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你不給我張揚,我肯定不會張揚,不過你得管住你那個媳婦,她的嘴容易露餡!”
浩天說完就慢悠悠地沿著小路向西走去。
走瞭一段回頭瞭劉明,見劉明扛著鋤頭灰溜溜地往村裡走去。
村邊的地也是玉米居多,這些年人們不種小麥和莜麥瞭,葵花也少瞭,據說種甚也不如種玉米合算。記得十來歲那會兒村邊這些幾乎都是種的小麥,個別人傢也種些莜麥。
想起小麥,就很自然地想起瞭附近的大井來瞭,現在被玉米遮著看不見瞭,於是從玉米地地頭的小渠向北走去。走出玉米地便是,就看見大井瞭。
大井的樣子完全變瞭,原來土堆很高,現在低瞭很多。過去一看,已經一點兒水都沒有瞭,隻是一個就像鍋底一樣的土坑瞭,土坑裡長瞭一些榆樹和楊樹,有高的又低的,心想這個地方,可到是個偷情的好地方。
想下去看看會不會有人在這裡正在合套,又想看見也是麻煩,遂又看瞭一眼趕緊就離開瞭。
他沿著大井旁邊的小路從村北走去,村北很大一片地方是堿灘,不能種地。站在堿灘,村子東北的奶站瞭得很真瞭。
那是陳波的奶站,陳波那傢夥娶瞭那麼好的媳婦,還霸住一個大閨女不讓人傢出嫁。
有錢就想玩兒女人,有錢就可以玩兒女人,好多人都是這樣。女人是越玩兒越想玩兒,玩兒女人真好。
盡管浩天今天晚上打算跟范霞好好兒地親熱,而且覺得范霞今天肯定會滿足他的要求,他還是想到瞭楊聯芳。
他想到楊聯芳因為男人出軌瞭,所以完全改變瞭又想做又內疚的心態,今天居然主動挑逗起他來。楊聯芳做起來可是個主動型的女人,那天跟他做的時候,真夠浪的。跟范霞相比,的確另有一番風味。
他潛意識中想跟楊聯芳親近的念頭忽然又浮起來瞭,隻是最近千萬不能。但是應該讓她知道,他心裡還是有她的,隻是今天大白天不能不克制。於是掏出手機給楊聯芳撥通瞭電話。
“喂!在傢麼?”
“你還敢給我打電話?”
“對不起瞭,我們會有機會的。你說呢?”
“你男人傢變化也夠大的,我不信你瞭,你有大美人就夠瞭,不用擾我瞭。”
“今天擔心忍不住瞭,你還沒看出來?”
“我安排好給你打電話,可不能哄人傢啊!”
“等村裡唱完戲好不好?明天開始我就要拉蓋房子的石頭和磚瞭,接住就要奠基,顧不上瞭。你好好兒看上幾天戲,再找時間,好不好?”
“這又由不得我,我今天可準備瞭個好,你看都不看南房裡我擺佈下個甚樣子,真叫人冷心。”
“其實今天弄對瞭,咱們做的事情千萬不能叫我嬸子知道,知道瞭,告訴給我爹媽,斷瞭我的資金來源,我就在村裡呆不下去瞭?”
“嗯,我知道瞭,好好愛姐,又有個電話,掛瞭!”
浩天跟楊聯芳通瞭電話後,感覺到人真是秉性難移,又感到偷情真有趣。當走到范霞的房後時,心中忽又擔心起來,會不會回去以後她還是那麼冷漠。晚上到底能不能如願,他給自己打瞭個問號!
徑直進瞭大房裡,見仙梅正跟范霞說話,浩天心頭禁不住一縮,可仙梅對他笑臉相迎,范霞的臉上綻開著花朵,心情刷地一下就舒展開瞭。
“仙梅想叫你送她到縣城裡,正要打電話你就回來瞭。”
范霞忽閃著明亮的眼睛對他說。
“這麼晚瞭去幹啥?”
浩天喜撲撲地問仙梅。
“我的工作有瞭眉目瞭,我高中的一位同學的父親是林業局的局長,我跟打過個招呼,本來不包什麼希望,結果正給說得有瞭眉目瞭,今天打電話告訴我的,我爹叫我去我同學傢裡送上點禮物,打聽打聽詳細情況。”
仙梅興奮地對浩天說。
“你把仙梅送到縣城,先買上點煙酒和奶子、水果之類的,估計仙梅這個同學今天不讓她回來瞭,你把她送到傢裡,就不要吃人傢的飯瞭。”
范霞就像安頓小孩子一般。
“嗯,那現在就走吧!”
浩天看著范霞的笑臉,心裡就像被熨鬥熨過瞭一樣舒展。
浩天發著車,拉上仙梅,沒用20分鐘就到瞭縣城裡的一傢高檔煙酒店裡,他掏錢買瞭兩條冬春夏草和兩瓶高檔五糧液酒,花瞭幾千塊錢。
仙梅身上隻裝瞭1000塊錢,掏也沒敢往出掏,隻是對浩天說:“錢你先墊出去,回去給你吧!
浩天逗仙梅說:“好好記著,三天內不給,加倍償還!”
仙梅燦爛地笑著,沒說話。買好煙酒,又到旁邊的副食店買瞭些水果和奶子,浩天把仙梅送到她同學住的小區。
仙梅給同學打瞭個電話,同學下來迎接仙梅,浩天見仙梅的同學長得五大三粗,說話還粗聲粗氣的,就像個舉重運動員,提奶子和水果輕而易舉,就沒有上樓。
他跟仙梅和仙梅的同學打過招呼就上車瞭,回到古楊村,天剛剛黑下來。范霞完全改變瞭上午的嚴肅和矜持,一回傢就把熱騰騰的羊肉臊子端到瞭桌子上,然後就給他下面去瞭。
“仙梅找下工作就好瞭,我這幾天正為這事發愁。仙梅跟我說,估計得花十幾萬,我跟她說瞭,錢咱們給花。仙梅說她爹媽正愁沒錢。她今天去看看同學,一方面饗獻饗獻,另一方面還想跟說一說,叫人傢說得能會想回咱們古楊村信用社。”
范霞一邊下面,一邊跟浩天說。
浩天站在廚房門口,看著范霞圓美的臀部,聽著范霞激動的話語,體會著陽光總在風雨後的快悅,感覺到楊聯芳的韻味、內涵都比范霞差瞭一大截,於是有點兒後悔自己給楊聯芳打電話瞭。
范霞下好面,舀起以後,浩天接住一碗放在桌子上,又等她舀起另一碗,又接住放在桌子上,范霞把鍋裡還沒有舀出來的面舀到一個鐵飯盆裡,浩天則把羊肉臊子湯舀在碗裡,隻待范霞坐上來在拿起筷子一起吃。
范霞有心說讓浩天先吃吧,但覺得讓他養成這樣的習慣也好,她深感人不適慣,就得嚴格要求才好,夫妻之間也是一樣的。
吃過飯,范霞收拾飯攤子,浩天又去幫她的忙,她也沒有制止,還教她怎麼洗鍋,怎麼洗碗,洗完以後往哪裡放,怎麼放。
浩天心想,看來以後還得學會洗鍋洗碗,但是他覺得這也是應該做的。從廚房出來,范霞要看一會兒電視,浩天沒敢急切地要求范霞趕緊到臥室親熱,他又想起瞭上午范霞對他說的話。
他再也不能做對不起她的事情瞭,可是做到這一點真的很不容易的,今天在楊聯芳傢裡強制著自己終於做到瞭,可范霞去瞭以後,思想一松懈,馬上開始犯錯誤,竟給楊聯芳打瞭電話。
電話打就打瞭,可是絕不能按照電話裡說的那樣去做瞭,一定得躲避村裡的女人,千萬不能單獨跟她們到一起。
范霞心裡有很多話想對浩天說,但是她覺得現在還不是無話不談的時候,有些話不跟他說還是盡量不要說,要叫他心裡覺得她還沒有做出跟他結婚的最後決定,不然他毛毛糙糙的容易頭大,容易縱容自己。
“劉瑾也不知道多會兒回來呀?”
浩天見范霞隻顧看電視不說話,他不大想看電視,遂找瞭個話題。
“管他的呢?我才不擱記呢?”
范霞專心地看著電視,聽見浩天問她劉瑾,很隨意地回答道。這回答使浩天非常滿意。
看來她的心底裡完全是還在自己的身上,她是最怕自己很別的女人瞎混。其實就是瞎混也避諱影響對她的愛,浩天心裡這樣想。
“我最怕你們舊情復燃,”
浩天見范霞說不擱記劉瑾,乘機說道。
“怕不頂事,你的積極爭取我的心,你要是總做氣我的事情,舊情復燃就很有可能!”
范霞直擊浩天的心。
“我再也不會氣你瞭!”
浩天想范霞保證。
“還是我那句話,你做好的,不要說好的,我看的是你怎麼做,不看你怎麼說。”
范霞再次強調瞭上午說的意思。
“你以後發現我對做對不起你的事情,你會怎麼樣?”
浩天想探個底子。
“我能怎麼樣?各走各的路,各做各的事,咱們兩無相幹不就得瞭,你說呢?我這個人不喜歡重三復四地跟你說,明白瞭沒有?”范霞很幹脆地說。
“明白瞭就好,多學習一點兒知識,多想想怎麼經營好你的公司,這才是正理,我也是說你,等把房子的根基放好,唱完戲,我也得好好兒地在經營公司上花點功夫。”
范霞有責任引導浩天,不可讓他任性發展。
“就是,我真的最需要學習瞭,回到村裡,在這方面做得很差。原先在傢裡我父親成天安頓我。回到村裡,他把我就交給你瞭,他很放心。”
浩天這才想起瞭學習的事情。
“你這個人也真難對付,不是省油的燈盞。本來希望你擔當起男子漢的職責,沒想起不磕打你,你就不收邊沿瞭。”
范霞沒有正眼看浩天。
浩天覺得這樣下去,會在范霞的心目中降低威信瞭,暗自告誡自己,要馬上開始有規律地鍛煉自己的約束性和控制力。於是對范霞說:“我想制定一個鍛煉計劃,你能不能幫助我?”
“是真的麼?我也正想跟你說瞭,本打算唱完戲再開始,既然你先說出來瞭,那就更好瞭。我陪你鍛煉,明天開始,早晨六點起床到院裡鍛煉。先鍛煉半個小時,然後逐步增加時間,最後增加到一個小時。蓋起新房,有瞭鍛煉室,鍛煉就越發有瞭好條件。”范霞欣喜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