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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小曼的劇本 ...

  秦小曼惴惴不安地敲瞭敲門。“來瞭。”熟悉的男聲傳來,讓她心頭一熱,原先積在心頭攢成一團的焦慮、憤怒、悲傷,都因聽到他的聲音而消散,剩下的隻有濃濃的委屈。

  門應聲而開,“小曼?你怎麼來瞭。”他臉上沒有預想的驚喜,反而躲躲藏藏的顯得十分尷尬,尾音驟降。

  秦小曼心中的不安在慢慢的膨脹,勉強扯出一個帶淚笑顏,“我來找你瞭,不歡迎嗎?”

  他貌似不經意地揚手擱在唇角,猶豫道:“我等會兒再和你解釋,聽話。”說著便要關門。

  秦小曼邁上最後一個臺階,上前一步推開瞭門,佯裝鎮定道:“我進去坐會兒可以嗎?”

  “朗,誰啊?”一個清透的聲音傳來,接著,一個身著睡袍的美女走過瞭,先是極其自然地挽住瞭他的胳膊,而後小鳥依人般一靠,微微偏頭嬌嗔道:“她是誰啊?”

  他身子一僵,繼而露出一個平日裡對著她秦小曼才展露的溫和笑顏,“一個親戚。”

  小曼的心刺啦刺啦撕裂成好幾半,捧心踉蹌著退後一步,險些跌下臺階。他圈在美女腰間的手臂微微一動,似乎還想似往日那般拉住她,可是終究隻是一動而已。從此,他的懷抱隻屬於另一個女人瞭。

  憂傷的音樂響起,小曼和顧朗面對面地坐在咖啡廳裡。她的眼淚不住往下落,噼裡啪啦砸在滾燙的咖啡裡面,撿起一朵朵憂傷的水花。

  “對不起。”良久的靜默之後,顧朗吐出這麼三個字。

  “你怎麼,怎麼可以這麼對我?”小曼捂面,可是淚水還是不斷從指間縫隙裡往下流。原本,隻是想要一個解釋,或許,這是個誤會,他有他的苦衷也說不定。原本,她想要鎮定一點,最起碼,給她留下點最微薄的尊嚴。可是,她沒辦法,誰讓她愛得這麼卑微?這麼的毫無保留,全然不給自己留下一點退路。

  他欠身傾向前拿起手帕給她擦淚。

  “不需要!”小曼情緒激動起來,“啪”一聲打開他的手。他不放,手帕掉落在咖啡杯裡,白細的亞麻餐桌佈被染成瞭深褐色。宛如幹涸的血液。

  他的手尷尬地晾在半空,變態,直到對面那個他辜負瞭的女人拉開座椅沖出門外,他仍是石化般僵在原地。慢慢地,十指曲起緊扣掌心,是他錯瞭嗎?

  屋漏偏逢連夜雨。

  秦小曼仰頭望著天空如柱的雨絲。抹一把傷心淚。踉踉蹌蹌地走著,無奈腳下一滑,恰好這時,迎面重來一輛重型卡車急速撞來。然後……

  * * * * *

  “然後,你是不是還想來個穿越啊?最好穿到女尊世界裡,遇到個和顧朗長一樣兒的男的,每天加以蹂躪玩弄,以報前塵舊怨?”安然實在聽不下去秦小曼在那兒胡編亂造瞭,不客氣地打斷她,掏出她的手機扔給在一邊抹眼淚的小曼,“給,打個電話問一下就好瞭嗎?擦幹凈你的鼻涕,別在這丟人現眼瞭!”

  因為不放心跟過來的豌豆和任帥對望一眼,保持沉默。好好的同學會毀在一張報紙上。豌豆大姐現在特別想把那個買報紙的男的揪過來暴打一頓。秦小曼看到那張報紙後,寒氣沖天的灌瞭自己兩杯白幹,抓起包丟下句“去廁所”就沒人瞭。

  豌豆以為她心裡不好受,去衛生間避一下,也沒在意。倒是任帥急煎煎地拉她去看小曼。她這才知道小曼眼看就修成成果瞭,這麼一刺激,“千年”道行全毀瞭。

  兩人一路跟著她到瞭機場。才發覺她是要買去美國的機票。可能是沒帶夠錢,她左掏右掏地摸出張藍色的卡遞給售票小姐。眼看那售票小姐傲慢不屑地表情立馬恭敬起來,雙手給她遞瞭票。

  豌豆和任帥忙去追,然後,這個自稱安然的女人就不知從哪裡冒出來,封瞭機場,將失控的秦小曼拖瞭回來。小曼一坐下來就開始哭,哭訴她臆想出來的悲慘。

  任帥沒想到會碰到這種情況,尷尬地摸摸鼻子轉開瞭眼睛。豌豆暗暗佩服安然,看她個頭不是很高,瘦瘦的,沒想到這麼有氣勢。一身黑色皮衣,內裡套件高領的火紅色修身長款毛衣。栗色的卷發披在肩頭,就這麼逆著光看,瞳孔倒不是純黑的。這就叫氣場。豌豆低頭看看身邊哭成一團泥樣的秦小曼,暗自搖頭,這就是差距。

  “我不打!”秦小曼抽噎瞭幾下,拿起紙巾擦鼻涕,“我,等他,他給我,給我個解釋。”眼神放瞭會兒空,又“騰”地站起來,“別攔我,我要去問個明白!”

  安然把她推回到座椅上,“你冷靜點好不好?就你這樣,隻知道哭,爭得過哪個?”

  秦小曼哽咽地更厲害瞭,“還要和被人去爭的話,我才不要他呢!”她現在覺得自己是如此的失敗。蘇黎深被人勾搭走就算瞭,顧朗也和別的女人曖昧,這,訂婚的事都上報紙瞭。

  哀其不幸,怒其不爭。就是現在安然的感受。她看到報紙就預料到會有這種狀況,南汐絕難得見她主動開口提要求,恨不得自己開飛機送她來。不顧廣大老百姓的死活封瞭機場供他女人找人。她撩瞭撩頭發,翻開秦小曼的手機,點開瞭顧朗的號碼。

  “通瞭,接吧。”

  秦小曼慌手慌腳地接過來,擱在耳邊不到一分鐘,就捂住瞭嘴巴,飛快地掛瞭電話。

  “怎麼瞭?”安然看她眼底大片的絕望,心疼地蹲下來問道。在她人生最灰暗的日子裡,因為有這個傻乎乎的女孩的陪伴,她才有力量撐過去。安然不是多麼柔和的女人,為人也犀利。卻獨獨認準瞭秦小曼做她的好朋友。

  “安安!”秦小曼抱住她大哭,“是個,是個女人接的!我可怎麼辦啊?”這個時候美國那邊可是大半夜啊!

  當我們漸漸長大,有瞭連傢人也無法言說的悲傷痛苦時,朋友就是你那時全部的支撐。

  安然的眼神冷瞭下來,拍著她的肩安慰她:“別哭,先去我那吧。”扭頭對豌豆說道,“麻煩你幫我先告訴她爸媽一聲,就說她去我那兒玩瞭。”

  豌豆怔怔地點頭,看著她扶著小曼離開,無端冒出一句:“請問,我們在哪裡見過嗎?”

  安然一愣,笑道:“我是小曼的大學同學,可能你去找她玩時見過吧。”

  南汐絕帶著人等在機場外面,這會兒看到安然和秦小曼,忙迎瞭上去。周圍的行人看他們一群氣勢逼人的男人朝兩個弱女子逼去,紛紛捏一把汗。

  “怎麼瞭,她沒事吧?”南汐絕溫柔問道。跟在他身後的一幹人都汗瞭一下,大當傢的最近太柔瞭!

  安然避開他伸過來的手,不客氣地罵道:“你們弟兄幾個都他媽不是好人。告訴你們傢老二,真敢欺負小曼,我頭一個不放過他!”

  被人說臉上瞭呢!眾人又擦把冷汗。

  南汐絕逆來順受的樣子,點頭應道:“知道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