暢玉見仙梅跟浩天聊得親熱,悻悻地推著車子快步向劉花花傢走去。
仙梅見暢玉走得快瞭,也放快瞭一些腳步,浩天跟在最後欣賞著仙梅的嬌姿美態。她看著仙梅走路的樣子特別優美,低聲自語道:“這仙梅真比得上范霞,要是真能跟暢玉找成,婆媳兩個可真是相印生輝瞭!”
暢玉先一步進瞭花花的院子,把自行車放在門洞,不見有人出來打招呼,但能從玻璃上能看見裡面有人,回頭見仙梅和浩天進瞭大門,招瞭招手說:“我先看看傢裡誰在。”
暢玉一進傢,嚇瞭一跳,鄉衛生院的鄭武勇,背對著門坐著,頭紮在花花兩腿間鼓搗,花花嘴裡說著:“還沒看見?”
暢玉一時尷尬,走不是走,在不是在,正要返身出去,仙梅先把門打開讓浩天先進她也隨後進來瞭。鄭武勇這才回過頭來,隻見頭上直冒汗。
花花睡在炕上,蓋著一塊兒毛巾被,兩腿白胳膊和兩條白小腿露在外面,肉白肉白的花花渾身仿佛盡肉沒骨頭。
三個人一時都傻眼,不知道該問什麼。花花抬頭一看是仙梅,忙哭喪著臉說道:“仙梅,你看這個瞎圪泡把我弄成個甚瞭,打針把針頭也給我丟在裡面瞭,我活不成瞭!”
說完,淚水就“嘩嘩”地流出來瞭。
“什麼,你說什麼?弄在哪裡瞭?”
仙梅有點莫名其妙,見花花哭瞭,急切地問,“鄭大夫,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叫我來給她看病,說下面癢癢的不行,我把藥打進去,拔出來,針頭夾在裡面瞭,我給找瞭半天沒找出來。我這眼睛不好使,你快幫我給她找一找吧,這可是人命關天呀!”
鄭大夫慌慌張張地對仙梅說。
“快打120,這樣可真是要出人命瞭,”
浩天說著就掏出手機要打。
“不能打120,不能打,我死也不打。我死瞭你們也不要說我是怎麼死的,我這輩子盡做灰事,盡遇圪泡。”
花花搖著手,急忙說。
“你疼得厲害不?疼得厲害可是不能拖延!”
仙梅捉住花花的一隻手問。
“疼是不疼,瞎圪泡是眼睛瞎看不見,仙梅你給我看一看吧!”
花花用祈求的口氣對仙梅說。
“你聽我說,咱們還是打120叫縣裡的大夫來看個對,”
仙梅說著回頭看著鄭大夫,“你說呢,鄭大夫?”
“我也是說打120,死活不叫打,又怕花錢又怕羞,坐下這灰事瞭,我說吧還怕甚羞,怎麼也是命要緊吧!”鄭大夫說。
“不,不用叫,我覺著能找出來,是瞎圪泡看不見,你看肯定能看見的。”
花花堅持不叫打120.仙梅著急地問鄭大夫:“你說,到底怎麼弄?”
“那你就幫著我看看,我是怕進瞭子宮壁。”
鄭大夫說著從電熱杯裡倒在臉盆裡一些水,讓仙梅洗手。
仙梅洗過瞭手,鄭大夫給瞭她一副手套戴上,他也把手洗瞭一下,換瞭一副手套,就上炕瞭。
鄭大夫在擴陰器塗上潤滑劑,插入陰道,花花哆嗦瞭一下。
“是不是疼瞭?”
仙梅驚奇地看著花花每一根毛的陰部,見花花哆嗦,趕緊問道。
“拿疼瞭,是不是好活的抖瞭,”鄭大夫取笑道。
“就叫你個圪泡抬成這個樣子,丟人敗興,你還嘲笑起我來瞭。”
花花躺在那裡罵道。
站在地下的浩天和暢玉從來沒見過這麼稀奇的事情,又為花花擔心,又覺得好笑。
鄭大夫撐開陰道叫仙梅拿手電照著裡面看,仙梅跪花花兩腿間,仔細觀察瞭一會兒,見裡面什麼東西也沒有,於是說:“沒有,肯定沒有,要是有的話,哪能看不見?”
仙梅繼續觀察著,怎麼看也沒甚東西,於是坐起來問鄭大夫:“我倒是想知道,你打針的時候,用的是什麼針管,什麼針頭。”
鄭武勇從藥箱裡取出個大針管來讓她看:“就這個針管,我在針頭上套瞭個帽子,怕不小心紮給一下,打完拔出來一看,帽子沒有瞭,針頭也沒有瞭。她裡面吸力大,我怕吸進子宮裡。”
“荒唐,咋能吸進子宮裡,我看吧是,你連針頭也沒安。你好好想一想,安瞭沒?”
仙梅追問鄭大夫。
鄭大夫摸摸頭:“我想一想,按說不可能沒安針頭,我把潔爾陰水水抽進去,心想取下針頭,再換上一個,花花叫我快一點給她打,我就匆匆忙忙地給打進去瞭。我也忘記安沒安新針頭,我看看新針頭在不在瞭,要是在,那就是沒安新針頭。”
說著就打開藥箱,“哎呀!這不是新針頭。”
鄭大夫拿出那個新針頭,給眾人看,一場虛驚到此終於結束瞭。
“我還以為我活不成瞭,真把我嚇壞!”花花白條條地躺在炕上說。
“我才嚇壞瞭,你死瞭甚也不知道瞭,我可倒瞭大黴瞭,說不定還得蹲兩天監獄。我要不是怕,暢玉進來那會兒哪能沒聽見。”
鄭大夫說起來還後怕,頭上又滲出瞭汗珠子。
鄭大夫說完,到門背後取下墻上掛著的毛巾擦著汗說:“快吃香蕉,那個貨睡在炕上得瞭理瞭,甚也不管,讓也不懂得讓你們一句。”
“你們快自己坐下吃吧,仙梅你給他們把香蕉剝開,吃吧,我再躺上一會兒,死逃瞭個活,就算不賴瞭。”
花花聽見鄭武勇說她,瞇縫住眼睛說,“真是個瞎貨,沒安還不知道,把爺裡頭瞎折騰瞭半天。”
“是你叫折騰,還是我要折騰,我說你自個兒洗一洗就好瞭,你硬要叫打針,是不是?”
鄭大夫坐在炕沿邊說。
“我叫你打針,沒叫你把針頭弄在裡頭吧?”
花花繼續斥責鄭大夫。
“要不是你硬要叫打,打完以後還把個針管兒一吸一吸地不叫取出來,我難能忘瞭沒安針頭?你自己損德還怨別人,叫這幾個聽一聽,是誰的過?”鄭大夫辯解道。
“你才損德,不說是你想看,還怨起爺來瞭。我有過,你沒過!你就不說打完快點抽出來,挺硬拿針管兒給爺圪攪,是不是?”
花花擺她的理。
“你不叫圪攪,我能圪攪成?關鍵是你那個東西,把個針管兒還香得不行。”
鄭大夫故意激花花。
“要不是癢癢叫你圪攪的個甚?”
花花就這麼直端端地說,“病還誰想得?”
三個人聽得眼睛都呆瞭,誰也沒有制止,都想聽一聽他們還能說出甚話來。
“你可損德點兒吧,說這話不嫌羞!”
鄭大夫臉上的表情有點難堪。
“我損德,你不損德,你早早地跑來,不是快點給爺打,硬是叫爺早早地脫光睡下等,硬是等人來。這也是爺這種人叫人說慣瞭,要是給給別人早就羞死瞭。”
花花仍然瞇縫著眼睛,話說的悠悠然,一點兒都不害臊。
“你這話可是說對瞭,我一進門你就左一個癢癢,右一個癢癢的。我說你癢癢就脫瞭吧,我一說你就脫,是不是?”
鄭大夫繼續為自己辯護。
“癢癢就是癢癢,要不是癢癢爺還用你打針,你成天給人打針,把你兩腿中間的那個針管兒也用壞瞭,要不是用壞,拿你個大頭針給爺打上一針,爺倒不癢癢瞭,還用你拿那個塑料針管止癢?”
花花越說越不忌諱瞭,就像小孩子吵架。
“你越說越來勁兒瞭,你說瞭點兒甚瞭,說這話也不怕這兩個後生笑話你?”
鄭大夫看著浩天和暢玉說。
“我還怕他們笑話?他們要是敢用他們的針管兒給我打針,我叫他們輪著給我打,像浩天這樣的後生,能給我打上一針,我死瞭也不屈瞭!暢玉給我打也行,暢玉長得也挺帥的!”
花花嬉皮笑臉地說。
這話把個浩天說的下面火焐焐的,花花一身白肉,非常性感,雖然面相不好看,可那一身白肉真還叫人眼饞。
“你快不要瞎說瞭,你說話越來越發也不忌諱瞭。”仙梅制止道。
“我多會兒說話忌諱過,不過我就是嘴灰些,心又沒壞,咋也比那些壞心人好吧,我是個好心人,就說我天生愛個男人吧,也都是兩廂情願,我又沒拿刀子逼住箍過誰,你是假裝正經,你比我也愛男人。”
花花說話也真夠野的,浩天和暢玉有些不能再聽瞭。
他倆站起來要走,仙梅說:“她就是這麼一張爛嘴,我們一起說話隨便。你也不用灰說瞭,沒死瞭就好瞭。我們來有做的,還記著吧,簽租賃地的合同。合同拿來瞭,你主事不主事,能不能簽字?”
“我怎麼就不主事?那個軟軟不在傢,就是在傢吧,他主過個甚事?那我穿上衣服起來給你們簽。”
花花說著就坐起來,兩個瓢葫蘆一般大的大白奶子露在外面,根本不怕人看見。
當他站到地上,浩天看見花花的大圓屁股越發性感,心想怪不得牛老師會把她的肚子搞大,真夠誘人!
暢玉把合同拿出來,叫花花簽瞭字,三個人就告辭瞭。花花笑著對他們說:“仙梅不用安頓,你們兩個不要出去跟人說,你們要是說瞭,我可不愁給你們唾臭,我是‘貓頭鷹吃它媽——醜名在外’,甚也不怕瞭。”
浩天做出傻乎乎的樣子說:“我甚也沒看見。”
說得大傢都笑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