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紫珊回到傢中的時候,已經是深夜1點多瞭。呼嘯而過的寒風帶著刺骨的冰冷氣息已經凌虐著大地。緊瞭緊脖子上的黑灰色圍領,這條圍領與她身上的狐皮毛裘的顏色很不搭配,可是她卻象寶貝一樣地緊緊地捂在脖子上,似乎這能給她帶來更多的溫暖。
四周一片寂靜而淒冷,薛紫珊哆嗦著身體,有點發顫地掏出震動不停的手機。肯定是嬡嬡打來的。和自己說什麼?需要自己安慰她嗎?還是來和我道歉?一切都沒意義瞭。結束瞭。她已經心灰意冷。
隨手關上瞭電話,她連看都不想看到和這個女人有關的一切。正要掏出鑰匙,一絲輕微的走動聲響起,一個黑影從她身後投射而來,猶如驚弓之鳥一般的她嚇得渾身猛然一顫,那聲淒厲的呼救剛到嗓子眼,一聲溫柔地,讓她渾身發燙的聲音帶著絲埋怨響起:“是你麼?珊姐!怎麼不接我電話,我還以為是賊來找死呢?”
木然地回過頭,風雪中,猶如一頭笨重的大黑熊一般站立在大院門外的李冉豪,身上堆滿瞭積雪,目光如炬地盯著她。
看著她,李冉豪輕輕一笑,抖抖身上的積雪,手裡提著的包發出一陣金鐵相擊的聲音:“太黑瞭,看不清楚,又怕突然開口呼喊嚇著你,隻有先打個電話。怎麼瞭?”
“阿豪!”
薛紫珊隻覺得渾身著瞭火一般地熱起來。眼淚禁不住流瞭出來。好感動,他在等我嗎?等瞭很久瞭吧!身上地積雪好厚,他來幹什麼?來看我嗎?是來看我嗎?
她就這樣愣著,麻木地轉過身,打開瞭門。李冉豪撇撇嘴,心裡暗想。今天她怎麼瞭,不歡迎我嗎?想到這裡,心裡難免有點失落。
“電話沒電瞭!”薛紫珊有些冷漠地開口道。其實自己好想撲到他懷裡傾訴自己的委屈,和他說自己好愛他,願意為他做一切。可是一切都結束瞭,自己是一個沒用的女人,是一個被人們看成可以隨意玩弄的女人,和他在一起,隻會讓他受到折磨和壓力,更會毀瞭他的前程。
咬著牙一轉頭。偷偷地抹掉眼角的淚痕,狠著心腸道:“阿豪,有什麼事?我很累瞭。很想休息。你……回去吧!”
李冉豪愣瞭愣,很是尷尬地摸摸頭,雖然心裡很不是滋味。很難受,可是卻和她一樣,祥裝著笑臉,故做無所謂地聳聳肩:“今天下午我太莽撞,把你客廳的窗戶沖破瞭。我想天氣太冷瞭,看著你總是把房間裡的空調開得很足,以為你很怕冷。所以尋思著找出瞭些工具,幫你把窗戶補好。本來可以直接跳上去修好的,但是怕你責怪,所以我就一直等著你回來,這樣吧,你先休息,我很快就會把窗戶修好,你看,我帶瞭幾塊毛玻璃。雖然不是很……!”
“嗚……!”受盡瞭委屈和磨難的薛紫珊終於是忍不住心裡的感動,淚如雨下地死死咬瞭一下嘴唇,再也禁不住那滿腔的委屈,哽咽幾下,猛然轉過身跑進瞭房間。她不敢讓他看到自己流淚時難看的樣子,她要給他最好的印象留在心裡。
尾隨而進的李冉豪雖然覺得有點奇怪,但是還是沒去追問,走到二樓,看著臥室房門緊閉,裡面傳來聲聲黃鶯鳴血一般讓人心酸地哭泣,心就一疼,趕緊放下行裝,走到門前,輕輕地敲敲門詢問道:“怎麼瞭,珊姐,有什麼委屈?”
裡面的哭聲更大瞭,猶如一把鋼刷在李冉豪的心裡上下狠狠地擦拭,又痛又癢,試著又問瞭幾聲,裡面的哭聲似乎小瞭許多,很悶,李冉豪痛惜地蹙蹙眉頭,他知道,這是她把自己埋在瞭絲被下發出的聲音。到底發生瞭什麼讓她這樣難受。
李冉豪趕緊將窗戶修整好,呼嘯而進地房間不一會就洋溢起瞭春天的氣息。看著緊閉的房門,裡面不再傳來抽泣,心裡暗嘆一聲,最近珊姐好象多愁善感瞭許多,難道還是在想著那個男人。一想到她還有一個所謂的弟弟,李冉豪就一股子酸勁,媽的,什麼男人比老子好。
收拾好瞭工具,正要離開,珊姐卻打開房門呼喊瞭他一聲,一轉過頭,腦袋轟地一下白瞭一片,眼前地珊姐猶如一朵無比嬌艷鮮嫩的芙蓉花,一襲披肩秀發瀑佈一般地披灑而下,高貴的絳紫色薄紗套裙將她那略顯豐腴地身體完美地展現出來,一抹黑色蕾絲纏繞著幾屢桃紅色的薄紗織成的內衣,將她那漲鼓鼓的酥胸襯托得更加迷人,帶著一縷銷魂蕩魄的幽香,她輕搖曼步婷婷走來,手中捧著一把梳子,看著李冉豪,她那嬌嫩的臉浮出一抹誘人的紅暈,象是初見情郎的懵懂少女,羞澀地說道:“阿豪!麻煩你瞭,姐姐給你煮消夜去,一定要吃瞭才許走。”
不容分說地,薛紫珊輕移曼步,帶起一陣春風走進瞭廚房。
宵夜很快就煮好瞭。一碗很普通的面條,上面放著一個煎得香酥粉嫩,恰到火候地雞蛋,幾粒碎蔥,幾根煎過的火腿腸,有模有樣地排繞成半圈,很是能勾引食欲。
李冉豪肚子咕嚕一聲響,憨笑一下,惹得性感嬌嫩的美人一陣媚笑。
“吃吧!”
珊姐此刻哪裡還有半點憂傷的樣子,牽著李冉豪的手,溫柔似水地陪他坐在瞭餐桌上,雙手頂著下巴,嫵媚的雙眼脈脈含情地看著狼吞虎咽的情郎,嘴角不時滑過一絲動人的微笑。李冉豪忽然想到一句俗語,秀色可餐。恐怕眼前的女人。要比這面條好吃。
“來,和姐姐聊聊天,阿豪,人傢一直都想和你單獨說說話。”
她身上傳來一股醉人地幽香,緊貼著李冉豪手的胸脯,象兩團棉球一般輕輕地摩挲著他的情欲。旖旎旋繞在這個溫馨的房間裡,聽著她那甜糯甘洌的聲音,偷偷地看著那漲出乳罩呈出一大片讓人發狂雪白的豐胸,李冉豪幹咽著唾液,夾緊瞭雙腿,有點尷尬,有點迷糊,她怎麼瞭,反差如此大。
美色在前,自己也已經對她有點好感在後。在薛紫珊殷勤地嬌嗲撒嬌下,陪著她喝起瞭酒。李冉豪不是傻子,他能看出珊姐前後這巨大反差下隱藏著什麼難以啟齒的東西。幾次想要詢問,都被珊姐舉杯相敬轉移瞭話題。
“阿豪!謝謝你。”媚眼如絲,香臀一動挪移瞭一下身體。讓自己噴香的身體更加依偎在他身上。寬松的絲袍下,那一雙碩大的玉乳一陣亂顫,引得李冉豪虛火狂冒,心裡暗暗下決心,隻要這個嬌艷美人兒還敢再進一步。那就別怪自己獸性大發,堅決地,毫不留情地就地解決瞭她。讓她成為自己的女人。
近瞭一步,薛紫珊吐氣如蘭地在他耳邊呵瞭一口噴香的酒氣,味道有點大,但是卻不讓人厭,還帶著絲催情的效果,李冉豪覺得下體冒出瞭一團火,開始有點暴漲起來的欲望,讓他也禁不住伸出瞭手,想要攬住她那纖細的腰。
“剛剛在雪地裡站著。腳很冷吧!”恰恰這個時候,薛紫珊卻站起瞭身,依然嫵媚動人地看著他,眼裡盡是疼愛之色,可是李冉豪卻覺得她地眼神不光光是疼愛,好象還有絲依依不舍,為什麼她的眼神似曾相識,而且讓自己的心很疼很疼,好象決裂一般。
“姐姐幫你洗腳!凍著瞭腳可不行,這大冷天的,用燒熱的薑水洗洗腳,什麼侵蝕都不怕瞭!”
不容分說地,薛紫珊帶著一股撒嬌的嬌嗲,扭捏著鼓翹渾圓的香臀,走進瞭廚房,並很快端來一盆熱氣騰騰的水。
水是淡黃色的,冒著絲絲老薑味,看著薛紫珊用著那細嫩白皙地玉手在自己佈滿老繭的腳掌上輕輕搓揉,李冉豪就有股沖動的欲望,下身更是難受,很明顯地,穿著寬松絲袍的女人俯下身,那一對碩大雪白的豪乳輕輕擺動,讓斜靠在沙發上的李冉豪一覽無餘,春色彌漫,白嫩粉香的酥胸上鑲嵌著兩粒秀麗圓潤的紅寶石,更是耀眼,更是勾魂。
“咕咚!”一下,使勁地吞瞭一口貪婪的唾液,李冉豪仿似來到春色彌漫的夢境裡,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讓這個嬌嫩如花的女人替自己洗腳,這樣好象很尷尬,可是為什麼她拉過自己地大腿時,沒有一絲讓自己感到難堪,甚至根本就沒想過拒絕。此時的薛紫珊更象一個賢惠的女人,在為自己心愛的丈夫搓揉著臭腳,沒有一絲怨言。
“阿豪!有什麼打算嗎?”似乎察覺到瞭他在偷看自己的胸部,薛紫珊的臉紅暈瞭一片,春意昂然,更顯嬌嫩嫵媚。輕輕地頂瞭頂胸,羞澀地問道。
“什麼打算?”李冉豪的眼睛已經埋在瞭那膩粉白中。
“傻子!你難道就一輩子埋在美容院裡?”薛紫珊嬌嗔一聲。
李冉豪臉一紅,隻有他才知道為什麼。自從那胡媒婆老鳥來瞭以後,他就生怕蘇蕓被她說動去相親,現在想想也真傻,蕓姐的心思已經表白瞭隻對自己好,為什麼還是放心不下。
“我能做什麼,除瞭打打殺殺,真不知道自己能幹什麼瞭!”李冉豪也想不到自己除瞭獵頭人之外,還能做些什麼,生意不是不想做,可是需要很多本錢,小打小鬧,還不如一年幹一票抓賊。
薛紫珊低頭說道:“阿豪做生意吧!做大點才能有錢,這樣阿蕓和小瑩她們也會更幸福!”
“做大點?”李冉豪無奈地笑瞭笑,輕輕地搖瞭搖頭,不再去想它,自己得來的那點小錢砸進生意圈裡,估計連泡沫星都不會翻起半滴。
“你不去試試怎麼知道。再說美容院已經安定下來瞭。”似乎一直都在鼓勵著男人出去,薛紫珊鼓著勁說道。
不能讓女人瞧不起,李冉豪心想。自己真的是懶瞭,其實社會上那麼多人都在做生意,發財的很多,看到別人小車看著,小蜜養著,雖然自己不會那麼墮落,可是內心都有點羨慕,誰不想發財啊。
“過完年,我就出去試試!行瞭,珊姐,腳熱乎瞭!”李冉豪的臉不自然地流露出一股期盼。看著薛紫珊從圍胸上取上一塊絲巾抹幹瞭自己的腳,為自己套上瞭襪子、皮鞋,恍然間,他覺得很溫馨。很享受這樣的感覺。
“嗯,我相信你比很多人強。他們都可以,你也行的。”
薛紫珊收進瞭盆子。對著他投來鼓勵的眼光。可是眉目間卻有著一絲痛苦。
“……紫珊……姐,你沒事吧?好象你有很多心事一樣!和我說說看,沒什麼不能解決的!”李冉豪狐疑地看著她,今天的她真的很反常,心裡不免有些焦慮。
“沒事的,阿豪,姐姐是高興!你先回去吧!照顧好她們,要好好地對待她們,阿蕓和小瑩都是好女孩,婷婷也是,別辜負瞭她們!姐姐很累瞭,想要休息,明天我過去,好嗎?”
薛紫珊眉目傳情,卻又含蓄地表達瞭自己的意思,被她半推半拉地走向大門的李冉豪撇撇嘴,自己能怎麼辦,雖然很想問個究竟,可是她那拒之千裡的表情卻告訴自己,那都是徒勞無功。算瞭,等明天再說吧。
帶著絲依戀和不舍,李冉豪不願意唐突佳人,拖著長長的背影漸漸消失在薛紫珊的視線中,他不可能看到,身後的風華佳人臉上那兩行清淚和那依依不舍,卻又堅毅的眼神。
“阿豪,希望以後你還能記住珊珊,哪怕是在夢裡出現那麼一次都好。珊珊要走瞭,去一個沒有人打擾的地方,不知道今天的是珊珊乖不乖,幫你洗腳的時候是不是很笨拙,你別笑話人傢,這是人傢第一次幫人洗腳,起碼珊珊有個第一次給瞭你……!”
門輕輕地掩上瞭。
“珊姐好幾天都沒來瞭!電話也打不通!”蘇蕓邊收拾著晾幹的衣服,邊和一旁趴在陽臺上吸煙的李冉豪聊天。
“我也不知道,婷婷昨天不是說瞭麼?她們全傢要去澳大利亞過年,珊姐是她傢什麼親戚來著,估計也在準備著東西過去吧!”
李冉豪拋下煙頭,舔舔有些發苦的嘴唇,看著外面的風景,皺皺鼻頭,有些沮喪地回答道。自從那一夜珊姐幫他洗腳按摩瞭之後,就一直不見她來,電話也沒沒通。想到當時那古怪的情景,他就覺得總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可是自己也悄悄去過幾趟她傢,甚至翻上二樓,房間裡依舊溫馨浪漫,沒有任何改變,看不出什麼弊端所在,隻是回想起她那些話,心裡總是懸吊吊的,卻又抓不住什麼,隻覺得內心很空寂,有點悔恨當時為什麼不堅持留下來問個究竟。
“咦?這料子不錯……哎喲!”接過蘇蕓手中的衣物,李冉豪看到一條艷麗色彩的情趣內衣,嘴角一抽,有些曖昧地看瞭一眼蘇蕓。卻被紅透瞭小臉的蘇蕓一個暴栗敲在頭上,呼痛不已。
“壞傢夥,嘴巴越來越油瞭!”趕緊搶過內衣,紅霞浮雲一般嬌嫩的臉蛋火熱熱的,蘇蕓撅著嘴就要扭住李冉豪的耳朵。兩人嬉鬧瞭一下,在蘇蕓跺腳不依之後,李冉豪苦著臉被老姐一把扭住耳朵擰瞭擰。裝模做樣地皺著眉頭,這才讓蘇蕓發泄瞭心裡地羞澀之意。
“對瞭,你說婷婷說的事能成嗎?”兩人走回屋,房間裡傳出小瑩那歡快優美的歌聲。自從許婷婷上次來過,說有機會讓兩人和唱片公司簽約之後,喜得這小妮子整天就歌不離口。就連晚上被李冉豪這大壞蛋偷偷地跟進衛生間裡做那羞人事的時候,那呻吟聽起來都充滿瞭婉轉的旋律,害得蘇蕓燥得面紅耳赤,第二天狠狠地教訓瞭李冉豪,警告他不能欺負小瑩,怎麼兩人洗個澡,都能把小瑩整哭去。李冉豪是有口難言。
“估計能成吧!”李冉豪隨口答道。
“啊,真的……!那就太好瞭,小瑩這孩子天生就是唱歌地料,不能埋沒瞭。”蘇蕓正要和李冉豪談談有關的事。樓下傳來小紅的呼喚。說有人來找小豪哥。
走得下樓,李冉豪看見一個戴著眼睛的中年男子,正悠閑地端著茶,四下觀看著美容院,嘴裡嘖嘖有聲。
“請問你是來找我的?”李冉豪走上前問道。
“您是李冉豪先生吧?”看著李冉豪點點頭。男子瞇笑一下,放下茶杯,伸出手道:“您好,我是飛巖律師事物所的王鄲眺。今天來受我的委托人薛紫珊女士的指派,來和你談談關於她轉讓期下財產的事宜。請問您有什麼證件證明您就是李冉豪先生本人呢?”
“轉讓財產?誰。珊姐嗎?”李冉豪愣住瞭,蹙起眉頭看著眼前這個儒氣十足的男子,眼光如刀鋒般地犀利。很是讓王鄲眺不自在。有些尷尬地咳嗽瞭一聲,李冉豪這才醒過來,將他領到瞭樓上。
“是這樣地,三天前,薛紫珊女士來到我們律師樓,委托我將她名下的財產贈送給您。這是她簽的合同,裡面寫得很清楚,將她名下1500萬的資金以及1700多萬的固定財產全部贈與李冉豪先生,固定資產有位於南山廣場……!”
“等等!”李冉豪打斷瞭他地話。有點發暈地問道:“這是什麼回事?她人呢?”
此時蘇蕓、小瑩也走瞭過來,兩女嬌艷如花的外貌,讓王鄲眺一愣,眼裡流露出驚艷的神色。
“珊姐為什麼要將財產贈給小豪!王律師,這究竟是什麼回事?”蘇蕓焦急地問道。
王鄲眺撇撇嘴,做瞭一個不知所謂的動作,從皮包裡掏出瞭合約,在桌上點點,看著李冉豪,有些無奈地笑道:“這個我也不清楚,薛紫珊女士來的時候,直接找到瞭我,委托我成她地律師,咳,專門負責這件事,她是讓我全權處理,不過沒有和我說任何原因,隻是讓我把她的財產轉贈給李冉豪先生,其他的任何都沒說!我來隻是按章辦事!至於她去瞭什麼地方,這個我也不知道。”
“她這是什麼意思?”李冉豪開始懊悔瞭,忽然想到瞭珊姐那天奇怪地舉止,如果自己追問一下,可能就全部瞭解瞭,想到這裡,不由賭氣地吼瞭一聲:“這錢我不要,你留著給她!”
王鄲眺似乎早已有所準備,轉過身,看著蘇蕓和小瑩,微笑一下,非常有禮貌地點點頭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兩位就是蘇蕓女士和黃伊瑩女士吧!是這樣的,我的委托人告訴我,如果李冉豪先生拒絕接受財產的話,那麼就將財產轉贈給你們兩人。”
“啊!!”想不到珊姐會做出這樣的舉動,蘇蕓和小瑩驚叫一聲,趕緊擺手。
“希望你們考慮清楚,薛紫珊女士當時也猜你們都可能不願意接受,不過她讓我轉告你們一句話。”
“是什麼?”三人同時追問。
“如果還當我是你們的朋友,那麼請你們接受這點東西。這裡的每一分錢都是幹凈的。”王鄲眺攤攤手道:“就這樣瞭,沒再說別地瞭!”
“不管怎麼樣,我今天必須把這合同和李冉豪先生簽瞭,這關於到我們律師樓的信譽問題,希望你們能瞭解我們的苦衷。李冉豪先生,薛紫珊女士說,不管怎麼樣,你當是替她保管都好,她不放心這錢落到別人手中。”
李冉豪沒有回答。隻是低著頭,一個勁地吸煙,落寞的神情讓蘇蕓心中一疼,走到他身邊,溫柔地道:“小豪!珊姐這樣做肯定是有她的苦衷的,我們就先收下吧!不用它。等著她回來就還給她不就行瞭。她能把這巨款給我們,就說明在她心裡,我們和親人一樣值得她相信。”
吐出一口煙霧,李冉豪用力地叉瞭一把頭發,有些難受地瞇著眼,腦海裡盡是她那嫵媚的身影和那溫柔體貼的模樣,心裡好是一陣抽搐,自己怎麼那麼傻,明明能看出她要走地決心,卻還無所謂地離開。
“這是她留給您的車鑰匙。還是三棟房屋的房門鑰匙。”
“如果你們沒意見,那麼請李冉豪先生帶上您的身份證跟我一起去公證所證明一下。”王鄲眺的眼睛裡似乎還有什麼想要和李冉豪說的東西,這讓他心中一動。站起瞭身,看著蘇蕓小瑩兩個憂心匆匆的女人,安慰道:“我馬上就回來。珊姐不會有事的!等著我。王律師。我們走吧!”
在兩女的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把珊姐的消息打聽出來地話語中跟隨著王鄲眺坐上瞭車,剛駛出小區,李冉豪就迫不及待地問道:“王律師,紫珊還有什麼需要和我說的!”
王鄲眺沉默瞭一下道:“薛紫珊女士讓我一定要轉告你,希望你能原諒她以前所做的一切……李先生,恕我多嘴,薛紫珊女士是一個非常有魅力的女人。這樣的女人要是錯過瞭,會後悔一生地。”
“後悔……?”李冉豪沉默瞭,好半晌開口喃喃自語道:“這世上有後悔藥嗎?”
王鄲眺沒有回答,隻有一聲深深的嘆息,車子猛然一震,猶如離弦之箭往前飆竄。
從公證處出來,李冉豪覺得自己手中的袋子沉甸甸的,似有千斤之重,總共價值3200萬的資產就這樣裝在一個紙袋裡。珊姐給他地不光是這3200萬,還有一顆心,自己沒有來得及去心疼的心。
“李先生,李先生!等等,忘記和您說瞭!”氣喘籲籲的王鄲眺追出瞭門口,在這寒冷地天氣裡,他那腦門上也泌出瞭幾滴油光閃亮的汗珠。
“這是她留給您的筆記本電腦,說文件的開啟密碼是您的生日,您看我,一忙事就忘瞭,要不是剛剛掏出來找其他合同,還以為裡面裝的是我自己的呢……!”
李容納豪接過本子,沒有回答,轉過身就走瞭,這是一臺限量版本的IBM,精致的紫色外殼,讓李冉豪想起瞭她那身絳紫色地性感內衣。
“紫珊啊!你到底要跟我說什麼,為什麼不能直接跟我說呢?”李冉豪失落地提著本子茫然地朝前走,甚至忘記瞭自己已經有瞭代步工具,一輛黑色的寶馬。
車廂裡依然殘留著一股女人香,車座上墊著一塊粉紅色的可愛坐墊,一個懸吊在車窗上的小掛墜寫著“思念”,下面有一行娟秀的小字,如果不是刻意看過去,根本無法看清是什麼。
李冉豪取下掛墜,入手冰冷,這是一個銀制的小屏風,四格絲娟上都寫滿瞭“豪”和“珊”,在這瞬間,李冉豪隻覺得鼻子一酸,將掛墜緊緊地捂在瞭臉上,一絲兒甜香入鼻,好象薛紫珊那醉人的體香。
“唉,男人啊!”看著失魂落魄走開的李冉豪並沒有因為獲得如此巨款而振奮,王鄲眺嘆息一聲搖搖頭,搞不明白為什麼,看得出這是一對相愛的男女,可是為什麼卻又要分開呢?
“他來這裡幹什麼?”躲在一個角落裡的歐陽睿嬡看著失落的李冉豪離開,這才走過來,毫不客氣地問道王鄲眺。
“歐陽律師好呀!”王鄲眺客套地招呼一聲,心裡卻暗暗發虛,眼前這個女人可是上都市律師界裡出瞭名的刺頭。從來都不對男人假以顏色,今天怎麼和自己打起招呼瞭?難道自己出門沒燒高香,得罪瞭老天爺想到這裡,冷汗打濕瞭一背
“剛剛哪個傢夥是誰呀?好象看起來很討厭!喂!你找他有什麼事?是不是他惹上官司瞭?”歐陽睿嬡心中暗喜,要是這討厭的大壞蛋惹上瞭官司,那他就等著洗幹凈屁股坐牢吧!我歐陽睿嬡不整得你呱呱叫,就倒過來姓。
什麼女人啊?這眼神……王鄲眺暗暗捏瞭把汗,假笑一聲:“沒有什麼,不過一朋友而已!”
“朋友?”歐陽睿嬡狡黠地笑瞭笑,象一隻狐貍看向瞭大白兔一樣看著王鄲眺,鼻子哼哼有聲,看著他那略帶不虞的臉色,輕蔑地道:“我看不象吧!王大,我不過是問問而已,你有必要嚇得流汗麼?好象做賊一樣?”
歐陽睿嬡不象是來打聽事的,而是象在逼供,這讓王鄲眺很惱火。
“歐陽律師,你別咄咄逼人,是官司又怎麼樣?還輪不到你來打聽。這是別人的私事,與你無關!”黑著臉,王鄲眺加重瞭語氣回答道,正要拂袖而去。
“聽說您夫人正在和您鬧離婚呢?財產問題還沒解決吧!正好年關近瞭,我閑著沒事,維護一下我們廣大婦女合法權益也是應該的,或者嫂子現在很需要一個瞭解關於婚姻法的律師吧!聽說王大年收入上百萬啊……!”
王鄲眺的臉一青,狠狠地吞咽瞭一口苦澀的唾液。
看著歐陽睿嬡那因為震驚而變得慘白的小臉,王鄲眺暗呼一口氣,連招呼都不打,趕緊離開這個可怕的瘋婆子,這女人真有病,沒事打聽別人的私事,還他媽的想哭想哭的鳥樣,作秀麼?
“她走瞭……她真的走瞭,是我害瞭她!”歐陽睿嬡失魂落魄地行走在大街上,杏眼含淚,終於是忍不住癱軟在路邊的一塊雪地上抱頭哭泣,心裡如刀割一般的痛楚,她知道自己是那根導火索,點燃瞭薛紫珊本來就已經面臨崩潰的感情世界。她的無恥和下作,造成瞭這樣一個女人放棄瞭傢,放棄瞭一個讓自己討厭,卻被她深愛著的男人。
心碎瞭無言,歐陽睿嬡終於意識到,是自己的驕慢任性和貪婪讓一個荏弱的女人做出這樣一個常人都難以做出的決定,放棄瞭富足的生活,到底是生是死,還是一個未知數。
恍然間,她搭上瞭一輛的士,朝著薛紫珊的傢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