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书库>邻家有狼>53、菊花之約+V公告 ...

53、菊花之約+V公告 ...

  秦小曼頗有些賭氣意味地推開顧朗的手,一針見血地指出:“你有事情瞞著我!”在他面前,她總是有意無意地撒嬌。這會兒小眼圈一紅,語氣比平日裡嬌軟瞭那麼多,某人又是憐香惜玉慣瞭的,於是乎——

  顧朗坐直瞭身子,緩慢地問道:“這個,對你來說很重要嗎?”他擋住瞭些頭頂燈射下來的光線,投在小曼身上一大片陰影。驀地給瞭她無形中的壓力。他身上,還留有些殘餘的戾氣。

  小曼原本盤腿坐在床沿正對著他,雙臂往身後一撐不自覺地想退後一點。

  兩傢的老人們一番猜拳過後,輸掉的顧父無奈地過來敲門:“咳,朗朗,忙完瞭?”

  小曼的臉頓時通紅,羞得將頭底下埋進腿間。啊啊啊,她不是好女兒,也不是好兒媳!

  “爸,這就過去。”顧朗笑著應道,探過身來過來拉她,“羞什麼,做我的好老婆就行唄。我胳膊疼,你幫我穿衣服。”亮白的燈光打在他身上,還是那種令人心安的模樣。看她愣愣的,顧朗伸手刮她的鼻頭,“又看呆瞭?我就這麼好看?”

  “自戀!”小曼爬下床去他衣櫃裡拿瞭件毛衣給他,腳一沾地打瞭個趔趄幾乎摔倒。

  領口有點緊瞭。顧朗的頭艱難地從毛衣領口鉆出來後,看瞭下這件深藍細條紋的羊毛衫,“這個,是你送我的那件吧。”

  小曼正扶著他受傷的胳膊往袖子裡鉆,聞言“嗯”瞭聲,表情涼涼的。“喂,怎麼瞭,這個表情?”顧朗逗她。

  “沒什麼。”小曼的臉繃瞭起來。這件衣服可是她拿打工的錢買的,可惜某人當時穿瞭新衣服就跑去和新女友約會去瞭。

  “別這樣嘛,可憐我大老遠的趕回來,”穿上衣服,顧朗賴皮地圈著她的腰不松手,一隻手落到她腰部以下某處揉瞭把,“還疼不?我再給你按摩按摩?”

  小曼連忙搖頭,小臉愈發紅瞭。

  兩人回到秦傢的客廳後,秦爸爸臭著張臉將自己關房裡不出來瞭,途徑顧朗身邊時,很是幼稚地“哼”瞭一聲,他的貼心小棉襖啊!顧父老想著說兩句,提前被顧母拉回自己傢休息。秦媽媽看瞭眼墻上的鐘表,凌晨3點瞭,又看瞭眼顧朗,行啊,小子。

  “既然朗朗回來瞭,就你們倆守夜得瞭。”秦媽媽端著杯熱茶施施然回瞭房,去安慰自個兒的大齡問題老公去。

  小曼規矩地窩在沙發一角,隻是點頭。顧朗倒是神態自然,在她傢客廳裡晃悠瞭會兒,翻找出瞭《灌籃高手》的DVD,沖小曼揚瞭揚:“時間還早,想不想看?”

  小曼果然沒有辜負顧朗的期望,立刻忘瞭窘迫,激動地撲過去,“要看,要看,你從哪裡找到的?這張碟我丟瞭好久瞭。”

  顧朗蹲在CD機前,得意地哼道:“給你的東西你哪樣能找的著,想看哪一場?”

  “看湘北和陵南的那一場!”

  “行!”

  看比賽很容易驚走人的困勁。看瞭兩集後,小曼便完全進入狀態瞭,大聲為櫻木加油。顧朗摩挲著下巴說道:“嗯,看來看去,這裡面還是仙道最強。”眼神不滿地飄向正對著櫻木發花癡的某人,嗤笑道,“沒腦子。”

  小曼撲過去扯他的嘴巴,“不許侮辱我傢櫻木。你看仙道那是什麼呀,頭發豎著,醜死瞭。還有那雙無精打采的眼睛,明明陰沉的個性非要擺出陽光的模樣,卑鄙小人嘛。”

  “死丫頭,”顧朗不客氣地去捏她的臉,“看看,臨危不亂,在失去頂梁柱的情況下還能帶動球隊的氣勢,這才是真正的強者。”

  小曼鄙夷地看著他,“你誇自己呢吧。我記得某人曾經學人傢整瞭個雞冠頭。”

  被揭短瞭,顧朗的耳朵紅瞭。當年他們那一撥人裡面,哪個不迷《灌籃高手》?一群熱血少年為瞭夢想而奮鬥,多帶勁兒!第一次聽到陸若稱南汐絕為“老大”時,他很不給面子的笑場瞭。南汐絕確實有大猩猩的氣場,不過皮相上不知好瞭多少倍。

  秦小曼伸手去摸他紅紅的耳朵,調皮地揉弄,“你害羞瞭,小朗朗。”顧朗惱羞成怒,一翻身將她壓到身下,氣沖沖地低吼道:“不想活瞭,嗯?”

  他卷起一點她的衣服撓她的胳肢窩。小曼連連求饒,氣喘籲籲地推著他硬實的胸膛,笑得眼淚都出來瞭,“我錯瞭,你最好瞭。別撓,癢,哈哈,癢啊!”

  顧朗的胳膊還有點隱隱的疼,看她求饒也就不再鬧,額頭抵著她的,柔聲問道:“還記不記得你給我洗衣服那會兒?”小曼摟著他的脖子,笑道:“當然記得。你騙我給你做瞭那麼就得苦力。沒羞,欺負小孩!”

  顧朗上初中那會兒,每天大汗淋漓的回來,球衣從來不洗。顧母有次收拾他的東西,看到這個一向優秀的兒子竟然積瞭一大堆臟球衣。聯想到他那段時間花錢花的厲害,端莊的顧母終於憤怒瞭,扣瞭他的零用錢,並宣佈一年之內不會再給他添置新的球衣。顧朗最煩的就是洗衣服,又實在受不瞭臟兮兮的球衣穿在身上,隻好去麻煩小曼。小學時候的小曼什麼都嘗試著自己做,很高興地接下瞭活。一洗便洗到他高中畢業。有時小曼抗議瞭,某狼便犧牲色相討好一番,淳真的小曼甘願接受壓榨。

  他的目光下移,頓在某處柔軟上,故作迷惑道:“哪裡小瞭?”

  “你真是……”小曼揚手要打他,又想起他有傷,握瞭握拳還是放下瞭,抬頭在他頸上輕咬瞭口,“下流!”

  顧朗笑得歡暢,在她臉頰上親瞭口,“我可是回來瞭,可不能不要我。”

  “什麼啊?”

  “不知哪個說的,”顧朗尖著聲音學她說道,“‘你要是不回來,我就不等你瞭!’”小曼用瞭個她媽罵她爸的詞:“死相!”

  顧朗低頭拿牙啃她的鼻頭,“你不就喜歡我這樣的。”

  一句話說的小曼心裡微酸,是啊,她就是喜歡他。年少的小曼將青澀的心事吐露給好朋友豌豆後,豌豆纏著她去高中部偷看顧朗,發覺他就是那個無數次出現在校宣傳欄獲獎名單榜首的人物後,搖搖頭,對她表示同情。

  她一直以為顧朗真是如她所想的那般高如雲端不可觸摸,現在才覺得,雖然他沒有等著她,卻給她留瞭追逐他的階梯。

  “小曼,”顧朗撐著身子懸在她上方,眸色如墨,“真是讓你久等瞭。”

  小曼心尖一熱,他說的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嗎?

  凌晨六點的時候,顧朗收到瞭Aron傳來的短訊:萬事OK。南宮老頭邀請他赴宴,正式接手南宮君如的產業。

  收拾瞭東西,顧朗俯身親瞭親在沙發上睡得正酣的小曼,伸手擦掉她嘴角的口水,“說幾遍瞭,還是不改。”往外走瞭幾步,又折瞭回來,蹲在沙發邊上摸出一直貼身收藏的戒指,白金的底座上嵌著塊深藍色的寶石,修長的橢圓形。吸收瞭晨光反射出的星星點點組成一位女子的側面。慢慢套上她的手指,抬起吻瞭吻,“Girl,My sky。”低聲的呢喃縈繞在耳畔,小曼還以為是在做夢,側過身繼續睡。

  很久以後,秦小曼變成瞭顧夫人,舉著手指問老公,偷偷摸摸給她戴上的時候有沒有說什麼,某狼毫不臉紅的矢口否認。

  門口等著秦爸爸,看到顧朗,僵硬地說道:“這會兒打不到什麼車,我送你去機場。”顧朗謙卑地道謝:“謝謝,爸。”

  秦爸爸扭過頭自動屏蔽最後一個字。

  “這次去,什麼時候回?”秦爸爸打著方向盤將車退出車庫,直言不諱道,“小曼等不起。過瞭年她也25瞭。我們做父母的,不求什麼,就希望你們好好的過。男人嘛,得給女人安全感才行。”

  顧朗坐在副駕駛座上,沉默瞭會兒,很認真地回道:“我覺得,凌軒總經理的職位對我來說,已經足夠瞭。”

  秦爸爸點點頭,“那就好。”

  小曼醒來後,知道顧朗又飛回瞭美國,倒也沒有表現出太多的情緒。秦媽媽和顧母安慰她,她淡淡說道:“我知道。”

  兩位媽媽面面相覷。小曼托腮望著窗外,憂傷道:“小說裡不都這樣寫的嗎?”

  顧父抿瞭口茶,顯示自己知識淵博:“菊花之約啊。”

  秦爸爸正好進門,聽到顧父又在低調地賣弄才學,隨手卷瞭份報紙丟給他,“老顧,瞎說啥呢?倆男的才叫菊花之約呢!”

  顧母符合道:“是啊,那說的是日本江戶時代……”

  秦媽媽驚慌地打斷,老臉紅瞭一半,“你們幾個為老不尊的,說什麼呢?不正經!”她最近又晉級瞭,開始關註同性的禁忌之戀,也明白瞭原來一直以高潔著稱的某花有瞭別樣的曖昧含義。

  顧母白瞭她一眼,很誠實地說道:“我終於知道小曼遺傳誰瞭。”

  “你怎麼說話呢?”秦媽媽不樂意瞭,叉著腰吼道,“你這一句話罵我們母女兩個呢!小曼,我們把這妖婦趕出去!”

  兩人興致勃勃地對罵,其餘三人都捂住瞭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