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南也被眼前的美景驚呆瞭,他瞇瞭瞇眼睛,回神過來。
用方巾為錦屏擦起腳來,楚江南聲音不緊不慢地說道:“錦屏啊!按摩已經結束瞭,第一次按摩不要做太長的時間,這樣便好瞭。”
錦屏這才籲瞭一口氣,十隻腳趾驕傲地翹起,享受著楚江南的服務和按摩後的輕松感。
“好瞭,錦屏。”
楚江南給錦屏擦完腳後,就收拾瞭凳子和方巾,示意錦屏起床穿鞋。
錦屏看瞭看自己通紅的小腳,撇瞭撇嘴穿上瞭襪子和鞋子,就下床要去玩瞭。
“哇,好輕松哦!”
足底按摩過後,錦屏驚奇地發現自己腳上的疲勞都消失瞭,似乎還可以繼續蹦躂個一整天,她嬌聲說瞭句“謝謝楚公子”便收拾好碗具,出門而去。
楚江南在背後笑呵呵地看著錦屏的身影,打發走瞭小姑娘,現在是真的該出發找樂子的時候瞭。
翡翠樓是城瞭數一數二的風月場所,這裡不但規模龐大,佈置奢華,而且妓女個個花容月貌,詩書禮樂樣樣精通,是城裡達官貴人,名賈紳流最愛去的銷金窟。不管是如何不富裕的地方,總有繁榮昌盛的一面,這和越是吵著鬧著說自己的貧困縣的鄉縣一樣,老百姓越是窮的沒米下鍋,當官的越是富得流油,眼前這不是就繁榮娼盛瞭嗎?
此時,夜已深瞭,但翡翠樓的門前依舊是車水馬龍,古冗如白晝。
翡翠樓那三個龍飛鳳舞的大字高高的懸掛在門眉上,據說這是本朝一位書法大傢所寫,當年這位書法大傢四處遊歷,遍賞名山大川,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旅遊傢,但同時也是一個風流之人,每到一處都要和當地妓院的花魁巫山雲雨一番,良宵過後,他便又再次踏上旅程,絕無留憑。然而當他遊歷到此城時,他被翡翠樓裡的花魁徹底迷住瞭,以至於一待就是一個多月,直到盤纏用盡也不舍離去。沒有錢,老鴇自然不會讓他繼續待下去,於是他便提出以字抵資,由於他是名揚天下的書法大傢,一字堪值千金,老鴇自然同意,所以便有瞭現在這三個遊有驚龍的大字。
歲月匆匆,翡翠樓還是那個翡翠樓,但花魁卻已不知歷經幾任瞭。如今的花魁名叫蕭蕭,年方十八,長的傾國傾城,艷絕四方,每天不知有多少富傢公子,武林俠少排成長隊渴望一親芳澤,然而隻有其中很少一部分人能夠如願以償。這少部分的人財力雄厚固不必說,地位也甚是崇高,一般人就是有錢也難和蕭蕭共渡春宵。
此時此刻,在花魁專屬的鳳閣裡,蕭蕭身著一襲白色絲織束胸曳地長裙,露出一大截白皙柔滑的香肩,外披一件輕柔的薄紗正坐在一張古琴前,玉指輕撥,一陣悅耳的琴聲從纖指與琴弦之間流瀉而出,琴聲清越悠揚,就像一幅恬靜優美的水墨畫。
黃昏將至,煙波浩淼的湖上,岸邊一帶白沙,安詳恬靜,蒙蒙如霜;琴聲漸漸激揚,似有一群大雁從遠天飛來,在空中徘徊飛嗚,振翅雲宵;接著琴聲入緩,彷佛忽有幾隻落在其上,仰首與空中的飛翔者相互嗚叫呼應,繼而雁群一一斂翅飛落;琴聲漸尾,使人感覺遠望去,群雁、白沙、湖水,都在愈來愈濃的暮色中漸漸睡去。
“好好好!”
一曲終瞭,一個尚稱得上中氣十足的聲音伴隨著拍掌聲隨之響起。
“駱公子,你過獎瞭。”
蕭蕭抬起頭向這位駱武修嫣然一笑,隻見她那光滑柔膩的瓜子臉上掛著嫵楣動人的笑容,隱隱含著一絲蕩意,一雙美一麗的桃花眼明亮有神,閃動的睫毛上是一對細若柳葉的眉毛,再配上小巧而又高挺的鼻梁,櫻桃般的紅唇,簡直就像是一幅畫中走出來的美女。
當然,如果僅僅就是這些,那雖然可以堪稱美女但不足以擔當花魁,最重要的是她有一副婀娜多姿,如魔鬼般的曼妙身段,胸前那一雙傲人的雙峰令每一個見到她的男人都咋舌不已,完全不像是一個十八歲女孩所擁有的,而腰身又完全符合她十八歲的年齡,極為纖細,與上半身的雙峰形成瞭一個幅度很大的弧線,令人驚嘆。
仙女般的面孔加上魔鬼般的身材,再配上她那副純情卻又隱含著一絲蕩意,知性卻又夾雜著一絲媚惑的氣質,使她一躍成為名動全城的花中之魁。
蕭蕭從琴旁施然而起,盈盈走到駱武修身邊,端起桌子上的一杯酒道:“來,奴敬駱公子一杯。”
說完,一手舉杯,一手掩面,螓首輕抬,一飲而盡。
“哈哈,好好!”
駱武修也將杯中剩餘的酒悉數倒入喉中。
喝罷,駱武修一張俊臉露出淫邪的笑容,說:“好瞭,蕭蕭姑娘,現在是曲也聽瞭,酒也喝瞭,接下來我們是不是該……”
蕭蕭久經風月,怎麼會不明白他心中所想?然而說實在的,她並不願意陪侍眼前這個不通文禮的駱武修,可又不得不陪!因為據老鴇說這個駱武修似乎來頭不小,好像是白道八大聯盟之一“古劍池”的弟子。這古劍池乃是武林白道八派聯盟之一,勢力極大,弟子眾多。雖然行事作風稱得上明門正派,光明正大,但是什麼門派都不缺乏敗類。面對這樣的人,老鴇哪敢得罪啊?自然是命花魁蕭蕭好好侍奉。
蕭蕭的心底閃過一絲命不由己的悲哀,但臉上仍是一副慣有的笑容道:“駱公子,長夜漫漫,時候還早呢。不如奴再陪……啊……”
原來這位駱武修還不等她說完就攔腰將她抱起,走向那張精雕細刻,掛著粉色薄紗的大床。
蕭蕭無奈,隻得雙手勾住他的脖子,輕閉雙眼,將螓首埋靠在他的胸前。
別看這駱武修身材消瘦,但抱起蕭蕭來卻絲毫不顯吃力,步伐穩健,在離大床還有一步之遙的時候,隻見他雙手一拋,將她甩到床上。
“啊!”
蕭蕭不由得發出一聲驚叫。她本以為會重重的跌落在床上,但出乎蕭蕭意料的是,她身子如一根鴻毛一樣輕飄飄得落在床上,像是有一把無形的手在托住她似的。
“嘿嘿,如此美人我怎麼會舍得粗暴對待呢?要是萬一把哪裡的細皮嫩肉碰傷瞭那豈不是暴殄天物?桀桀……”
駱武修一邊發出怪笑一邊欺身壓倒在蕭蕭的身上,伸手撫摸她那嫩滑的小臉,然後順著白皙的脖頸一路向下,一直到她那高聳的雙峰處才停下。這裡雖然被絲織長裙緊緊包裹住,看不到它的真實面目,但觸手之處,綿軟而又彈性,感覺美妙之極。
“哈哈,不愧是花中之魁!”
駱武修嘖嘖稱贊。
先前蕭蕭雖然知道這位駱武修是“古劍池”的大弟子,但看他其貌不揚,隻是身上穿的衣服和攜帶的武器均極講究,教人一看便知是名門子弟,但蕭蕭還是從心裡有點看不起,隻是透過剛才他露出的那一手,她知道駱武修確實是一個高手,再聯想到“古劍池”這種名門大派的霸道作風,於是不敢再有所怠慢,生怕他一個不高興會翻臉無情。
想罷,蕭蕭不敢再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被動承受瞭,她掙紮而起,沖駱武修媚笑道:“爺,讓奴來服侍您吧!”
“哈哈,好!”
駱武修爬瞭起來,站在床邊,任由蕭蕭替自己寬衣解帶。
由於他身材消瘦,蕭蕭直接坐在床上就可以很輕松的替他除去上衣。
去瞭外衣,蕭蕭纖指向下,松開駱武修的腰帶,慢慢拉下瞭褲子。
“啊……”
當脫下最裡一層的褲子後蕭蕭不由得失聲叫瞭起來。
“哈哈……”
彷佛早有預料,駱武修發出得意的大笑起來,“爺的寶貝怎麼樣?可有曾見過比爺更厲害的寶貝?”
“沒……沒有……”
蕭蕭嬌軀瑟瑟,面色微變,顫聲道。
的確,蕭蕭十四歲便出來接客,可謂是閱人多矣!然而從未見過如此細長的玩意。長倒是夠長瞭,隻是細細的,就像根筷子似的。駱武修不但人長得消瘦,連那裡也消瘦得緊,如此鮮明的反差,給人一種詭異,甚至毛骨聳然的感覺。
“好瞭,先給爺品品簫,待會再讓你這個小蹄子爽!”
駱武修很滿意蕭蕭的反應,他跪在床上,慢慢湊向蕭蕭的櫻唇……
然而就在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一陣嘈雜之聲,起先蕭蕭和駱武修都沒有在意,認為不過是哪個嫖客耍酒瘋而已,很快就會平息下去,因為像翡翠樓這麼大的妓院能立足腳跟,沒有官府在後臺為其撐腰那是不可能的,所以一般人是不敢在這裡撒橫耍潑的。可是沒有想到的是,一會兒過後,嘈雜之聲非但沒有平息,而且還越來越大,爭吵之聲已清晰可辨。
蕭蕭聽到外面的聲音心裡不由得的一動,因為她聽出來瞭,外面的爭吵就是為瞭她,隻聽一個男人說道:“我不管蕭蕭現在陪的是何方神聖,你馬上把她給我叫出來陪我喝酒,要不然……哼!”
正在準備咬咬牙,侍奉駱武修的花魁蕭蕭雖然不知道外面來人是誰,但也許是光顧自己次數最多的客人,也許是為吟詩作賦的才子,也許很會花言巧語的戲子,也許是會出手闊綽的敗傢子,也許是床上功夫很高明,很會挑逗女人的浪子,這些都不重要。重要是她也許能夠從駱武修的魔爪裡脫出身來,其實比較起來,院樓的姑娘們是不怎麼願意接待江湖中人的,一身蠻力,不懂憐香惜玉,弄起來沒玩沒瞭,不把人骨頭架子弄散瞭不肯罷休的。
這時,蕭蕭心裡不由得湧起一絲委屈,暗道:“不是你哪位少爺,你怎麼到現在才來啊?如果你能早點來,我現在也不用這樣伺候這個不懂風情的莽夫瞭。”
不過她雖然覺得埋怨,但心裡更多的是欣喜。
“哎呀,這位公子,您消消氣,不是奴傢不讓蕭蕭姑娘陪您,實在是有人先包下她瞭。”
老鴇極力巴結討好道:“要不這樣,我另安排一個姑娘陪您,這個姑娘不論是容貌還是才情都不遜於蕭蕭,而且還是個雛兒呢,您看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