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殺人夜,楚江南看看外面,長街上車馬如織,行人絡繹不絕,怎麼看也不是殺人的好時機,哎!
青年公子倒是好修養,臉上甚至還帶著迷人的笑意,他也不去管楚江南,繼續對左詩展開攻勢道:“姑娘,你再考慮一下,隻要跟瞭本公子,偌大傢財享用不盡,銀錢任你指使,奴仆隨你使喚,即便是你要天上的星星月亮,我也幫你摘來,本公子說話算話,絕不食言。”
“公子,你這話都說瞭數遍瞭,你說著不累,我聽著也膩瞭。如果權勢金銀就能代表一切的話,豈不是全天下的女子都要哭喊著嫁給當今皇上瞭麼?”
左詩美眸閃過一絲不屑,冷聲冷語道:“豈不聞皇上選秀女的時候,許多女子情願嫁給身體有殘缺的男子,也不願進宮。”
這話說的其實很有點大逆不道的味道,不過楚江南喜歡,左詩這小妮子就是外柔內剛的性子,加上他的爹的遭遇,對於當今聖上朱元璋可沒有什麼好感。
青年公子臉色微變,咬牙切齒道:“姑娘的意思是寧願嫁給普通百姓為妻也不願給大富人傢為妾?”
“哼,我隻想跟自己喜歡的也人在一起,哪怕為奴為婢,我也心甘情願。公子請便罷!”
左詩這番話,多少有對楚江南傾訴的意思,不過依她平日裡的性子是說不出這樣的話的。
那青年公子眼中閃過一絲暴戾,還待說什麼,楚江南終於開口道:“這位公子,人傢姑娘都這麼說瞭,再死皮賴臉隻會讓人笑話。”
既然已經站出來瞭,楚江南也就無視那青年公子仿佛要吃人的目光,隻聽對方聲音冰冷道:“鄙人湘水幫尚亭,為請教公子?”
原本熱鬧喧嘩的酒館大堂驀然靜下來,人人呆若木雞。
天下黑道以怒蛟幫、尊信門、乾羅山城三大黑幫為尊,而湘水幫是洞庭湖附近僅次於怒蛟幫的另一幫會,幫眾過千,在長沙府的勢力更是根深蒂固,在官府裡他們的人多的是,所以聯結起本地富商巨賈的力量,連府臺大人也不得不看他們的臉色行事,在長沙府隻有丹青派可以與之爭鋒。
楚江南微微一怔,上下打量著湘水幫幫主尚亭,見他身材瘦削,一對眼神光內蘊,顯是內外兼修之士,隻是神氣稍欠穩重,不過他想的更多的是尚亭娘子,準確來說是他即將過門的娘子,她的師妹褚紅玉。
“原來是尚兄,真是見面不如聞名。”
楚江南輕輕搖頭,道:“我還以為是誰這麼大膽,敢調戲我楚江南的夫人。”
“當啷!”
不知誰因手顫拿不穩杯子,竟掉往地上,摔個粉碎。
尚亭當然不會沒有聽過最近江湖上風頭最勁的神秘高手,邪少楚江南的名號,隻是沒有想到會在這樣的情況下和對方碰面,隻能怪自己色欲熏心,見瞭那如花似玉的美人兒,連自己的姓名都差點忘記瞭,不過,她確實有種讓人心動的氣質,隻怪自己的師妹非要把處子之身留到新婚之夜。
當然,既然鬼使神差的遇見瞭楚江南,而他恰好又知道對方尚未過門的俏師妹是個美人兒,嘿嘿,接下來回發生什麼,嗯,夫債妻償,不對不對,是師兄欠下的,師妹償還。
“你們可以滾瞭,不要讓我再看見你們。”
似不欲多言,楚江南霸氣十足的揮揮手,負在背上的井中月“嗡嗡”顫響,壯其氣勢。
江湖上混飯吃的人最重面子,雖然楚江南名聲響亮,但是尚亭畢竟是一幫之主,豈能因他一句話就弱瞭聲勢,隻恨湘水幫兩名大將,左先鋒“披風棍”周成和右先鋒“奪命鑭”何慶章都不在身邊,若是動起手來,勝負難料。
其實勝負在未動手之前就早已註定,隻是尚亭不知道罷瞭。
尚亭身後湘水幫幾個在長沙府橫行慣瞭的狗腿子在武昌府也不懂收斂,沒有任何猶豫,就這麼拔出隨手攜帶的刀劍,毫不留情地朝楚江南砍殺而去。
怒馬鮮衣,熱血江湖;一言不合,血濺當場。
默運素女玄心功,心神早已進入“井中月”境界的楚江南此時心中全無雜念,他感官的靈銳度在剎那間提升至巔峰的狀態。
他不但掌握到每一柄兵器的角度、速度和力度,還感應到尚亭在凝聚功力,曉得不論自己是否受傷,他均會在氣勢提升到巔峰時出手。
楚江南一聲長笑,喝道:“好膽!”
井中月化作繞身疾走的激電精芒,應被稱為“冰炎二重勁”的奇異真氣,遍遊全身,由電光火石般高速的意念控制,隨念而發。
刀鋒千變萬化,但勁道卻拿捏得恰到好處的手法,在或挑或撥或卸或移間,把左方斬來的長刀改變方向,砍往右方的敵人,右方的亦禮尚往來,頓變成左右互攻的詭奇狀況。
所有的人等全看得目瞪口呆,這刻的楚江南像變成另外的異物,整個人竟通透明亮起來,似虛似實,如真如幻,那種莫之能側的感覺,肯定是人人未見過,他們再“捉摸”不著楚江南。
功力次於尚亭者,此時更生出錯覺,就像利劍鋒刀稍觸楚江南繞身疾走的“金光”刀劍便會掉頭反擊,誰攻擊的刀劍都要自身承受。
尚亭心中震撼莫名,終於想到江湖上,為何會有“邪少楚江南是年輕一代中最厲害的高手”一說。
尚亭跨步而出,手中不知何時多瞭一把大刀,重力劈落,楚江南後發先至,反得到最先抵達敵人的殊榮,巧妙至令人難以置信。
尚亭也是瞭得,喝瞭聲“好!”
竟然絲毫不避,就這麼硬悍上去,有如賭徒在賭桌上傾盡所有,博他娘的最大一鋪。
尚亭倒退三步,握刀的五指,竟仍在他掌內火辣辣的疼,差點便拿捏不住,正暗松一口氣,胸口卻如遭雷殛,以他的功力,仍吃不消,再往後挫退五步,撞得後面的手下東倒西歪,才終於立定。
湘水幫幾名幫眾紛紛受傷,但無一傷在要害,都是臂、腿一類不會致命的地方,讓人曉得楚江南每一刀均是瞄準而發,隻此便沒有人肯相信,偏又是眼前的事實。
入侵尚亭經脈的灼熱真氣,迅速消退,但在意料之外,代之而起是一陣奇寒,尚亭終禁受不起,全身打瞭個冷顫,曉得已因楚江南的見面禮,受瞭不輕的內傷。
“鏘”刀回鞘內,楚江南像沒發生過甚麼事的,悠然步至臉上再沒有半點血色的尚亭前,微笑道:“本少爺在江湖上也算略有薄名,尚幫主該聽說過我的行事風格。你可是要與我為敵?”
尚亭想不到楚江南厲害害至如此程度,勉強壓下傷勢,神色轉厲,沉聲道:“今日的事,尚某記住瞭,他人定有回報。”
楚江南臉上帶著懶懶閑閑的微笑,可是眼神卻帶著冰冷刺骨的寒意,道:“尚幫主可知道,我這個最不喜歡有人威脅我?”
尚亭感到楚江南的精神和氣勢正把他鎖緊鎖死,隻要自己稍有違逆,他必盡一切力量追殺自己,毫不顧忌自己湘水幫幫主的身份和身後的勢力,這個想法令他整條背脊寒滲滲的。忽然間他曉得楚江南比江湖傳言還要可怕,“邪少”兩字,果然不是浪得虛名。
尚亭盯著楚江南,接著看向左詩,輕聲道:“好!今日是我尚亭有錯在先,在下向楚夫人賠禮瞭。”
楚江南與尚亭錯身而過,大步走向左詩,笑道:“尚兄走好,兄弟就不送瞭。”
尚亭在幾個湘水幫眾的攙扶下,狼狽而去,楚江南突然大聲笑道:“今天我請客,大傢隨便喝。”
在一片轟然叫好聲中,楚江南牽著左詩的小手,去瞭酒館後院。
進瞭屋子,楚江南伸手一攬,將左詩纖柔的柳腰環入懷中,一手姿意探入她衣裙中大肆活動著,嘴裡壞笑道:“詩兒,剛才夫君是不是很威風。”
左詩輕“嗯”一聲,連耳根都紅透瞭,嬌聲笑道:“夫君,你真是壞死瞭。”
“壞?我哪裡壞瞭?”
楚江南抽出在左詩衣裙中作惡的壞手,隻見指尖附著一些晶瑩剔透,在陽光下耀耀生輝的液體,邪笑道:“詩兒說的是這個麼?”
左詩羞不可仰,恨不得尋個地洞鉆進去,可是纖細的蠻腰卻被楚江南緊緊箍在懷中,她的扭動隻能增加彼此身體的摩擦,惹得楚江南欲火更加高漲。
“詩兒,剛才打架累著瞭,我要喝酒哩!”
楚江南摟著左詩坐到桌邊,左詩就坐在他的上,被兩瓣豐.腴的美臀壓著,楚邪少感覺自己身體某個部位硬的厲害。
左詩的房間裡當然備得有一些清溪流泉,在楚江南終於松開魔爪之後,她自一個小巧的酒櫃裡取出酒杯和佳釀。
紅袖纖手倒玉津,楚江南看著左詩倒酒時的俏模樣,心中癢癢的,就像有隻發.春的貓兒在用力撓似的。
左詩將倒滿美酒的酒杯送到楚江南身前,後者沒有伸手接過,而是壞壞一笑,伸手點瞭點左詩柔軟嬌膩的櫻唇,其意不言自明。
左詩俏臉緋紅,她本是端莊之人,可是和楚江南在一起的時間越長,她越是感覺自己沒法拒絕他,即將他的要求在她看下真的是很荒唐很羞人。
終於,不敵楚江南灼灼的熾熱目光,左詩羞澀地端起酒杯,仰頭一飲而盡,不愧是女酒仙,喝酒那叫一個爽快。
側轉臻首,左詩用自己柔軟濕潤的櫻桃小嘴封住楚江南的唇,將香潤檀口中醉人的酒液汩汩有聲的緩緩渡瞭過去,香.艷之極。
楚江南趁左詩柔唇送美酒之際,與她口舌纏綿起來,吞津咽液,四瓣肉唇廝摩磨擦,發出絲絲.糜之聲。
“啊……”
左詩羞赧不堪地低吟一聲,玉面緋紅,星眸半閉,渾身酥軟的滾燙嬌軀蛇般在楚江南懷中扭來扭去,不禁意間挑動楚江南的情欲,不禁讓人沉迷在她的萬千風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