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南雙腳不丁不八,凝起“井中月”心法,以手代刀,兩手擺出迎戰姿勢。
秀色嬌叱一聲,兩把短刃化作一片光網,閃爍著森冷寒芒,就像無數跳躍的星點,以驚人的速度,照著他頭臉罩過來,寒氣迫人。
楚江南想不到她那對短劍竟可發出如此驚人的威力,就算比之雲清的雙光刃,乾虹青的幽藍匕也有過之無不及,心下微微一凜,稍微收起瞭些許輕敵之心。
另一邊的盈散花並不像秀色的玉臉生寒,她是智者,不會被憤怒沖昏頭腦,對於剛才莫名其妙著瞭楚江南的道,她有著深深地戒備。
從外表看來,盈散花仍是那副意態慵懶,巧笑倩兮、風.流嬌俏的誘人樣兒,兼之在夜風裡飄掠而至,一身白衣飛揚飄舞,那種綽約動人的風姿,看得楚江南的心都癢瞭起來。
楚江南心中暗忖:看來自己世的魔功修煉仍然未達境界,否則如此見不得這般動人的美女。
沒有在盈散花身上感覺出任何殺氣,但是楚江南卻一點不敢放松,她攻過來幻出漫天掌影的一對玉掌都是那麼好看,半點殺意都欠奉,就像要來溫柔地為他寬衣解帶似的。
楚江南這時才明白范良極為何對此女如此忌憚,因為她不但智計無雙,功力也已臻先天之境,舉手投足都能生出使人意亂神迷的感覺。
剛才自己能那麼輕易吻到她,實在是可一不可再的巧合,楚江南發現秀色和盈散花不愧是純潔的百合花,這對好柏檔一出手便是驚天動地的攻勢。
楚江南身形倏地移前,兩手如翻江倒海的怒蛟惡龍般猛然探出,勁鳳呼嘯,勢大力沉。
“叮叮當當”和“蓬蓬”之聲不絕於耳,可知他們出手是時何等的猛快捷迅。
三道人影兔起鶻落,穿插糾纏,在窄小的空間內此移彼至,眨眼間交手瞭十多招,以快打快。
無論秀色的一對短劍以何種速度角度向楚江南刺去,他總能在最後關頭曲指中刀鋒,把短劍以氣勁震開。
盈散花同樣憋屈,她本以速度和出手詭秘見常,可是對上比她更快的楚江南,卻隻得被迫和他拚鬥十多掌,心裡別提有多憋屈瞭。
三條人影分瞭開來,成品字形立著,秀色和盈散花美目寒光閃爍,狠狠盯著楚江南。
楚江南不動如山,雙瞳深邃無盡,自有一種至靜至寂,浩渺如淵的神韻氣質。
盈散花美眸中不由閃過一抹異樣的神采,嬌笑一聲,嬌挺誘人的酥.胸隨之輕輕躍動,彈跳起伏,道:“楚公子如此高明,怎會是籍籍無名之輩?”
楚江南傲然一笑,用他微微低沉但又充滿男性磁力的聲音道:“我初出江湖,名聲當然不顯,不過要不瞭多久,相信在下‘邪少’之名,必將名動江湖。”
知道她們是借著說話轉移自己的視線,思考對策,楚江南卻是一點也不在意,他隨口道:“散花,我對你們的圖謀瞭如指掌。”
楚江南難得說瞭實話,可是看盈散花和秀色的樣子,似乎有些將信將疑,秀色一雙短劍遙指著他,冷哼道:“想不到你的武功竟然這般厲害,難道你想殺瞭我們?”
盈散花笑意吟吟,鳳目含春,柔唇輕吐:“何況憑你的武功,仍不見得能殺死我們,所以你最好說出你的真實目的,或者事情還有得商量。”
楚江南心中也是猶豫不決,兩女武功之高,大出他意料之外,自己或可在十數招內勝過秀色,但和盈散花恐怕百招之內仍分不出勝負。
以一人對著這合作慣瞭的兩女,雖敢穩言可勝,但是自己的目的又不是要殺瞭她們,三言兩語亦或什麼虎軀一震,散發王霸之氣征服對方更是則更屬妄想,難懂主角光環不能在亮一點麼?再亮一點?還讓不讓別人活瞭!
思來想起,唯一之法就是以策略取勝,不過楚江南似乎不擅長這個,他擅長的《擎天一柱》、《齊開三洞》、《降乳十八掌》、《洞房散手三十六式》、《房中術七十二招》……加上盈散花計謀百出,武功不弱,如何拿下對方,確使他煞費思量。
楚江南心中轉著該被拉去人造毀滅無數次的邪惡念頭,面色卻是絲毫不變,聲音平淡地道:“你們真是大禍臨頭也不知,我是奉瞭密令來調查兩位。”
秀色聞言一呆,神情微微一滯,美眸閃過復雜神色,先前咄咄逼人的氣勢似乎弱瞭一些,小嘴抿瞭抿,道:“什麼密令?”
楚江南見她神氣,顯是對“密令”這兩字非常敏感,肯定是她們這些歸附魔師宮麾下的塞外蒙古聯軍的確是有密令一說。
盈散花感覺不妥,美眸寒芒一閃,叱道:“不要聽他胡說,讓我們幹掉他,不是一瞭百瞭嗎?”
若是她們兩人分拆開來要好對付得多,秀色要比盈散花這狐貍精好對付得多,楚江南嘆息一聲,好言相勸道:“希望你們能知難而退,不要使我為難。”
“你有什麼證據?”
盈散花終於收笑斂媚,豐胸翹臀,玉腿修長,曲線玲瓏有致,當真是美到瞭極處。
楚江南心中暗笑,探入懷裡,取出燕王世子所贈,擁有莫大權利的玉佩,向著盈散花揚瞭一揚,待對方看清之後,收入懷裡。
盈散花嬌軀一顫,深深吸瞭口氣,高挺的酥.胸隨著呼吸而劇烈起伏,低聲道:“八龍佩。”
別人不知道,楚江南還能不清楚?盈散花和秀色的真正意圖就是朱元璋四子燕王朱棣,隻有朱棣對塞外蒙古各族是最大的威脅,事實也的確是這樣。
朱棣雄才大略、勵精圖治,發動靖難之役,起事攻打侄兒建文帝,奪位登基,之後五征漠北,80萬大軍下安南,浚通大運河,大規模遷都北京,發展經濟,提倡文教,使得天下大治,並且宣揚國威,大力開拓海外交流,開創“永樂盛世”作為一個封建帝王,明成祖能幹好其中一件事就足可躋身到著名帝王之列,他卻幹成瞭那麼多,而事實上還不止這一些。朱棣是我國歷史上當之無愧的一位好皇帝。楚江南自問自己也就做到這一步瞭,不管如何,燕王朱棣都必須保住。
夜風拂過,白衣貼身,盡顯風.流的迷人身段,秀色俏臉含煞,鳳目生寒,一聲嬌叱,便要出手。
盈散花喝停瞭她,眼中射出前所未有的寒光,俏臉煞白道:“你既知道我們的事,為何不幹脆把我們殺瞭。”
拿出八龍玉佩是為瞭取信盈散花,證明自己剛才純屬胡謅的話其實所言非虛,楚江南真正的目的隻想把盈散花和秀色她們兩女娶回傢,金屋藏嬌,哪曾想過傷害二女分毫,當然更談不上殺瞭她們,最多就是強暴,她們若是拼死反抗,誓死不從……那就一直強暴,直到她們愛上自己。
幽深夜色裡,黑暗一片,稍微離遠一點就視線受阻,不能視物,盈散花微微仰起俏臉,稍稍收住下頜,左手不經意的輕撩秀發,露出光潔如玉的美頸,盈然挺脊,豐滿高聳的酥.胸幾乎裂衣而出,嫵媚性感,右手卻不易察覺地微動瞭一下。
楚江南心中暗叫不妙,身形凌空躍起,幾不可察的冰蠶絲在下面掠過,若給這連刀刃都斬不斷的冰絲纏上雙足,“天魔金身”也不知道抗不抗得住。
楚江南落回地上,全神貫註,和這小妖精在一起的時候,果然不能大意,時時刻刻都要打起精神,盈散花收回冰蠶絲,輕點臻首,嬌聲脆語道:“你能避我寶絲,顯然沒有說謊,快說出你是誰?為何不對付我們?誰指示你來跟蹤我們的?”
美女,你以為我是《十萬個為什麼》啊!楚江南心穩神定,腦筋靈活,苦笑道:“你要對付的是什麼人,就是那什麼人派我來的。”
盈散花露出果然被自己料中瞭的神色,楚江南拿出的八龍玉佩的確是燕王所有,要對付燕王,情報工作當然是第一重要,隻是她不知道的是,燕王已將玉佩賞賜給二世子朱高煦,而朱高煦又將玉佩轉贈給瞭楚江南。
“至於我為何會對你們憐香惜玉?”
楚江南嘆息一聲,目光滿是柔情,這到不是假裝,他對眼前兩位美女的確溫柔憐惜,發自真心,“這……其實,我……我,我愛上瞭你們其中一個,竟至不能自拔……”
盈散花和秀色兩女齊齊一愕,交換瞭一個眼色,傳遞彼此心中所想。
三人雖在開口說話,可是卻不敢有絲毫分神,全神貫註在對方身上。
楚江南心中一動,以退為進,淡然道:“我可以奉勸兩位一句,你們不要迫我,還是趕緊離開吧!如果落到那個人手中,你們就真的無路可逃。”
好言相勸並未換來美女體諒,秀色怒叱一聲,喝道:“你這走狗,看我取你狗命!”
楚江南心中暗笑,知道她們已對他的身分沒有懷疑,暫時這樣就是最好的結果瞭,當然這個假身份瞞不瞭多久,不過楚江南並不在乎西洋鏡被拆穿,他要的隻是一點點緩沖的時間,來思考應該如何把眼前兩位動人佳麗收入後宮。
盈散花向他露出個動人笑容,一雙靈動的眼眸綻放出一種讓人暈眩的異彩,這個女人對於所有男人來說,應該是一個魔女,隻要一不經意就會被其俘虜,輕啟朱唇,柔聲道:“公子好意,散花非常感激,隻是……”
楚江南知道她雖然嘴裡說得好聽,其實卻是心懷殺機,暗聚功力,做好瞭隨時出手滅殺的準備,嘴角劃出一道迷人的弧度,微笑道:“散花,其實你誤會瞭,我愛上的是秀色姑娘。”
“什麼?”
盈散花不能置信地尖叫起來,她看向楚江南的目光仿佛是看著什麼怪物,這可憐的美女是真的被他給打擊到瞭,楚江南的話完全出乎她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