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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先發制人

  「多瑪殿下,請、請不要一直亂跑……呼、呼……」

  在我的身後,傳來一陣少女的呼喊聲,如此的熟悉,伴隨而來的腳步聲,就算不回頭看,我也知道來的人是誰。

  「芙蕾雅,告訴你多少次不要在後面加殿下瞭,你怎麼老是喊出來。」

  我慍怒的轉過身對著這名女侍說著。

  黑色的長發隨風飛揚,稚氣的嬌容,二粒似紅寶石般的大眼睛,粉嫩的櫻唇,頸上的銀色羽狀項煉,隨著奔跑上下晃動,小巧還在發育的乳球,嬌小的身軀,粉紅色搭配白色的女仆裝,露出二條如耦般的手臂,看起來可愛充滿瞭活力。

  「啊、對、對不起……多瑪殿下……啊……」

  已經養成的習慣讓芙蕾雅再一次的說出口,雖然驚覺到,用玉手輕掩住嘴,但已經太慢瞭,我的嘴角抽畜著,常久以來的相處,讓芙蕾雅知道這是我快發火的前兆。

  機靈的她馬上抱住我,在我的身上撒嬌,輕聲的說著:「芙蕾雅知道殿下最疼芙蕾雅瞭,所以不會對芙蕾雅發脾氣對吧?」

  抬頭對著我笑,那笑容,甜美而不做作,就像是陽光一樣,讓人感到溫暖和煦,讓我不禁癡迷。

  「芙蕾雅……」

  我輕喚著。

  「恩……嗚……唔……」

  在芙蕾雅想說些什麼話的時候,我低頭將雙唇抵住她的櫻唇,雖然她感到驚訝,雙眼睜的大大的,但隨即輕閉,玉手輕摟著我的脖子,回應著我的吻,芙蕾雅的味道……好甜……

  在陽光照射下,我們二個相擁的影子無限的延伸,直到……被樹陰所遮蓋……

  夢?

  想不到我竟然夢到以前在王國無憂無慮的生活,我離那種平靜的生活不知道有幾年瞭,長久以來,為瞭復國,做的夢都是父母親死前的悲鳴、哀嚎,及逃亡的時候,一般平民百姓的哭喊、尖叫,是如此的淒栗,現在夢到平穩時代的事情,也許,是因為復國的想法已經離我遠去。

  芙蕾雅,是我的專屬女仆,當初,我是天之嬌子,對於一切事物都不放在眼中,後來父皇指派芙蕾雅為我的女仆,起初,我並不瞭解父皇的用意,後來長時間的相處,我本來傲慢的個性,漸漸的被這女孩所改變,我與她之間,也產生瞭另一種特殊的情感。

  不過,後來在亡國的戰爭中,我被護衛強行帶走,就這樣與芙蕾雅分開,事後我試圖找尋她的下落,可是卻遍尋不著,隻知道,亡國後,天空出現一對如羽翼般的烈焰,及如鳥聲般淒涼的長鳴,聽到的人,都忍不住悲傷,有人說,這是艾隡克王國守護獸的悲鳴,這是因為艾隡克王國的國徽是紅色的鳳凰,從此,艾隡克王國埋沒在歷史的洪流中。

  「碰碰碰」急促而厚重的敲門聲,讓堅固的房門也不禁搖動著,似乎會這樣倒下一樣,這聲音也在我的腦海中回蕩,讓我清醒瞭不少,但也頭痛不已。

  「喂!貝倫!開門呀,老子知道你在裡面!」

  充滿野性的聲音,就算不說話,我也知道這個人正是修恩。

  自從上一次藉口說身體不適沒和修恩打一場後,我過瞭幾天平靜的日子,隻不過,沒幾天後,修恩竟然每一次一早就找上門來,要我和他決鬥,這讓我實在很頭痛,也因為如此,讓我不得不痛下心,讓莉雅暫時回到她的房間內,停止每天一早侍奉我起來,一想到這裡,我的心就忍不住傷心欲絕,對於修恩的恨意日漸茁壯。

  更何況我體內的費多南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占據我的身體,要是打到一半,身體失去瞭控制,恐怕連仇都還沒報,我就已經先被朧給殺瞭,這就得不償失瞭,況且修恩每天都想找我打,這事情已經鬧得皇宮的人都知道,要是我答應的話,到時一定會引來一堆人的圍觀,到最後不論勝敗,我的名氣必然更高。

  基於以上的理由,我是不可能出去與他打,我擔心的事情這麼的多,而修恩卻什麼都沒有想到,讓我不由得感嘆他的頭腦簡單。

  「老子知道你不想和老子打,所以這次找你不是要和你打,是陛下有事找你。」

  聽到這裡,我不自覺的警戒起來,開始思考他找我到底有什麼事情,以及最近是否有什麼大事,因此沒有做任何的回應。

  「老子沒有騙你,陛下真的有事找你啦,不然老子以信用作保!」

  得不到任何的回應,修恩以為我認為是場引誘我出來的騙局,趕緊拿出自己的信用作保證。

  依照修恩的個性,他並不會用這種小手段,何況隻是與我打一場而已,更是沒必要這麼做,其實我也心知肚明,隻是剛才我在想事情,所以才沒有回應,為瞭怕修恩誤會,我趕緊開口:「不好意思,剛才貝倫在想事情,所以才沒有回你的話,不知道傑拉斯……陛下找貝倫有什麼事嗎?」

  剛才一時口誤,差點直呼傑拉斯的名諱,這算是不敬,可輕可重,不計較的話那還好,嚴重的話,就是死罪一條,看來我要多註意一點。

  「嘿嘿……你這小子果然在!算瞭,陛下找你有什麼事,老子也不清楚,隻是他還找瞭我和卡佩多一起去就是瞭。」

  「請你等一下,我整理一下就出去。」

  找我就算瞭,為什麼連卡佩多這個廢才也找去,這讓我完全搞不清楚頭緒,我邊整理服裝邊思考著,隻是卻理不出半點頭緒,在這樣和平的生活中,並沒有什麼戰爭發生,也沒有什麼事情在國內發生,還是說這是朧的安排,為瞭瞭解問題,整理完後,我就步出房門。

  「嘿嘿……早啊,貝倫。」

  修恩還是一如往常,露出佈滿黃垢的牙齒,對著我嘿嘿的笑,粗大厚實的手掌用力的拍打我的背,就連我都差點站不穩,要是一般人的話,大概已經倒地瞭吧。

  我的心裡已經問候過他的父母親及祖先三遍,強迫自己露出的笑容:「早安,修恩。」

  隻是我想那個表情應該不是很好看就是瞭。

  「啊、不是在這邊問早的時候,我們快去找陛下吧,讓陛下久等瞭就不太好瞭。」

  修恩靈光一閃,才想起瞭找我的正事,隨即抓著我的手臂用力一扯,硬將我拖去,整個手差點就因為這樣脫臼,總有一天我一定會要他好看,我內心這麼想著。

  就在要進入內殿的時候,剛好迎面而來另一名男性,陽光透過透明的窗戶照射在那名男性身上,走起路來有種不凡的風度,金色的頭發在陽光下閃耀的光茫,再搭配上純白色金邊的西裝,讓人無法正眼直視。

  「唉唷……這不是這一屆的冠軍貝倫嗎?」

  這種自以為是的語氣,除瞭他之外,不會有其他的人,況且他對我不敬,我也沒必要留情面給他。

  「我還以為是誰,原來是上次在臺上想要測試我實力的人。」

  我帶點嘲笑的語氣說著。

  這句話讓卡佩多想到上一次尷尬的窘境,本來俊美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上揚的嘴角抽動著,那個表情實在很精彩,就連修恩強忍著爆笑,顫抖的龐大身軀,任誰都看的出來,他在強忍。

  「你……」

  本來卡佩多的修養就沒有很好瞭,被我這樣一激,再加上修恩忍著不笑,讓他更加的氣憤及丟臉,連一句話都說不完整。

  「啊、對瞭,我還要接見陛下,沒時間跟你聊天,在下就先離開瞭,先走瞭,再見。」

  話一說完後,我並沒有給卡佩多反駁的機會,隨即走進瞭內殿,在一旁的修恩連一句話都沒有說,直接跟著我腳步走,因為他已經忍到瞭爆發的邊緣,任何的一句話,都會讓他無法再忍下去。

  內殿。

  「參見陛下!」

  我們三人單膝下跪異口同聲的說。

  「呵呵……不必這麼多禮。」

  傑拉斯還是和往常一樣,露出充滿親和力的笑容,在傑拉斯的左邊,朧還是一樣無聲的站立在那,隻不過這一次不是黑袍,改成瞭白袍,雖然顯眼多瞭,但還是一樣壟罩著一股令人容易忽略的氣息。

  「謝陛下。」

  說罷,我們三人便起身站立在原地,我心裡不自覺的推想,傑拉斯這一次找我們來到底有什麼計劃,依朧給我的資料來看,傑拉斯應該知道我的身份,隻是不能夠確定,所以一直沒有下手,但這幾天我也沒有特別的舉動,他也不太可能因為這樣就決定要下手殺掉我,看來我還是隻能等他的解答。

  「我想你們應該知道我為什麼找你們來吧。」

  對於傑拉斯的問題,我完全摸不著頭緒,讓我反應不過來,我和他們二個有共通點嗎?

  就在這個時候,卡佩多機靈的說:「陛下的智慧高遠,我們無法參透,還請陛下說明。」

  不愧是從小接受貴族教育出來的,連拍馬屁的時間都抓的剛剛好,這一點,實在令我自嘆不如,這種人雖然討厭,但升官的總是這些人,在一旁的修恩沒有任何的表情,瞄瞭卡佩多一眼後,隨即註意到我的目光,轉頭看瞭我一眼,眼神中透露出來的就是無限的感慨,我想我們二個的想法大概是一樣的,不由得惺惺相惜。

  隻是這樣的馬屁,對於傑拉斯來說還蠻受用的,高興的表情全寫在臉上:「呵呵呵……既然沒有人知道,那本王就替你們解答吧,這一次本王有三件事需要你們幫忙本王處理,你們願意接受嗎?」

  傑拉斯說的雖然是疑問句,但相信不會有人笨到回答說:「不!」的吧。

  「為陛下及國傢服務是吾等的榮耀!」

  此刻,我們三個都很狗腿……

  「好!那首先就是修恩,最近本國的西北部,也就是與哈拉特王國的交接處,出現瞭不少的盜賊,本來一般的盜賊邊疆的巡守對付是綽綽有餘,但是據消息指出,這群盜賊用的武器及裝備與一般軍隊差不多,似乎與哈拉特王國有關系,但礙於我國與哈拉特的和平關系,所以必須私下處理不可驚動哈拉特王國,如有發現與哈拉特王國有關聯,立即派兵傳訊給本王,由於情況緊急,因此本王令你馬上起啟處理!」

  本來笑臉迎人的傑拉斯,在交代公事的時候,表情轉變為正經嚴肅,有種說不出口的霸氣。

  「微臣領命,對於陛下的信賴,微臣必不辱使命,就算粉身碎骨也要完成!」

  修恩左手貼胸低頭敬禮,充滿瞭自信。

  「好!再來就是卡佩多。」

  「微臣在!」

  相較於修恩的精神抖擻,卡佩多就顯得陰柔。

  「本王聽聞你的精通火、風及地系的魔法,不知是否願意到東南部的邊境——巴爾卡巴培育出二十人編制的魔法師團二團。」

  被指派到邊境去,這讓卡佩多的表情有些扭曲不自然,因為這等於是被發派到邊疆,再加上培育出二十名魔法師,也不是一、二年可以做到的事,而且又不能夠拒絕傑拉斯指派的任務,卡佩多隻好心不甘情不願的接下。

  「謝陛下的厚受,微臣必定全力以赴。」

  看著他那強行忍下的表情,實在令人喜悅,隻不過,姑且不論卡佩多被調到邊疆,就連修恩也是,雖然沒有卡佩多這麼久,但短時間內,應該也不會回國,把阿爾碼王國知名的人都調開,這麼大規模的行動,雖然不清楚傑拉斯在打什麼算盤,但一定是有事情要發生瞭。

  「至於貝倫你……」

  傑拉斯緩緩開口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