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冰蘭看到丈夫被傷,更加著急,哭叫著掙紮瞭起來。
邪異男子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的,繼續講述的他的故事:“教尊很生氣嘛!我們教尊還說瞭,你們得到的那副殘圖最好交出來,這樣慕容世傢說不定還能留下一條血脈!”
邪異男子說著,輕佻地用手指勾著懷中赤裸的俘虜的下巴,看著她淚汪汪的雙眼:“是不是啊?小美人。隻要你告訴我那副殘圖在那裡,我立刻就放你們夫婦走,絕對不對再傷害你們。否則,嘿嘿……”
他的手再度攀上瞭女人飽滿的胸脯,揉捏起來。
“你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嗎?東西給瞭你你就會大發慈悲?你休想!”
慕容明珠終於明白對方是來幹什麼的瞭,拜火教是一個極度邪惡的組織,凝聚瞭無數有名無名的邪派,十數年前,正值元末,各路英雄驅趕蒙人,拜火教曾經大興風浪,不但攻擊武林各大門派,企圖一統武林,甚至屠殺平民,攻擊城池,武林相傳是拿活人來修練一種邪功。十年前武林各大門派聚齊起來,在付出瞭無數俠義人士的生命之後,終於把拜火教打敗,其教尊更是被有“武神”之稱的武當派張三豐擊落萬丈深淵。
十年前的那場大戰,慕容世傢自然也參與瞭,當時慕容世傢由老掌門慕容峰率領參與此中,不過慕容峰在此戰中受到瞭很重的內傷,撐瞭三年之後,終於病重過世,慕容世傢的擔子就落在少主慕容明珠的身上瞭。
然而看到今天的架勢,慕容明珠完全可以肯定,拜火教根本就沒被消滅,而且殘留瞭相當的勢力。
慕容明珠完全清楚,這幫人的主要目的可不是報仇,他們根本就是沖著那副記載瞭驚雁宮位置的古圖而來的,但是那副圖並不在慕容世傢手裡啊!慕容玉嬌夫妻已死,他們的女兒慕容香香下落不明,但是江湖上的人卻仿佛認定瞭那副古圖已經為他們慕容世傢所得。
不說古圖不在手裡,就算是在,慕容明珠也是是絕對不能給出去的,他很清楚,落在拜火教這般殺人不眨眼的惡棍手中,交出古圖的唯一結果就是死的更難看。
花園的門被推瞭開來,幾個同樣穿著黑衣服的人手拿著明晃晃的刀跑瞭進來。
“屬下見過風使者!”
為首的人向邪異男子欠身報告著。
“東西找到瞭沒?”
“報告使者,沒有找到!”
報告的黑衣人頭低瞭下去。
“廢物,還不快去!告訴弟兄們,殺無赦!掘地三尺也給我找出來。”
黑衣人退瞭下去,然後外面就想起瞭更急促的腳步聲和一陣陣被殺的慘叫聲。
整個世傢已經完瞭,慕容明珠臉色慘白,他揚起瞭頭,閉上眼睛。
慕容明珠知道,自己夫妻目前的處境,下場一定非常悲慘。對方肯定要使用各種極度邪惡的方式來折磨自己,逼自己說出來。
邪異男子盯著面前的他,冷冷道:“你不想合作?”
慕容明珠沒有回答。
“你知道我是誰嗎?”
他突然這樣問,顯然有點詫異,慕容明珠轉過頭,看著面前的邪惡男子。
到是他身後押著他的人給他搭瞭腔:“小子,告訴你吧!聽過神教的風雲月三使嗎?這就是我們的風使者。”
“風使者?”
慕容明珠不禁倒吸瞭一口冷氣,這個風使者顯然不是十年前極盛時期的拜火教的三大使者之一,應該是新晉之秀。
石冰蘭已經早早的昏瞭過去,現在正被風使者摟著懷裡,肆意揉捏著。
他臉上露出瞭邪邪的笑意:“怎麼樣?考慮清楚沒有,隻要你乖乖合作,告訴我古圖的下落,我就答應你,放開你的妻子!”
慕容明珠沒有搭理他,他知道妥協已經沒有用瞭,對方絕對不會放過自己的妻子的。
他現在唯一想的就是自己和妻子趕快死去,省得受到凌辱。
風使者臉色湧過一股寒意,冷哼一聲,手向後一擺。
顯然早有準備,身後的一名黑衣人走瞭上來,手上拿瞭一瓶藥。
風使者起身向前,迅速的點瞭慕容明珠身上的幾道穴道,然後把藥給他灌瞭下去。
慕容明珠直覺的一陣藥力充斥上頭,然後驚訝的發現,自己的雙眼已經無法閉上瞭。
風使者隨手一捏,慕容明珠一陣劇痛過後,下巴已經脫臼,自然是防止他自殺。
慕容明珠現在隻能發出含混不清的吼吼聲,但是他不明白對方要這麼做,但是他很快就明白瞭。
因為風使者已經開始解釋瞭:“不要緊張,我隻是想讓你看看戲。剛才你和貴夫人的表演太精彩瞭,看得我流鼻血。現在我決定和你的夫人一起配合,給你也表演一下,讓你也享受享受。”
在周圍手下怪異的笑聲中,風使者從懷裡掏出瞭一個小瓶子,然後伸到慕容明珠的眼前,慕容明珠清清楚楚的看到上面寫得藥物的名稱——五更銷魂散!
風使者的聲音在慕容明珠耳邊想起道:“銷魂散,人隻要喝瞭之後,就會徹底陷入無比的肉欲渴求中,滿腦子隻會想著不停的交媾。第二天五更,她就會達到快樂的巔峰,陰精盡出,之後脫陰而死當然,你的女人在最後的這幾個時辰的生命裡,將會享受到她畢生都沒體會過的無比的快樂!我會讓她快樂到死的!”
他的聲音裡明顯有著一種野獸般的欲望,慕容明珠的心沉到瞭谷底,看著風使者把自己妻子仰放在涼亭中的桌子上,要把五更銷魂散灌進昏迷中的石冰蘭的喉嚨……
黑衣人的出現和慕容明珠夫婦的被擒的時候,顰兒在被另外一片樹叢中的清清楚楚地看到瞭,她悄悄瞭離開瞭樹林。
自幼跟著石冰蘭,顰兒也跟隨小姐一起學武,武功不弱於普通的弟子。
看到自己的小姐和少爺被制,顰兒知道自己如果被發現根本就沒有活命的機會。
顰兒出瞭花園就飛奔向一處院子,那是慕容明珠夫婦的臥室,幾個月大的小少爺嶽沖正在裡頭熟睡。
這時她聽到瞭外院傳來瞭奔跑和廝殺聲,拜月教在外頭埋伏的人手此刻已經發動瞭攻擊,到處都是慘叫和哭泣聲。
顰兒狂奔進臥室,抱起瞭搖籃中的嬰兒。
她知道憑借她的能力,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保護好小少爺,躲得遠遠的。
幾乎來不及拿任何其他東西瞭,她奔到墻角,移開墻角的一個落地花瓶,瓶座中央有著一個不引人註目的小圓球。
顰兒按住小圓球,緩緩轉動。隻聽得咔咔的聲音傳來,側墻上露出一道暗門。
這是嶽傢的逃生地道,對於自己的貼身丫環,石冰蘭自然沒有保留,所以顰兒知道這些秘密。這本來就是留著危難的時候使用的,現在用上瞭。
顰兒抱起孩子,閃進黑黝黝的地道,咔咔的聲音再度傳來,地道口已經關上,錢買又恢復瞭原狀。
慌亂逃走的顰兒沒意識到,那個掩蓋機關口的花瓶已經被他遺忘瞭。
過瞭有一會,莊園後山的一處雜草叢突然搖動瞭起來,之後山壁上的一塊石頭被推瞭開來。一個抱著嬰兒的少女閃瞭出來,正是顰兒。顰兒的長裙外套已經被她丟掉,一身紮袖的短裝,方便行動。
她定瞭定神,然後抱緊嬰兒,沿著山道狂奔而去。
風使者正要灌藥,這時候他突然想到,似乎手下們還沒有告訴他小孩的下落。
這原先是風使者根本不擔心的,襲擊是如此的突然,慕容世傢的幾個高手幾乎在開始的一剎那都被殺死或制服,整個院子早就被圍困起來,就算是一隻鳥飛出來也會被手下砍成無數段。所以他就沒想到小孩很飛出生天,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風使者皺瞭皺眉,停下灌藥的動作,問著身邊的一個瘦長的黑衣漢子:“小孩找到沒?”
“稟報使者,還在找?”
風使者猛然轉過身子,凌厲的眼神盯著瘦長漢子:“怎麼搞的?還沒找到?”
瘦長漢子見自己上司發怒,沒敢吭聲。
風使者心頭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若是讓餘孽逃出去,事情可就麻煩瞭,聖女心智武功比他高數倍,都不敢大張旗鼓,隻能小心行事,他區區風雲月三使之一,暴露瞭拜火教的身份,就算他有十條命也不夠殺的。
斬草務必除根,風使者手一揮,喝道:“你們幾個留在這裡,我去看看。”
身影一縱,他閃身出瞭花園的門口。
“砰!”
慕容明珠臥室的門被一腳踢到,房間裡已經翻得亂七八糟,衣櫃的東西早已徹底翻瞭出來,顯然這間屋子已經被搜瞭好幾遍。
風使者陰冷的眼神盯著屋子,整個院子已經徹底搜過瞭,然而這個幾個月大的嬰兒像是消失瞭一般。
風使者的眼神掃過房間的每一個角落,然後他的眼睛盯著瞭墻角花瓶邊的小圓球上。
身影一閃,風使者已經抓住小圓球,微微吃力,隻聽得“咔咔”的聲音傳來,墻角的地道入口再度暴露瞭出來。
風使者妖異的臉驟然間白瞭起來,惡狠狠的聲音從牙縫擠出:“給我追!追!”
淒厲的竹哨聲四處吹瞭起來,無數道黑影撲向慕容世傢山莊外的山道。
“前面有個丫頭抱著孩子,快追!”
顰兒抱著孩子踉踉蹌蹌的跑著,她已經快跑不動瞭。
微薄的武功和身後追殺的人比起來根本不在一個檔次上,沒想到拜月教的人如此高效,居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追殺過來。
她氣喘籲籲的跑著,鮮血從她的後背不停的滲出來,這讓她雙眼有點發黑,傷口麻麻癢癢的,這般心狠手辣的傢夥,鏢上應該是塗瞭毒藥,她能覺察到麻麻的感覺已經從左肩的傷口逐步蔓延,左手和左腳已經開始不那麼靈便。
顰兒剛才已經被黑衣人發現瞭,追殺者射出瞭毒鏢,射中瞭她的肩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