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霧氣濃重。
一片沉沉的黑暗吞噬瞭整個城市櫛比相連的屋宇,靜得出奇的狹窄街道上,這時卻突然有一條人影閃瞭出來,這人在街角的陰影佇立片刻,又小心地左右探查瞭一遍,接著他的動作像是貍貓一般,“唰”的一聲,飛快地竄出上瞭房頂。
夜行人身手矯健,在高低不平的屋頂上奔走,就像踏著寬垣大道一樣,十分穩當,動作俐落,沒有一點拖泥帶水,給人行雲流水之感,當然前提是你要能看見他。在這烏漆麻黑的夜,除非是不睡覺的貓兒,普通人可看不見他。
隻見他一溜煙似的飛躍進入“安平客棧”毫不稍停,連連掠過三排客房,一直朝著左邊的那間廂房逼近,動作更輕悄瞭,唯恐驚醒房中人似的。
這間廂房的左右及後面各有十排普通客房,而廂房的正側面前是大塊的花園,換句話說。這廂房的建是獨立的,並且是被保護著的,可以想見住在裡頭的人,身價和氣派必定不同於其他的人,最少也是有大把銀子的人。
夜行人有著一張狹長的馬臉,陰冷的眼神,這時已悄無聲無息地一步步溜到瞭花圃前面,他緊張地、悄悄地接近窗框,臉上的肌肉不由自主地抽著,心底卻是一團燃燒的熱火。
“塔、塔、塔……”
他伸出顫抖的右手,敲在窗框上,藉以試探房中人是否已經睡看。
房裡沒有絲毫反應,於是夜行人的呼吸頓時變得粗濁、急迫瞭,眼中有一片火焰般的駭人光彩射射出,而這片光彩是饑渴的、沖動、淫邪且帶看野性的!
夜行人順著窗子的隙縫,將一把薄而利的小匕首細心地往上一挑。
一聲輕亮的“啪達”聲脆響,緊接看那花窗裡面的橫門已然掉下。
緩緩地,夜行人手掌貼窗,將窗戶朝裡推開,一推開,立刻閃電一般地掩到一旁,靜待反應。
半晌,房中依舊沒有半點音息,夜行人於是面露喜色,一躍而進房中。
房中陳設非常雅致,一張寬大的桃花心木臥塌上正側躺著一個窈窕少女。床前,淺黃色的流蘇配著半垂掛的同色羅帳,由桌邊,可以清楚看到那少女整個的身軀,此刻,她的胸部正均勻地、有節奏地起伏看……
夜行人已整個看呆瞭,站在帳前、嘴巴微張、呼吸緊促,一股欲望之火已然燒起,他像是一頭餓虎看見瞭無力抗拒的羔羊一般。
室內的光線雖嫌幽暗,但仍有足夠的亮度映照出這位美麗的少女面龐來,夜行人小心地將熟睡的少女身軀翻轉成仰面躺著的姿勢。
這是一張何等美艷的面容,新月般的長眉,兩排密密的睫毛,端秀而驕傲的鼻子配著紅嫩巧致的櫻唇,原本瑩潔的臉上,此刻卻浮著迷人的紅暈,如雲似的玉臂露在絲被外,那肌膚光潤細膩,彷佛吹彈得破。
一股少女身上的淡淡芳香,刺激著,誘惑著夜行人的感官,她一身均勻的白肌膚如同凝脂,兩座豐盈的乳房上粉紅迷人的乳頭將貼身的褻衣高高頂出兩個凸點,平滑的小腹,一雙修長潔白的粉腿。
夜行人眼中閃爍著猙獰之色,他深深地吸瞭一口氣,緩緩地自言自語道:“田剝光呀!田剝光,這可是舉世無雙的第一流貨色瞭。”
這叫“田剝光”的夜行人,原來隻是江湖上一個不入流的小角色,可是後來不知從何處學瞭一身高明的輕功和刀法,名字也改成田剝光,稱其祖上乃是大名鼎鼎的萬裡獨行田伯光。
田剝光性好漁色,今夜就是白天偶見的美麗女子秀色在安平客棧投訴,而特來偷香的。
這時,他自懷中掏出瞭一隻精巧的如母指大小的描金木瓶,倒出一些淡青粉末來,輕輕抹在那少女的鼻端。
同時,田剝光又飛快地出手點住瞭少女身上“曲池”、“合谷”和“雲門”三穴道。
於是,少女口中發出瞭一聲令人魂與魄授的嬌態呻吟,“唔唔……”
她感覺瞭身體的寒意卻在半睡狀態中,突然警覺到自己已失去瞭行動力量,秀色的穴道已被制。
她睜著一雙明眉、清澈的丹鳳跟,怒視著站在跟前的“探花大盜”田剝光。
田剝光色迷迷她笑道:“小娘子,一個時辰前,你已中瞭我預先藏放的‘仙迷香’瞭,本來你至少要涯到明天中午才能醒來的……”
秀色緊咬銀牙,隻聽田剝光接羞又說:“本大爺,想瞭一想,在你暈睡中固然可以大遂所願,但是要想真正的欲仙欲死,都還是得你來配合,嘿。嗯、嘿……所以找才用解藥弄醒你,哈哈哈……”
秀色苦於穴道被制,無力反抗,但是一張嘴仍舊逞強道:“大膽毛賊!你敢……““哇!哈,哈,哈哈……我不敢!哈,哈,哈哈,看我玩樂死你!”
“淫賊!你還不趕快解瞭我穴道,你可知道我是誰?”
秀色一面叫,一面運用全身內功想沖散被制的穴道,豈知“采花大盜”的點穴功夫仍獨傢邪法,秀色雖有不弱的功力,仍舊無濟於事。
隻聽到田剝光,故作驚訝地說:“哎呀!呀!我知道你身邊有個武功很厲害的女子(楚江南因為白天打發方雲時沒有展露真正實力,自然而然被他忽略瞭)你不說我還真給忘記瞭,你們明明是一起睡的,怎麼現在隻有你一人?算瞭,不管瞭,能夠幹到你,已經是不錯的收獲瞭,那個娘們的武功我看不出深淺來,還是不招惹為妙。”
“如果你敢冒犯我,我發誓,一定將你挫骨揚燼……”
“你少拿發誓嚇唬我,每一個被我幹的女人,最初都會這麼說,可事後還不是被我幹的分不清東西南北……”
田剝光已急得滿身大汗,欲火中燒,口渴唇幹,胯下一條劣根子已然挺硬,於是匆忙的自己寬衣解帶,一面嘴裡說道:“趁那小妞沒回來,我先來服侍服侍你。”
“休得無禮!”
秀色看見田剝光露出瞭黑挺的醜陋之物,恐慌的叫著。
“什麼無禮?等一下我幹得你大叫親哥、老祖宗,須知女娃兒生來就是給男人幹的,不然下面怎麼會有兩個洞……”
“住口!”
“你這小姑娘已通瞭一竅,不過不要怕,我回幫你把另外一竅也給通瞭……”
田剝光捧起那根七寸來長的陽具,口裡不停地嘿嘿淫笑道:“看我這根如意金箍棒,弄得你舒服成仙……”
淒涼的一聲嘆息,發自秀色的口中,身為無花王朝的女子,本來她應該是完全不怕男人的,田剝光和秀色交媾,不是給她送功力,增進修為得嗎?(原著裡,盈散花在江湖上艷名卓著,還不是靠著偷天換柱,用秀色和男人上床換來的)但是自從失身給楚江南,一切都變瞭,秀色開始對於別的男人產生抵觸感,尤其是想到他們要進入自己的身體時,更是本能的有種深深地厭惡。甚至,為瞭楚江南,秀色和盈散花都“鬧翻”瞭,其實她們並非真的斷情絕義,而是另有隱情。
秀色已經感覺到瞭田剝光的人站在自己身前,月光將他猙獰的影子射照在她的身上……
“自盡!”
秀色竟然不由自主地生出如此剛烈的想法,這在以前是完全不可能想象的,因為從小進行艱苦武技修煉和心性培養的她,自懂事起,就不將女子的貞潔看得很重,因為她學的采陰補陽的功夫,為瞭無花王朝,為瞭盈散花,她早拋棄瞭那些對女子來說其實份外珍貴的物事。
一個徒然無助的弱者,有下這最後一步棋瞭,秀色將上下牙唇緊緊咬著舌頭,用力……
突然,奇跡一般。
事情發生的沒有一絲絲的預兆,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個悠悠的、清朗的,更帶著幾分懶散的第一個人的聲音忽然晌瞭起來:“咳咳,這位同行,失敬失敬,隻是你霸王硬上弓的錯對象是不是找錯瞭啊!”
說話的聲音來自窗口方向,雖然是那麼舒徐,但是一股難以形容的震撼力量,這一手已顯示瞭來入內功的渾厚。
田剝光正在緊要關頭,響起瞭這一片驚雷之聲,駭得幾乎跳瞭起來,就像被人猛咬一口似的,猛而側身一轉,不由分說,就使瞭一招歹毒的迎敵招式。
“前後浪湧!”
他半蹲著馬步,右手前,左手後,蓄勢待發。
隻見這位突來之客,竟是一個少見的俊俏人物,一身月銀色絲光閃閃的長衫,濃密的黑發,一隻黑濃的眉毛斜飛入發,有若寒星般燦爛的眼睛下,是一隻懸膽般的挺鼻子,此刻,薄唇微動,勾成一個嘲弄的孤傲淺笑。
楚江南雖然嘴裡說的輕描淡寫,但是心裡還是不禁松瞭口氣,幸虧秀色沒有受到什麼實質性的侵犯,不然他也沒有閑情逸致和田剝光說話瞭,肯定第一時間把他大卸八塊。沒想到自己剛剛采花回來,竟然發現有人采他傢的花,真實叔叔可以忍嬸嬸也不能忍。隻是他剛才不是去方傢解決麻煩去瞭嗎?怎麼穿的這麼騷包?這身打扮,哪裡像是采花大盜,生怕人傢發現不瞭他似乎的?
田剝光用力吞瞭一口唾液,眼見這位年青人悠閑的樣子,急忙伸出右腳要勾回自己脫下的褲子,同時咆哮道:“你是誰?竟敢來破壞本大爺的好事!”
楚江南揮瞭揮衣袖,怡然笑著回答:“別問我是誰,先給我站著,好自反省一番。”
說話的同時已將田剝光的衣褲踢到一旁,他一時手足無措,怒火上升,心想:你這無名小卒,又是末帶兵器,竟敢來此教訓我,當下回身取放在桌上的長刀,一招“凌空濺浪”向楚江南頭頸直劈下來。
楚江南右旋半步,擺出“雀捕螳螂低姿”趁著田剝光使招,所露出的下半身空門,利用寬大的衣袖,竟然將田剝光的一根陽具,上上下下撩瞭兩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