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楚江南給掉到地上,與洪荒異種白蛇“白貅”結合,修練瞭天魔神功之後,他的體質堅強瞭不知多少倍,如果硬要說一點感覺都沒有那是騙人,但卻真的沒有疼痛。
范良極把楚江南帶回到先前“制服”他的那個破落廢屋裡,看來是準備要“處理”他瞭。
取出煙管,塞進煙絲,范良極點燃後深深吸瞭幾口,像想起什麼似的,狠狠瞪瞭楚江南一眼,詛咒道:“老子抗著你這個笨重的傢夥,連走起路來也慢瞭。”
兩人相見至今,楚江南還是首次聽見這孤僻的怪老頭認“老”真是難得。
楚江南仰臥在地上,神態悠閑地虛閉著眼睛,仿佛是躺在夏威夷的金色沙灘上曬太陽,厄,是曬月亮。
范良極在破椅上坐瞭下來,路舒舒服服地深吸瞭口煙,吐出一蓬濃煙,緩緩道:“嘿嘿,小兄弟,不如我們打個商量怎麼樣?”
楚江南嘴角勾起一抹挪揄譏諷地笑容,冷冷道:“不用瞭!你動手吧!”
范良極聞言一愕,眼中流露出疑惑之色,奇道:“怎麼!你就這麼想死?連條件也不想聽嗎?”
“老子生無可戀怎麼樣?大不瞭再穿穿越一次,指不定這次是魔幻世界,若是去到風月大陸就爽瞭……”
范良極完全不知道楚江南腦中正在yy些什麼,楚江南睜開眼睛,微微一笑道:“枉你身為黑榜高手,但行為卻卑劣之極,什麼‘良極’,我看是‘劣極’才名副其實,劣極!知道嗎?”
寧靜的夜,寒冷的風,殺機陡盛。
范良極眼中精芒一閃,憤怒之極。
楚江南體內真氣立生感應,結聚積凝,就像一個已在醞釀的風暴,隻要一遇見外力打擊,立刻就會予以狂風暴雨搬地打擊。
范良極伸出煙管,在破桌上一下一下敲著,這原本是引來他出來而發出的聲響,此時聽起來卻仿佛是在敲響死神的鼓奏,隨時準備收割人命。
范良極不愧是黑幫十大高手裡的實力派,煙管敲擊的每一下都是那麼平均,中間相隔的時間毫厘不差,顯示出八十年童子功的超強內力和對時間精確的把握。
這賊名滿天下的“獨行盜”此時殺機已動,隨時都可能出手。
楚江南丹田的真氣忽地往四方澎湃擴展,范良極冷哼一聲,矮小的身體離椅站起,手中煙管直點楚江南的眉心要穴。
身體一輕,渾身充盈著氣勁,楚江南感覺自己此時體內的內息比往昔任何一個時刻,都更為旺盛和熾烈。
原來白蛇的血肉精華,雖與楚江南完全結合,但始終是外來之物,雖在楚江南體內,但能發揮出來的卻隻有十之三、四,除非遇到極大的刺激和磨,才能真正發揮至盡。
這次范良極所帶來的強大壓力,恰恰激起白貅潛伏在楚江南體內的力量,使它進一步融入楚江南本身的精氣神內,說起來他還真要多謝這個獨行大盜。
范良極右手悍然擊出的煙管,在電光火石之間,正要點在楚江南眉心處。
“砰!”
這名列黑榜十大高手的絕代武學大師,在完全意料之外下,陰溝裡翻船,被楚江南重重的一腳正踢在小腹氣海要穴處。
“喝!”
范良極大吼一聲,矮小的身子不但沒有被楚江南踢飛開去,反而泰山般猛往下壓,煙管加速點向楚江南眉心要害。
他一生從沒有沾染女色,這當然不能說是沒有機會和條件,畢竟范良極的財富,那是絕對稱得上“富可敵國”的。
范良極七十多年的功力何等精純,楚江南一腳雖然予他一生人從未有之重創,但護體真氣自然生出相抗之力,化去楚江南大半力道,而且還能做出反擊,悍然猛烈。
楚江南不是不知道范良極厲害,可是也沒有想到對方的真實功力竟然是如此的龐大驚人,身體就地一滾,往墻角避去。
范良極在這危急存亡的一刻,終於不再保留,施出瞭自己壓箱底的本領。
煙管仍然固執而堅決地點實在空無楚江南的地面上,借著那煙桿作身體支柱,撐起矮小的身子,右腳構掃,毫不留情地踢在楚江南的臀肌上。
這次輪到楚江南吃苦瞭,慘哼一聲,身體就像一隻斷線風箏般離地飛起,沒有越飛越高,而是重重撞在墻上,淒涼涼地橫著滑落。
范良極“噗”地一聲,吐出一口鮮血,但心中卻是大喜。
因為他知道自己這一腳乃是畢生功力所聚,無論踢中楚江南什麼地方,也足可使對方全身經脈爆裂,喪身而亡。
可是,他也沒有完全放心,手腕翻轉,手掌再次用力揮出,身形騰身飛起,左手照著楚江南頭頂的天靈穴跡狠急拍去。
豈知“應巳死去”的楚江南這個時候卻並沒有真的死去,主角當然不會這樣就死瞭,否則此書將打上“爛尾”的可恥標記。
楚江南雙腳往墻用力一撐,臉門向地箭般彈離墻邊,來到范良極身體下方,弓背彎腰,竟以背脊往他的前胸重重撞去。
范良極隨驚不亂,臨急變招,這時收掌已然來不及瞭,他凝氣於胸前,硬是牙咬往楚江南弓起的後背壓課上去。
兩人的比鬥方式,都是全無招式,隨心隨意隨手而出招,但兇險處卻比任何毒招都尤有過之,而無不足。
“砰”的一聲氣爆巨響,勁氣滿屋,塵屑飄揚。
楚江南和范良極兩人同時悶哼出聲,看來都不同程度的受到瞭創傷。
范良極身體一卷,毛球般被拋起,滾跌在破爛的腐木枯椅上,一陣木裂的碎裂聲音後,破椅被摧成粉末,可是他的人也爬不起來瞭。
楚江南也好不瞭多少,背脊和范良極相撞擊觸碰的地方就像有一股決堤的洪流般暴發,重重壓力迫來,將他壓得往地面擠去,接著濤濤狂力再由地面反彈過來,把他整個修長挺拔的身體像木偶那樣高高拋起,再重重拋回墻邊處,全身癱瘓,連指頭也動不瞭。
靠,沒想到自己沒有被點中穴道,這個時候仍然是兩敗俱傷的結局,楚江南狠狠碎瞭一口,他是在是低估瞭處男的可拍,特別對象還是一個七十歲多歲老處男的時候。
男性“觀”眾,隻要試想一下,七十多歲老處女會兇狠殘暴到什麼樣子,就能夠明白瞭。
一時之間,楚江南和范良極兩人都躺在地上,誰也奈何不瞭誰。
這個時候,他們兩人誰要是能先站起身來,那勝利便是屬於對方瞭。
楚江南的身體在撞擊落地後就伏在墻角,口鼻呼吸全消,而是轉成內呼吸的狀態,隻要給他很短的時間,他是身體便會很快恢復過來,站起身來,對付這個身形矮小,可惡猥瑣的怪老頭。
不過楚江南對自己的信心也有些動搖,想到自己有心算無心,在猝不及防下,偷襲擊中范良極在先,雖然沒有盡全力,可是卻也用瞭七八成功力。
可結果卻是落得現在這樣“兩敗俱傷”的局面,由此可見,這黑榜十大高手實力派的功夫,實在勝過偶像派太多太多,由是推之,浪翻雲當初和自己動手過招的時候,絕對是手下留情。
此時此刻,躺在另一方,全力運起真氣療傷的范良極,內心的震駭,比之楚江南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范良極自幼好武,極有天份,畢竟這是一個武力之上的年代,加上得遇名師,成就自然非同小可。
憑著自己天下無雙的偷技和暗窺之術,范良極遍閱天下武術秘典,對各門各派的瞭解,黑榜各高手無有出其右者。
但是從和楚江南見面到交手,范良極竟發覺對方的詭變之道,實不下於他,老賊頭心中的沮喪,不在話下。
黎明前寧謐的暗黑裡,殘破的大屋內,除瞭夜風呼嘯,帶來荒園“沙沙”聲響,除此之外,沒有其實別的響動,靜悄悄地連呼吸的聲音也聽不到。
不知道過瞭多長時間,楚江南首先站起身來,眼中精光熠熠,似乎完全沒有受傷。
范良極仍俯伏地上,一點動靜也沒有,就像死過去瞭一樣。
楚江南咧嘴一笑,暗道:“終於贏瞭你這死老鬼!本少爺知道你的提議是什麼,但是必須要展現自己的力量,這才能在接下來的‘談判中’掌握主動權。”
身子一動,移到范良極身旁,探手往他抓去。
眼看摸上這老賊頭,與此同時,范良極一陣煙般竄起,落到門旁,晃動著手中的事物,嘿嘿怪笑道:“本人偷瞭之物,豈是如此容易給人要回去的。”
楚江南這時才發覺,對方不知何時,竟將東溟令‘盜’去瞭,不禁暗罵自己粗心大意,低估瞭范良極這“盜王之王”和范良極面對面硬幹,楚江南倒是不怕,可是想到他的偷術,不禁大感頭痛,道:“還給我!”
“不要動。”
范良極輕輕搖瞭搖煙桿,好整以暇地道:“一動我就走,保護你永遠也見不著我。”
楚江南拿他沒轍,又好氣又好笑地道:“范良極你身為黑榜高手,怎可如此撒賴?”
“來!讓我們談談條件。”
范良極毫不理會他的嘲諷,微微一笑道:“談得攏的話,我不但可以將這塊爛牌子交回你,而且我給你這分差事,保證沒有男人會覺得是苦差,況且我們這協議,要待救出瞭風行烈才算,這樣也算公平吧?”
楚江南不禁搖頭失笑,知道范良極是太少和人說話,一說起來便是這樣囉囉嗦嗦,說瞭半天還未轉入正題,笑道:“我會將朝霞從陳令方臭體之下救出來,使她愛上自己,並娶她為妾。”
“你,你……”
范良極瞪圓眼睛,指著楚江南,半天才憋出一說話來,“你真的願意?”
“這如花似玉的女嬌娘,琴棋書畫,無所不精。”
楚江南眨瞭眨限,嘻嘻一笑道:“而且她對於服侍男人之道,嘿嘿,我當然樂意由此佳人為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