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泰在令妃體內射出精液之後,三人之間的荒唐、香艷也就暫告一個段落,三人默默的清洗完身子之後,又默默的回到瞭床上,不過三人誰都沒有開口說話,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一時間氣氛變得尷尬、微妙起來。
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爾泰,正是他耐不住寂寞非要在九格格面前與令妃歡好,順便啟蒙、情挑、愛撫九格格,甚至他還當著令妃的面兒為九格格口交。
按理來說,他做下的‘因’,自然應該由他來承擔‘果’,不過在這件事情上,爾泰還當真不好多說什麼,一個是他的女人令妃,另一個是一個很有可能成為自己娘子的小蘿莉九格格,他還真不知該如何面對二人,而且他還觸碰瞭兩人的禁區。
九格格年幼 懵懂,就認準瞭額娘要把自己許配給爾泰哥哥這件事,正經把自己當成瞭爾泰未來的娘子,自然不可能容許爾泰哥哥愛上自己的額娘,再者他們兩人可是姨娘與外甥的關系,又極有可能是嶽母與女婿的關系,這豈不是亂倫加亂倫,亂倒不能辦瞭的地步嗎?
再說令妃,她屢次跟爾泰說九格格還年幼,叫他收斂一點,不要過早的打九格格的主意,不料爾泰偏就不聽,不僅打瞭主意,甚至還當著令妃的面給九格格口交,這不是明白著跟令妃作對嘛!
而剛剛令妃母女都陷入瞭陡然升騰起的肉欲之中,隻想著尋求生理的解脫,無瑕顧忌其他,可一旦欲望釋放出來之後,境況就變得異常尷尬起來。
這主要還是歸結於三人雜亂的關系上!
九格格是皇傢的格格,自幼知書達理、三從四德、品行端正,對愛情更是無限的憧憬和神往,如何接受得瞭男人三妻四妾?更不要說與額娘共事一夫瞭!
當然,令妃也隻是有意把九格格許配給爾泰,至於九格格能不能真的成為爾泰的娘子,還未可知,不過就算九格格成不瞭爾泰的娘子,那從小就被灌輸瞭女子要從一而終思想的九格格,又如何接受得瞭自己額娘當著自己的面和她的外甥亂倫這種事呢?
凡此種種,當讓爾泰頭痛不已,無奈之下,他隻能選擇做個鴕鳥逃避瞭,倒不是說他沒擔當,有本事做沒本事認,而是此時的情況太特殊瞭,令妃母女兩人的心結,隻能由他二人解開,此時若是爾泰也攙和其中,難免越解釋越糟,保不齊還會捅出大簍子。
而且還有另外一個原因,爾泰畢竟隻是皇傢侍衛,如此深更半夜的闖入令妃的臥房,已然惹下瞭不少的閑話,若是在傳出爾泰同令妃母女二人在房中‘過夜’的消息,怕就不妙瞭,三人市虎、以訛傳訛的道理他還是明白的。
於是當此尷尬之時,爾泰果斷的與令妃母女告別,轉身快步離開瞭。
而他走後,屋內的氣氛頓時愈加尷尬起來,九格格低垂著腦袋,臉頰紅彤彤的,說不清是羞澀的還是被氣的,她偷偷的用雙眸打量著坐在自己對面的額娘,竟忽然輕聲的啜泣起來。
九格格哭泣的很委屈,嬌美的身子都禁不住微微的顫抖著,可見心中是真的傷心瞭,不過她這一哭,倒是很好的緩解瞭母女二人的尷尬。
她從小便是令妃的掌上明珠、心頭肉,此時見她啜泣的傷心,令妃頓時心中‘咯噔’一下,愛戀的摟住瞭九格格的身子,拍打著她的後背輕聲安慰道,“妙兒,爾泰就是一個大壞蛋,他欺負瞭你,額娘饒不瞭他,隻是你別哭瞭好不好?哭的額娘心裡也難過極瞭。”
“嗚嗚……不……不是……額娘別懲罰爾泰哥哥……不關他的事……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瞭……就突然很想哭瞭……”
一聽額娘嘴上說要懲罰爾泰哥哥,九格格雖然有些吃爾泰和額娘的醋,心中很不舒服,卻仍是為爾泰辯解。
“那妙兒為何這麼傷心呢?”
令妃明知故問的問道,實則是她也不知該如何安慰自己女兒瞭,這事,說起來多少有些讓自己難以啟齒,也無法跟九格格解釋,若是她再大個幾歲,自己就可以跟她擺事實、講道理,好好的訴一番苦楚……
不過眼下,九格格還小,不過區區十二三歲,對男女之事還隻是懵懂的知道一點,自己就算跟她說‘妙兒,額娘是女人啊,也是有需要的,你皇阿瑪風流成性,處處留情,卻從不守情,額娘早也對她沒有先前的情意,有的隻是女子的三從四德罷瞭,隻不過長夜漫漫,額娘一人獨守空閨,卻也寂寞難耐,所以才跟你爾泰哥哥……並從他身上得到瞭缺失已久的愛戀’雲雲,九格格也不會真正的明白這些話的含義,隻有等她長大後嫁瞭人,方才能體會自己此時的心境啊。
“哎……”
令妃悠悠的嘆瞭口氣,悵然的望向房間中快要燃盡瞭的燭燈,沒由來的竟也在九格格委屈的啜泣聲中潸然淚下,“嗚嗚嗚……”
正在輕聲抽泣的九格格忽然聽到瞭額娘的哭聲,便即停止瞭哭聲,她抬起頭關切的望向額娘,還沒有擦幹眼角的淚痕,便輕輕的搖動令妃的胳膊,小聲關心的問道,“額娘你怎麼瞭?怎麼也哭起來瞭啊?”
“沒……沒什麼,額娘是見妙兒哭,也忍不住……才……”
令妃啜泣的解釋道。
“額娘你別哭瞭,妙兒不哭就是瞭——額娘,妙兒雖然有些事不明白,但是我相信額娘一定是個好女人,好不好嘛?額娘你別哭瞭啊,你看妙兒都不哭瞭啊。”
一見到母親哭瞭,乖巧懂事的九格格便停止瞭哭泣,轉而關切的安慰起令妃來瞭。
令妃從小就疼愛妙兒,妙兒更是天天像是個小尾巴似的黏著令妃,在皇傢大院中,向令妃母女這樣‘母慈子孝’的母女,絕對是不多見的,實在是宮闈深深、親情寡淡啊!
而令妃和九格格,能有如此的母女情意,除瞭兩人都是重感情的性格之外,怕也是一種難得的緣分,畢竟十格格與令妃的關系不就比九格格與令妃的關系稍稍疏遠一些不是?因此令妃見九格格反過來安慰自己,心中不由得湧上一絲安慰,同時還夾雜著一絲酸楚,她實在是不知日後該如何面對九格格。
或許,等九格格再大些、懂事瞭,嫁人瞭,就能理解自己此時的感受而不需自己解釋瞭呢?
權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想著,令妃停止瞭哭泣,輕摟著九格格,神情嚴肅的叮囑道,“妙兒,不管你怪不怪額娘,怪不怪爾泰哥哥,今天的事情,一定不能說出去,對誰都不能吐露半個字,否則若是叫你皇阿瑪知道瞭,額娘怕就沒命瞭……你懂嗎?”
眼見額娘說的嚴肅,九格格抹幹凈瞭臉上、眼角的淚痕,保證似的說道,“額娘你放心吧,妙兒雖然不懂什麼大道理,但是什麼事情該說什麼事情不該說還是知道的,額娘您就放心吧。”
“嗯,真是額娘的好妙兒。”
令妃佈滿淚痕的臉龐浮起瞭一抹笑容,如雨後的彩虹,嬌艷極瞭,她輕輕將九格格擁在懷中,讓她的小腦袋輕靠在自己胸前,右手輕揉的拍打著九格格的後背,口中哼唱著搖籃曲。
初次被男人情挑、愛撫的九格格或許是真的累瞭,又或許她小小的心裡裝不下這許多事,不一會兒,便在額娘溫暖的懷中沉沉的進入瞭夢鄉……
#########################從令妃的宅院中出來,爾泰美滋滋的打瞭個哈氣,剛剛那一戰,可是把他給爽透瞭,渾身像是泡瞭溫泉浴,舒坦極瞭。
他快步走回老佛爺所在的宅院,剛進入自己的房間就見連貴已經在房間裡恭候著,見他進來,連貴忙即半跪請安,恭謹道,“啟稟福二爺,事情已辦妥。”
連貴口中的事情,正是爾泰巧施的‘甕中捉鱉’之計,他讓連貴去向紅蓮教直隸分舵的韓舵主通傳假消息,謊報老佛爺回宮的路線圖以及隨行人員的安排等消息,以此賺得韓舵主按爾泰的部署行刺老佛爺,自己好來個‘關門打狗’。
聽瞭連貴自信的回話,爾泰微微搖頭,笑著拍拍連貴的肩膀,道,“你太自信瞭,想那韓舵主能出任紅蓮教直隸分舵的舵主,想必也不是有勇無謀之輩吧,畢竟京師重地,耳目眾多,韓舵主極其黨羽能夠在此立足許久,怕是還有幾分能力的。”
“切,區區草莽,何足道哉,更如何能與福二爺您相提並論。”
被爾泰控魂的連貴,此時在他的潛意識裡,已經完全把自己當成瞭爾泰的奴隸,將爾泰當成瞭自己的主人。
爾泰揮揮手,止住瞭連貴的奉承,對這種套話、空話,他向來不怎麼感冒。
見爾泰臉色稍顯不悅,連貴慌忙將下面還想奉承的話活生生咽進瞭肚中,憋得一張臉通紅,解釋道,“福二爺,奴才這話可不是無的放矢,那韓雲(韓舵主的名字)狗賊,生來毫無主見卻又好大喜功,能做到直隸分舵的舵主,不過是仗著他與紅蓮教教主的關系罷瞭,不過他的軍師,到是個人物。”
提起韓雲,連貴臉上的表情愈發的不屑,顯見得是不怎麼瞧得起韓雲。
“哦,他們是什麼關系?”
爾泰好奇的問道。
“姐弟,而且是一母同胞。”
連貴拱手回道。
“姐弟?這樣說來,紅蓮教教主是女的?”
爾泰嘴角浮起瞭一抹玩味的笑意。
“正是,紅蓮教教主名叫‘衣真’,之前我曾見到過她,隻不過當時她臉上蒙著紗巾,我並沒有看清她的長相,不過確信她是女兒身。”
連貴回道。
“衣真?”
爾泰挑起眉頭,好笑的問,“這世上還有如此奇怪的名字,當真有趣,呵呵。”
“呵呵,不僅僅是福二爺,就是奴才本人,剛聽到叱吒風雲的紅蓮教教主是這麼個名字的時候,也覺得有些好笑。”
見爾泰發笑,連貴便諂媚的陪笑道。
“既然你說紅蓮教教主是韓雲的親姐姐,而那韓雲又是一個好大喜功的人,那我們不妨再給他加點調味品……”
說完,爾泰在連貴的耳邊耳語瞭一番,聽得連貴雙眸放光。……
嶽峰客棧是紅蓮教經營的一傢客棧,生意不錯,不少紅蓮教需要的情報以及消息都是在這傢客棧完成的。
一間密室之中,韓雲高踞上首位,在他左右兩側各坐著四名紅蓮教直隸分舵的堂主,其中左手靠近韓雲的是一個尖嘴猴腮、身材瘦弱矮小的漢子,約莫二十七八歲年紀,下巴上有一縷青褐色胡須,名叫‘宗冉’,是為韓雲的軍師,韓雲對他信任有加。
此時韓雲手中拿著一封連貴交給他的林海親筆書寫的密信,晃瞭晃,對著眾人道,“深夜把幾位召來,是有要事相商,大傢請看,我手裡的是林海親筆書寫的密信,說老佛爺在三天後將回宮,回程的路線是 ‘華南’官道,隨行的侍衛加上旗手,總共隻有幾百人。你們都看看吧。”
聽他說完,下手位的四人一齊站起身,湊到韓雲身旁,細細的將林海親筆書寫的密信看瞭個遍。見眾人將信看完,韓雲問道,“幾位有什麼看法?”
四人互相對視一眼之後,皆將目光投向瞭宗冉,大傢有自知之明,論武功伸手,幾人當仁不讓,可論到陰謀詭計,幾人卻是甘拜下風,這宗冉,別的不行,鬼點子倒是有不少。
眼見三位堂主包括韓雲韓舵主都將期待的目光投向自己,宗冉得意的一笑,捋捋胡須,沉吟片刻,方回道,“啟稟舵主,依屬下看來,這封信表面上是林海親筆書寫不假,內容嘛,暫時還看不出真假,不過這送信的方式,怕是大有文章啊。”
“哦,那依宗兄之意,這裡面可有什麼說道?“對於宗冉,一向狂妄自大的韓雲也是不敢怠慢瞭,客客氣氣的尊稱一聲‘宗兄‘,由此可見對他的倚重之意。
見韓雲對自己的倚重,敬重,宗冉禁不住內心更是一陣得意,同時也十分鄙夷韓雲,在他看來,韓雲這等匹夫能夠做到直隸分舵的舵主,無非就是沾瞭教主是他姐姐的光罷瞭,若不是直隸分舵重要性遠非其他分舵可比,必須由親信之人掌控,就他一個‘韓無腦、韓草包’何以高居此位?
心中盡自鄙夷,但面上可不敢帶出來,畢竟自己還要在紅蓮教混飯吃不是?於是宗冉謙遜的對韓雲回道,“回舵主的話,我紅蓮教為瞭掣肘、監視珍妃娘娘,故而在宮中埋下瞭林海這枚棋子,照理說來,珍妃和連貴應該不知道林海的存在才是,林海又怎會讓連貴前來報信?再者,素日傳信,都是林海或者翠蓮親自送來,斷不會假手他人,而前段時間‘迷.魂丹’一案事情敗露,翠蓮已被我親自誅殺,自然是不會前來傳信,那林海呢?他為什麼不親自前來?”
“宗兄言之有理。”
聽宗冉分析完,在座其他三位堂主紛紛點頭附和,誠如宗冉所言,這裡面卻有疑慮之處。
“這……”
韓雲登時有些拿捏不準瞭,他自然是真真切切的知道珍妃和連貴都是十四王爺的人,而十四王爺與他紅蓮教乃是盟友關系,照理說十四王爺沒必要刻意陷害紅蓮教,更不會差連貴前來傳遞假消息。
可現如今聽宗冉如此一分析,韓雲也覺得很有道理,珍妃和連貴本應該不知道林海是紅蓮教的身份才是,不然如果知道瞭,那林海還如何暗中監視珍妃?豈不成瞭‘明監’?
這其中,或許真像宗冉所言,必有詭詐,可他韓雲卻也不願放棄這個來之不易的機會,如果真如林海信中所言,老佛爺回宮卻是走‘華南’官道,而隨行的侍衛僅有數百人,那豈不是大有可為?
平日這紅蓮教之中,沒有幾人真心的敬服自己,皆言自己不過就是沾瞭姐姐的光做到這直隸分舵的舵主之位罷瞭,可如今自己若是擒住瞭老佛爺,那不就是大功一件,如此功勞在手,何愁會中弟兄不真心的敬佩自己?
不得不說,一貫想立大功的韓雲心中矛盾起來,一方面他不想就這樣錯過這個機會,另一方面卻又不敢不聽宗冉的話,之前有過數次經歷,自己沒有聽宗冉的進言,結果害的自己吃瞭大虧,以至於原本在會中就沒有威望可言的自己,更是將威望降至瞭‘負數’,以至於一向疼愛自己的姐姐,也忍不住對自己破口大罵,險些還遭教規處罰!
“舵主,此事切不可操之過急啊。”
一旁的宗冉一直在觀察著韓雲臉上的表情,見他憂慮中帶出一絲躍躍欲試的神情,慌忙阻攔道。
聽瞭宗冉的話,韓雲頓時在心裡失落的嘆口氣,心道既然宗冉不同意此事,那麼這事就沒有多少可為之處瞭,畢竟頭幾次的事情,都被他這個‘烏鴉嘴’給說中瞭!
不過韓雲仍不死心,他將目光在其他三位堂主的身上一一掃過,期待似的問道,“你們以為如何啊?”
三人見瞭韓舵主投過來的目光中帶有濃濃的希望,如何不明白他是被立大功的強烈想法沖昏瞭頭腦,明知事有蹊蹺卻又忍不住想要搏一把,以此來挽回自己在會中差到極點的聲望。
可他韓雲是教主的親弟弟,自己等人不是,他玩的起,自己三人可玩不起,前幾次韓雲沒聽宗冉的勸阻一意孤行,導致直隸分舵損失慘重,教主責怪下來,說是要大義滅親,最後還不是‘雷聲大、雨點小’草草的拉瞭幾位堂主當替死鬼瞭事,丫兒的前車之鑒啊,你想死,可別拉我們當墊背。
於是三人異口同聲的回道,“回舵主的話,我們以為宗兄所言有理,還望舵主三思。”
這三人盡管一口回絕瞭韓雲,但話說的還是很有水平的,言語中有所保留,將宗冉抬瞭出來當擋箭牌。
“既然兄弟們一致認為此事不可為,那此事就作罷瞭,夜深瞭,各位兄弟們請回吧。”
宗冉面色稍稍有些不悅的說道。
“是,舵主。”
四人忙即站起身,互相對視一眼,長長的舒瞭口氣。
出得密室,來到嶽峰客棧外面的一條轉角胡同中,四人其中一個身材高大的漢子搖頭嘆氣道,“哎,韓舵主真是越來越剛愎自用瞭,這事明明有詐,我等隻是據實上奏,可他……哎……”
“好瞭程兄,你就別唉聲嘆氣瞭,我們跟韓舵主也不是一天兩天瞭,前面幾位兄弟是怎麼死的,咱們可是一清二楚啊,就算這事是真的,我們也不敢為他效命瞭。”
“是啊,方兄言之有理,縱算咱們當真擒住瞭老佛爺,這功勞也是沒有的。”
“切,屁的功勞,能保住命就不錯瞭。”
“哎……”
走出胡同口,四人相互拱手作揖,皆言先告辭瞭,隨後就帶著各自帶著幾個隨從,快步向四個方向而去,身影很快就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四位堂主離開之後,韓雲一直坐在密室之中沒有離開,他眉頭深鎖,反復的將事情的前後梳理瞭一遍,也不由的覺得宗冉說的很有道理,僅憑一封林海的親筆書信,就輕易的出動分舵中的兄弟擒拿老佛爺,確實是有些草率瞭。
可他又不想失去這個大好的機會,盡管誠如宗冉所言,林海差連貴前來送信疑點頗多,但頭幾日自己還曾與林海在西山寺後花園面談來著,沒覺出林海有什麼異常啊,難不成就這幾天的功夫,林海就被人察覺瞭身份,被拿下瞭?
但縱算是林海被拿下瞭,被逼無奈寫下瞭這封密信,可怎麼會是連貴來給自己送信呢?他的身份難道也被覺察瞭?那珍妃?那……
‘嘶!’越想越糟、越想越亂、越想越怕,韓雲禁不住倒抽涼氣,慢慢的站起身,眉頭緊鎖,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出瞭密室,來到門外,沉聲對著門口守衛的心腹說道,“你想辦法買通西山寺的侍衛,打探下林海的下落——哎,算瞭,還是我明晚親自去吧。”……
而另一邊,一條羊腸小路,兩邊樹木林密,月華婆娑,鋪灑在樹木之上,清冷的地面上映照出一幕幕雜亂的倒影。
宗冉和五名手下正疾步走在這條小路上,心思縝密的他,心中忽然升騰起瞭一抹不詳的預感,右眼皮直跳的劇烈,他回過頭,呼吸微微凌亂、急促的對手下說道,“大傢再走快點。”
“是,大哥。”
幾名手下雖不解宗冉緣何突然如此著急,但也沒多問,一齊小聲應道。
六人加快瞭步伐,很快就行走到小路的深處,望著不遠處就是出口,宗冉方才舒瞭口氣,隻要出瞭這小路,往右一拐再走不遠有一處民宅,那裡可有自己的不少兄弟。
宗冉越走越疾,眼見得就快走出這小路瞭,不過路兩旁的樹木卻是愈發的高大、粗壯、樹葉也愈發的濃密,冷風吹過,樹影蕭索,樹葉獵獵作響,這讓得宗冉的心兒愈發的焦躁和不安瞭。
“怪瞭,今天怎麼會有這種不舒服的感覺?”
宗冉心中直打鼓,禁不住疑惑的在心中自問道,“哎,別是自己嚇自己吧。”
宗冉又搖瞭搖頭,暗怪自己真是越混越回旋,殺的人越來越多,可膽量卻是越來越想。他不由的嘆瞭口氣,不料這一聲長嘆還沒有完成,路旁的一顆古木之上,忽然飄下一個偉岸、高大的身影,攔住瞭他的去路。
“誰?”
宗冉聲音凌亂、細弱、驚慌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