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蓮在吐過之後把酒精吐出瞭不少,人也稍微清醒瞭一些,一雙美目半張半闔,仍是顯得迷迷蒙蒙,眼中竟是有些許媚態,如流動的水波,臉龐泛紅像是顆成熟的蘋果一般,此時她有些傻呵呵帶著慵懶感的笑瞭一下,然後打瞭個酒嗝。
就在我以為她醒來時,她突然又「呃」瞭一聲,發出反胃的聲音,小肚子裡似乎又在翻騰。我看她又要吐瞭,想把她扶起身到馬桶旁,我邊扶邊說著:「是我。忍耐一下,看妳都喝成什麼樣子瞭,不能喝還愛逞強就是在說妳這種人……喂,別吐在我身上。」
她聽到之後瞇著酒醉後的雙眼,吐出醉醺醺的氣息說:「我……我就是要吐在你身上。」
她此時腦袋擱在我的肩頭,在說完的下一秒她還真的吐瞭,因為我才剛把衣服脫下,所以她幾乎都吐在背上。
我心中頓時有些生氣,正要轉過頭去斥責她,但隨即轉念一想,我是在跟一個酒醉的人計較什麼呢?大不瞭等她清醒瞭後再跟她算賬。我把她靠在浴缸旁,然後正當要打開蓮蓬頭沖洗上身的時候,她突然把我的手拉到小嘴旁,狠狠的咬瞭一下,我吃痛連忙把手收回,吸瞭口氣說:「妳是狗嗎?哪有人醉瞭就亂咬人的。」
她晃晃悠悠的伸出手指指著,似乎正要說些什麼,雙眸卻又突然閉上,往側邊倒瞭下去,散亂的長發遮住瞭她的臉龐。我頓時松瞭一口氣,將身體快速的清洗完,再幫小蓮稍微清洗一下臉。
之後花瞭一番工夫把她挪回她的房間裡,這女人睡著的樣子還是挺好看的,嬌艷的鵝蛋小臉,小麥色的肌膚看起來光滑又有彈性,一身米白的套裝將她的身材襯托得一覽無遺,隻是清醒的時候……想著想著我也不知不覺闔上瞭眼。
隔日,清晨的陽光透過瞭窗欞照射進屋內,我緩緩的睜開瞭眼睛,印入眼簾的仍是那張熟悉的俏臉,隻是跟昨晚的差別是她現在是醒著的,並且直勾勾的盯著我看。就在我覺得莫名其妙的時候,小蓮突然開口說:「欸……你有沒有覺得你右邊的睫毛比較多一些?」
我一聽差點吐血,這是什麼奇怪的問題:「……喂……妳的人生到底是多無聊才會去做數睫毛這種事情?」
「……」
我突然覺得有些奇怪,便小心翼翼的問說:「妳……不生氣瞭?」
小蓮露出疑惑的表情:「生氣?生什麼氣?」
喔……看來是忘瞭,那真是太好瞭,酒果然是個好東西。
但下一秒我就開始想掌自己的嘴巴,因為她似乎想起來瞭。
頓時小蓮的柳眉一豎:「不錯嘛……都學會自首瞭,你不提我都忘瞭,那個女人她……」
我趕緊接話:「她是我表姐。」
她斜眼一睨說:「我什麼都還沒說,你幹嘛急著解釋?而且你那一臉心虛的樣子是怎麼回事?」
廢話,我能不心虛嗎?雖然蘇玫是我表姐沒錯,但一想到昨天她穿著短裙以及絲襪,拿我的手去做那檔子事,最後還到瞭高潮,想到這件事情我就頭疼。
我調整瞭一下表情,試著讓自己看起來誠懇一些說:「我像是會去一夜情的人嗎?妳對我的信心難道就這麼點?」
「喂喂……你別高估你自己好不好?什麼就這麼點,是根本沒有。說起來我對你拈花惹草、勾引小三的本事還有些信心。」
我遲疑瞭一下說:「……妳現在不就是小三?」
小蓮咬牙切齒的說:「那就改成小四、小五、小六。」
「……別說得我好像有戀童癖一樣好嗎?讓別人聽到還以為我是喜歡小學生的變態。而且妳用妳的IQ零蛋腦袋想想看,就算我真的跟她有做過好瞭,那麼一個嬌滴滴的大美人,想要找什麼男人沒有,根本沒必要跑來找我吧?」
這時小蓮語帶嘲諷的說:「原來你是這個意思,早說嘛!我也覺得沒什麼必要找你,每次都把老娘氣得要死,我等會馬上帶薇薇去外頭找男人。」
『那敢情好呀,我是樂見其成。』這句話我當然不敢說出口,不過她是怎麼聽人說話的,怎麼能把我的話曲解成這種意思?能把話聽成那樣也是一種另類的才能呀,雖然感覺沒什麼用處就是瞭。
「聽到妳這句話我就安心瞭。」
這回換小蓮感到莫名其妙瞭:「你是不是腦子燒壞瞭?我剛剛是說我要帶薇薇出去找男人耶!」
我笑瞭一下說:「這樣起碼代表妳們性向沒問題呀,我本來還以為妳打算要內銷。」
「內……內銷?」
「對呀,妳們兩個一天到晚摟來摟去,搞得跟兩朵小百合似的,害我擔心瞭好一陣子,搞瞭半天原來是一場誤會。」
小蓮氣急敗壞的說:「除瞭你這個蠢蛋,還有誰會誤會呀!」
「說人蠢蛋的人自己才是笨蛋……話說,妳們真的不是嗎?」
「閉嘴!」
「其實現在是個多元化的社會,這種事也沒什麼好羞恥的。」
小蓮深吸瞭一口氣,說:「說到這個,我都還沒算你昨晚睡在本姑娘旁邊的帳!我有準你睡在這嗎?啊!」
原來她此時坐瞭起身,雪白的被單滑下,上身是赤裸的,雙峰也暴露瞭部份出來。
「你昨天晚上對我做什麼瞭!」
在尖叫聲後,她質問著。……我倒是想做些什麼,但累得跟條狗一樣,最好是還能做什麼。
我舉起雙手說:「這不關我的事。不過老實說,之前看也看過瞭,摸也摸過瞭,我記憶力很好,其實也不差這次瞭。」
她突然臉上一紅,又惡狠狠的說:「你敢說不關你的事?難不成是我自己把衣服脫掉嗎?」
「妳能想出這樣的答案,真是讓我感到十分欣慰。」
「欣慰你個大頭鬼啦,我警告你……咦?」
我看她突然愣瞭一下,便問:「怎麼瞭?發現大姨媽來瞭?」
「你才大姨媽來瞭!好吧,這次真的不關你的事,好像是我昨晚半夜太熱自己脫掉的,我剛剛才想起來。」
嗯?她對昨晚的事情還有印象,這似乎不是一件好事,我連忙問:「那妳還有沒有記得其它事情?」
「有呀!」
不是吧,喝醉瞭記憶力還這麼好,要是她記得那些不該記得的事情該怎麼辦呀?
她咬著牙說:「我記得某人趁我喝醉瞭偷揍瞭我幾拳。你給我記著,之後再找你算賬。」
喂喂,就算喝醉瞭也不能無中生有呀,妳這根本是莫名其妙的記憶吧?不過這總比她想起其它事情要好。
她說完之後就沉默瞭下來,一副坐立不安的樣子。
「妳這樣坐立不安的樣子,莫非是……」
小蓮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說:「你知道就好!」
我恍然大悟的說:「其實我也是到現在才發現瞭,改天我再帶妳去看醫生,雖然是有點難以啟齒沒錯,不過我倆誰跟誰呀!」
她滿臉困惑的說:「我人好好的為什麼要去看醫生?」
「妳不是長痔瘡瞭嗎?去看個醫生一勞永逸呀!我保證不會跟小薇說。」
她突然胸口不斷起伏,一副要火山爆發的樣子說:「你給我滾!你在這邊我是要怎麼換衣服,你是豬嗎?」
原來是要換衣服……看她快暴走的樣子,我隻好趕緊到門口避避風頭。過沒多久,小蓮氣呼呼的走瞭出來,對準我的腳直接就踩瞭下去,還好我眼捷手快,把腳挪開,她踩瞭個空。
「不準躲,這筆帳我一定要討回來。」
我撇瞭下嘴角說:「要算賬是吧?過來。」
我拉著小蓮的手走到浴室旁,指著那堆衣服說:「把衣服洗幹凈。」
她瞪著眼說:「那跟我有什麼關系?明明是你的衣服。」
「妳昨晚喝醉瞭吐瞭我一身。」
她開心的說:「這是我今天到目前為止聽到的最好消息。」
「……」
算瞭,懶得理她。
此時我們走到小薇的房門口,才發現她貼瞭個粉紅色的小紙條在門上:「看你們睡得很熟就不叫你們瞭,我買瞭早餐放在桌上,蓮蓮有低血糖,記得要吃早餐。我先去上課瞭。」
這時小蓮也跟著走瞭過來看到瞭紙條,之後默默的走到餐桌旁,從袋子裡摸出一個鮪魚三明治放到小嘴旁又啃又咬,彷佛那個三明治跟她有殺父之仇一般。
看到這一幕我又想起昨晚被她咬過的手,抬起來一看還有些淡淡的印子,可見她昨晚咬得多用力,這傢夥真的不是屬狗的嗎?應該是搞錯出生年份瞭吧!
她邊吃邊問著:「你幹嘛不吃?」
「看妳這樣子吃我就已經飽瞭。」
她「喔」瞭一聲後說:「那這樣呢?」
然後突然改成小口小口的吃著,那模樣說多淑女有多淑女。
我卻是看到起雞皮疙瘩,渾身不對勁:「還是原來那樣子比較好。」
她揮一揮手,說:「你這人毛病真多,這樣也不行,那樣也不行,有夠難伺候。」
我用手撫著額:「……拜托別伺候我,讓妳來的話,我的小命應該會先丟瞭半條。」
她瞇起美目說:「喂……我怎麼覺得你在表達一個很失禮的意思?」
「妳把『覺得』那兩個字去掉就是我的意思瞭。」
「你真的很欠扁耶!」
小蓮邊說著還揮瞭一下小拳頭,我比較擔心的是她手上的三明治看起來快被她捏爛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