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天瞭,雖然得知牛嚎就會帶著幾名省廳的高手趕來助陣,特衛組緊張的氣氛依然沒有得到緩解,而是更加緊張,因為一張紙條出現在瞭許雲河的床頭上,紙上除瞭三朵顏色鮮艷的鬱金香外,一片血紅。
“血色鬱金香!”
陳芳站在許雲河臥室的窗前,凝望著窗外開闊的草坪。許雲河的臥室在三樓,窗臺正對著草坪,可以說如果盜賊是從窗臺下爬上來的話,那就表示他要面對隨時可能出現在下方巡邏保安以及鎮守在房屋後面的翻天蝙蝠那犀利的眼光。
“陳隊,血色鬱金香是盜竊集團的別稱嗎?”有人在,李冉豪自然不會用曖昧的稱呼問及陳芳。
點點頭,陳芳表情冷竣,隨即解釋道:“血色鬱金香就是天使!法國的天使盜賊團席下的代表人物。每一朵鬱金香就代表著盜賊中的一個傳說,摩洛哥皇宮失竊案件就是她們作地案。至今沒人見過她們真正的模樣,有人說是一個人,有人說是三個,但是國際刑警追蹤瞭她們近3年,卻一無所知,唯一的一點就是知道瞭她們是女人。而且是千變萬化,行蹤漂浮不定的女人。”
“陳隊,不是說這次是遊蕩者來著嗎?什麼時候又出現瞭天使?嘖嘖,有意思瞭!”掌中寶苦笑著搖搖頭,似乎在為自己來趟這渾水不值得。
“掌中寶,你可以把錢給我,自己走,哥哥我來替你出頭!”外形彪悍,一臉兇殘樣的悍僧張風順,卻憨厚地笑道。
又是一記苦笑。掌中寶看著板著臉,冷森陰寒,渾身透著寒煞之氣的陳芳,心裡打瞭一個激靈,算瞭。老子寧願面對天使,也不願意對著冰辣椒,以後還要在她地盤在混,這次也是她給自己推薦來地,這可是天大的恩惠。自己知道,這是她在還三年前自己報的線索之情,也是和她打好交道的機會。這天大的面子。自己要是回絕瞭,以後的日子……
掌中寶抖瞭抖身,故作豪爽地吼道:“和尚,老子可不怕什麼天使,他媽的不就是賊嗎?老子還是賊祖宗呢!嘿嘿,何況還有陳隊在呢,有她老人傢在,老子下天入地都不怕,呵呵。對吧,陳隊!”
“那我叫你從這裡跳下去。幹嗎?”陳芳冷冷地看著掌中寶,撇頭一簇。掌中寶那獻媚似的爛笑頓時變成一張苦瓜臉。
“天使盜賊團?”昨夜休息,剛剛才起床的金福冒出頭,叼著支大雪茄,摸著蹭亮的禿頭,神采熠熠地走過來,眾人連忙道早。因為這幾天地相處,誰都從內心敬佩這老頭子,兢兢業業的獵頭者形象,很是得人心。
“果然有意思。許總,你傢的玉扇可值錢啊!連這麼個眼睛裡隻瞧上千萬美圓以上的物品才出手的團夥都對你起瞭歪腦筋。”
“金老,我都快急得跳樓瞭,您還譏諷我!我傢那扇子,誰愛誰要去,把兒子還給我就行瞭。您不知道,今天早上起來時,我嚇得都快暈過去瞭,這麼一張恐怖地紙條放在我頭頂上……!”
果然,許雲河一臉慘白,到現在依然是血色全無,平時那馳聘商場的豪放之氣蕩然無存。
“是從窗外進來的!”李冉豪卻推翻瞭陳芳五分鐘前下的定論:“不過卻是從樓頂翻下的,這樣不會驚動警衛。”
“怎麼說?”陳芳聽見愛人推翻瞭自己地結論,不怒反喜,這說明是很認真地在告訴自己,他在非常用心地工作。
舔舔唇,李冉豪指著窗臺上踏手道:“很簡單,上面的灰塵說明瞭一切,我剛剛看瞭一下,有一道很細微的鋼線勒過留下地痕跡,盜賊就是利用大傢都認為隻能至下而上的道理,而一反常態,從樓頂上翻下,這樣不會留下一絲蛛絲馬跡。不過我們需要知道的是,她是怎麼上去的!據我這幾天的觀察,樓頂是花園,而樓。梯口,昨夜是我守的,沒有別人上得去,除非……!”
眾人一愣,全都明白瞭是什麼回事,狐疑的眼光紛紛看向瞭每一個值得自己懷疑的人。
“當然,我也隻是猜測。如果對手有燕老哥那樣的身手,飛簷走壁如履平地地本事,那麼自然另當別論。如此一來,今天晚上燕老哥的責任就更重瞭,我們隻能指望你這樣的輕功高手來阻擊同樣有這樣本事的飛賊瞭。”
“嘿嘿!”六指野貓得意地笑笑,最近他是春風得意,宣宜那小妮子居然答應等過瞭這一陣以後,陪他上街看電影。現在除瞭金老外最得眾人看中的李冉豪居然當眾贊揚他的本事,媽的,小宣宣怎麼不在,讓她看到我偉大光輝的形象都好。
“天使可沒那麼容易抓住,我曾經和她們或者說是她們其中的一個交過手,說來慚愧,連人影都沒見著,就中招瞭!”替選進來的一名特衛遺憾地道:“她們就象幽靈鬼魅一樣無影無形,象風一般潛入,又象人間蒸發一般消失。”
眾人不免心底一寒,難道這世上還真有這樣本事的人?不過既然連六指野貓這樣的人都能被李冉豪這樣的野獸整得滿地找牙,比他厲害的人自然也有。不過合眾人之力,難道還怕幾個女人嗎?
“牛嚎帶人來瞭!”陳芳皺眉一下,瀟灑地甩起風衣一擺,跨出門外。看著她那美妙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眼前,李冉豪正色問道金福:“金老,天使到底是幾個人,還是一個集團?”
“不知道。我隻知道,她們要是真的決定瞭來這裡,那麼我們就麻煩瞭!”金福看著那張鮮艷的血紅紙片,眉頭皺成瞭一團。
佈置完晚上的工作,李冉豪與金福對視一眼,裡面充滿瞭疑惑,兩人同時將目光看向瞭一旁正喝著宣宜帶來的熱湯,幸福地笑著的燕昴摯,不由輕輕搖搖頭。
“金老,今天晚上我還是守內屋吧!”下樓的時候,燕昴摯湊過頭說道。金福老臉一橫,狠狠地道:“你還可以去外面的妓院留宿,沒人攔你。”
燕昴摯舌頭一吐,嚇得縮縮脖子,趕緊閃。
“這小子可能要壞事!媽的,都什麼時候,還在唧唧歪歪,操!”金福看著從二樓賣弄風騷地翻身而下,惹得小宣宣一個勁地拍掌叫好的燕昴摯,恨鐵不成鋼地怒罵道。
“不就是賊嗎?您老還不是手到擒來,再說,還有我呢!別忘瞭我們的計劃!”
李冉豪輕笑一下,信心十足地拍拍金福的肩膀,大步流星地走下樓。
看著他的背影,金福略帶慚愧地一笑:“難道老頭子我還不如嫩娃娃有魄力嗎?”
遠遠地,李冉豪就看見牛嚎與四個魁梧的大漢站在一起,一見他下來,牛嚎那震天的嗓門就迫不及待地吼道:“豪哥!這邊,這邊!”
走到這幾人身前,牛嚎趕緊為李冉豪引見:“豪哥,這幾個是省裡下來的搏擊‘高手’,他們可是身懷絕技哦!還說不信您有那麼厲害,想跟您切磋一下。”
言下之意,李冉豪自然明白,心裡樂開瞭花,眼睛偷瞧瞭一眼正將眼神望向這邊的陳芳那別有深意的笑容。
得意地拍拍牛嚎的肩膀以示鼓勵,牛嚎笑得燦爛無比,那張憨厚的臉上冒出無數獻媚的傻笑。眾人皆鄙視之,隻有陳芳知道李冉豪在牛嚎心中的位置,能得到教官的贊揚,這牛大棒子估計回傢會和老婆吹好幾天。
“你好!”大漢看著笑得很古怪很蔑視的李冉豪,心裡大是不爽,準備給這小白臉來個下馬威,讓他知道知道厲害。可是李冉豪心頭更樂,看這些人的架勢,肯定是一貫都是以勝利者的姿態出現的主,受不得委屈,先給他們一個小禮物吧!
嘿嘿一笑,伸手一握對手試圖與自己叫勁的握手禮,對方的臉猛然一片醬紫。
“幾位還沒吃早餐吧!瞧那小臉青的樣,嘖嘖!小宣宣,幫他們準備包子啊!”走過來的燕昴摯一見這架勢,差點沒笑疼肚子,媽的,終於有傻B來討打瞭。哈哈。
“聽牛大棒子說豪哥是從蠍虎出來的教官,可是沒想到這樣年輕,希望能討教一下!”都是直爽人,又被李冉豪來瞭個下馬威,大漢自然不肯罷休,而李冉豪要的就是這樣的結果。立刻欣喜地點頭,他這猴急的模樣倒是讓大漢一愣,一種不妙的感覺襲上心頭,別是惹著瞭馬蜂窩。
“來吧!”迫不及待的李冉豪就象一個剛剛從牢裡出來的苦囚看到瞭女人的裸體一樣,急忙地將外套一脫,站到瞭場中,那貪婪急切的目光掃著幾名大漢,身體居然蠢蠢欲動地輕輕擺動。
“哈哈,有戲看瞭!兄弟們,搬椅子裡!”燕昴摯幸災樂禍地大聲嚷嚷起來,卻發現翻天蝙蝠等幾人早已從水池邊拖來的躺椅,叼著煙,掏著錢下註瞭。當下不由氣憤地大吼一聲:“你們這些畜生……”
“我操,你們這些賤人,居然不等我就開賭,我賭李哥勝!10萬!”燕昴摯的毫不猶豫地掏出口袋裡的支票,得意地揮舞著。他的話讓幾個大漢更是臉一青,媽的,看來真是硬茬。
“去你媽的,野貓,誰不是在賭李哥勝啊?我們是在賭他幾分鐘搞定這幾個人。”悍僧怒罵道。
“我也能賭嗎?”一聲磁性十足的甜美嗓音傳到眾人的耳中,臉上已經恢復瞭血色,更顯美麗嬌柔的許婷婷走瞭過來,羞澀地道。
“哇哈哈,受不瞭啦!還是帥哥受歡迎。”無病呻吟的掌中寶朝地上一翻,躺著猛喘粗氣。話裡充滿瞭戲謔之意。
許婷婷臉一紅,滿臉羞紅地啐瞭一口,卻將包含愛慕的眼神看向瞭李冉豪,一觸既離,很是曖昧。
陳芳冷冷地一哼,滿是山西老陳醋味瞪瞭一眼李冉豪,別過臉在一邊吃味地踢著草皮,好好的一塊草皮被她踩得慘不忍睹。李冉豪隻能抱以苦笑。
僅僅一個照面,沒拿準李冉豪的兇狠,大漢一拳揮出擊向李冉豪的面部,又快又狠,吃準瞭李冉豪的身位轟去,眾人皆是驚呼一聲,眼看拳頭就要將李冉豪一拳打個臉面開花之際,李冉豪冷笑一下,猛然用頭對準猶如鐵錘一般砸來地拳頭狠狠地一頂。眾人隻覺得一陣脊梁發麻的慘叫響起,大漢痛苦地慘叫一聲,垂手疾退,卻被更快的李冉豪一個錯步展開,鬼魅一般伸出右手鎖住大漢的脖子,腳下一絆。手一推,將大漢順勢推倒的瞬間,忽然將身體頂住大漢的背,一個過肩摔,將大漢重重地反身砸到瞭草地上。
“這是特戰技?”其餘幾名大漢驚叫一聲看著搖著手地李冉豪,不可思議地愣住瞭。
揉揉鼻子,吸瞭口氣,李冉豪冷笑下:“這隻是普通的擒拿和硬氣功,難道你們沒看出來嗎?”
“這怎麼可能?”高手們不信,沒見過如此兇狠犀利快如颶風的擒拿。
“想見識真正的特戰技嗎?那就一起上。嗯?”李冉豪的眼裡流露出瞭狼外婆一般帶著誘惑的眼神。一邊的牛嚎渾身一顫,這樣的眼神自己太熟悉瞭,這是教官每一次試圖讓隊員們群起攻之時才有的眼神,此時的他最兇狠霸道,也最具侵略性。
“不是怕瞭吧!”舔舔唇。李冉豪笑得很難聽,這讓剩下三名大漢怒目一視,暴吼一聲,驟然分開,從三面激射而來。夾擊向李冉豪。
“好!”李冉豪雙眼赤紅地大喝一聲。一個彈腿炸身而起,右腿踢開正前方地一名大漢,身在空中腰一扭。借力一個回旋腿逼退右路的另一名大漢,眼看剩下那名大漢的側踢踢中自己臀部的瞬間,李冉豪以一個不可思議地半空停身,左腿憑空拉下壓到右腿上,猛然一個急旋,身體猶如鉆頭一般瘋狂地在空中旋轉兩圈,手扣住瞭大漢踢來的腿,用力一拽,一股狂暴地力量將大漢硬生生地撥地而起。朝空中怪叫著飛出,李冉豪卻趁著這股讓自己朝下撲的力量往地上一沖,俯身落地。
被他這怪異而生猛的特戰技驚出一身冷汗的另外兩名大漢,雖然有點心寒,但是卻沒錯過這樣的機會,左右一夾,嫻熟地撲向他。
“呼!”李冉豪猛然原地一翻,漂亮地翻躍而起,凌空側身避過迎面一拳,手肘狠狠地砸向瞭其中一名大漢地臉部,動作迅猛而突然,大漢促不及防之下,一個狼狽的懶驢打滾躲過這一擊,另一個大漢卻瞧準瞭機會一拳狠狠地砸在瞭李冉豪的肋腰上。
“啊!”許婷婷嚇得尖叫一聲,猛然捂住瞭眼,不敢再看,耳中卻傳來中人瘋狂地叫好聲。
隻見李冉豪手臂一夾,扭住瞭襲來地拳頭,雙腿一甩,一招烏龍擺尾夾住瞭大漢,兩人雙雙落地,大漢手肘頂在李冉豪的肚子上卻使不出勁頂,急迫之下伸出另一隻手卡住瞭李冉豪的脖子,卻被眼睛裡閃出瘋狂虐光的李冉豪用力一縮脖子,用下巴夾住瞭他的手,挺住瞭他的鎖喉之力,翻身一轉,將大漢壓在瞭身下,頭一撞大漢的腦袋,一聲悶哼,被撞得頭暈眼花的大漢隻覺得腰一疼,就被李冉豪扣住,手臂被反鎖在身後。
又是一次可以從背後偷襲的機會,從地上爬起來地大漢悶不作響一記飛踹而上,卻被反應超級敏銳的李冉豪一把抓住大腿一拽,快如閃電將他的腿纏在瞭他身下的大漢雙腿間,然後猛然一拽將大漢整個人扯到身前,自己閃身彈開,拐起大漢的手朝後一折,隻聽一聲清脆的骨折聲響,大漢慘哼一聲,猛然一皺眉頭,豆大的冷汗唰地一下滑落,可是驍勇的他依然蠻橫地低腰一攬,狠狠地將李冉豪撞出,其彪悍勇猛的作用讓人眼一亮,先前被李冉豪壓制住的那名大漢瞧準機會,腳底一掃,將抱成一團的兩人一同兇狠的掃落,翻身一個猛撲,手指成勾迅疾地扣住李冉豪的肩膀,手臂一蕩,“喀嚓”一聲,隻見地上的李冉豪悶哼一聲,一腳踹飛其中一個大漢,順勢滾出攻擊范圍。
“不愧是警察部隊中的高手!居然能卸我的骨!雖然人多,但是足以看到你們的實力。”
翻身而起的李冉豪眼裡閃過瞭亢奮的神采,順著他的話,眾人這才發現,他的右肩無力地垂下,竟是被那大漢瞬間卸瞭骨,脫臼瞭。
“身體有點發熱瞭!”李冉豪舔舔舌。興奮地笑道:“既然大傢興致如此好。那我就不客氣瞭!”也不見身體有什麼動作,隻是聽一聲輕微地響動,他的肩膀忽然一下就復位瞭。
與清醒過來的另一名大漢對望瞭一眼,三名平時飛揚跋扈的搏擊高手都看見瞭對方眼裡的恐懼。這難道就是特種部隊搏擊高手的實力嗎?聽他地語氣,剛剛還是熱身嗎?如果真是這樣,那豈不是更恐怖。
兩聲怪嘯同時響起。就在李冉豪狂嘯一聲,猶如颶風般狂野兇暴地沖殺向三名大漢的同時,另一聲野貓發春般的厲嘯同時響起,一道身影猛然從觀看的人群中炸起,細尖的笑聲哇哈哈哈地響起。
“老子也來玩一下!”
話音伴隨著呼嘯地的破空聲,一直不忘出手爭回面子的燕昴摯哪能錯過這個群毆李冉豪,扳回面子的機會。蚱蜢一般地彈起,雙腿翻飛,迅猛無比地彪向李冉豪。
閃過這雷霆萬鈞地連環踢,雙拳猛然一震。硬抗瞭兩名大漢的正面攻擊,返身一個旋風腿將另一名大漢逼退。
“爽!”
李冉豪興奮地大吼一聲,同時面對四名高手的圍毆,終於是激起瞭他埋藏在心底地戾氣,狂吼一聲。快如閃電狂如迅雷,詭異刁鉆扣、踢、踹、劈、擋、掛、撞,猶如虎如狼群,瘋狂撕殺起來。
“喀嚓、喀嚓!”幾聲連續的輕響,所有觀看的人都還沒清楚發生瞭。緊接著兩名大漢猶如斷線風箏一般悶不做聲炸出戰團,眾人正要看清到底發生瞭什麼,空中劃過一道黑影。朝著纏鬥的戰團中逼去,一直沉默不語的翻天蝙蝠猶如幽靈一般掠過,一道寒芒閃過,毒蛇吐信一般悄然無息地劃向李冉豪地脖子。
“啊!”看清瞭危機的陳芳臉若冰霜,毫不猶豫地從腰間撥槍瞄準就要開槍,卻被一隻手按住。
“陳隊,我相信李先生不會發生任何意外!”金福冷靜地笑道。此時李冉豪也漂亮地一個鐵板橋彎腰堪堪避過這跗骨一擊,卻被看準機會的燕昴摯一個掃堂腿撩倒在地的瞬間,一個怪異的後空翻踢腿。精準地一腳將鬼魅一般將匕首插來地翻天蝙蝠狠狠踹飛出去,再一個漂亮地分腿側踢,踢中燕昴摯的右肩,完美地化解三人合擊之勢。
“他要是出瞭什麼事,你來陪葬?”雖然舒瞭一口氣,但是陳芳依然絲毫不給金福面子,冷眼一寒,森然冷笑一聲,將槍縮進衣袋中。隨時準備出手。金福老臉一黑,訕笑一下,尷尬地點點頭,趕緊鉆回人群。旁人眼見這冰冷美人這冷森樣,全都噤若寒蟬,馬上走遠些。
三人合擊,雖然有些生疏,但是畢竟實力都擺在那裡,加上兩名特衛組員行蹤不定,攻擊路線怪異刁鉆,最後那名大漢走到又是和李冉豪一樣兇蠻直接的剛猛路子,一時間四人戰瞭平手,不過似乎不在狀態,李冉豪好幾次使出由擒拿改過來地特戰技都被三人在最後關頭破解,期間在小宣宣尖叫的歡呼聲中,氣勢大漲的燕昴摯還利用自己驚人的彈跳力一腳踢在李冉豪的肩頭上,逼退瞭李冉豪本已擒住大漢的胳臂,使他錯失良機,扳回瞭劣勢。
人們很快發現,似乎李冉豪這頭搏擊野獸隻是在為消遣和過癮,放棄瞭很多次機會,如同戲謔著三隻老鼠的貓,樂此不倦。不過,似乎考慮著什麼,李冉豪不再戲謔對手,而是瘋狂反擊。
“啊!”最後一名大漢慘哼一聲啞然而止,頸子被李冉豪刀削般犀利的手掌劈中,聲音才出到一半,下巴就被卸下,李冉豪的手順著他下巴一甩扣到瞭肩膀上一扯,大漢地雙眼猛然一鼓,痛苦地掙紮一下,燕昴摯趁勢彈起,雙腿凌厲地連踢而上,翻天蝙蝠也幽靈般地舞動寒光,犀利無比地朝著他下盤。
“啪啪!”隻見李冉豪忽然跳躍而起,兩腿左右分劈分別踢中兩人,在受力反震的瞬間,身影詭異刁鉆如電疾雷上下翻飛數下,眼看就要得手的瞬間,他卻忽然動作一澀,扣住瞭燕昴摯雙臂的他被剩下一名大漢一個犀牛望月,野蠻地撞飛而出,還沒等眾人驚呼出聲,不甘受辱的燕昴摯狂然跟進,身體猶如水中鯪魚穿梭一般憑空翻轉著疾速趕在李冉豪落地前攬住他的腰,猛然折腰一扭,將李冉豪狠狠地摔在地上。順勢翻身一跪,將李冉豪制服在身下。這一瞬間的反差,讓人幾乎都不敢相信。
“咯噔!”陳芳的心狠狠地一顫,恨不得馬上掏槍砰瞭這醜鬼。另一邊的許婷婷也是芳心一顫,疼得都快滲出血來。
“哇哈哈哈哈!老子終於報仇瞭!小李,怎麼樣,到頭來我還不是一樣制服瞭你!”興奮的燕昴摯激動的揮舞著雙拳,那雙大如銅鈴的眼睛都縮成瞭一個小黑點。
“哇!燕大哥,你好厲害啊。剛剛的動作就象雜技演員表演一樣,好帥啊!來,小宣給大傢拿瞭飲料來,燕大哥先喝!”表情超級可愛純真的小宣宜,甜甜地笑著,兩個迷死人的小酒窩深深地凹進紅暈的臉蛋裡,鼻頭上還能看見細細的汗粒。
燕昴摯銅鈴眼猛然一鼓,渾身都顫抖瞭起來,嘴唇哆嗦地看著一副天真笑容的小美人遞來的茶杯,眼裡漸漸露出幸福的色彩。
“真的帥嗎……?”燕昴摯的眼裡閃出瞭可愛的星星。
“滾!”
嘔吐不已的李冉豪一腳踹飛瞭壓在身上的燕昴摯,翻過身,大口大口地喘息,接過小宣宜遞來的茶杯,李冉豪舔舔唇,撇著眼睛看瞭眼她,小宣宜不好意思地轉過頭,捧著茶盤走向瞭其他人。
“豪哥。今天怎麼瞭?”牛嚎看見教官居然是輸瞭,大為意外,也沮喪不止,似乎輸掉的是自己,自己在省廳搏擊高手前誇在瞭海口,說是無論多少人都不會是教官的對手,可是現在……,牛嚎覺得臉丟大瞭,還有他也不信李冉豪就這樣輸掉。
“豪哥?”幾個被接好骨的警察走過來,滿是崇敬地伸出瞭手:“聽牛大棒子經常提起您,我們還以為他吹牛。可是今天一鬥才知道,原來我們隻是井底之蛙,不知天高地厚啊!多謝您手下留情!”
“嘿嘿!”李冉豪搖搖頭道:“你們要比我想象的差勁,不是嗎?居然讓這野貓得手瞭!”
眾人一愣,紛紛大笑起來,正要自我介紹一下,一句冷冰冰硬邦邦的話讓幾人幹咽瞭口唾液,訕笑一聲,看向瞭冰山美人,陳芳。
“該幹嘛幹嘛去!你──”指著李冉豪,美目中閃過一道厲色:“跟我走一趟!”
“陳隊,你什麼意思?”牛嚎以為陳芳又要有什麼動作,氣勢洶洶地站瞭出來。
“沒事,大牛。我和陳隊有點事要談,你先帶著他們走一走,觀察一下周圍的環境,時間沒多少瞭!”
李冉豪以一鬥五的戰績,讓這些省裡來的高手無比敬佩,再加上陳芳在省裡都算得上是朵帶刺的冰玫瑰,眾人也不願意惹火上身,當下訕笑一聲,心裡祈禱著這猛漢別讓這女人纏上,那就倒黴瞭。
“李冉豪,你給我老實交代,這是什麼回事?”
轉過D區山腳,陳芳那冷冰冰的臉立刻變得哀怨和氣惱,嘟著性感的粉嫩紅唇,賭氣地扭著李冉豪結實的臂膀,恨聲說道。
手一攬,李冉豪痞笑著抱住渾身噴香的陳芳:“怎麼瞭?我的寶貝。”話還沒完,腳底一滑,巧妙地躲過瞭陳芳恨恨地一跺腳,順勢摟住她,一口親在瞭她那粉膩潔白如美玉般白皙的脖子上,噴鼻脂粉香氣讓他按在陳芳小腹上的手不老實地朝上遊走起來。
嗔怒地嗲瞭一聲,渾身發軟的陳芳拍掉瞭色魔手,酸氣沖天地道:“那許婷婷是怎麼回事?還是那美女傭人,我看飛賊沒把她傢的東西偷走,你就已經把人傢的魂勾走瞭!你這沒良心的臭男人,嗚!”
李冉豪頭一大,我的媽喲。陳芳看起來絕對是海碗級地醋壇子,就為這點小事居然冒著被人發現的後果,而大膽地將自己拉出來。
趕緊哄一下,趁機吃點豆腐。隻要沒外人,陳芳就是一個火熱的女人,毫不保留地任意自己輕薄。唯一的一點就是,自己怎麼看,她都不象個會吃醋的女人,雖然事實早已證明她的確是這樣地女人。
一陣親熱,陳芳厥起小嘴不依起來,說是怕牛大棒子那憨貨冒冒失失地闖進來救他的教官,李冉豪磨嘰瞭一下,忽然開口道:“其實我是覺得不對勁,才故意賣出破綻讓野貓擒住。”
陳芳臉色一正,肅然道:“不錯。我也覺得有點什麼地方不對勁,憑那野貓的身手,根本不會擒住你。究竟是什麼回事?”
李冉豪深邃的眼神中似乎隱藏著什麼,遲遲不開口,千頭萬緒在他腦中交織著卻又不敢肯定說出來。不過最終還是遲疑一下,開口說道:“芳芳,我覺得許傢那美女女傭有問題?這幾天以來我一直都覺得奇怪,雖然她總是很乖巧伶俐,很討人喜歡。但是我覺得這是她刻意表現出來的。實際上,你覺得剛剛我和他們那一場比賽怎麼樣?”
陳芳立刻嗤之以鼻:“野蠻!”
“那就是說,你都不喜歡看嘍?”
“如果是別的女人。我不敢肯定。但是我喜歡搏擊,更喜歡看到我的男人將別的強者擊倒在地,狠狠地揍他們,換成是我,我會很樂意地過去踩下一腳。所以我喜歡今天的表演,唯一的遺憾就是你假裝輸瞭,很沒意思。”
“那你不覺得奇怪嗎?漂亮地女傭小姐同樣顯得很興奮,而且目不轉睛,同樣的。許傢小姐卻嚇得渾身發抖臉色發白。其他圍觀的女傭也都或多或少地轉過頭,不敢看。最重要的是,一直待在人群裡的她,曾經消失過一段時間,很短,可是我們停下來地時候,她居然端來瞭茶水,熱乎乎的,這不奇怪嗎?至少我們離別墅有30米遠,跑個來回泡上茶,5分鐘的時間還是要的。可是我們打瞭才多久?”
李冉豪一字一句,抽絲剝繭般地將自己的發現說出來,陳芳仔細一回憶,同樣找出瞭點破綻。
“不錯,我記得好象是她和那野貓說瞭一句,這樣好有男人氣質哦,那醜怪立刻就叫囂著沖上去瞭。如果我們地假設成立,那她就是……!”
兩人對望瞭一眼,異口同聲地道:“內賊!”
“我立刻回去抓住她!”陳芳是個急性子,快速地站起來就要沖回去,卻被李冉豪一把抓住。
“芳芳,沒憑沒據的,你抓她幹嗎?就憑她喜歡看男人搏擊,還是因為她端茶送水快瞭點?”李冉豪眨著眼道。
“隻要我喜歡!沒什麼不可以的。”陳芳冷著臉。硬邦邦地說出一句話。
她的話讓李冉豪徹底無語。陳芳對自己是乖乖地,象隻依戀主人的小貓咪,可是她對別人,依然保持著一貫的雷霆作風,如果她真要使起性子來,連公孫龍那樣的人物她都敢在警局門口動手打人,何況是抓一個有嫌疑的女賊內應呢?
“哦,不行,這樣做隻能會打草驚蛇!”一個尖細生澀的聲音響起,這一對偷情男女臉色猛然一變,極為難看,陳芳臉一黑,渾身猛然爆發出強烈的戾氣,冰冷刺骨的寒意鋪天蓋地般地彌漫開來。
“又是你這個喜歡偷窺地老不死!”陳芳冷著臉,咬牙切齒地猛然轉過身,冰冷黑洞的槍眼就指向瞭尷尬地露出絲笑臉,渾身不自在的金福。
“我剛剛來而已……咳,什麼都沒看見……,咳……呵呵,呵呵。”
“金老,年輕時是做和尚的嗎?”李冉豪撥開瞭陳芳的手,冷笑著看著訕笑的金福。任誰被人窺視兩人世界,都會有所不滿的。
“殺瞭他吧!”陳芳忽然冷冷地冒出一句:“這裡不會有人知道!”
咯噔。臉色慘變的金福下意識地刷刷兩下連蹦帶跳彈出老遠,其反應之迅猛敏捷,讓李冉豪與陳芳咋舌不已。
“咯咯咯!象隻頭上沒長毛地老猴子!”陳芳捉狎瞭笑瞭起來。頓時讓兩男眼睛一亮,千嬌百媚的嫣然一笑,似乎為這寒冷的天氣帶來瞭一絲暖風。
“芳芳是在和您開玩笑!不過,金老,沒有下次瞭!”李冉豪剮瞭這老窺視狂一眼,撇嘴哼道。手指用力握動一下。
幹咽瞭口唾液。金福尷尬地嘿嘿一笑,立刻岔開話題:“不管那小姑娘有沒有問題,是不是內賊。我們都不能打草驚蛇。天使來瞭,遊蕩者也還沒行動。遊戲沒開始,如果我們貿然把她抓住的話,恐怕也起不到什麼作用。這樣一來,我們還不如監視她,從她身上下手。如果飛賊要想裡應外合,她就會有所行動,盯緊瞭她。可能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現在是敵明我暗,那小丫頭很可能就是我們抓住其他人的誘餌。嘿嘿!”
金福狡黠地笑瞭笑,伸出幹癟地手掌,表情猥瑣地搓搓手,垂涎著道:“再說瞭。她身邊還不是有個被她迷得暈頭轉向的小貓嗎?有他在,就算那是女飛賊,又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呸!”陳芳杏眼怒瞪,啐瞭一口,蔑視著老頭道:“你還知道他已經被迷得暈頭轉向瞭。到時候別給那女孩整得他親自地把玉扇偷出來。就憑那隻野貓的本事和身份,真的要偷,我們沒人防得住!到時候。我會毫不猶豫地一槍砰瞭你,就當你是內賊吧!”
金福被陳芳那猶如寒冬臘月一般冷森刺骨的眼神狠狠一瞄,一身老骨頭都不免有絲絲酸漲麻木,強忍著老男不和女鬥的封建思想觀念,老頭兒轉過頭,看著李冉豪道:“估計她是想借野貓隱蔽自己的行蹤,其實有利有弊。野貓是被她迷暈瞭頭,可是你們想想,如果這個時候我們跟野貓子說。有情報說飛賊要在奪取金玉扇的同時,殺人立威,對象估計就是這些傭人……嘿嘿,你們說,就野貓現在這勁頭,會容許別人傷害他的小甜甜嗎?這樣一來,那小妹妹就慘瞭,如果她真是飛賊,屁股後吊著這麼一個拖油瓶,我看她怎麼行動。沒有瞭內應,估計外面的飛賊就是兩眼一抹黑,別說要避開我們偷寶貝,就憑許傢大院這盤兒大,也夠她們瞎走一趟,我們要做地就是拉好口袋等他們自投羅網瞭!”
“想得到好。如果她找個借口,支開那隻野貓呢?”陳芳皺著眉頭,不過也有點心動瞭。畢竟金老頭說的主意很奸猾,就連李冉豪也覺得如果被那隻貓纏上,估計自己腦袋也得大三圈。
“就怕她不動手支開那發春的野貓!何況,我們特衛隊裡還有個比野貓還要形影不定的幽靈在呢!桀桀”。
“你說的是翻天蝙蝠?”李冉豪忽然想到瞭那個冷靜陰森,話不多,但是動作鬼魅,行蹤漂浮不定地年輕人。如果按照部隊的標準來看,那小夥子應該是屬於刺殺者一類的人物,冷靜、睿智而且非常冷血,有他在的話,倒是可以試試。
金福得意地打瞭一個響指:“賓果!除瞭他,我想不到還有更合適的瞭。牛隊拉來地人手正好填補瞭兩人的空白,到時候隻要我們能守住放置玉扇的地址,那就成功瞭!”
“奸詐,老子以前怎麼就沒看出來這慈眉善目地老頭,不但是個偷窺狂,而且還是頭奸得不能再奸的老狐貍!”李冉豪看著恢復瞭往日神情,一副老學究模樣的金福,暗暗唾棄一把。
“那這裡怎麼辦?”忽然間,李冉豪想起瞭三人在這個區域所做的工作,陳芳也同樣一皺眉頭,看瞭一眼,忽然頭皮發麻地一顫,指著前方冷森道:“又有人來過,而且……!”
李冉豪虎目一沉,迅速地打量起周圍的環境,身體微微朝前傾斜,猶如撲食的獵豹,隨時發出致命的一擊。
“……咳,兩位稍安勿燥,這不過是老頭我另一個妙計而已……!”
未等兩人開口,金福面色古怪地笑瞭笑:“天機不可泄露。相信到時候會給兩位一個圓滿答復的。桀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