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昨晚的一場歡情,爾泰不僅解瞭‘狼醉’之毒,反而因禍得福,將內功等級提升到瞭武皇後期巔峰之境,此時身體中狼氣充盈,潺潺而流,隨著爾泰調息內氣,體內的狼氣發出陣陣猶如水流般的清脆之響。
“呼~”爾泰盤腿坐在床.榻之上,手指變幻的各色印結戛然而止,而後緩緩睜開眼,從口中吐出一縷濃濃的濁氣,感覺到身子就像是沁泡瞭熱水澡,說不清的舒泰。
隨即他穿上衣服,凌空揮動瞭幾下拳頭,隻聽身體中由內向外發出道道內氣外放的‘啪啪’響聲,清脆悅耳,卻是那般的蒼橫有力,而且在那蒼勁的拳風之上,竟是浮起瞭一層淡淡的幽綠色的芒氣,如祖母綠寶石發出的璀璨光芒一般。
“怎麼會出現幽綠色的芒光?”爾泰不解的心道,隨即從枕頭底下拿出那本至尊合歡經,快速的翻到武皇巔峰後期所講述的內容處,細細的查看起來。
原來,修行狼氣之人若是內功實力達到武皇巔峰後期,便會在體內衍生出一種更為玄妙、高深的內氣,稱之為幽冥弱氣,此氣流一般存在於地府弱水河之中,屬性及其陰烈、殘暴,傳言仙人或是妖魔鬼怪犯瞭大錯,都會被貶入十八層地獄之下的十九層地獄——神罰之地,受盡酷刑、折磨、摧殘,而為瞭防止法力高強者從神罰之地中逃脫,便佈下瞭弱水河之陣。
雖說是弱水河,其實是一幕氣態的河流,是由一縷縷、一道道、一絲絲幽冥弱氣縈繞而成,將神罰之地的唯一出口和通道包圍的嚴絲合縫,任細小如蚊子都別想從中飛出,因為想要通過弱水河者,哪怕身體接觸到如納米般細弱的一丁點幽冥弱氣,亦會被弱氣生生燒殘、燃盡身軀,不留一絲灰燼。
而屬性如此兇殘的幽冥弱氣,卻是離奇的出現在瞭爾泰的身體之中,非但沒有將他的身體化為灰燼,反而為他所用,且可以隨意外放,不能不說這是爾泰的造化,也是他的福氣。
通常來講,世間幽靈的身體中都會有一丁點的幽冥弱氣,雖然不能化為幽靈內氣或是作為進攻、防禦的手段,卻是可以讓幽靈的身子呈現出半透明的狀態,在夜晚之時,讓別人覺察不到他們的存在,從而更好的保護自己。
因此,從這一點說來,幽冥弱氣不過是上天賦予幽靈的一種特殊的異能,就好似變色龍實力弱小卻會通過身體顏色的改變來保護自己一般無二,可爾泰的身體構造與幽靈大不相同,在加上修煉瞭狼氣之後,爾泰身體的屬性變為炙陽,正是與幽冥弱氣截然相反的存在,卻又能讓幽冥弱氣與體內的七彩狼氣相安無事的‘和平共處’,甚至還能將兩種氣體交匯、融合,這不能不令人心生疑竇。
不過至尊合歡經中沒有提到爾泰的體質為何能承受的住幽冥弱氣,隻是說幽冥弱氣大抵存在於幽靈身體和弱水河之中,而且即便是修煉狼氣的修行者,在內氣層級達到武皇巔峰後期之境,能衍生出幽冥弱氣的,也不過是億萬分之一,而能衍生出此內氣者,即為上天的寵兒,天之驕子!
“丫兒的,這等於沒說啊。”爾泰見獨尊合歡經上也沒有解釋清楚,便鬱悶的心道,但好在他是鴕鳥心態,對於不明白的東西,並不急於一時去瞭解,便暫且將疑惑壓在心底,繼續看下面的內容。
這一看之下,爾泰頓時興奮不已,原來體內有瞭幽冥弱氣之後,便會變得如同幽靈一般,隻要催動體內的幽冥弱氣遊走全身經脈各處,封閉脈絡、呼吸不使弱氣外泄,便能如同幽靈、鬼魅一般,在夜晚身體呈現半透明的狀態,令人無從察覺。
“隱身人?哇咔咔!”爾泰忽然想起瞭前世曾經看過的電視劇和電影,有些渲染的頗為神話色彩,說是這時間有隱身衣或是隱身藥等玄妙之物的存在,且一旦擁有,便可將身體隱與無形之中,神不知鬼不覺的做出一些常人辦不到的事情,而爾泰此時也擁有瞭能使身體在夜間呈現半透明狀態的幽冥弱氣,怎不令他神情大振,興奮異常。
緊接著,興奮莫名的他眼眸飛快的掃視著下面的內容,看到瞭武皇後期巔峰層級所對應的武學功法,他直接過濾瞭一般的拳法、腿功,目光灼熱的盯上瞭‘幽刀拳’的介紹。
至尊合歡經上描寫,修行狼氣者一旦在體內衍生出瞭幽冥弱氣,便可修行‘幽刀拳’,此拳法詭異無比,令人防不勝防,若是配合著‘幽隱訣’使用,則可殺人與無形之中。
而所謂的‘幽刀拳’,則是借助幽冥弱氣外放之強橫力道,將犀利的拳風衍化為鋒利的刀風,如若實力高強者,必會看到使用幽刀拳者拳頭被一團濃濃的幽綠色芒氣所籠罩,出招之時那幽綠色芒氣便會化為一記氣態的手刀,屬性殘暴,殺人不見血!
而那‘幽隱訣’,則是催動體內的幽冥弱氣將身體化為半透明的功法,最適合的是在夜晚使用,整個身體會與空氣融為一體,令人無從察覺,若是在白天使用,身體雖會化為半透明,但身體之上卻會出現一道常人肉眼難以察覺到的淡綠色芒光,但是功力高強者則能察覺的到。
雖然白天使用幽隱訣仍有弊端,但晚上卻能使用自如,已讓爾泰興奮不已,接下來他便合上至尊合歡經,雙腿盤十手指擺出各色印結,瘋狂的抽調、運轉神識中的七彩狼氣,使其飄出神識,讓著精神海行大周天運轉,滋養腦仁、洗刷腦髓。
而後在精神海中的七彩狼氣盈盈充裕之時,他隨著腦海中的意念,口中念叨著‘幽刀拳’、‘幽隱訣’的修煉法訣,神情嚴峻的修煉起來。
一時間,丹田中的七彩狼氣亦是被他抽調一空,繞著身體中的奇經八脈做大周天運轉,狼氣沖擊著體內經脈、骨骼、穴肉間的層層壁障,發出陣陣‘噼裡啪啦’的脆響之聲,而隨著時間的推移,爾泰整個人都被一層明亮的幽綠色芒光所籠罩。。。
……
不知不覺,一天的時間悄然從指尖流逝,爾泰打坐、運氣、修煉瞭整整一天,眼見著以到瞭第二日的三更天瞭,爾泰便收勢停當,吐出一口濁氣之後,便起身進瞭洗浴間的浴桶中清洗身子。
今天是他第一次上朝,原本他官職低微,沒資格上朝,而現在他卻成瞭正二品的正黃旗副都統兼大內侍衛副總管,按照大清朝的慣例,隻要他在京,便要上朝朝拜皇帝。
至於大清朝上朝的規矩,一般都是從二品以上的官員才有資格,如各部尚書、侍郎,在京二品以上武官等等,此外正三品的順天府尹作為京城首善之區的首腦,也是要上朝聽政的,不過大部分是‘隻帶耳朵、未帶嘴巴’,站班聽話就好瞭。
而至於上朝的時間,一般都是在四更天、或是五更天,外臣則要三更天就起,四更天到朝房候旨聽宣,最晚五更天就會列隊進殿跪拜聖上。
當然瞭,從二品以上的京官也不是每日都要上朝,大清朝時最勤政的雍正皇帝乃是一天一上朝,乾隆前期還能堅持雍正的做派,不過後期便慵懶瞭,改為三天一朝,此時又改為瞭五天一朝。
今個兒,恰好到瞭上朝的日子,爾泰又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遭’,便早早的洗好瞭身子,穿好正二品的武官雄師補服,帶上官帽,踏上厚底官靴,來到銅鏡前,美美的審視自己,心道真個叫帥氣!
其實從古至今,官服最好看的便是清朝的官服,穿在身上修飾的身材修.長挺拔,極有官相,在加上官服是深藍色,最吸膚色,映襯的官員面色俊朗、官威十足。
對著銅鏡整理好儀容儀表之後,爾泰便即走出瞭房門,早有執事的小廝替爾泰牽來瞭馬屁,爾泰一躍翻身上馬,身姿躍然馬上,當顯氣派不俗,頗有大將之風!
“二爺,要說這大宛馬也就是您騎上才顯氣派,真是俊呆瞭、美翻瞭。”牽馬的小廝名叫福祿,乃是福傢大管傢福貴的兒子,也是爾泰的親隨,他見爾泰英姿颯爽的坐與馬背上,不由伸出大拇指誇贊道。
“行瞭,都是一傢人,客套話就不多說瞭,今個是你二爺我第一次上朝,就不跟你囉嗦瞭。”爾泰笑呵呵的說道,千穿萬穿、馬屁不穿,誰不喜歡聽好話呢?尤其是爾泰這樣少年早發之人,更是愛聽逢迎的話。
“二爺您走好,小的料想以您這氣度和風度,定是將那些大官的風頭給蓋瞭下去,可惜我這輩子是沒機會看到您在朝堂上風采照人、卓爾不群的一面瞭,哎。”福祿的馬屁拍的極有水準,沒有阿諛奉承好話一大車,卻又讓爾泰聽在耳朵裡,感覺十分受用。
“呵呵,誰說沒有機會,一切皆有可能嘛。”爾泰心中也是十分高興,順口帶出瞭前世比較流行的話語,隨後他雙腿用力一夾馬肚,揚長而去。
望著爾泰快馬離去的偉岸背影,福祿的雙眸中泛起星星灼熱的光芒,興奮的他笑著對爾泰的背影喊道,“二爺,小的這輩子跟定您瞭。”
他知道爾泰這人向來不放空話,那句‘一切皆有可能’,則是在暗示福祿,有朝一日他發達瞭,定然給福祿謀個一官半職。
……
一路無話,爾泰很快就到瞭紫禁城,來到城門口他翻身下馬,將馬拴在瞭一旁的馬廄中,按照皇傢的規定,官員進入紫禁城坐轎的下轎,騎馬的下馬,步行進入以示對皇帝的尊重。
“真是麻煩!”爾泰不滿的小聲嘟囔瞭一句,丫兒的那麼遠的路,還要步行,得虧自己會輕功,不然向那些不善行路的文官,還不得二更天就得起床上朝才不會延誤、遲到啊。
“小的們給福大人請安!”見到爾泰走向城門,守衛的黃衣侍衛們慌忙半跪拱拳給爾泰問安,他可是身兼大內侍衛之職,正是這幹子侍衛們的正管大上司,眾人敢不對他畢恭畢敬的失禮,神情討好、諂媚的極點。
雖說能當上大內侍衛的,都是些有後臺、有背景的人物,可是來到這深宮大內之後,大部分人的背景就不夠瞧瞭,而這些守城的侍衛們的背景,就更不屑提起瞭,最多也就是普通民眾級別稍高點的旗人的後代罷瞭。
人都是往高處走的,就像那句話說的‘不想當將軍的士兵就不是好士兵’一樣,這些守門的侍衛們自然幻想著有一天能爬到高處,可又礙於背景一般,能當大內侍衛已是祖宗保佑,哪還幻想著某一天天降餡餅官帽子就砸到自己頭上。
因此他們隻能靠自己,諂媚的巴結上官討得上官的歡心以謀個官位耍耍,而爾泰又是他們的大上司,還是皇上、老佛爺、令妃娘娘的三料寵臣,更是三個月內連升三級官至正二品的一等牛人,當是這群人巴結的對象。
“福大人,您真俊朗啊。。。”
“那可不,要說我們福大人可是潘安再世,英氣逼人、風采絕倫,這身官服也就是穿在我們福大人的身上方能顯出氣派來。”
“是啊,福大人,跟您這一比,小的們也就是一群土鱉啊。。。”
“就是啊,福大人,您可真是關二爺下凡,器宇不凡啊,小的們預祝您連連高升、官越做越大。。。”
難為這幫子粗人,還能說出幾句文縐縐的言語來逢迎爾泰,令爾泰心中十分受用,卻是擺擺手,和善的笑道,“大傢都是兄弟,這些話不就外道瞭,好瞭,時候也不早瞭,我可是第一次上朝,遲到瞭可就不妙瞭,回頭找個機會請兄弟們喝酒。”
“哪敢勞您大駕請我們啊,該是小的們孝敬您,福大人,這點意思還望您笑納。。。”一個侍衛攥著一疊銀票偷偷的遞到瞭爾泰的手裡,後者輕輕一捏,又給推瞭回去,笑道,“兄弟們掙點錢不易,你們的心意我領瞭,不過這錢你們還是收回去吧。”
見爾泰推辭,眾人頓時慌瞭神,那人更是面色土灰,用都快哭瞭的語氣道,“福大人,小的知道您不缺這幾個子,但這畢竟是兄弟們的一番心意啊,您就別再推辭瞭,不然兄弟們心中不托底啊。”
“哈哈。”知道幾人誤會瞭自己,還以為自己是故作姿態或是不願與他們結交才不收銀子,爾泰便笑著解釋道,“既然大傢這麼熱情,這錢我就收下瞭,不過我再把它賞還給你們,當是見面禮,以後用的著弟兄們的時候還多,就不整這些客套瞭。”
“這。。。”見爾泰收下瞭銀子又還瞭回來,眾人頓時為難起來。
“行瞭,時候不早瞭,不跟你們多聊瞭,我還趕著上朝呢。”爾泰故意搬起臉,裝作不悅的道,“這錢是我賞給你們的,怎麼?你們不給我這個面子?”
“不不,既然是大人您賞的,兄弟們就收下瞭,收下瞭。”幾人見爾泰像是真生氣瞭,便隻好將銀子又收瞭回去。
“這就對瞭嘛,以後大傢都是兄弟,哈哈。”爾泰拍瞭拍那人的肩膀,微笑著揚長而去,他做事一向分明,什麼銀子該收什麼銀子不該收自是有數的緊兒,此時他剛剛當上大內侍衛副總管,毫無根基可言,正是他需要打造班底培養忠心下屬的時候,否則他的正二品銜便隻是一個空殼子,而這些人背景單純,正可以加意培養為心腹下屬。
眾人望著他英姿颯爽的背影,皆目送著他離開,直到消失不見,口中不住的稱謝道,“多謝福大人,多謝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