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冉豪怒極低嚎一聲,以同樣迅猛的沖勢襲來,一個軍體擒拿術直劈黑影右手,猶如蛇纏一般刁鉆詭異的扣拳不但阻止瞭黑影的殺勢,也差點將她一招制服,可是黑影身上的緊身黑衣,滑不溜手,李冉豪覺得自己就握在瞭一塊濕滑的牛油糕上,根本抓不住她。手一滑,黑影擺脫瞭自己的糾纏,一道勁風猛然襲向自己。
“唆——!”雖然早有防備,可是李冉豪卻依然被這一記飛襲嚇出一身冷汗,貼著臉擦過的冷芒那尖銳的破空聲是如此地另人毛骨悚然。
借著詭異的身法和不時飛出的牛毛針,黑影勉強周旋於陳芳與李冉豪的合擊之下,幾次試圖沖出大門卻被李冉豪兇暴的迎擊逼退。可是李冉豪卻總覺得這黑影看似劣勢,卻好象另有圖謀。
短短的數秒,三人狂風暴雨一般的互拼瞭十多下,黑影沒有一次硬抗,卻是沾身即閃。牛嚎的插進,終於讓李冉豪意識到黑影的目的瞭。
“啪!”黑影忍住被陳芳劈中腳掌的劇痛,利用牛嚎身體阻擋瞭李冉豪沖勢的剎那,借力反彈一躍,一個優美的後空騰身而起,閃電般地撲向墻壁的油畫上,利刃一閃,嘶啦一聲,一塊油綠色盤制器具從油畫中掉落。
“九龍杯!”陳芳與牛嚎同時大喊一聲,瘋彪而起,一左一右地沖向黑影。
“咯咯……!”黑影發出一連笑聲,猶如玉珠拋地般地脆甜。手一掃,將玉盤重甩而出,狠狠地拍向一拳擊來的牛嚎。
投鼠忌器。黑影這一甩一拉,硬生生地逼牛嚎與陳芳,呼啦一下,黑影迅猛地彈起,朝著堵在大門口的李冉豪逼來。
“豪哥!別碰爛瞭那杯!”看著李冉豪一腳橫掃,牛嚎幾乎是絕望地慘嚎一聲,陳芳也是臉色慘變,一個滑步沖去,格手一推,居然想要試圖擋走李冉豪的掃腿。
“咯咯!”黑影嬌笑一聲,縮回翡翠盤,脫手一甩,將盤旋出,陳芳和牛嚎同時抽身急救,生怕九龍杯落個四分五裂的下場。
“唆啦!”一聲尖銳的呼嘯聲從兩人頭上旋過,黑影手一拉,一根細細的透明線繩勾住翡翠盤一帶,將急甩而出的盤子猛然一下收回,嬌笑一聲用盤避過李冉豪擒拿,奪門而去。
“關門!!”李冉豪大吼一聲,門外沖來的幾名民警手才一搭拉門,就覺得手一麻,幾點鮮紅色的血跡緩緩地從手背上順著細如牛毛的銀針裡泌出。然後全身麻痹,僵直地倒下,黑影趁勢沖到瞭門邊。
“就這樣容易麼?”李冉豪冷笑一下,眼看黑影就要穿過大門的瞬間,一腳猛踹大門,重重地一扣。躲避不急的黑影被大門一夾,悶哼一聲,掙紮地推開大門,手中寒光突閃,李冉豪不為所動,蝴蝶戲花般從寒光中擦肩而過,手一拽,將九龍杯奪住,俊面一冷,右手兩指成劍,兇狠地一指點向黑影。
“抓活的!”陳芳大叫一聲。從李冉豪這一點之下,她居然能感覺到一股可怕的凌厲殺氣。
李冉豪心一動,猛然加快速度一點黑影右腋,隻見黑影如遭雷擊,手一松,翡翠杯被李冉豪抽去的瞬間,杯底一閃,幾道寒光詭異地激射而來。無奈於這盜賊的狡猾,李冉豪隻能手一松,一個鐵板橋躲閃而過。
“天吶!九龍杯!”看著李冉豪松開而朝地上掉落的九龍杯,已經沖到他身邊的陳芳牛嚎二人幾乎同時嚇出一聲冷汗,下意識地停住瞭腳步,看向瞭掉落向地面的杯子,僅僅是這一疏忽,黑影奮力而起,砰地一下摔上門逃逸而去。
“呼!!”
看著九龍杯在落地的瞬間被李冉豪用腿勾住,陳芳的心一松,渾身癱軟地坐到瞭地上。牛嚎緊緊地摟過九龍杯,象抱著三代單傳的兒子一樣,小心翼翼地盤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
三人就這樣一動不動地呆木著。剛剛的場面象閃電似地一閃而過,誰都想不到會忽然彈出一個這樣的人來。
“媽喲!”
牛嚎終於是忍不住喊瞭起來:“哈哈哈!老子今天算是知道瞭,原來這他媽的一個破杯子,不能吃不能喝的,卻差點沒讓老子心臟病發而死。”
“牛大棒子!你笑什麼勁。三個大活人都抓不住一個賊,我們的臉丟盡瞭!好在……”陳芳轉過頭看著牛嚎手裡的盤子,依舊冷若冰霜閃過一絲喜色。
“沒事,沒事!我的媽喲,起碼把這寶貝拿到手瞭。明天不用被踢出局子就好瞭!”牛嚎將臉貼在九龍杯上,忽然奇怪地道:“操,這杯子怎麼香膩膩的!還有粉脂味。”
陳芳臉一紅,啐瞭一口。
“這是女人的體香吧!”李冉豪笑瞭笑,很隨意。好象讓一個女人從手中跑掉,也不是什麼為難事。
“李……李冉豪!”陳芳皺著眉頭喊瞭一句,指著墻上那破洞道:“你分析得很對,應該就是縮骨功瞭!”
“不錯!”看著隻有相框般大小的一個洞口,李冉豪不覺有點佩服,如果這女人不是為瞭盜竊,而是刺殺首要。估計沒幾人能防得住。這個房子並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樣有暗道,而隻有一個隱蔽在油畫後的保險櫃。可是就這樣一個保險櫃裡,居然能藏住人,而且這女人還能瞬間爆發出驚人的力量。即使自己有所防備,也料不到她會突然沖出。打瞭三人一個措手不及。
“高手中的高手!至少在縮骨這塊上,她是功力我聞所未聞的!”李冉豪給予瞭這名逃逸掉的女人一個很高的評價。
“哼!你不也是所謂的高手嗎?”陳芳正要發火,一邊的牛嚎趕緊將話題叉開。
“陳芳!你的傷沒事吧!”
陳芳的傷倒是不重,看似可怕的傷口,其實僅僅是皮毛之傷,看來那名竊賊的本意並非傷人,而是借機會溜走而已。
“我不會放過她的!”可是從沒吃過這樣大虧的陳芳覺得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手下的人將門打開的瞬間,她那冷得可怕的臉更加顯得煞人。
別墅的過道上,倒下瞭五、六個同事,一個個都是被那名盜賊用牛毛針飛傷的。可憐的這些警察,連拔槍的機會都沒有,就倒在瞭走廊上。
“李冉豪,剛剛你明明可以抓住她的!為什麼你會突然失手,還給瞭她機會逃跑!”陳芳終於還是忍不住發難,目光嚴厲地看向瞭李冉豪。她看得很清楚,雖然飛賊的動作很快,可是以他的身手,絕對不可能讓那飛賊如此輕易地逃掉。放走一個素不相識的賊,這裡面難道就沒什麼貓膩?
陳芳的臉色愈發地難看起來,懷疑的眼光凌厲地掃向李冉豪。本來已經松弛下來的氣氛,再一次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