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爐廠宿舍樓一案的敗訴以及土制炸彈威脅的結果,直接導致瞭整個華美律師事物所全體女律師的憤怒。作為一個新的律師事物所而言,在這起被上都市媒體關註的官司中敗訴的負面影響,根本不是這些一貫恃才傲物的女律師們所能接受的,一向被同行視為刺頭的她們,在土制炸彈的威脅下,更是表現與女人堅強的一面,毅然放棄瞭手頭上的其他案件,同心協力地辦起瞭這個案件。
與此同時,蘇蕓也在市中心租到瞭一所兩室一廳的房間,搬離瞭馬上就要拆遷的老房子,小瑩也隨之搬遷瞭過去,李冉豪懸吊的心也平穩瞭一些。由於已經報案,牛嚎又拍著胸脯保證絕對不會發生任何危險,李冉豪也樂得逃避過歐陽睿媛那咄咄逼人的目光和不時的冷嘲熱諷,小毛自告奮勇地出現,恰好填補瞭李冉豪不再去律師樓做跟班小狗的空缺。
不過一向囂張的天龍幫成員卻象空氣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再也沒人來騷擾華美律師樓的律師們。一時間,整個上都市都顯出瞭一股極為寧靜的氣氛。
期間李冉豪遇過一次陳芳,是在大街上。她那曼妙高傲的身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裡顯得是那樣的鮮艷,可是李冉豪卻從其中看到過一絲孤寂,此時的陳芳依然披著那件黑色的風衣,臉上卻戴上瞭一副墨鏡,本來她人就已經冷艷傲慢,再配著這麼一副酷酷的墨鏡,更給人一種難以接近的冷森,和不近人情的冷酷,讓人望而生畏。
李冉豪不知道陳芳是不是也看見他瞭,總之她轉過瞭身,回頭凝視著自己的方向,雖然隻是瞬間的工夫,可是李冉豪卻能感受到一股刺骨寒氣猶如洪水猛獸一般地朝自己撲來,讓他如墜冰窟,好不容易攢起來一絲憐惜瞬間消失,當即一撇嘴,百無聊賴地轉身離去。
可是那道刺骨的寒意,卻讓他徹夜不眠,腦子裡全是陳芳那近似完美的雪白肉體,被自己壓在身下不斷求饒呻吟的影子,轟鳴的耳朵裡盡是她那絕望的哀號,那一夜裡,李冉豪內心掙紮得很厲害,很想去看看被自己傷害瞭的陳芳,因為他旁擊側敲地打聽到,從那一夜之後,陳芳一直請假到現在,沒有說任何理由。
歐陽笙倒是遵守瞭承諾,親自上門道歉,雖然沒拉來歐陽睿媛,可是他的誠意是顯而易見的,他沒有把那天晚上吃飯用去的錢還上,或許他也知道如果真把錢拿出來,他與李冉豪之間還沒成熟的友誼就這樣斷掉。通過一些手段,歐陽笙在離江南區不遠的海石區找到瞭一棟空置閑放的老宿舍樓,極低的租金和條件略好的居住環境,足以讓官司結束後,宿舍樓這些居民不用擔心過渡的問題。歐陽笙笑瞇瞇地道,這是他傢公司以前的職工樓,這裡的老總和他關系也不錯,住上個一兩年的,絕對不成問題。這樣一來,李冉豪除瞭感激真的沒其他話好說瞭,
不過,他老覺得歐陽笙還有什麼話想對自己說,可是卻好象難以啟齒一樣,幾次請他以及蘇蕓小瑩出去吃飯的時候,歐陽笙的表情就特別奇怪,不知是喜是怒,反正就是語無倫次,給李冉豪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好在歐陽笙話裡十句有九句在打哈哈,李冉豪也就鬱悶地作罷瞭。
終於是上訴的期限到瞭,李冉豪有些擔心,可是歐陽笙卻在開庭前給自己打來一個電話,說今天晚上等著李冉豪請酒!官司贏定瞭,讓他放一百個心。這多少讓李冉豪等人有瞭些安慰。
掌握瞭足夠證據的歐陽睿媛,信心十足地出示證據,憑借著咄咄逼人的辯論口才以及深厚的法理知識,將天龍集團一方的律師說得啞口無言,而且華美律師事物所掌握到瞭一個非常重要的證據,那就是天龍集團在獲得開發權之後,沒有在投入資金達25%,基礎設施建築不到1/3的時候,在未經允許的情況下,擅自將其開發權的全部權利義務轉移到雲河集團。如果真是這樣,那麼政府就應對其行為做出懲罰,收回天龍集團的承建權,並加以罰款。
天龍集團似乎早有準備,強調雲河集團隻是承建部分建築基設,而且他們也是本次老城區改建的中標者之一,兩集團通過私下協商後,決定互換一塊土地,方便其施工。至於案件中黃石路一段的開發權,天龍集團已經與雲河集團換取瞭其金陽道一帶的土地,兩者交換開放,合理利用資源。
歐陽睿媛狡黠地一笑後,直接追問其既然已經由雲河集團負責黃石路一段的土地開發,為什麼天龍集團會拿著所謂的土地歸屬確認證明,要求鋼爐廠宿舍樓職工強制搬遷,而且是以自己的名義,從頭到尾都沒出現過雲河集團的影子。
就在天龍公司準備反擊辯駁的時候,歐陽睿媛胸有成竹地出示瞭一耷厚厚的財據報表,將它呈上法庭的時候,一直都想抓住天龍集團尾巴的法官輕輕地笑瞭起來,說證據與原告提出的訴訟請求無關,不能起到證明天龍集團無權強制要求居民搬遷的效果,就在天龍集團大喜過望之際,法官卻忽然開口說明,但是這表單已經表明,天龍集團早已將其土地使用開發權轉移給瞭雲河集團,而且原告律師出據的證據表明,天龍集團已經越權收購本該屬於雲河集團筆下的土地,因此,天龍集團是越權要求鋼爐廠宿舍樓居民強制搬遷,無權以開發商的名義出示沒有法律根據的政府批文認定其為劃撥地。因此,法院判天龍集團敗訴,並責令其在10天付清所有款項,以便於黃石路一帶居民能夠順利搬遷,為上都市老城區改造加快建設步伐做出貢獻。
作為第三人出庭的雲河集團當場表示,自己並不知道天龍集團在背地裡暗自克扣居民補償金,因此判決結束後立即起訴,法院表示等證據充足時開庭審理,並及時通告天龍集團,這一點差點沒讓黑著臉的公孫龍氣到吐血,判決書上註明如果不按期付款,將凍結天龍集團所有銀行存款資金。
當所有黃石路居民在電視上聽到這一判決,而歡呼雀躍的瞬間,天龍集團一系列報復計劃終於在臉色陰沉的公孫龍的命令下,瘋狂地展開。
“再幹一杯!!”
飯店裡,李冉豪與歐陽睿媛、蘇蕓等人歡聚一堂,開懷暢飲,喝得好不興奮。就連一貫王八對綠豆,互相看不順眼對方的李冉豪與歐陽睿媛,也都頻頻碰杯相賀,一向滴酒不沾的小瑩,臉上也都染上一層紅暈,更是迷人。而蘇蕓也始終微笑著看著自己的弟弟,今天的李冉豪似乎卸掉瞭巨大的包袱,整個人顯得精神颯爽,給人煥然一新的清新感,就連他的笑聲,都比平時爽朗瞭很多。
“李哥!今天我們可要不醉不歸瞭!這酒要喝,但是我老妹可是立瞭首功的,單單一餐酒,不可能就算是感謝瞭吧!難道你就沒點其他表示嗎?”
酒過三巡,歐陽笙始終沒忘記把自己的妹妹拱出來,使勁地為老妹說好話。
“哥,你在說什麼呢?感謝也輪不到他來!再說我也不稀罕。”歐陽睿媛的話也始終帶著一絲對李冉豪的不滿。
“怎麼說話的!”歐陽笙假意呵斥瞭一下她,展開笑臉望向瞭依然爽朗大笑的李冉豪。
“沒事!今天真的要謝謝歐陽律師。我李冉豪真誠地敬你一杯!”李冉豪端起酒,人逢喜事精神爽,面對歐陽睿媛挖苦的話語,也棄之一笑,自己沒必要和一個斤斤計較的女人發脾氣,當下一口喝幹杯中的酒。
“哼!”歐陽睿媛放下杯子,抹瞭一下性感的嘴唇,冷哼一聲坐下。歐陽笙尷尬地對著李冉豪一笑,正要為老妹無禮的做法作下彌補,李冉豪的電話卻恰時響瞭起來。
“什麼!”接到電話的李冉豪虎目一瞪,額頭上冒出瞭粗粗的青筋,怒吼一聲關上電話,朝著外面就跑,歐陽笙伸手拽瞭他一把,卻差點被他絆倒。
“媽的!小毛他們出事瞭!”
天龍集團的報復來得比任何人想象得都要快,就在法庭宣佈判決五小時後,黃石路鋼爐廠宿舍樓裡的居民,在下班回傢的路上接連遭遇暴徒襲擊,猶如疾風暴雨一般,暴徒往往是一窩蜂地沖上,揚起手中的刀械棍棒就是一陣亂打,待其揚長離去時,被襲者已經倒在瞭血泊之中。
當李冉豪等人趕到現場時,地上一灘觸目驚心的血跡,幾個老鄰居看到李冉豪過來,無不悲戚萬分地說著發生的一切。
“太狠瞭!這一定是天龍集團在報復我們!”李冉豪心在滴血,看著被救護車拉走的小毛等人,他就禁不住渾身顫抖,一股難以壓抑的暴戾氣息,猛然爆發出來。
“李哥,冷靜一下!先去醫院再說。我們要先顧人!”歐陽笙皺著眉頭,凝視著李冉豪。可是沒等他的話音落下,那邊接著電話的歐陽睿媛猛然一下呆住瞭,手中的電話啪地一聲落下。
“怎麼瞭,媛媛!怎麼瞭!”看著忽然一聲悲聲痛哭的歐陽睿媛,歐陽笙焦急地追問,心裡卻在暗暗發毛。
“龍……嗚嗚……龍姐被車撞瞭!現在生死未卜!”渾身癱軟的歐陽睿媛一屁股坐到地上,放聲痛哭。
“轟!”幾人的腦袋猛然一下炸響,當場呆木瞭。隻有李冉豪猛然暴躁地嘶吼瞭一聲,砰地一下將身邊一輛摩托轟然踢飛,聲音倒是震醒瞭數人。
“李哥!”歐陽笙看著狂燥不安,握緊瞭拳頭,滿目猙獰的李冉豪,低聲道:“冷靜點!冷靜點!現在首先是要讓她們安全!”
李冉豪心一靜,迅速地冷靜下來,沉吸一口氣,看著瑟瑟發抖的蘇蕓和小瑩,緩緩地點點頭。
“李哥!我在落霞小區裡有一棟別墅,那裡的環境不錯,而且也很安全,我建議你們先搬過去避避風頭,等事情瞭結瞭之後,再回來不遲!”歐陽笙急促地說道。
“好!就這樣決定,隻是要麻煩你瞭!順便通知一下警察,說他們有可能還會襲擊其他律師和居民。千萬不能讓他們再受到傷害。”
李冉豪毫不遲疑地回答道,此刻的他明白,天龍幫如此明目張膽地大肆報復,就表示他們無視法律的存在,什麼事都能幹出來,自己曾經兩次教訓過天龍幫的人,他們一定不會放過自己和自己的傢人,如果隻有自己一人,即使他們人再多,自己也會毫無懼色,可是這兩個嬌滴滴的女人怎麼辦,她們哪怕是受到一絲傷害,都會讓自己心碎的。
“小豪!我們不怕的!”蘇蕓的臉上浮現瞭一絲堅毅的表情。小瑩隻是走上來,緊緊地握住瞭他的手,臉上沒有一絲懼色。
看著兩個自己深愛的女人,李冉豪那暴戾的心態稍稍平穩瞭一些,愛憐地將她們拉到身前道:“知道你們不會害怕,但是我怕,我怕你們受到傷害,這樣對我的傷害更大,沒事的,很快就會沒事的!你們和歐陽律師一同先去避下風頭,我要回傢看看,鄰居們也需要我保護,乖瞭!”
蘇蕓很乖巧地點點頭,她什麼都相信弟弟,小豪說的什麼都是正確的,隻要他說沒事,就不會有事的!
看到包括在被歐陽笙勸說下,逐漸恢復理智,歐陽睿媛也表示願意與蘇蕓等人先聚在一起,躲避風頭。幾個女人此時的鎮定,讓李冉豪和歐陽笙同時舒瞭一口氣。
“阿笙,她們就全靠你瞭。我要去辦點事,你千萬要記住一步都別離開她們!”將三女送上車,李冉豪拉過歐陽笙道。
“相信我,李哥。有我在,沒人能傷害她們!倒是你……”,歐陽笙遲疑瞭一下道:“別沖動,一切都有警察來處理。千萬別因為這些和他們那些人產生沖突,對你和她們都沒好處!”
李冉豪沒說什麼,看著歐陽笙,用力地拍拍他的肩膀,轉身離開。
如果還讓這些人得逞,那我李冉豪這輩子就算白過瞭!
宿舍樓裡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影。大概是因為天龍集團的報復,讓所有的鄰居全都害怕地躲瞭起來。憑借著敏銳的觀察力,李冉豪斷定附近沒人監視,一路小跑地奔向二樓,走進瞭自己房間。
從地板下,李冉豪取瞭一個被層層包紮起來的鐵盒,吹掉上面的灰塵,一一解開包裹後,一個染著迷彩色的正方型鐵盒顯現在他眼前。從眼裡瞬間閃過的一絲激動,就能知道李冉豪有多麼地眷念這個盒子。
輕輕地打開盒,一把造型怪異,雪亮鋒利的匕首顯露出來,在匕首旁,一雙不知道用什麼材料做成的黝黑色拳套,在燈光下閃著暗紅色的猙獰光芒。李冉豪哀嘆一聲,舔瞭舔幹涸的嘴唇,手指輕輕地在匕首與拳套上滑過,喃喃自語,失落地說著什麼,考慮瞭一下,李冉豪將匕首取出,將依依不舍地將拳套放回盒子,小心地將盒子包裹起來放回瞭原處。
舔舔唇,李冉豪的血似乎一下就沸騰瞭起來,全身無一不在散發著絲絲血腥的戾氣,猶如一頭饑不擇食的兇獸,眼裡閃動著猙獰嗜血的冷芒。獰笑一聲站起。李冉豪貪婪地舔瞭一下鋒利的刀刃,舌頭上滑過一絲淡淡的血腥味讓他禁不住渾身一個激靈炸起,眼光鋒芒一斂,又恢復瞭平常那副人畜無傷的模樣,淡淡地換上一套黑色運動衣,再將一個黑色的面罩收進口袋裡。這才緩緩地走出門。
天龍集團門口那兩頭巨獅在夜晚更顯得猙獰,門外三三兩兩穿著類似警服的保安在大肆地淫笑著,或許是在說些H色笑話,幾個人聚在一起,煙霧渺渺,不斷爆發出無恥的狂笑。
李冉豪蔑視地笑瞭笑,將面套套上,趁著黑色夜霧的掩蓋,繞到瞭大樓的後門,貼在鐵門上傾聽一下,掏出鑰匙扣,依然取出那粒合金子彈,拉出帶著鋸齒的鋼條,輕松地將後門打開,猶如幽靈一般地轉進瞭大樓。
黑黢黢的大廳裡沒有一絲生氣,憑借著上一次來到此處,李冉豪在黑暗中跨著靈巧的步伐,飛快地順著樓梯走到公孫龍辦公室所在的樓層。左右觀察瞭一下,發現樓道兩側都有監視器,默默地計算著四個攝像頭移動交錯的時間,卻發現交錯的鏡頭恰好掃過每一絲縫隙,李冉豪眉頭一皺,忽然冷哼一聲,心念一轉,返身走下樓,掃視瞭一眼墻壁上的指示牌,冷笑一下,轉身徑直朝著門衛室走去。
“嘿嘿,龍哥今天抓來的那婊子好倔,可是那皮膚好嫩啊,水靈得很!幹起來一定爽死人!我隻是摸瞭一把她的手,就差點噴瞭。”
“媽的,王八雞,你小子也就得個嘴巴,就你這‘萎哥’,娘們脫光瞭躺在你前面,你他媽的就已經噴瞭,嫩!說的是你的雞雞嫩吧!”
“我操你媽!黃毛你找個女人來給我試試……!”保安室裡傳出齷齪不堪的淫笑。李冉豪目光一沉。冷笑一下,猛然一腳踢向緊閉的大門。
“砰!”門被巨力狠狠一撞,重重地打在一名在門後低頭打水的保安頭上,直接將他震暈,還未等其他保安反應過來,一道黑影鬼魅一般地閃電沖上,扣、磕、扇、拍,隨著幾聲讓人牙根發酸的碎骨聲響起,四個坐在椅子上的保安在瞬間失去瞭抵抗力和呼救的能力,四肢關節被卸,下巴被拍落的保安,驚恐地看著眼前散發著煞氣,獰笑著掃視著幾人的黑衣人。
“公孫龍在哪裡?”李冉豪陰森地笑著,聲音冷得讓幾名保安感覺到瞭嚴冬的酷寒,頭皮發麻。
“喀嚓!”李冉豪冷冷地一笑,扭住一名保安的手臂朝上輕輕一拽,反方向地一轉,幾聲恐怖骨頭斷裂的聲音響起,那名保安的臉瞬間變得僵紫一片,臉上的肌肉猛然縮成一團,顯得異常恐怖,卻又發不一絲半語的慘嚎,雙眼一瞪,直接暈死過去。
“還不回答我!夠硬!”變調瞭的刺耳聲音響起,李冉豪扭住另一名保安的手,毫無憐憫之心地用力一拽,喀嚓!!保安的右手被扭得變形彎曲成瞭一個恐怖的Z字型。
剩下的兩名保安幾乎暈厥,這個魔鬼根本就不給自己機會啊,你把我們的嘴巴下瞭,我們怎麼回答啊!這不是明擺著不給我們出聲嘛!看著一個個同事的手象麻花一般被黑衣人拽在手裡蹂躪著,恐懼的陰影瞬間籠罩在瞭他們頭上,黑衣似乎都不將他們當人看,下手極為殘忍,不但在折磨他們的肉體,還在摧殘他們的心靈。
“你也不說?靠,骨頭真硬!”李冉豪冷森地,毫無感情地說著拉過下一名保安的手,可憐的保安早已嚇得是屁滾尿流,卻又無力回天,瘋狂地搖著頭,眼淚嘩嘩地流出,褲襠處滲出瞭大量惡心的黃色液體,粘滿瞭一身。
李冉豪手望他肩膀上一拽,使勁地朝下一拉,吧嗒一聲,這名保安眼珠子猛然爆出,猙獰無比扭曲著臉看著李冉豪,即使是這個時候,他的眼裡都隻剩下恐懼和求饒的痛苦眼神,可是黑衣人露出的瞳孔裡沒有一絲感情的顏色,灰色的,帶著死氣的瞳孔猛然一縮,保安全身一震,歪嘴裡涎出惡心的黏液,翻著白眼顫抖地倒下地。
“砰”一聲輕微的細響從李冉豪身後響起,那名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來的保安,猛然掏出匕首,撲向離自己隻有不到一米的李冉豪。
人影一閃,李冉豪側身一讓,身體猛然騰空而起,右腳膝蓋一曲,閃電般地掛住保安的脖子超前一拉一摔,重重地,保安重重地砸到瞭地上,李冉豪獰笑一聲,收腿順勢一踩,狠狠地踩在保安的嘴上,吧嗒幾聲清脆的骨頭斷裂聲,在最後一名保安驚恐萬分的凝視中,李冉豪陰笑地轉過身道:“你不說我不會勉強你的……!”
獲取瞭公孫龍的全部信息,李冉豪開著一名保安的摩托,大搖大擺地開到瞭新湖東區別墅花園,這是天龍集團內部成員構建的花園式小區,非常雅致的一個復古式外觀建築群,假山林立,湖水熒熒,綠樹成蔭,漂亮的水晶罩燈點綴在小區四周,猶如繁星點點,煞是壯觀漂亮。
整塊整塊的石板路寬敞無比,每隔50米就有一個霧氣騰騰的人工溫泉,大約臉盆大的洞口處安置著艷麗的射燈,騰騰霧氣順著射燈,將異彩連連的氣體映射在半空中,讓整個小區猶如人間仙境。
可是就是這樣一個看似純凈的地方,裡面的人卻做著無比齷齪的事,再靚麗的風景,都不能掩飾他們內心的黑暗與貪婪的人性。
貌似寧靜祥和的小區,卻給李冉豪一種搞笑的窺視感,這個小區有很多隱藏在假山林蔭中的暗哨,幾乎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李冉豪隻是隨便在外圍轉瞭轉,就看到瞭不下10個身穿迷彩衣的暗哨蹲在角落裡,黑暗中熒光點點,看來是在偷偷地吸煙,甚至還有兩個暗哨早已卷上瞭一張草席,裹著大衣呼呼大睡,身邊還點著一盤蚊香,在黑暗中,足以讓人看清那模糊的影子。
“也就是烏合之眾而已!要就別搞什麼超凡脫俗的門面工夫,這樣亮的燈光,什麼暗哨能避開有心人的眼睛。”李冉豪笑瞭笑,匍匐下身,身體盡量縮成一團,猶如遊蛇一般穿越瞭最外圍的草地,借著假山貓起身,鬼魅一般地轉折在假山綠林之間,一燭香不到的功夫,就找到瞭保安說的那一棟翡翠色調的琉璃磚牌樓。這是一棟建立在人工湖上的仿古式建築物,幽雅而別致,可是就如保安所說,建立在湖中小島上的牌樓,防守森嚴,又隻能是依靠電動船出入,如果想要這樣就進去而不驚動暗哨那就太難瞭。
可是這對於李冉豪這樣的刺殺專傢來說,這簡直太小兒科,不到50米的水面距離,李冉豪相信自己最多也就換口氣,就足以溺到對岸,而且那些所謂的暗哨,在他眼中,還不如一頭豬來得有威脅,至少豬一刀捅在心臟裡還能悲號一聲,這些人別說什麼心臟,就是在脖子上那麼輕輕一抹,就足以讓他們徹底地泯滅。
唯一不爽的地方就是覺得還要下水!李冉豪暗罵瞭一聲,將匕首從腕臂上取下咬在嘴中,緩緩地潛入水底,當下就不由一喜,靠,居然是溫泉,丫的,挺爽,要不是因為有活要幹,自己可得好好洗洗這一身的酒氣。
同樣為瞭顯出主人的幽雅格調,小島上種植著不少熱帶植物和擺放著千奇百怪的巨石和造型別致的燈塔。可是李冉豪卻陰森地笑瞭笑,這簡直就是為自己盡快把活幹完,提高瞭最優質的服務,當下也不客氣,從水面浮出後,李冉豪幹凈利落地解決掉瞭小島這一側的所有暗哨,再一勞永逸地將其他潛伏在角落中呼呼大睡的暗哨順便收拾掉,這才撇著嘴,無聊地悄然滑入牌樓中。
牌樓內裝飾極為奢華,就連樓梯上都鋪置著厚厚一層名貴的地毯,地毯那柔軟的絨毛和效果絕佳的吸音功效,讓李冉豪禁不住大樂,似乎因為裡外兩層的保安以及建在湖中小島而無人能悄然無聲潛入刺殺的心理,牌樓裡居然沒有監視器,這讓他行動起來更加肆無忌憚。
牌樓看似娟秀,可是裡裡外外的居然有不下數十間房屋,古式的木制門窗,讓李冉豪輕易地闖入,收拾掉樓中十數名酣睡不醒的保安,和剛剛那些保安一樣,這些人連死前的哀鳴都不能發出,就胡裡糊塗地下瞭地獄,結束瞭他們罪惡的一生。
緩緩地走上樓,李冉豪都有點氣餒瞭,他媽的,就這樣沒一點刺激性,太不過癮瞭,不過回想一下也就釋然瞭,這些人也不過隻能欺負一下普通善良的老百姓,流氓性質的黑社會團夥,靠著最低級的暴力斂財發傢的人,這些年風調雨順地過著安穩的日子,又怎麼能和自己以前那些任務目標人物相提並論呢,不過這也太簡單瞭點,怎麼說這樣一個大幫派的頭目,總會有幾個強悍精明的保鏢啊,奇怪?不過沒有更好,省勁!
樓上不時發出齷齪無恥的淫笑,還有女人沉悶粗重的喘息聲,李冉豪獰笑一下,舔瞭舔舌頭,正主兒的房間也應該到瞭。
“咯嚓!”輕輕地一聲響,李冉豪機敏地朝後一縮,將身體隱藏進瞭墻角拐彎處的圓柱裡。
一個黑影拉開門,反身退出房間,嘴裡不斷地發出卑賤的淫笑:“龍哥!時候也不早瞭。這小騷蹄子可水靈著,您就慢慢享用吧!玩膩瞭記得給我疤臉留口湯喝!嘿嘿,春宵一刻值千金,龍哥,我就不打擾您瞭!”
疤臉貪婪地朝屋裡窺視瞭一眼,舔舔幹涸的嘴唇,輕輕地掩上門,哼著淫穢小曲,朝樓下看瞭看空蕩蕩的四周,不由冷哼一聲,正要開口呵斥幾句,心裡警兆忽生,卻還未反應過來,雙手就被人朝後一拐,脖子上一涼,一個陰森冷血的笑語傳到自己耳朵裡:“你還是下地獄喝美味的孟婆湯吧!”
疤臉的死魚眼猛然一鼓,那道猙獰的刀疤使勁一跳,眼睛裡瞬間一片死灰色,喉嚨咕隆幾下,血水飛濺地癱軟落地,脖子裡不斷湧出的血水瞬間被厚厚的毛毯吸收,沒有浪費掉一滴……。
總算做瞭一件好事。輕輕拉開虛掩的大門,李冉豪蔑笑瞭一下,疤臉沒把門關上,省瞭自己不少事,乃至於自己走進瞭房間,公孫龍還是什麼都不知道,隻是急色挺起大腹便便的肚子,艱難地脫下肥大的長褲,滿臉淫笑地逼向卷縮在床頭的一名少女。
李冉豪眼睛也不由一亮,好一個標致的小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