉含羞的氣道。

　　“媽，如果你不告訴女兒，那女兒真的會以為是那樣一回事的。”趙靈兒用盈盈若水般天真的大眼睛望著林靜雲，狡黠地說道。

　　為瞭維護在女兒心中母親美好的一面，林靜雲思忖瞭一下，面如火燒，極度尷尬羞愧，囁嚅道：“那是……那是……自瀆……留下的……”尷尬和羞愧確實是因為自己背著女兒偷情和當著情郎楊牧之說出這樣的話而流露出來的。

　　楊牧之在裡面聽瞭差一點就笑翻瞭天，他想不到林靜雲為瞭保全他和自己顏面而當著親生女兒的面承認瞭這一惹人遐思萬千的話。

　　趙靈兒雖然明知自己的媽媽說的不是真話，但是她又不敢真的再讓她羞慚難當，無顏面對女兒，可是另一方面她又忍不住想探知媽媽喜歡上的第二個男人是誰，那個男人到底有什麼魅力可以吸引她媽媽，於是她故作輕松地說道：“媽，這有什麼羞人的，我們母女兩人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女兒從小到大有什麼事不是告訴你瞭，再說你忘瞭女兒學過醫的嗎，不管男人還是女人自瀆都是很正常生理心理現象，而且女兒也能理解媽你的苦。”

　　林靜雲聽瞭即慚愧又感動地嘆道：“靈兒，謝謝你。”

　　趙靈兒秀眉一轉，問出瞭她的最終目的，“媽，我想知道你在自瀆的時候會想著誰？”頓瞭一頓，又補上一句說道：“別跟我說是爸爸，女兒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也別說是沒有，這方面的東西我可不是不懂。”

　　林靜雲臉泛桃紅，低著螓首，結結巴巴的道：“是……是……”是什麼她倒沒說下去，而是忽然仰起頭，眉頭一皺，惑道：“靈兒，你該不會是經常做這種事吧？”

　　“媽，你想到哪裡去瞭，這方面知識是女兒從書本上看來的。”趙靈兒星眸斜睇，啐瞭一聲道，然後小嘴一撅，道：“媽，你別故意岔開話題啊。”

　　林靜雲生氣地瞪瞭女兒一眼，心想：自己何不借這個機會探探女兒的口風，她玉臉一紅，吶吶地道：“是一個讓女人心動的男人。”

　　“心動的男人，媽，你喜歡他嗎，他是誰啊，多大瞭，在做什麼，我認識嗎？”趙靈兒聞言唧唧喳喳地問個不停，讓人看不出她到底是在關心自己的母親，還是為瞭滿足她心中的好奇。

　　“你那麼多問題，要我先回答哪個啊？”林靜雲沒有想象中聽到女兒的指責、唾罵和不恥，心頭是大為舒暢盈盈一笑。

　　旁觀者清的楊牧之聽瞭忍不住想出聲阻止林靜雲繼續犯錯下去，可他也不能在這個時候亂瞭陣腳而暴露瞭自己，隻好在心中默默的期盼她不要中瞭趙靈兒的計，被旁敲側擊的說出瞭他的存在。

　　“就先說說媽媽你喜不喜歡他吧？”趙靈兒沒有急於追問那個男人的名字，畢竟身為女兒的她心中關心自己母親多過好奇心。

　　“喜歡。”或許是知道自己的情郎正在聽著，林靜雲是半點不遲疑地說道。

　　“那他喜不喜歡你啊？”趙靈兒你追問道。

　　“應該喜歡吧。”林靜雲想起隻聽楊牧之說過喜歡她的放蕩，卻沒有親口喜歡她這個人，便故意不敢肯定地說道。

　　“什麼叫應該，難道以媽媽你的美麗和魅力，他還不能無所遁形。”趙靈兒黛眉一蹙道。

　　“因為媽媽感覺上他是喜歡我的，可是他又沒親口說過，所以才說應該吧。”楊牧之的存在讓林靜雲不禁忸忸怩怩地把心中所思的說出口。

　　楊牧之心想：當然不能無所遁形瞭，要不然又怎麼會在你眼皮底下都看不到呢？哎，真是個小心眼的女人，床都上瞭還斤斤計較這個無關痛癢的問題，莫非我明天說不喜歡你，就可以改變今天事實瞭。

　　“那你們認識多久瞭？”趙靈兒不由得焦急地問道。

　　“隻有幾天。”林靜雲不好意思地低聲說。

　　趙靈兒驚奇地睜大瞭那雙美麗的丹鳳眼望著林靜雲，道：“不會吧，才幾天時間你就喜歡上他瞭，而且還……還想著他自瀆。”本來她是想說還上瞭床的，可話剛到嘴邊她硬是收瞭回來，因為她不想這是時候讓媽媽難堪，卻也不檢討一下自己跟楊牧之之間又有多長時間啊？不過她倒是認識楊牧之好幾年瞭。

　　“靈兒，你不會怪媽不守婦道吧？”豈止喜歡啊，我們的關系已經到瞭你無法預料的地步，林靜雲遐想著，沒註意到女兒話裡有話，憂心地說問道。

　　“媽，是爸先對不起你的，這又怎麼算不守婦道呢，你隻是在找尋自己的幸福，無論如何我都支持你。”趙靈兒握住林靜雲的手，一臉真誠和坦率地軟言溫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