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人,解藥!”張無忌冷然的對著歐陽琴說道。
歐陽琴見形勢被張無忌所掌控,無奈隻能招招手,讓弟子把朱九真帶出來,然後把一瓶解藥遞給張無忌。
“相公……”朱九真見到張無忌,心裡無限開心。
“真妹,你沒事吧!”張無忌問道。
“我沒事!”朱九真含淚的道:“相公,我給你添亂瞭。”
“沒事就好。你搭大雕飛回去,把解藥一起帶回去給青妹。”張無忌說道。
朱九真道:“相公,你不跟我一起走嗎?”
“事情還沒完,你先回去。”張無忌說道。
“那你一定要保重瞭!”朱九真叮囑的說道。
“放心好瞭,她想要我的命,還沒那個本事!”張無忌說著,把大雕招呼而來,讓朱九真坐上離開之後,才又面對歐陽琴。
“張少俠果然長情,令人羨慕。不過你就不擔心我拿給你的解藥是假的嗎?”
歐陽琴冷然的說道。
張無忌不屑的說道:“這個有何好擔心的,你給我一顆解藥,我就要你們十條命,包括你的。”
“張少俠如此本事,投靠紅梅山莊可惜瞭一點。如果能加入我白駝山,相信你一定會前途無量。”歐陽琴對於張無忌做事風格,極為欣賞的說道。
張無忌冷笑的道:“如果你能把白駝山的美女包括你一起下嫁給我做妾侍,我會考慮的。”
“你……”歐陽琴這一下被張無忌說激怒。
張無忌依舊冷然的道:“有什麼可生氣的,本來就是如此。男人所愛,無非就是權、錢和女人。對於權勢和錢財,我都沒有什麼愛好,唯一所愛就是女人。你難道不見紅梅山莊上下美女都是我的妾侍嗎?跟你說真話,你又故作清高,白駝山有你這樣的大小姐,真是一個大悲哀。”
“你說什麼?你可以說我,但是不要說白駝山。”歐陽琴氣憤的說道。
“說又怎麼樣瞭?”張無忌道:“本來就是如此。你們白駝山原是邪教,這邪教中人做事,自然就是直來直去,你卻故作清高,弄得自己跟名門正派的淑女一樣,你累不累!真所謂想做婊子,又想立貞節牌坊,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說得好!”
這個時候,一個洪亮的聲音從天空傳來,所有人都感覺到震耳欲聾。
“父親!”歐陽琴失聲叫道。
張無忌這個時候才見到一個五十多歲的男子從天而降,他就是白駝山的掌門,歐陽琴的父親歐陽震。
“小子,我喜歡你!”歐陽震看著張無忌,爽快的說道。
張無忌終於無可逃避地面對著堪稱西北武林最神秘教派的領袖白駝山之主歐陽震。
西北武林作為中原武林與西域聖教交匯之地,一直培育著無數宗師和名門正派。其中不乏昆侖、天山等江湖八大派的代表,而近百年來,風頭最盛的卻是白駝山。尤其當年西毒歐陽鋒闖蕩中土,與王重陽、黃藥師、洪七公、一燈大師並稱五聖,留下無數經典傳奇。盡管歐陽鋒最後被黃蓉所騙,練錯九陰真經,但是瘋掉的歐陽鋒,武功更勝從前。最後與洪七公在華山同歸於盡,白駝山才失去瞭最強有力的支撐。
但是歐陽傢的人自然不甘心白駝山隕落,恰巧這個時候蒙古鐵騎踏平江南,一統中原,武林正派力量遭受打擊。白駝山勢力在西藏密宗的扶持下,再一次成為西北武林的領軍實力。傳到歐陽震的白駝山,更是一躍成為武林最令人敬畏的力量。歐陽震也號稱西北武林第一人,有宗師的稱號,武林人士甚至認為,歐陽震我武功修為,不在當年歐陽鋒之下,令人大為吃驚。
歐陽震衣服極為華貴,看起來就跟皇帝著裝一樣,身佩飾物更是極盡華美,尤其掛在腰側的劍,劍把竟是以黃金鑄成,劍鞘鑲上一排十二顆鉆石。
歐陽震的外貌絕不過四十,以他一教之主的地位,實在年輕得教人難以相信。
他本該非常俊偉秀氣,可是在比例上似像硬拉長瞭點的臉龐,長而窄的銳利眼睛,令他有種打骨子裹透出來的邪惡意味,又別具一種說不出來吸引人的詭異魅力。
他從天而降,往張無忌迫來,並不見其運勁作勢,一陣灼熱氣勁早鋪天蓋地的湧過來,把張無忌完全籠罩。
張無忌不懂如何應對,但是他清楚這是高手對決前的氣勢逼人。不敢大意,當即運九陽神功抗拒,身體和腦筋的敏銳提升至巔峰的狀態。
歐陽震到達他身前兩丈許處立定,唇邊現出一絲笑意,忽然舉手施禮,柔聲道:“多謝張少俠手下留情,留小女一命!”
“歐陽掌門,你好生客氣,有什麼就直說吧。”張無忌同樣冷寂的說道。
“剛才張少俠提到,如果我願意把小女下嫁給你,你就願意為白駝山效勞。不知道你所說可當真?”歐陽震果然非常直接的說道。
“父親!?”張無忌沒有吃驚,反而一旁的歐陽琴已經是吃驚不已,她萬萬沒想到自己父親會說出這樣的話,難道為瞭讓張無忌加入白駝山,犧牲掉自己的幸福嗎?
張無忌十分鎮靜,道:“如果單單一個歐陽琴,隻怕不足以讓我心動,不知道你白駝山還有更多更好的美女不?”
“哈哈,果然夠直接坦白,爽快!”歐陽震道:“隻要你嫁入我白駝山,你看上的女人,都可以任意享用,如何?”
“父親……”歐陽琴這個時候掛不住臉瞭,責怪一樣的對著父親說道。
“大人說話,你少插嘴,一邊去!”歐陽震對於歐陽琴的生氣表現出更加的生氣和不耐煩,一句話讓歐陽琴灰不溜秋的退到瞭一邊。
張無忌看著,道:“看來歐陽掌門你的傢教也不見得很好,所以對於你說的承諾,我心裡懷疑得很啊。”
“我歐陽震一言九鼎,什麼時候沒有兌現過,隻要你願意來白駝山,女人任意享用!”歐陽震再一次說道。
“如果我看上的是你的小妾或者夫人,難道你也任意我享用嗎?”這個時候,張無忌不識抬舉的說瞭一句。
歐陽震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起來,異常憤怒一般,道:“小子,我給你臉,你別不識抬舉!”
張無忌冷冷的道:“你歐陽掌門何嘗不是說話當放屁,剛才還說白駝山女人任意我享用,我才說一句,你就反悔,為瞭一個女人就不惜推翻自己的承諾,還一言九鼎,我呸!跟你混,也成不瞭大事!!”
“張無忌!!我看你是想找死!!”歐陽震實在掛不住臉瞭,異常憤怒。
張無忌絲毫不以為然,手按劍柄,默然不語,雙目一眨不眨與這堪稱天下最可怕兇人之一的高手對視。
沒想到生氣過後,歐陽震像一點不急於動手,舉袖隨意掃拂身上塵埃,好整以暇的油然道:“張少俠當是心高氣傲的人,並不把我歐陽震放在心上。我也不得不承認張少俠你是高手。可惜,你偏偏與我白駝山為敵,枉費瞭這一身武功!”
他的語氣充滿嘲弄的味道,更似貓兒逮著耗子,務要玩弄個痛快,方肯置之於死。
張無忌則心中大懍,不過他卻夷然不懼,非因他有必勝的把握,而是一個已進窺武道的高手基本的修養。即使被對手殺死,他仍能保持一片冰心,保持無懼無喜的劍道境界。微笑道:“歐陽掌門似乎有用不完的時間,居然現在還可以說這麼多的閑話,不覺得浪費時間嗎?”
歐陽震現出訝色,道:“我是心疼可惜你,你卻當作好笑,難道你真是不想活瞭嗎?”說著,忽然橫跨一步,側轉負手,仰望夜空,油然道:“縱觀過去能成大業者,誰不是無情無義、心狠手辣之輩?張少俠你今晚劫數難逃,我歐陽震實在難逢對手知己,不免生出惺惺相惜之感慨!”
當他橫移一步的當兒,正壓迫張無忌的灼熱氣勁倏地消失無蹤,代之是一股陰寒徹骨的氣場,把他緊緊包裹,無孔不入的在侵蝕消融他的真氣和意志,就如在烈日曝曬的幹旱沙漠,忽然給轉移到冰天雪地的環境中,那種冷和熱的變換之間,剎那的虛無飄蕩,更使張無忌難受得要命。也因此無法掌握機會,掣劍突擊。
張無忌對於武功本來就不瞭解,也不知道多少。隻是偶然練成九陽神功,剩下的武功造詣,都是從武俠小說和影視劇瞭解得來。但是此刻就算不懂武功的張無忌,也已經感受到死神的靠近,因為對手實在太厲害瞭。
張無忌知道,高手對招,很多程度之上就是比拼臨場氣勢和把握機會,如果交手之前氣勢就輸掉的話,那麼交手就會落在下風!因此歐陽震的狂言卻不能不答,若無言以對,等若默認他的理論,在氣勢上會進一步被削弱。何況他更感到歐陽震便像一隻逮到耗子的惡貓,務要把他張無忌玩弄個痛快。
張無忌暗運玄功,抗禦歐陽震可怕的邪功異法,邊從容哂笑道:“歐陽掌門何必把假惺惺當作惺惺相惜,你這樣說無非就是想打亂我的心智,讓你有機可乘。作為一派掌門和宗師,竟然用如此手段來對付我這個晚輩,我看歐陽掌門你也是浪得虛名!”
“你……”以歐陽震的才智,聽到這樣的話,也免不瞭感到生氣!
歐陽震生氣的瞬間,張無忌立即感應到歐陽震籠罩他的陰寒邪氣大幅削弱,如此良機,豈肯錯過,猛地後退,長劍離鞘而出。
張無忌要一擊而中,因為自己武功路數是最弱一環,但是張無忌深知所有高手對決,往往就是一招制敵。好比小李飛刀,例不虛發。猶如西門吹雪,一劍西來!
張無忌無別的優勢,隻能集中全部的力道,以快、準、狠,直接命中對手要害,做到一招制敵。這也是他之前打敗血狼堡和白駝山弟子所用的招數。
這其實也是張無忌最為推崇的武功,無招勝有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