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兒,是這裡瞭嗎?”
溫馨、愉快的晚飯過後,早就決定在周末晚為黛絲姐妹報仇的我們(出動的有我、黛絲姐妹、蜜兒和小雅等五人),在小雅的指引下,很快便找到瞭目標的蹤跡。
此時在我們面前的是城西貧民區附近一座較大,卻好像荒廢已久的院落。隻見這別院殘垣敗瓦,樹影凋零,在外面看沒有一處完整的地方。大門也僅是破敗黴爛的一隻而已,在仲夏日的晚風吹拂下,不禁搖搖晃動,發出輕微的“吱吱”聲響。
雖然這樣,從幽深處射出的微弱亮光和微可聽聞的聲響,還是讓我知道此時內裡仍是有人居住,所以才對小雅如是問道。
“嗯!應該沒錯,是這裡瞭。我清楚感應到先前所施”跟蹤魔法“的存在,目標就在裡面,達爾哥哥。”
一直在前頭帶路的麗雅這時回過頭來,指著院子肯定地點頭道。
“那我們便進去罷!”
說完,我已抱著蜜兒當先走進去。(因為蜜兒的實力最弱,人也最靦腆,所以,一路上我都是抱著她來的。這讓其餘三女羨慕死瞭,不時向我射來幽怨目光以示抗議。)
“站住!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闖進私人地方?”
當我們經過荒涼的花園,將要踏進顯得有些破敗而昏暗的大廳時,便被內裡走出的一人喝止住瞭。
擋在我們面前的是一個二十五、六的執劍青年。隻見他頭紮一條紅帶,身穿一件相當破舊的黑色輕甲,腰懸黑漆劍鞘,腳著一對黑皮長靴,完全一副傭兵裝束。
他此時正一臉戒備地盯視著我們五人。不過,當他目光掃過麗雅幾女時卻不由自主地多停留瞭幾秒鐘,眼現驚艷之光。到打量我時,神色卻又已回復平靜。
不愧是一個經驗豐富,定力非凡的傢夥!且看他剛才拔劍的動作和身體隱藏的氣,實力應該是大劍士初階。一個小小的傭兵也有此實力,看來他們的團長也不會是簡單角色瞭。
我沒有立即回答他的問題。有瞭初步定論的我,目光反而越過他的肩膀繼續打量周圍的情況。
雖然諾大的廳內隻點著一盞魔法燈,顯得有些昏暗朦朧,但我還是清楚地看到該青年傭兵身後站著十個同是傭兵服飾的中年男子。他們因我們的出現也同樣手執劍柄或法杖(有兩個是魔法師),露出警戒神情,並沒有因為我們之中有四個是少女而對我們放松警惕之心。
而立時把我的眼球吸引過去,並讓我顯得無比驚艷和有些魂不守舍的,卻是在÷被那些傭兵所簇擁著的一朵婷婷玉立,正散發著無比艷麗清幽、孤傲豪邁氣質的嬌嬈玫瑰。
那冷艷女子大約二十二歲年紀,身材異常高挑勻稱,並一身劍士打扮。一頭越肩的烏黑亮麗的秀發隨意地飄灑於頸側,那天然的波狀曲線給人一種動態的美感。
她的臉部輪廓有著罕見清晰的雕塑美。一雙眼睛更是清澈澄明,內裡有著一絲憂鬱和一絲堅毅,讓人升起憐愛之心想把她一擁入懷的同時,卻又怕莽撞佳人。
灌骨本嫌稍高瞭點,可襯托起她筆挺有勢的鼻子,卻使人感到風姿特人,亦感到她是個獨立自主又意志堅定的美女。
她的一對秀眉細長而嫵媚動人,小嘴細而嬌艷,且微微上翹,配合上一身威武的輕質鎧甲,讓人有一種英姿颯爽、艷麗而不失豪邁的風度和魅力。
勻稱豐滿的身體被紅色輕甲下的黑色緊身皮衣緊緊包裹著,讓她那原本就婀娜曼妙的迷人曲線以及結實健美的肌肉輪廓都一一勾勒出來,更顯動人美態。而那種練武人特有的陽剛和野性美卻是讓我迷醉不已。
由於她酥胸的豐隆高聳而從護胸上顯露出來的一大片雪白乳肉,和雙峰擠壓而成的深深乳溝,以及被皮褲勾勒出的一雙渾圓修長玉腿,更是看得我喉幹舌燥,心跳加速,幾乎噴血而亡。就更不用說她在燈火的映襯下那露在外面的一雙有著健康膚色和朦朧美態的粉嫩藕臂以及她整體給人的那種傲然於世的姿態與風采瞭。
“相公,就是那個人要捉我們。”
正當我旁若無人,色迷迷地打量著傭兵團中唯一一枝花時,便被身旁一直挽著我左手臂的黛絲叫醒。隻見她此時嬌嫩可愛臉上笑容已被一抹惱意所取代,左手食指正指著傭兵中最為年輕的一位。
“喂,你們來這裡有什麼目的,好快些回答瞭,否則,我就要不客氣瞭。”
我輕輕放開懷裡的蜜兒,讓她站到我的身後,然後伸手分別撫摸瞭一會緊貼在我左右的黛絲和黛妮的香肩,讓她們不再那麼生氣後,才慢條斯理地對那已是第二次發問的傭兵道:“哼!想知道我們來幹什麼,問問那個小子不就知道瞭嗎?”
我伸手指瞭指人堆裡此時臉色已有些不自然的傢夥,可能從黛絲姐妹進來開始,他便已經發覺到瞭。
聽到我這樣說,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到那年青傭兵身上,包括那絕色女戰士。
“科恩,你究竟做過什麼瞭?”
女子瞟瞭我輕蔑和厭惡的一眼後,便開口問她身旁那叫科恩的男子。那聲音宛如天籟,然而此時卻含有幾分的威嚴和幾絲關心。雖然她表情還是那麼的冷漠,但還是讓我看出他們之間關系非淺。
一絲煩躁苦悶和酸酸的感覺不知不覺中爬上我的心頭,隱隱的刺痛感讓我有些神思紊亂,內心焦躁難靜,這是我第一次為一個不認識的女子而感到如此地心煩焦躁。
難道這就是吃醋?那時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說實話,那感覺真是相當不好,心裡揪著揪著,很不舒服。
“我…………我……………”
科恩歉意地看瞭黛絲和黛妮一眼後,便立即低下瞭頭,卻是“我”瞭半天都沒有下文。
雖然那青年一臉正直,不像壞人,他做這事也可能是迫不得已。但這時妒火填胸的我又怎會去留意這些,(即使註意到,這次興師問罪也是免不瞭的。)我冷哼一聲,道:“不用問他瞭,他昨天妄想綁架我的兩個妻子,這樣的醜事,他又怎能說出來呢?”
說完,我臉現不屑地冷眼旁觀著,看他們要如何交代。而因為不自覺的憤怒讓我沒有瞭一貫的嬉皮笑臉。此刻,我那渾然天成卻一直隱而不發的強大恢宏的皇者氣勢已悄悄然彌漫全身,讓我越顯威嚴而有氣勢。
其他人的註意力都在青年身上,所以沒有留意到我的變化,隻有我身旁時刻以我為中心的可人兒才發覺到這點。她們青春的臉上同時露出傾慕、幸福的神情,四雙鳳眸滿是柔情蜜意。
黛絲姐妹更認為我會這樣完全是因為我愛她們的緣故,一齊湊過小嘴,輕快地在我的兩邊臉龐吻瞭一下,一點也不因有外人在而感到害羞。
被愛人的吻喚醒的我,立刻感受到身邊佳人那如海深般的情意。看到她們那情深款款,依戀無限的水汪而靈動的眸子時,我的心都要融化在裡面瞭。
同時,心裡不免升起幾分歉意和惆悵,欣慰和滿足。而在我氣勢內斂將要恢復原初前的這動人一幕,卻被某人不經意的一睥盡收眼底,從而使她那原本古井不波的深遽眸子也掠過一絲不為人知的驚訝和淡淡的漣漪。
“姐姐,對不起!”
突然,樣子有些憨厚的科恩在紅衣美女跟前跪瞭下去,羞愧之情溢於言表,微紅的雙眼也開始湧出淚水。這時的他完全就是一副做錯事而等著姐姐責罰的大男孩,完全沒有一絲和黛絲她們戰鬥時的英武和男子氣概。
“眼看媽媽治病的日期就要到,而我們傭兵團近來卻什麼任務也接不到,所需的醫藥費還沒湊夠,所以……………所以……………”
“啪!”一聲清脆的巴掌後,因憤怒而更顯威嚴冷艷的美女用手指著自己的弟弟罵道:“所以你就做出綁架少女這等齷齪無恥的勾當瞭,是嗎?”
隨著聲音的高亢,過於激動的她連身體也有些輕顫。
看到親愛的姐姐因自己的不爭氣而如此生氣和心痛,青年急得大搖其頭道:“不是的,姐姐。當時答應納肯男爵的委托,是因為他說…………說那兩個女子是…………他傢逃出來的兩個女(奴)……………,所以…………所以弟弟才答應的。”
當聽到那說到嘴邊的“女奴”二字時,黛絲姐妹握著我的手都同時緊瞭緊,臉現憤怒。可能此時她們和我一樣,心裡都恨死瞭那個納肯男爵瞭。
“哼!他有財有勢,又有那麼多的手下,傢裡逃出兩個女奴,難道他自己不會去捉?何需你出手。難道這麼簡單的道理你也想不到嗎?”
姐姐對弟弟的愚鈍更是生氣,不由譏諷道。
“當時我也是這麼想的。但他說那兩個女(奴)…………女子是他剛買回來的,原先不知道她們會魔法,才讓她們走掉。他怕如果派自己的人去捉的話,會弄得滿城皆知,搞不好會影響他的聲譽,所以,……………才請我幫手的。而且聲明要暗地裡進行。”
“為什麼我不知道的?”
雖然聲音還是冷冷的,但語氣已和緩瞭很多。
“他派人上門那天,剛好隻有我一個人在。我認為這……………沒什麼……………大不瞭,自己也可以應付,即使失敗瞭也……………不會有損我們”玫瑰傭兵團“的名聲。所以就獨自行動,沒告訴姐姐瞭。”
他不等姐姐開口,便又繼續道:“伏擊她們那天,”
青年又臉帶歉意地望瞭我們這邊一眼,“當我第一眼看到她們時,從她們的樣貌和氣質便知道自己這次被騙瞭。但姐姐你都知道,還有兩日,就要找人為媽媽進行聖光系魔法的治療,而你接任務的宗旨是非正義不幹。僅憑我們這樣十來個人的小傭兵團大任務也無法完成,那剩下來的就隻有中小任務瞭。”
他越說越是無奈,臉上的膽澀和惶恐已慢慢被委屈和憂鬱所取代。
“但這段時間,我們所接的中等任務數手指也能數出來,小任務卻是費時費力不討好。不要說媽媽昂貴的醫療費瞭,就是弟兄們的溫飽也僅能勉強支撐而已。想到媽媽臥病在床和姐姐經常為此煩擾憂傷而痛苦無奈的樣子,我便…………我便…………………”
聽到弟弟的話,看瞭看四周那些跟隨自己多年的長輩朋友,從他們那久經滄桑、歷經風雨的臉上,隱現出的那種對生活困苦的漠然和對未來不帶絲毫希望的憂鬱……………
少女心裡不禁一陣地刺痛,苦澀心酸不已。原本就毫無血色的俏臉,此時更是蒼白一片,很是讓人憐愛。
是呀!奧拉大叔他們從父親在世時,便一直追隨著我傢。無論爸爸所創的傭兵團面臨如何的困境,二十多年來他們都一直沒有離棄我們,甚至為此而沒能娶到妻子。
而近幾年更因媽媽的病,他們更是和我及弟弟一起過著挨饑抵餓,經常得不到暢飽卻又要拚命為媽媽的病賺錢的生活。
其實弟弟這樣做也是迫不得已,誰叫自己這個身為團長的姐姐沒用呢?難道就真的要為瞭那所謂的正義,而不理媽媽的生死嗎?……………或許,到那個時候,我也會那樣做吧!
……………但是,難道我和爸爸一直以來所堅持的信念——接的任務一定要是正義的——是錯的嗎?難道,在這個世界上有時真的要做些傷害別人的事才能確保自己生存下去嗎?
不!我不應懷疑爸爸創立傭兵團的宗旨——在正義的前提下和獲得生活自我滿足的基礎上,要多做些對人民大眾有益的事。但雖然我認同它,但在這充滿黑暗和腐敗的國傢,有很多時候,維護正義和維持生活卻是兩者不能兼之的……………
爸爸,女兒應該怎樣做呢?……………或許,這是女兒無能之故罷!看來,我是應該把團長之位讓給弟弟,或是解散瞭“玫瑰傭兵團”,不用大叔他們和我們姐弟再吃苦下去……………
而媽媽治病的錢,就讓我用自己這身體來換吧,反正再堅守下去也是無甚價值,毫無意義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