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屏轉過頭不再理會楚江南,白芳華歉聲道:“楚公子,對不起,錦屏這個小丫頭任性胡鬧,請你原諒則個。”
楚江南對白芳華笑道:“在下並沒有生氣,而且還覺得錦屏姑娘活潑可愛,聰明伶俐,乃是性情中人。”
楚江南說完話後,小丫頭對著白芳華偷偷做瞭個鬼臉,頓時氣氛被錦屏小丫頭一攪和,僵局也被緩和瞭下來,不在感到尷尬與不適。
白芳華看到錦屏做瞭個鬼臉,頓時也是忍不住笑得花枝招展,嬌態橫生。若非楚江南的內力中正平和,比她這勾魂一笑,就要出岔子瞭。就算你要試探也不用找這個時候吧!楚江南微微垂頭,撇撇嘴,沒有讓白芳華發現。
此時,楚江南看到眼前白芳華嬌姿媚態,耳聽她銀鈴般清脆悅耳的笑聲,感覺心境平和,沒有一絲欲念。越是如此,他心裡越是感覺白芳華這魔門妖女深不可測,自己身懷天魔神功,都險些察覺不出她體內藏著醇厚精湛的內力,換瞭旁人,更是無從得知瞭。
白芳華看到楚江南看自己的眼神一動不動,俏臉一紅,嗔嬌道:“楚公子,為何這樣的看著人傢?”
楚江南聞言一愣,知道自己剛才想心事走神被白芳華以為自己是在看她,不過他是何須人也,自然不怕說調戲人的話,開口便是讓女兒傢臉紅心跳的輕薄之語:“恕在下無理,隻是剛才小姐神態美麗動人,忍不住多看瞭一下。”
白芳華想不到楚江南如此坦白,玉臉羞紅,嬌聲道:“公子如此油嘴滑舌,不知道以後要有多少懷春少女給公子拐騙瞭呢!”
楚江南微微一笑,頗有些高深莫測的味道,他隻不過是實話實說罷瞭,難道還要為瞭在白芳華心目中留下好印象而故意說謊不成?在她心裡留下好印象的人已經夠多瞭,不差楚江南一個。惹它不快,死纏爛打的人同樣不少,偏是楚江南這種若即若離的人沒有。就和當時接近虛夜月一樣,來個欲擒故縱。白芳華是個女人,一個漂亮驕傲的女人,想要征服她無疑是一件很有挑戰的事情。
哥哥現在是在玩反其道而行之,欲擒故縱你這個美嬌娃的芳心呢!楚江南心裡雖然這樣想但是嘴裡卻不能這樣說,於是他很誠懇道:“白小姐,在下說言,句句發自肺腑。”
“誰才會相信你是由衷之言?”
白芳華捋瞭捋耳鬢間垂下的一縷秀發,“像你們仗著容貌俊俏的公子說的口沫橫飛,誰都知道是花花腸子登徒浪子之輩!”
女人啊!真是不能與之爭辯的動物呢!本公子現在這模樣能稱得上俊俏?那恢復本來面目又怎麼說?如果帥是一種,那豈不是已經罪無可赦!楚江南無奈搖頭,反正怎麼說都說不過,這個伶牙俐齒的丫頭,較真起來,哪裡像是魔門妖女,拜托你不要裝的那麼像普通女人好不好?你看你前輩,銀盔派妖女綰綰,烏發素顏,白衣赤足,精靈般的可人兒,這才是妖女本色啊!
白芳華看到楚江南不說話,以為他生氣瞭,她此時倒是沒有註意到,自己為何竟會如此在意這個男子的一舉一動。而且雖然和這樣一個容貌普通的人在一起,但是不知為何,總是讓人忽略他的容貌呢!總之他身上似乎有種讓人忍不住想要接近的氣息,但越是如此,越表示這個男人越危險。自己門派中為瞭情愛而落得悲慘下場師姐師祖多不勝數,白芳華始終引以為戒。
“楚公子,是否生氣瞭?不理人傢瞭?”
楚江南的沉默換來白芳華的白眼,看來不理她也是不行的。唯女子與小人為難養也,近之則不孫,遠之則怨。就是說親近他們,他們就會無禮,疏遠他們,他們就會報怨。太難伺候瞭。
“白小姐,口齒伶俐,在下說不過你。所以,嗯,這個沉默是金。再說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楚江南臉上裝苦澀表情,聲音堅決道:“在下雖然自詡相貌並不出眾,但是卻不是那種視感情為兒戲的登徒浪子,更不是那些金玉其外,敗俗其內的花花公子。”
剛才被白芳華調戲瞭一句容貌俊俏,以楚江南不肯吃虧的性格,自然要回一句容貌不出眾瞭。
白芳華聽到楚江南的話,然後水靈靈的眼睛,一眨一眨盯著他。
“白姑娘,你們為何會來南粵?”
楚江南不甘示弱地與之對視,眼睛在白芳華身上不老實地上下打量,隨口刺探瞭一句。被人傢旁敲側擊的半天,他當然也要探探口風,雖然心裡知道,得到的回答多半是那天上的浮雲。
“人傢在傢裡待久瞭,感覺悶得慌,出來散散心。”
白芳華嫣然一笑,紗衣罩體,修長的玉頸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一雙頎長水潤勻稱的秀腿裸露著,就連秀美的蓮足也在無聲地妖嬈著,發出誘人的邀請。
“散心?”
楚江南早有心裡準備,對於這個好不誠意的回答,不以為意,眼睛繼續放肆地在白芳華身上溜來溜去,她的裝束其實並不艷冶,白芳華的神態同樣端莊秀麗,但就是這種不艷不俗不媚中,卻散發著驚人的誘惑。
白芳華的大眼睛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霧繞地,媚意蕩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翹起,紅唇微張,欲引人一親豐澤,這是一個從骨子裡散發著妖媚的女人,她似乎無時無刻都在引誘著男人,牽動著男人的神經。
雖然這樣和一個大美女對視乃是一件挺賞心悅目的事情,但此時楚江南卻被白芳華眼中的笑意給陰得心裡微微有些發毛。
輕輕咳嗽一聲,楚江南開口道:“白小姐,你為何這樣看著我?”
白芳華和錦屏對視一眼,突然“咯咯”嬌聲笑瞭起來,現在知道被人看,心裡不是滋味瞭吧!
真是莫名其妙啊?難道真的女人之間才有共同語言!真的這麼喜歡看?待會兒找個房間,脫光瞭讓你看個夠!楚江南心裡頗為鬱悶,生出女人和女孩的心思男人都不要瞎琢磨的想法。完全是無用功嘛!
突然,兩女一口真氣提不上來,失去平衡快要掉瞭下去。順便補充一句,他們現在是在屋頂上高來高去。因為是大白天的關系,下面不少普通百姓正打開窗戶看神仙,看上帝……
楚江南遇變不驚,伸出雙手環在兩女腰間,將她們抱入懷中。
白芳華和錦屏俏臉緋紅,想爭紮卻是被緊緊抱著,動彈不得。
此時,楚江南提著二人縱身一躍,落羽般輕飄飄落到地面,現在他是真的有些生氣瞭。
“你們不要胡鬧瞭,若是我們不能抓緊時間趕過去,你們的護衛可能就真的危險瞭。”
兩女一驚,知道楚江南真的生氣瞭,也不敢在鬧瞭,低著頭,不言不語。
楚江南看她們可憐兮兮的樣子,於心那個不忍,聲音溫柔道:“兩位美女,在下剛才言語過重,也是擔心你們護衛現在的情況,請你們原諒則個。”
兩女像做錯事的孩子,點瞭點頭,楚江南攜著她們繼續飛奔而去。
若非不熟悉城鎮路線,隻要兩女說瞭街名,楚江南獨自趕去,速度將會快很多。
與此同時,在城鎮裡,一處名居院落。
一位身穿淺藍色的長衫的中年男子,正在全力抵擋一位黑袍老者的攻擊,不過片刻,他遍不支,被對方掌力擊倒在地。
中年男子忍不住吐出一口鮮血,面色青白的看著黑袍老者道:“前輩,不知道和我鬼王府有何恩怨?”
黑袍老者嘿嘿怪笑道:“你鬼王府與老夫素未有什麼恩怨!老夫隻是為瞭還人恩情。”
中年男子道:“不知道前輩受誰人指使,對付我鬼王府?”
老者冷冷道:“這個恕老夫無可奉告!”
中年男子自知不敵,仰天大笑,豪氣沖天的道:“既然如此,前輩動手吧!沒想到我張穆鐵縱橫殺場,今天盡然會死在這裡。可惜啊!以後不能再殺韃子兵瞭。”
黑袍老者冷笑道:“鬼王府鐵血衛,在戰場上戰無不勝,但是江湖爭鬥,卻是差得遠瞭。”
話音剛落,他身法如幽靈般的掠出,飛向中年男子,雙掌發出血色煞氣,朝他攻去。
此時張穆鐵發現已經來不及,被黑袍老者雙掌擊在胸口上,被老者掌力擊飛後退瞭幾米。
突然,沖上兩人扶住中年男子,一位年紀較老者關切的道:“穆鐵,你沒有事吧!”
張穆鐵此時,面色煞白,聲音微弱的對著老者道:“李叔,我沒有事,是我沒用,不能護得小姐周全。你和周全快走。”
老者和一位面有刀疤膚色黝黑的中年人齊聲道:“要死一起死,鬼王府的人豈是貪生怕死之輩。”
“你們難道忘記我之前托付給你們的事情瞭嗎?”
張穆鐵此時氣急攻心,又吐瞭一口鮮血,“如今萬幸小姐已經離開,你們若是也死在這裡,小姐怎麼辦?”
面有刀疤皮膚黝黑的中年人道:“張大哥,我周全在此指天立誓,必定好好保護小姐。”
又對著老者道:“李叔,我等速速離去,不要辜負張大哥一番苦心。”
李叔道:“周全,你快帶穆鐵離去,我這老骨頭來頂住一會兒,希望能夠爭取些時間。”
“你們不要爭瞭,你們兩人速速離去。”
張穆鐵突然大聲道:“我以鬼王府鐵血衛隊長的名義命令你們,快走!”
李叔和周全此時眼裡暗淚悲戚,落下男兒淚。
“你們快走啊!再不走就來不及瞭。”
張穆鐵大怒:“是不是要看見我死在你們面前才甘心?”
“走?笑話!今天一個都走不瞭。”
黑袍老者冷冷的道:“若真是讓你們走瞭,老夫的威名豈不成瞭笑柄。”
冷酷無情的三角眼看瞭三人一眼,黑袍老者桀桀怪笑道:“實話告訴你們,我二弟正在追捕那兩個小丫頭,相信現在已經手到擒來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