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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計中計 ...

  顧朗和秦小曼被關進瞭一間房裡。墨鏡男秉承一貫的兇惡面孔,扔下一句很霸氣的話:“給老子在裡面好生呆著!”然後抓著還在思索的小羽將他拖走瞭。小羽蹙著眉,嘟囔道:“我還是不明白哎,老子是綁匪用的嗎,他不是中國的聖人嗎?”

  門關上瞭,秦小曼攙扶著顧朗,問道:“膝蓋還疼不疼?我們去沙發上坐會兒吧。”她半抱著他往沙發那邊挪,顧朗卻不肯動彈。秦小曼拔瞭幾番仍舊動不瞭他,喘瞭口氣,道:“你也配合點動一動啊,我可抱不起來你!”

  顧朗默默地看瞭她一眼,雙臂攏瞭她的腰將她舉瞭起來,抵瞭下她的額頭,“我抱你。”她就這麼被他抱小孩似的抱到瞭裡屋的大床上。

  秦小曼望著這個籠罩在自己身體上方的男人,在外頭被冷風吹瞭一天一夜,一股股的清冷氣息從他身上由內而外的散發。方才摸到他的手,連掌心都是涼透的。

  她緩緩抬手去觸他凍得青紫的嘴唇,等她註意到時才發覺自己的手指不知何時被他含進瞭口中。他在用牙齒輕輕咬著她的指尖,舔過指腹的舌尖也是微涼的。

  秦小曼臉紅瞭,偏過頭要抽回自己的手。顧朗便順著她收手的動作俯瞭下來。“我想你。”他輕輕地將頭靠在她仍舊平坦的小腹邊,嘶啞著嗓子說道,“我知道你有瞭身孕,去找你,結果你不在……”顧朗還想說,說他害怕她受傷,說他想她想得坐立不安,說她不見的兩天裡他睜著眼睛坐到天亮。縱然知道她是安全的,無法觸摸的痛苦還是折磨的他夠嗆。他還想說,他自私地不想讓她走瞭,就是想讓她留在他身邊,做他的老婆,做他孩子的媽,讓他養的白白胖胖的。

  那麼多話堆積在喉頭,卻吐不出來,讓他感到分外難受,熱辣辣的好不舒服。

  “咕嚕~~”。

  秦小曼尷尬地坐起身來推開顧朗,頭垂的低低的。真是的,她懊惱地揉瞭把自己不爭氣的肚子。這麼感人的時刻瞎叫什麼?!

  “呵呵,餓瞭吧,我去做點吃的。”顧朗沉沉地笑瞭。他嗓音低啞,鉆進秦小曼耳朵裡,就直直地紮進心口,引得她小心肝抽個不停。

  顧朗伸手撥瞭撥她紅的通透的耳朵,起身要下床,誰知雙膝一軟真摔在瞭地上。

  “你,你真是的,瞎動什麼啊!”秦小曼顧不得害羞瞭,忙下去將他拉起來,彎腰碰瞭碰他的膝蓋,顧朗不由倒抽瞭口氣。“我看看,會不會破皮啊。”想起他在水泥路上跪瞭那麼久,那些個小碎石子會不會硌到他,扶著他在床邊坐下,蹲下來從下往上卷起他的褲腿,卷到一半,她就又開始哭瞭。

  小腿半個都是青的,膝蓋不知傷成什麼樣呢!“我,我去拿點酒給你擦擦。”秦小曼抹一把眼淚鼻涕,嗚咽著要走開。顧朗看她又哭,心疼地拉住她,“沒事。傻丫頭,哭什麼。一點小傷而已。”掏出手帕擦著她的臉,“都要做媽媽瞭,別動不動就哭鼻子。”

  躲在監控室裡看著這一幕的小羽和墨鏡男大搖其頭,這,二當傢的也忒不濟瞭吧,又把人傢姑娘弄哭瞭。連句華麗的情話都不會說,聽著著實讓人寒心。小羽看瞭眼陰測測笑著的Aron,不滿地說道:“你為什麼要臨時變更計劃,接下來該是送花啊送花!”

  Aron涼涼地看瞭他一眼,“我自有道理。”

  墨鏡男咳瞭一聲,“老大,我們不知道你的鬼點子。但是有一點是肯定的,這事完瞭後,你會被二當傢的挫骨揚灰的。”

  “嗯嗯。”小羽睜大瞭眼睛不停地點頭表示贊同。

  好在房間裡有藥酒,秦小曼給顧朗擦完後,他要做飯,她也沒攔著他,跟著去瞭廚房,搬瞭張高腳凳讓他坐上面,自己在他身邊轉悠著打下手。

  冰箱裡有個大的鯉魚頭,數個雞蛋,並上些調味料就沒什麼瞭。秦小曼燜好米飯後湊到顧朗跟前看他清理魚頭,好奇道:“你要做什麼?”

  “魚湯,”顧朗頓瞭下,得意道,“學名叫鯉魚頭湯。”

  秦小曼汗瞭下,這學名起著有意思麼?

  “小曼,去看看這裡有沒有糯米酒。”顧朗切瞭兩片薑,吩咐著。

  “哦。”小曼在廚房裡翻找瞭圈沒找到,便去瞭外屋,在一個櫃子裡還真的找到瞭糯米酒,旁邊還立著個厚實的玻璃酒瓶,盛著半瓶紅酒。嗯,起碼在她看來是紅酒。

  秦小曼看著顧朗將那顆鯉魚頭去腮洗凈,剖開後抹幹,用生油塗抹一遍,和著幹癟的紅棗、生薑和糯米酒放進瞭燉盅裡,將那盅放進鍋裡,周圍澆上冷水,擰開瞭火燉著。

  “好瞭,”顧朗擦瞭擦手,“3個小時應該差不多瞭。”

  3個小時?秦小曼咽瞭口口水,好餓啊。現在就想吃。顧朗看她饞巴巴地樣子,笑著點瞭點她的鼻頭,往平底鍋裡倒上油,“拿幾個雞蛋來,先做個蛋炒飯給你墊墊肚子。”

  秦小曼惦記著那魚湯,蛋炒飯隻吃瞭一碗,留著肚子等著。

  顧朗正吃著,她突然抓住瞭他的手,他一愣,便停下瞭動作。小曼擰著眉,“手還是這麼涼。對瞭,”她跑到櫃子前拿出那瓶紅酒,殷勤地給顧朗倒瞭一杯,“喝點酒吧,就可以暖和過來瞭。”

  顧朗面色古怪地瞧瞭下那杯酒,輕輕推開,“不瞭。等會兒我去洗個熱水澡。沒事。”

  “哦,那好吧。”秦小曼晃瞭晃杯子,端起來就往嘴邊松,被顧朗攔瞭下來。

  “怎麼瞭?”

  “這酒過期瞭。”顧朗將杯子從她手中拿下,望瞭眼廚房,“而且,孕婦不要沾酒。魚湯要好瞭,去看看。”

  秦小曼歡喜地去看。顧朗趁機將那所謂的紅酒都倒進瞭水池裡。

  “不好瞭,老大,二當傢的識破瞭你的奸計!”小羽大呼小叫起來。

  Aron揉瞭揉眉心,頗為沉重地告訴小羽:“勞駕,您還是說您的母語吧。”

  魚頭湯異常鮮美。秦小曼就著魚湯又吃瞭一大碗蛋炒飯。顧朗伸手蹭掉她嘴角沾著的飯粒時,秦小曼才發覺顧朗一點也沒動魚湯,“你怎麼不喝?”

  顧朗笑得十分暖和,“這是給你做的。”

  秦小曼的心肝熱乎乎的,忙盛瞭一碗遞到他嘴邊,“你也喝。”

  顧朗笑著接過來,拿勺子舀瞭,放到嘴邊吹瞭吹送進她嘴裡,“這是給女人喝的。袪風補氣、滋陰健脾,可有效促進產婦乳汁分泌。”

  秦小曼嗔怪道:“你才產婦,還沒生呢!”

  顧朗無辜地眨眨眼睛,“先滋養著唄。”

  飯後,秦小曼要伺候著顧朗洗澡,沒想到他卻拒絕瞭。

  “為什麼不讓我幫?”秦小曼委屈地看著他,顧朗無語。腿腳不甚靈便地往浴室走去。

  “顧朗,”秦小曼從後面抱住瞭他,十分動情地說道,“我,我不走瞭。我還是舍不得你。你娶我吧。”

  分開的這段日子裡,她想瞭很多。從他那裡調走後,她也會跟著陸若去飯桌上應酬。即便是有陸若護著她,有時也會遇上個別手腳不老實的揩油。回到自己的宿舍,聞著自己滿身的煙酒味道,覺得分外討厭。不由想起顧朗,和他住一起時,晚上有應酬他都會先送她回傢。回來睡時,總是清清爽爽的,斷然不會熏著她。

  顧朗早年在外面是不是也被欲求不滿的貴婦調戲騷擾過呢?秦小曼想著,他長得那麼好看,肯定有不少女人主動投懷送抱。一離開他,滿腦子都是他對她的好。那些個折磨她的緋聞似乎也成瞭浮雲。她也漸漸悟出,丟什麼,終究是丟不得他啊。

  “你,說真的嗎?”顧朗的聲音平靜地很詭異。

  秦小曼連連點頭,悶聲說道:“真的,我不要分手瞭。”

  “你上次也是這麼說的。”顧朗尖銳地指出。

  秦小曼喃喃地說不出話來瞭。好像,每次都是她鬧著要分手,說和好要在一起的也是她。她羞憤瞭會兒,頗為蠻橫地兇他:“不願意就算瞭!”靜瞭半晌,看顧朗仍背對著她不回應,她眼眶一熱,捂著自己的肚子大聲說道:“寶寶,好可憐的寶寶啊,爸爸都不要你!以後別認他!”

  顧朗終於回轉過身,眼眶詭異地紅著,惡狠狠地說道:“秦小曼,以後再敢和我鬧,我就扒瞭你的皮!”

  秦小曼大張著嘴巴忘瞭合上,弱弱地反駁,“你怎麼敢………”

  浴室裡。

  顧朗的膝蓋紫的厲害,秦小曼蹲在浴缸邊上,拿毛巾幫他輕柔地擦著,時不時低頭吹一吹。“還是去醫院看看吧,”秦小曼說著一抬頭,迎面是顧朗的手掌,“哎,你怎麼又捂我的眼睛!”她正想問問他和那幫“劫匪”什麼關系呢。他的手掌這會兒熱乎過來瞭,可全是水,覆在臉上真不舒服。

  顧朗的聲音更啞瞭,“你先出去,我自己洗就行瞭。”

  秦小曼安靜瞭會兒,聽話地轉身向浴室外面走去。走瞭兩步,咬咬牙厚著臉皮說瞭出來,“那個,其實,也不用害羞。我見過的。”對不起,顧朗,秦小曼默默地想到,我現在的身子不適合做太激烈的“運動”,你就自己“舒緩”一下吧。

  這一天,小羽他們沒來進行騷擾。而秦小曼沉浸在自己懷孕的喜悅中,暫時忘瞭要問顧朗緣由。顧朗雖然受瞭閑氣,身體也受瞭損傷。但是,他低頭看瞭看窩在自己懷裡睡得正香的秦小曼,也算值得,是吧?

  夜幕降臨,顧朗開始睡得不踏實瞭。懷裡的人不安分地扭來扭去,軟軟的什麼又有點濕的東西蹭著他的臉。他連著幾天沒睡好覺瞭,正睡得沉卻被一直鬧,便不耐煩地將那撩人的東西拂開。誰知那什麼卻不依不饒,濕濕的吸吮越發大膽地落到他頸上。接著身子一沉,什麼東西壓瞭上來,徹底把他弄醒瞭。

  “小曼……”顧朗驚訝地望著壓在他身上的秦小曼,目光隻稍稍移瞭一下,便黑瞭臉,她的衣服呢?

  秦小曼軟綿綿地按著他的肩撐起身子,呼吸急促,小臉通紅,“顧朗,那個,我,我要和你,睡覺。”

  “好好,睡吧。”顧朗驚魂未定地拍拍她,觸手所及是她香軟滑膩的肌膚,再往下摸,碰到瞭已然褪到腰間的衣服。顧朗膽戰心驚地松瞭手攤在床上,壓低嗓音哄著她,“乖,你先下去。”

  秦小曼難受的要命,煩躁地拉開他的襟口,不怕死地摸上瞭他的胸膛,“不睡覺。我要做,你陪我啊!”

  “哎呀呀,真沒勁,能聽個響也行啊。”小羽盯著漆黑一團的屏幕打瞭個呵欠。“浴室裡看不著,這會兒什麼都沒瞭。”

  Aron很是嚴肅地說道:“因為,我不想最後連個骨灰渣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