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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章 虛與委蛇

  “王天龍,想必你比我還清楚吧!不然怎麼會在我還沒到之前就做好瞭準備?”李冉豪一臉不爽,一次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潛入,居然被一夥街頭流氓給抓住瞭,什麼叫虎落平陽被犬欺,這他媽的說出去還不笑掉別人大牙嗎?

  “準備?”王天龍楞瞭楞,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好半天才回味過來,開懷大笑一陣,得意地指指身後站著的兩個彪形大漢:“這可全是他們的功勞!想不通為什麼你們全部的步驟都被我知道吧!其實很簡單的!這裡名義上是渡假山莊,可是實際上呢!這裡都是我們天龍幫的地盤,你們一輛陌生的汽車開進來,還停到瞭小樹林裡,怎麼會不引起註意呢?再說瞭,我這幾個兄弟說這裡經常有人喜歡來看看,所以就在樹林裡準備瞭一些東西,免得有些人破壞瞭這花花草草,我們看見瞭好有準備不是!天龍幫可不是什麼公共廁所,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這天底下可沒那麼便宜的美事!”

  李冉豪一楞,我操,夠狠,媽個老B的,這些變態的傢夥還在樹林裡裝瞭監視器,沒想到這一點,恐怕自己三人在清點傢什的時候,有什麼人傢比自己還清楚。看來掌中寶也完蛋瞭!心裡暗暗有點悔意,不該把他拉下水。

  “李哥兒,來這裡有什麼目的,可以和兄弟說一下吧!想不到你那侏儒朋友他對烙鐵和皮鞭會有特珠癖好的!玩瞭幾次,都他媽上癮瞭,嚎叫著給他一次玩個痛快,真有意思,不是嗎?”王天龍瞇笑著,尖銳的閹雞嗓音異常地難聽。

  李冉豪的心一擰,生生地發疼。不但自己被抓瞭,而且還連累瞭掌中寶。想不到他這樣有骨氣,受盡煎熬都不肯開口,好兄弟啊!可是……其實說瞭沒有什麼的,苦瞭他瞭。

  “和他沒關系!你放瞭他吧!”皺皺眉,李冉豪還是把目的說瞭出來。王天龍一聽就楞瞭,臉上的肌肉狠狠地抽動瞭下,不過很快就恢復瞭那滿臉淫賤陰險的笑。

  “哦!是來找她地————!”聲音拖得很長,充滿瞭戲謔譏諷:“不錯。她是被請回來的!不過不是我請,而且現在已經不在我這裡瞭!如果李哥兒想找她,我倒是可以幫忙聯系下!不過……!”

  “你們把她怎麼樣瞭?”李冉豪陰沉著臉問道。

  “哦,NO,NO!這話說得可不好聽,她可是我們平時求不來的寶貝,怎麼敢把她怎麼樣?當然是好吃好喝地供著!”王天龍眼睛一轉,狡黠地陰笑起來,走到瞭床邊坐下。

  “李哥兒。我再問你一次,願意不願意為我們天龍幫效力?如果再聽到讓我很生氣的話,那可就不怪我不講情意!我可是真喜歡你!不想為難地傷害你!你已經好幾次傷到我的手下瞭,這一次我好不容易找來的幾個高手,被你弄死瞭六個。”

  “六個?”李冉豪強忍住王天龍身上那股羊臊一般的濃濃香水味,皺起眉頭一念:“老子明明隻幹掉瞭兩個!你他媽的別亂算在我頭上!”

  “哈哈哈!”王天龍拍拍手。臉上顯露出一絲敬佩:“難道你那炸彈是小孩玩意嗎?想不到小小地鐵丸,竟然有這威力,還有你昏迷的時候,我的人去拉你,有一個被你順手一個猴子摘桃,硬是把那玩意捏爆瞭,你說是不是六個!哈哈。那蠢貨,居然就這樣死瞭,真他媽的背時啊!哈哈哈!”

  “日……!”李冉豪下意識地想要把手放到褲子上搓搓,臟啊,捏爆瞭那玩意。

  笑著笑著,王天龍的臉色猛然一沉,陰森地舔舔嘴角,小眼晴裡閃一絲陰狠,猙獰地怒吼道:“李哥兒。這些朋友是我花瞭重金請來的,一共才10個人,這一下子被你幹掉瞭6個!壞瞭我的大事。俗話說欠債還錢,我說李哥兒,怎麼樣你都要有點表示吧!”

  “表示?老子渾身上下除瞭這百來斤肉。沒其他東西!如果你性無能不能滿足你老婆,那我可以考慮一下!”李冉豪歹毒地笑著,順手摸瞭一把懷裡女人的乳鴿,戲謔地道。

  “我操你媽!”王天龍瘋狂地咆哮一聲,舉起拳頭狠狠揮起打在李冉豪的臉上,哎呀一聲悶哼,一張臉瞬間扭曲起來,李冉豪即使巳以手足無力,可是那一身地鋼筋鐵骨,又怎麼是王天龍這紈絝子弟豈能撼動的。反震之下,王天龍隻覺得手指好似都被震裂開瞭。

  “啊!你這婊子養的!”蜷在李冉豪懷裡的美女犬看見他被打,眼神兇厲,猛然撲起一口咬在瞭王天龍手上,王天龍慘叫一聲,用力地打瞭她兩拳,盡管疼得眼淚水都濺瞭出來,可是護主心切的女人卻一直咬著不松口,悶哼地,一副兇悍的神色。

  “住手!”看著王天龍地保鏢沖瞭上來,李冉豪大急,趕緊叫喚一聲,美女犬異常機敏地松開王天龍的手,哧溜一下躲到瞭李冉豪身後,一雙眼晴盡是兇煞之氣。

  “他媽的,你這個臭婊子,敢咬我!”王天龍氣得眼晴都綠瞭,沒想到白己會被一個沒有瞭思維的寵物狗女人咬瞭一口。正想著什麼毒計整死這條不認主的母狗女人時,李冉豪的話轉移瞭他的視線。

  “這一巴掌我記下瞭!”放很冷,透露著森森寒意直逼人心腑,王天龍哆嗦瞭一下,狠狠地瞪瞭一眼美女犬,再看看手上地傷,陰森地回答瞭李冉豪。

  “李哥兒,你說話喜歡爽快,那我就有話直說瞭。那小女人是在我手裡,如果你想她平安回到你身邊,那你就得幫我辦點事回報!就當是還我手下的命也好,隻要你答應瞭,我立刻放瞭你朋友!事成之後,張馨妮姐妹我會毫發無損地歸還你!嘿嘿,那對雙胞胎還真是讓人心癢癢,沒想到李哥兒的女人緣這般好!”

  “你說什麼?小菲……你們把她怎麼樣瞭?”李冉豪再也沉不住氣瞭。自己的心肝寶貝,遠在澳大利亞的小菲怎麼也落入瞭他的魔掌,這一下實實在在地擊中瞭他的軟肋,無法不緊張。

  “哈哈哈哈!放心吧!她們隻是故人相見,被我朋友拉去喝茶而已,隻要你辦妥瞭我說的事,她們自然就會完好地回到你身邊共享齊人之福。當然瞭,還有你那美若天仙地姐姐!上帝啊。原來上都竟有如此地絕色美人!嘖嘖……!”一臉淫笑的王天龍笑陰笑著,此時的李冉豪猶如鬥敗的公雞,掉光瞭所有鮮艷的羽毛,沒有瞭一絲雄氣,英雄氣短,兒女情長,早已把他查得一清二楚地王天龍拋出這枚重型炸彈,徹底擊潰瞭他。

  “不過你放心!如果要對付你,我早就動手瞭。我也不願得罪象你這個在獵頭者之間成為神話的飛虎。或者說,我們根本就不是敵人。過去地一切我都不再追究,而且我要你辦的事不在國內,這一點不會讓你不好做,事一辦好,我們就兩清!我不會迫究你潛入我們天龍集團的事!也不計較你對我的諷刺。總而言之,事成之後,我再給你200萬!這可是一大筆錢!”

  “我說不幹行不?”李冉豪算是知道被人抓住軟肋的痛苦瞭,現在連老姐都被他們監視瞭,雖然可以把她接到接到高叔那裡住,可是畢競隻是權宜之計,再說小菲小妮都在他手裡。自己能怎麼樣。

  “哈哈哈!”王天龍笑得異常開心,沒想到一直在籌辦的事因為沒有高手出面,擱淺到現在才開展起來。可是意外的收獲卻摟錘而來,是飛賊,後是李冉豪這個強悍到隻能用變態來形容的高手,簡直就象是說好瞭一樣,有瞭他們,還怕事辦不成嗎?其是天從人願,這一次想不發都難。

  “好瞭。我已經叫人放瞭你兩個朋友!看來他們還不打算離開。看來李哥兒也不打算在這裡留著過夜吧!好瞭!你可以現在就回去,然後等我電話就行瞭!”王天龍揮揮手,一個大漢走過來,給李冉豪打瞭一針,雖然感覺到頭皮發麻。可是自己半絲力量都使不出,也隻能任人魚肉瞭。

  效果似乎不錯,短短幾分鐘,他就覺得已經恢復瞭體力,動瞭動手腳,發出一連串炸骨聲,猛然魚躍而起,虎目圓瞪,一波今人毛骨悚然的煞氣瞬間噴發!身邊兩個警惕地大漢神色一懼,不約而同地將手伸進瞭西裝口袋。

  冷眼看瞭一下額角冒出絲絲冷汗,強忍著擠出一絲笑容的王天龍,鼻子哼哼一聲,順手穿上放在一旁的衣服,就要走出去。

  “汪汪!汪……!”一旁的美女犬看到他要走,急得從床上一躍而下,撲到瞭他腿邊,死死地揪住他褲腿,可憐兮兮地巴望著他。李冉豪心一軟,泛濫的愛心又蔓延開來,可是一想這可能是王天龍設下的套,狠狠心,步履蹣跚地走瞭出去,末瞭留句讓王天龍抓狂地話:“你記住,還欠老子一巴掌,下次見到你,一定還清!”

  “汪……!”滿眼是淚的美女犬焦躁不安地跟在他身後,卻被惱怒的王天龍一腳踢飛,頓時哀號一聲滾倒。

  眼看著王天龍一腳又一腳地踢打著美女犬,那聲聲黃鵑鳴血般的哀號猶如刺刀般紮進李冉豪的心裡,猛然停下來,牙一咬停瞭下來,轉過身吼道:“住手!”

  面目猙獰的王天龍轉過身看著他,獰笑道:“嘿嘿,果然是憐花惜玉的好男人啊!她是我地狗,我想怎麼樣都行,怎麼著!還想再玩一次!”

  “那兩百萬我不要,隻要她!”李冉豪平靜地說道。眼光悄悄地瞄瞭一眼卷縮在角落裡,就象一條真正的小狗,一臉被遺棄的可憐樣,那一身被王天龍踢得青紫一片的肌膚看上去是那麼地讓人憐惜。李冉豪暗暗心疼一下,這樣美麗的女人被人從小當成一隻寵物狗來訓練,迷失瞭人性,完全失去瞭一個女人所應該事有的一切。自己奪走瞭她的貞操,卻沒給她一絲憐愛。如果這樣都還不管她,自己還算個男人嗎?雖然她本性認為自己是條狗狗,可是畢競她還是一個人,一個如花似玉的女人。一個會讓男人得到歡愉的漂亮女人。

  “哦!倒不是不可以!不過……!”本著漫天要價,坐地還錢地奸商本性,王天龍狡黠地笑瞭笑:“這女人花瞭我三百多萬,你那兩百萬而且還沒到手,如果你帶著女人遠走高飛,我豈不是更虧!這樣吧,聽說你和高書記關系不錯,我們正好有個項目被卡著,你看是不是麻煩你找他商量一下!”

  “那你留著吧!”李冉豪陰沉著臉,直接轉過身就走瞭出去。王天龍一看這可好,等下他辦事出工不出力,反正這女人被破瞭身,也不值多少錢瞭,還不如做個順水人情。急忙叫住李冉豪,裝腔作勢地表現瞭一下虛偽的大方,這才交給李冉豪一根皮帶,淫笑道:“別怪兄弟沒和你說過,這條母狗很賤的,你不打她她不會聽話,而且她不會站著走,也不會說話,一切都聽主人的口令教導。哈哈,慢慢調教吧!”

  ※※※

  李冉豪是抱著興奮的美女犬走出莊園別墅地。此時天色暗黃,看來自己暈瞭還不少時間,當看著高玉嫣與滿臉傷痕的掌中寶驚喜地跑向自己,竟然有種再世為人的感覺,心裡暗暗發誓,以後不管是什麼任務,都不再象昨天那樣輕率,否則連累瞭自己的親人朋友,自己就算死瞭都無法承擔這樣的痛苦,象從前發生的那件差點將自己打擊崩潰的事,絕不能再發生。

  “耗子,耗子!你沒事吧!”第一次,高玉嫣帶著悲傷的情緒哭泣地喊著他的名字,老遠地就大聲喊叫起來。

  悄悄地,李冉豪心中浮出一絲森然,自己的肩膀上承擔瞭太多還沒來得及珍惜的愛,他絕不想看到自己女人眼角裡蘊藏的淚花。

  “這女人是誰?啊呀呀!死耗子,我們在為你擔心,你可好,出門一趟還帶回個女人!啊喲喲!她怎麼能舔你,放開我男人……哎喲,你屬狗的嗎?怎麼咬我!耗子,這是什麼回事?到底發生瞭什麼?為什麼要帶這個女人出來,難道你還想帶回傢嗎?”

  差點被美女犬一口咬住,高玉嫣氣急敗壞地叫嚷起來。

  “豪哥,到底發生瞭什麼事?”掌中寶還要追問,李冉豪拍瞭拍他肩膀,沉聲道:“回去再說吧!”

  遠遠地看著李冉豪他們離去,王天龍笑得異常詭異,順手掏出電話,信號朝著千裡之外的西班牙飛去……。

  李冉豪臉色陰沉地放下電話,事實上馬克幾天前曾經告訴他,小菲被一傢公司邀請去擔任形象代言人,當時他還津津樂道說小菲的形象氣質很受澳大利亞人喜歡,可是這一次電話接通後,馬克卻埋怨到那傢公司的無恥和小菲的任性,不經過他的同意,小菲就跟著他們去瞭塞班島采風寫真。

  李冉豪的心涼瞭半截,沒想到天龍幫的勢力黑手已經伸到瞭澳大利亞,看來小菲已經被他們控制住瞭。又不能把這件事告訴小瑩和婷婷,免得她們擔驚受怕,可是為瞭避免再出現類似的情況,自己該怎麼辦?

  目光看向瞭正用好奇地眼光看著美女犬的高玉嫣。心頭有瞭自己的打算。

  “這是我第二次任務失敗!”李冉豪轉過身,坐到瞭沙發上,點上一支煙,狠狠地吸瞭一口:“而且還連累瞭你們!對不起!”

  “耗子,關你什麼事?”高玉嫣憤憤不平地站起來,眼露兇獰地恨聲道:“這一次輸得莫名其妙,我才一上樓就暈倒瞭,起來的時候就被捆在瞭椅子上,這矮子也是一樣,迷迷糊糊地就被抓住瞭!看來我們正好是撞在別人的槍口上!人傢是弄著套讓我們鉆呢!”

  李冉豪苦笑一下,搖搖手,悻悻然地道:“沒那麼簡單,王天龍身邊的那兩個保鏢一看就是職業軍人,你想一個黑社會混混身邊怎麼可能會有這樣地保鏢。而且和我交手的那幾個傢夥實力都很強,要不是因為王天龍要抓我活口,在我被電網打中的時候,他們就可以把我掃成馬蜂窩瞭!不對,這裡面肯定有什麼問題!”

  “豪哥,如果那小女孩失蹤,他們知道你肯定會來救援,我想那陷阱是早就鋪好瞭等我們往下跳。對瞭,他們怎麼就那麼輕松地放掉我們?難道說你答應瞭他們什麼?”

  掌中寶畢竟是老江湖,看著抑鬱不昂的李冉豪。他就知道這其中肯定還有隱情,加上這一個活蹦亂跳的美女犬送給瞭他,依這些吃人不吐骨頭的雜種品行,不要求回報,那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李冉豪靜瞭靜神,手摸瞭一下爬到自己腿邊親呢地磨蹭的美女犬。考慮瞭一下,這才道:“寶哥,這一連累你瞭。天龍幫以後肯定會對你不利,你最好出遠門避避風頭,我這裡有點錢,你拿去,等我辦好事瞭。你再回來!就算是我的請求也好!”

  掌中寶臉色很難看,他聽得出李冉豪話裡的意思是不想讓自己再插手。雖然很想幫忙,可是話說到這裡,他也知道再說也沒意思,點點頭道:“豪哥,這錢我還有一些,很多年我都沒離開過上都瞭。趁這個機會去全國遊玩一下也好!保重!”

  掌中寶說罷,對李冉豪抱拳告別,轉過身直接就離開瞭,江湖人過著刀口舔血的日子不容易,他也有傢人。

  “寶哥!”李冉豪叫住瞭他,掌中寶一頓,回頭看著眼睛有點濕潤地李冉豪,心裡一熱。

  “小心點!等過瞭這事,我請你喝酒!”李冉豪笑得很燦爛。沒人知道他的手心己經被汗滲濕。

  “你也一樣!”掌中寶笑瞭笑:“我等著你請我喝這酒,不醉不歸!”

  “一言為定!”兩人擊掌相視。豪爽地大笑起來。

  等著掌中寶離開後,李冉豪轉過身,對著高玉嫣道:“玉嫣!能幫我做件事嗎?”

  ※※※

  懸掛在空中的一彎皎潔明月散發著柔和的光暈照亮瞭整個上都市的夜空。月夜下,隨著輕風拂面,帶來一陣清涼的感覺,喧鬧瞭一天地上都,此刻好象都籠罩著一層淡淡的月華,大地萬物一片寂靜,偶爾呼嘯而過的飛車帶起一陣噪音,卻更讓人感受這夜色下的幽靜和空寂。

  李冉豪松瞭一下衣領,透瞭口悶氣,隨意找瞭個石凳坐下。點燃一隻煙,開始將混亂的思緒清理一下。

  兩天瞭,王天龍都沒有給自己任何指示,隻是發瞭一封郵件給自已,裡面拍得是小菲小妮最近的照片,可惜沒有她們的隻言片語。他知道這是王天龍在威脅自己,告訴他一切都在掌握下。李冉豪很難受,不是因為被人脅迫,而是內心在譴責自己沒有做到一個男人地責任,不能保護自己的女人,作為一個男人,還有臉活下去嗎?紫珊、媛媛、小瑩、婷婷、小菲、陳芳、甚至是蘇蕓,自己給過她們什麼,為她們做過些什麼,這些女人無怨無悔地跟過自已,從來就不要求自己給予什麼。相反,都是她們在付出,而自己卻徘徊在情感糾葛之間,和她們在一起,有時候就好比做賊一樣,一切都是悄悄地做。

  舔舔苦澀地嘴唇,李冉豪指頭捏滅煙頭,吐出胸腔裡的一口悶氣,抬頭望著那棟漆黑的小別墅,那裡曾經有個好女人,為自己的每一次到來而幸福無比,可是自己卻為瞭她以前犯過的錯而呵斥她,甚至在她哭泣無助的時候離開瞭她,其實媛媛地本性是個好女人,相信紫珊的離開,全是因為不堪差點受辱,卻又不能得到自己的愛憐而狠心拋棄愛情,一走瞭之,真正的罪魁禍首是自己,是自己逼得這兩個女人消失,卻沒有能做一點補償給她們。

  “回來吧!”李冉豪喃喃自語地念道:“我一定好好疼你們!給你們幸福的!”說完內疚地一笑,自己憑什麼說這些話,這一次王天龍還不知道會給自己帶來什麼,隱約地曾經想過很多可能,可是卻一一否定,既然不在國內,那麼很多未知的事都在等著自己。

  坐在歐陽睿媛傢樓下直至凌晨,李冉豪揉瞭揉癢漲的雙眼,這才慢慢地走回酒店,門一開,汪汪兩聲歡叫,美女犬搖著雪白的屁股一路小跑過來,圍著李冉豪直轉,親呢地擦著他褲腿,一副興奮的小模樣。李冉豪看著她那浮腫地黑眼圈就知道這小美人又是一夜沒睡,等著他回傢,這樣的情況已經兩天瞭,因為不知道怎麼和蘇蕓解釋這條美女犬的來歷,他隻能找瞭傢酒店,暫時解決小美人犬居住的問題。

  隻要自己一出門,回來的時候這小美人肯定會第一時間跑過來粘著自己,吃飯睡覺都離不開他,行為上和真正的寵物小狗一模一樣,區別隻在她還會主動地陪自己睡覺而已。

  正要為這個小美人犬取個名字,電話卻不適時宜地響起。

  “李哥兒嗎?這兩天睡得可好吧!”裡面傳出王天龍那刺耳的尖笑,還有女人喘息呻吟的浪叫。

  李冉豪厭惡地皺皺眉頭:“有屁就放,說吧!到底想叫我幹什麼?”

  “桀桀!還是李哥兒上道。嘖嘖,這個嘛,把你的出國證件準備好,明天下午有一趟直飛法國巴黎的飛機,你到瞭巴黎後,改道去圖盧滋,自然會有人來接待你的!到瞭以後,你聽他們的就行瞭!還有,這幾天那小母狗伺候得怎麼樣,如果覺得不滿意,我這裡還有兩條更加體貼人的!嘎嘎!”

  李冉豪怒哼一聲,關掉瞭電話。腿上傳來一陣癢癢,低頭一看,小美人正哈著舌頭舔著自己的腳掌,翹起的雪臀一搖一擺,讓人一陣口幹舌躁。不過也讓他頓時頭大如鬥,當初一時心切把這小美人領回瞭傢,現在自已要出門瞭,又不能真把她當成小狗送人養,這可怎麼辦。

  舉措不定之際,李冉豪終於是想到瞭一個人。可是這小子會不會監守自盜,面對這樣的一個讓人發狂的美人犬,男人是很難克制住的,沒辦法瞭,李冉豪狠下心,撥通瞭電話。

  美女犬的事情是解決瞭,可是為瞭找瞭個借口安頓老姐,他花費瞭太多的工夫,找瞭太多的借口。蕙心蘭質的蘇蕓能看不出自己心愛的弟弟此刻的牽掛和留念嗎?面對自己的詢問,平時那個逆來順受的好弟弟卻緘口不語,好讓蘇蕓一陣難受,可是她到最後,隻是默默地坐到瞭弟弟懷裡,摟住他的脖子道:“姐姐什麼都依你,但是不管你做什麼,都要想著傢裡還是我這個親人在等你回傢,不管什麼時候,回到傢裡,姐姐都會為你熱飯菜!傢裡不能沒有男人,我更不能沒有你!”

  李冉豪感動得直想哭,有瞭這樣一個女人,自己能不珍惜嗎?抱著蘇蕓,兩人臉貼著臉,纏綿細語。直到第二天一早,蘇蕓發給瞭店員兩個月的工資,然後宣佈歇業。這才跟著他來到瞭高平淡傢,看著乖女兒乖寶貝地一口一聲叫喚老姐的吳姨,李冉豪這才安心瞭下來,在蘇蕓千叮嚀,萬囑咐之下,收拾好行李,趕往瞭機場,他希望盡快解決這一切,讓自己的生活重新回到正軌上來。

  飛機從美都機場起飛,望著窗外綿綿白雲,李冉豪思緒萬千,這一次去究竟會發生什麼事,現在還無從得知。可是他卻知道,這將是一條滿是荊棘的路。

  可是他卻不知道,這條滿是荊棘的小道上,更多香艷旖旎的故事在等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