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們都錯瞭,門外的一陣嘈雜聲再次傳來,而我們的門還完好無損,我趕緊一看監視屏,媽的,原來是來找鄧建軍的!
他屋裡此時已經站瞭好幾個人,都拎著傢夥,鄧建軍和那個阿華蹲在床邊,一絲不掛的拉著被單遮住兩個人的身體,被那幾個人用棍子指著,驚恐的看著四周。
我們這邊一樣還是不敢出大氣,心依舊是碰碰直跳,我對兩個女人做瞭個不要出聲的手勢,然後又把耳機戴上瞭。
我聽到瞭鄧建軍那邊有人在惡狠狠的辱駡姓鄧的和那個叫阿華的女人,可是看不到人,隻能偶爾從監視器左下角冒出一隻手指著她們,可是因為對方說話太快,而且夾雜著白話,所以一直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好像是在罵鄧建軍狡兔三窟,今天終於抓住瞭他,還罵那個女人不識好歹,要把她送到什麼地方去一類的話。
罵完過後便示意開打,那幾個人下手真的是狠,沒幾下姓鄧的就滿頭是血瞭,而那個阿華則在一旁抱著頭不停尖叫,哭泣。
莫約過瞭幾分鐘,有人扔過來兩人的衣物,阿華站起來背過身胡亂的穿上瞭,我最後看瞭一眼她驕傲的身材過後,兩個人擰著她的胳膊出瞭鏡頭,從門外經過的時候,我帶著耳機都聽到瞭她的哭喊聲。
然後鏡頭裡就出現瞭殘忍的一幕,幾個健壯小夥子輪流揮舞著大棒落在瞭鄧建軍身上頭上,慘叫聲不光耳機裡能聽見,隔著兩道門我都聽到瞭,我扭頭一看,倆個女人更是嚇得捂住瞭耳朵,用極度驚恐的眼神盯著我!
慘叫停止之後,我從螢幕裡看到兩個人拖著一動不動的鄧建軍出瞭螢幕,然後我趕緊摘瞭耳機,門口傳來瞭一陣嘈雜,我隻依稀聽到有人說把他弄去埋瞭,然後腳步聲漸漸遠去,在我感到瞭自己的身軀居然有點瑟瑟發抖的時候,一切又恢復瞭平靜,仿佛什麼也沒發生過。
沉寂瞭好久,鄧建軍的屋裡依舊是空空如也,我輕輕的打開門,發現另一傢租住戶的門也探出瞭個頭來,警惕的看瞭看我一眼以後,砰地一聲關上瞭門。
我又觀察瞭好一陣,確信沒人瞭,這才探出身子,來到鄧建軍門口,朝裡面一看,一片狼藉,墻上地上不少血跡,我回頭看瞭看,隔壁的人早已關瞭門,肖瀟她倆都不敢下床,隻有我一個人在過道裡。
於是我小心的避開地上的血跡,來到插座盒邊上,一陣摸索,摳出瞭那張銀行卡,並確認瞭一下不會有第二章銀行卡以後,便捏在手裡退瞭出來。出瞭他的屋我才看清是一張中國銀行的卡。
屋裡的小鳳兩人已經穿好瞭衣服,小鳳更是驚慌失措的就離開瞭,肖瀟用顫抖的聲音問我,他們是不是把軍哥打死瞭?
我點瞭點頭,肖瀟頓時花顏失色,連忙對我說,今晚你不會走瞭吧?我怕!
我一想到我還有監視器材在他那裡,萬一有人報警來瞭員警我就說不清瞭,趕緊起身又到瞭過道裡,幾下就把監視器材扯瞭回屋。這才安心地勸肖瀟,讓她明天重新去找個新傢租下來。
然後我就收拾好監控器材,從沙發下拿出那支包好的手槍準備離開時,肖瀟一下拉住瞭我說今晚別走好不好,我真的怕!可我也真的怕等會兒萬一員警來瞭我說不清楚,再說瞭,還有把手槍呢!就算用不上也得扔瞭呀!
好說歹說,最後答應帶著她去外面開房,這才離開瞭肖瀟傢。
到瞭旅館,人傢要看身份證,這才知道她的真名叫陳玉梅,貴州人,二十三歲。而她,到現在都還隻知道我姓宋,哪兒的人,多大瞭一概不知。
當晚沒有心思再做瞭,一人一張床各自睡去,第二天一早,我又給瞭她三千,讓她回去就趕緊搬傢,以後有機會還是早點回老傢,這邊確實太亂瞭!分手瞬間,居然有瞭一點點的不舍,還好有她的電話,到時候真的有身體需要瞭還可以來找她!
回到宿舍,羅金柱不在,我藏好瞭手槍,拿出監視器,趁著沒人又仔細的看瞭一下昨晚的監控,主要是為瞭聽清阿華所說出來的那段密碼,636261,我反復聽瞭三次,確定瞭就是636261。
在回來的路上我一直在考慮,阿華說這個錢是偷偷截留下來的,所以這個卡裡的錢應該是見不得光的,對方報案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那麼通過銀行監控來找到我的可能性同樣是微乎其微,所以知道密碼以後我收拾好東西,想知道這張卡裡到底有多少錢。在一個自動取款機前,當我輸入密碼看清楚卡裡的餘額過後,眼睛都直瞭,3887。4萬!!!!
我的頭一下就蒙瞭,一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錢!以至於回學校的路上我都感覺到自己是輕飄飄的,幸福來得這麼突然,一時間真的無法用言語來形容我此刻的心情瞭!
真的是一夜暴富啊,我都不知道該把銀行卡放哪裡瞭,覺得放哪裡都不安全,隨身攜帶吧,又總覺得人人看我的眼神都不正常,都想搶我的似的。到最後我都覺得自己快成神經病瞭!
好在心態及時調整瞭過來,心裡一想,萬一那個阿華沒被怎麼樣,到銀行掛失,那我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因為我當時看到的隻有鄧建軍被拖走,而阿華是被架走的,估計她不會有什麼事,但這誰也不敢保證。
我一下就想到瞭我有張工行的銀行卡,是我讀書的時候在學校裡辦的,那時候還沒實名制,所以寫名字的是宋星,但是是我一直在用,隻是這幾年用得少瞭而已,密碼都還是王琴的生日。我趕緊又回到櫃員機前,還好,什麼限制也沒有設置,三天時間裡內分四次全部轉到瞭我卡裡後。這下才放下瞭心。
晚上羅金柱又出去過夜去瞭,我在寢室裡先給邱紅打瞭個電話,問她要銀行卡帳號,她敏感的就明白瞭我找到瞭鄧建軍,看似隨意的問瞭幾句過後,我告訴她,鄧建軍偷渡瞭去瞭馬尼拉,這個錢是我通過這邊的朋友追回來的,放心,答應過她的事絕對會信守承諾,我絕沒有動手傷害他!邱紅這才放心的告訴瞭我一個她的卡號。
掛瞭電話我又給邱敏打瞭個電話,她很驚喜,以為我回來瞭,當我告訴她她的錢追回來瞭的時候,我明顯感覺到瞭電話那頭的激動,我讓她告訴我卡號,她愉快的報給瞭我,這下好瞭,明天去給兩姐妹轉帳,邱敏那裡28萬,邱紅這邊我準備先轉給她50萬,剩下的錢以後再說把!
這個羅金柱徹夜未歸,第二天上課時跟我一打照面,嘿嘿一笑,我低下頭偷偷問他,搞到手瞭?
羅金柱還有點害羞的伸出瞭兩根手指頭對我說,兩個瞭!
我靠,你也太厲害瞭吧,這麼短時間就搞定兩個同學,真服瞭你瞭!我低下頭問他,誰?
他得意的朝第二排左手第一個那個女同學擼瞭擼嘴說,極品呀!
我一看,不就是我說的那個最有姿色的女同學嗎?好像叫什麼迎春的,好你個羅金柱,兔子專吃窩邊草啊!
轉眼到瞭國慶日,學校也放假四天,大部分同學要回傢過節,而我早就跟傢裡打瞭招呼,說下個月就要結業瞭,學校隻放兩天,所以就不回傢瞭。但是卻早早地訂好瞭到長春的機票,國慶日上午十一點的時候我就踏在瞭東北的黑土地上。
我知道王琴的單位,所以等計程車進瞭市區我才給她打瞭個電話,接通就聽到瞭小孩子哇哇的哭鬧聲,這一瞬間我被我孩子的哭聲所刺激,居然有瞭點想流淚的感覺。
王琴一邊哄著孩子一邊問我有什麼事,我說我到瞭長春,你在哪兒呢?
電話裡沉寂瞭許久,隻剩下小孩子的哇哇的哭聲,不一會兒王琴才說瞭句,你終於來瞭!完瞭就是一陣傷心的抽泣,直到我一再催促,她才告訴我她住在南湖公園附近的郵電社區。
十分鐘過後我到瞭社區門口,十月的長春已經是隻有幾度瞭,而我還穿著單薄的衣褲,一下車著實把我凍傻瞭,就在我四下張望之時,一個熟悉的身影走瞭過來,我一看,王琴你怎麼變成這樣瞭?衣著平庸,人也顯得更瘦弱瞭,她站在我面前隻是問瞭句,來瞭啊!
我也很機械的回瞭句,來瞭!
王琴接著說,走吧,今天降溫瞭,外面冷!
於是我跟著她進瞭社區,在其中一個單元的一樓進瞭屋。
一進屋真的是把我驚呆瞭,一套一的房子,亂糟糟的,我的一雙兒女就在床上趴著,咿咿呀呀的說著什麼,一屋子到處都是小孩的衣服,爐具上的水壺冒著白煙,桌子上放著兩個奶瓶,還有一個沒來得及蓋上蓋子的奶粉桶。
而且我還發現瞭一包拆開的香煙,叫什麼人參牌子的,估計是東北特有的煙,再仔細一看王琴的右手食指,都被煙熏黃瞭。
看樣子王琴一個人帶著習雯習武真的是過得很辛苦啊,我的心就像刀割一樣,不光是因為習雯習武是我的孩子,也充滿瞭對王琴的憐愛!
進瞭屋暖和一點瞭,我坐在床上一左一右抱起瞭兩姐弟,你說奇怪不,米米隻要我一伸手想抱他就會哇哇大哭,而習雯習武倆姐弟卻齊刷刷的對著我笑,一下就把我的心給萌化瞭!
一左一右不停地親吻我的一雙兒女,而王琴也在一旁默默地收拾起瞭傢裡。我問她怎麼不請個阿姨幫著照顧,她說她請瞭隔壁的一個老奶奶幫忙照看,但是這幾天幾天老奶奶身體不好,沒來。
兩姐弟不停的給我哈哈笑著,王琴很是動情地說,今天真怪瞭,這倆個小傢夥很少對人笑的,今天見瞭自己的親生父親竟然這麼高興!
我扭過頭對著她說,辛苦你瞭王琴,我來晚瞭,讓你們受苦瞭!
說完過後王琴瞬間飽含熱淚抱住瞭我,嗚嗚的哭瞭起來,嗚咽著斷斷續續的說,說對不起的應該是我,是我先對不起你的,你現在能來看我,我已經很滿足瞭!
我放下手裡的孩子,拍瞭拍她搭在我肩上的手說,算瞭,別說瞭,都過去瞭!
喂過奶粉以後,我開始在床上和我一雙兒女嬉戲起來,王琴也到廚房裡做起瞭午飯。中午過後兩個孩子都睡瞭,我和她這才有空聊起瞭彼此的現狀。
得知她姑姑五一期間去長白山旅遊,路上出車禍過世瞭,辜姑父遭受這意外打擊後偏癱瞭,被她表姐接回瞭內蒙。現在的她在這邊無依無靠,工作上也少瞭姑媽的照顧,幹得很不順心,再加上倆個孩子的拖累,王琴過得可以說不是一般的苦時,我的心裡真的很不是滋味。
我一直埋怨她怎麼不早說,可她卻說自己不好意思開口,怕影響我現在的生活。
我雖然告訴過瞭她我也有瞭一個孩子,但卻沒告訴她我已經有瞭好幾個女人,於是我就對她說,要不你就回上海吧,那套房子你去住,反正我現在已經在南方落腳生根瞭。王琴卻說自己沒臉回到那裡,然後低垂著頭不再說話。
我默默的註視著她,單調的小棉襖小棉褲,黯然無光,頭發淩亂,面容憔悴,完全沒有瞭一個30歲妙齡少婦應有的風韻。曾經風姿綽約的王琴竟然轉變成瞭眼前這個市井小婦人,唉,世事難料呀!好在習雯習武倆姐弟有我這個宅心仁厚的爹,算瞭,還是我來想辦法吧,再苦咱也不能苦瞭孩子,不過話又說回來,現在你爹是有錢人瞭!不會讓你們受苦的。
於是我徵求瞭一下王琴的意見,問她是否願意還在長春生活,如果她願意,她可以回上海,也可以到南方我那裡來,但是前提是要聽從我的安排,畢竟我已經再婚瞭!很多事情不是想像中那麼簡單就能解決好的,但總的一個原則就是一切為瞭孩子!
王琴猶豫瞭兩天,最後四號下午我要離開之前,她才答應瞭過瞭節就辭職跟我回南方。
這倒難住我瞭,我還要下個月才會回傢,這時候誰來幫我打理王琴的事情呢?臨別又取瞭三萬塊錢給王琴,讓她重新請個人暫時照看孩子,盡快辦好手續,有事要第一時間告訴我!
飛機上我想瞭好久,最後覺得這件事還是隻有交給邱紅去辦,因為隻有她知道王琴和習雯習武的事情。
下瞭飛機我就給邱紅打瞭個電話,這麼晚瞭她還沒睡,說一個人睡不著。
我原原本本的把王琴這邊的事講給瞭她聽,而且特別打出瞭悲情牌,到最後我自己都說哽咽瞭,邱紅一聽我動瞭真情,也覺得倆個孩子可憐,於是便答應替我出面先安排一下王琴她們。
接下來幾天,我又打瞭三十萬給邱紅,讓她出面買房,可她說沒必要,就住她傢吧,反正傢裡房間都空著,我又不經常來,更重要的是她也喜歡小孩!可以幫著我帶習雯習武倆姐弟!
十月就這樣過瞭,王琴是十月23號帶著孩子坐高鐵到的,邱紅特意請瞭一天假去接她們,最後到傢瞭才給我打的電話,我也就放瞭心。估計等我回去以後,邱紅就已經把我這兩年在這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王琴瞭!
十一月4號,還有兩個禮拜就要就業考試瞭,這天晚上羅金柱很晚瞭才回到寢室,一臉的愁雲讓我看出瞭這小子一定是遇到什麼事瞭,於是我問他怎麼瞭。羅大個嘆瞭口氣說,兄弟你別問瞭,這事你幫不瞭忙!算瞭吧。
可看著他整夜都難以入睡,我覺得這事肯定有點棘手,在我再三逼問下,羅大個才說瞭實話,說自己一時沖動,把自己戰友的老婆給日瞭,現在黑哥知道瞭很生氣,揚言要活劈瞭他!
我一聽愣住瞭,媽的,你日誰不好,偏要去日黑社會老大的女人,還是曾經和你出生入死戰友的老婆!真的是活該!這班上還有那麼多女同學,有本事你去撩呀!羅金柱呀羅金柱,你他媽就是個蠢得要死的驢!
話是這麼說,可我也犯難瞭,真要是那個黑哥鬧到學校裡來瞭,我估計羅金柱也別想調總公司瞭,回傢帶孩子吧!到最後我覺得還是拿錢擺平最好,於是給他出主意說,拿錢消災,前途要緊!
第二天他告訴我說戰友同意瞭拿錢消災,約他今晚去跟他談判,央求我今晚陪他去一趟!
我靠,上一會陪你去喝酒,那個黑大哥就沒給我好臉色,今天你是去給人傢賠罪,你拉上我不是讓我去送死嗎?我的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這個羅金柱呀,到最後差點給我跪下瞭,我才勉強答應陪他去一趟。
我知道就這麼去的的話肯定兇多吉少,趁他出去取錢,我拿出瞭那隻手槍,好在前段時間在網上根據手槍的外形查瞭一下型號,知道這是把義大利的佈雷達92F,9毫米的。偷偷研究瞭幾次過後終於明白瞭其原理,現在對於我來說拆槍跟玩兒似的,還剩11顆子彈,我壓好子彈上瞭膛,放下擊錘,關瞭保險,放到瞭西服內包裡,我知道就黑大哥那個囂張勁,肯定不會想到我身上會有槍,所以絕對不會搜身的。我想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把這傢夥亮出來,畢竟私藏槍支是犯法的!
晚上八點,深圳的大街上到處霓虹閃動,今天黑大哥約瞭個很偏僻的大排檔見面,等我和羅金柱坐著的士找到他指定的位置以後,連的士司機都說搞咩啊,到這個鬼地方來瞭!
趕到以後下車一看,媽的,那個黑大哥帶著一桌子小弟自顧自的先吃上瞭,給我們留瞭個下遊的倆個位置,雖說沒搜身,但我們一坐下,身後馬上圍瞭四五個身材跟羅金柱一樣魁梧的人,各自拿瞭根凳子就坐在後面一聲不吭。
說真的,這種場面我從沒經歷過,再加上對黑大哥也沒什麼好感,所以我不會站出來替羅金柱說好話,為他出頭,更不會以一敵十逞英雄,隻是靜靜地跟著羅金柱接受黑大哥的謾駡與刁難,羅金柱親自去敬酒,挨瞭幾個耳光我不記得瞭,但我始終不為所動,基本上也沒動筷子,就那麼坐著,直到黑大哥獅子大張口,要20萬才肯放羅金柱一馬!
可憐的羅金柱呀,把自己卡裡僅有8萬塊取出來帶在瞭身上,苦苦央求多給些時日讓他籌錢,可黑大哥咬定不松口,說今晚拿不出20萬來誰也別想走!
我知道今天是遇到難纏的瞭,但我沒想到這個黑大哥一點也不顧及戰友的情分,一腳把羅金柱踹翻在地,讓他的手下對他一陣亂打,而另幾個人把我緊緊按在凳子上坐著不準我動彈。媽的,真的不能怪我見死不救,要怪就怪你自己不管好自己的那根雞巴,是不是人你都敢上!
等羅金柱流著鼻血回到我身邊,疼得齜牙咧嘴的時候,黑大哥依然不松口,我一看這樣也不是辦法呀,不可能就這麼在這耗上一晚上呀!心裡思前想後考慮瞭好久到底要不要亮出手槍,看著一旁一言不發的羅金柱,心裡暗暗罵瞭他幾句,這麼怎個德行,是女人就逞英雄上瞭人傢,今天遇到人傢的男人瞭,怎麼不逞英雄瞭呢?看來今天帶槍出來還是對瞭的!不然我倆真的都回不去瞭。
於是便端起面前那杯沒動過的酒來到瞭他面前,這個老傢夥,瞄都沒瞄我一眼,斜靠著椅背用牙簽剔著牙,不屑一顧的對我說,敬酒沒用,今天不見到20萬,你們誰也別想走!說完放肆地笑瞭起來。
就在所有的人都跟著笑瞭起來的時候,我伸手從衣兜裡掏出瞭手槍,黑洞洞的槍口頂在瞭他腦門上。
一瞬間,所有的人都僵住瞭,黑大哥更是一動不動,含著牙簽蔑視著我說,兄弟,拿把假槍出來就想嚇住我?老子可是槍林彈雨都不怕的哦!
時間凝滯瞭幾秒過後,我的餘光察覺到瞭周圍的人在向我靠近,而黑大哥也似乎感覺到瞭槍口的冰涼,不像是塑膠做的,不等他回過神來,我大聲說道,退後!不然我開槍瞭,就在那夥人遲疑的片刻,我壓下瞭擊錘,打開瞭保險!佈雷達手槍的好處就是單手可以扳擊錘,開保險。
又是幾秒鐘過去瞭,周圍的人又開始騷動起來,我甚至瞄間有人偷偷拿起瞭身後的凳子。不能再猶豫瞭,我一把勒住黑大哥的脖子,對著最前面空地上一扣扳機,一聲清脆的槍響過後,所有的人愣住瞭,隨即我對著另一側的空地又是一槍,啪的一聲過後,彈殼落地的聲音清晰而明亮,剛才彈頭在地上擦起的火花讓所有人都確信瞭我手中的不是假槍!
黑大哥頓時說話變得語無倫次,明顯變得顫抖起來,估計他也是第一次被人用槍指著頭。
我低著嗓子告訴他,羅金柱是我大哥,我知道他也有不對的地方,但是得饒人處且饒人,再說瞭你們還是戰友,不要欺人太甚!今天就這8萬塊,行就行,不行就拉倒,大不瞭我又多條命案在手上!
黑大哥的汗都冒出來,幾乎是結結巴巴的說,行行行!
等我讓羅金柱那傢夥把八萬塊錢放到他面前,這才松開他的脖子,但是槍依然指著他,黑大哥這才扭過頭來看著我說,兄弟有種!混哪裡的?
我隨口就答道,龍哥是我老大,不服氣隨時來找我!然後拉著羅金柱邊走邊退,黑大哥的馬仔還想追上來時,我聽見黑大哥叫住瞭他們,別追瞭,他是爛頭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