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南嘴角溢出一絲邪氣十足的笑意,戲謔道:“寧兒,你怎麼噓噓瞭呢?”
他高舉手掌展示沾在上面的黏稠液體,液體像透明膠水在清冷的月光下閃閃發光,這是她身體中所流出來的。
韓寧芷當然知道泄身和小解時的感覺不同,但是她畢竟不知道科學叫法應該是什麼。
眼看她都要急哭瞭,楚江南急忙見好就收,現在的楚江南已經不是以前躲在寢室和出租房裡隻有理論而無實踐的理想傢,而是經過無數親身經歷,積累瞭無數經驗的實踐傢。
楚江南不再逗她,而是輕輕摟著韓寧芷的身子,說著她永遠聽不膩的甜言語,相擁而眠。
躺在楚江南溫暖舒適的懷抱之中,韓寧芷很快便沉沉睡去,月光透入,映得滿室一片銀白月色。
室內仍是一片安靜,除瞭翻身下榻的楚江南輕手輕腳穿衣著褲的摩擦聲響,他知道,今晚不止是他,還有一個人肯定也睡不著。
楚江南凝視著斜躺在睡榻上的嬌俏人兒,回應他的是一片清淺的呼吸聲。
韓寧芷斜躺在軟榻上,在頸外掙開,露出一段雪頸,延頸秀項,皓質呈露,眉目間無限嫵媚,過腰的長發檀黑,三千青絲披散在白色的被單上,更襯得身形纖弱。
這等絕色女子,姣若春花,朗如明月,隻是一眼,已能教人銘記餘生瞭。
楚江南微微一笑,出瞭房門,將門關上。
天朗雲淡,月明星稀,蟲喧花靜,幽雅安寧。
韓府後院,三位小姐的繡樓旁邊有一個小花園,花園內有一個小小的池塘,畢竟是巨賈富商的居所,所以種植著奇花異樹,池中也有名貴的錦鯉。
腳下如茵草地泛著春日的香味,青碧的池水微微波動著,浸上瞭韓慧芷腳上的繡鞋,寒氣透入瞭襪子,冷冷涼涼的頗為異樣,但韓慧芷腦中仍系在這兩天來的種種情事,芳心紛亂如麻,卻是全然不覺。
韓慧芷依池而立,雲髻峨峨,修眉連娟,明眸善睞,靨輔承權。柔情綽態,媚不可言。特別是那雙闐黑的眼眸,流轉間,充斥瞭魅惑的風情,不由令人心醉情迷。
她一身底繡紅牡丹的白裳,更襯得膚白如雪,三千青絲挽瞭個簡單的髻,斜斜插瞭支墨玉雕成的簪子,頂端是隻小巧玲瓏的狐貍。
夜風起瞭,掀動白裳的裙襟,飄飄乎如仙人欲隨風而去。
韓慧芷的心很亂,就在剛才,他看見瞭……看見瞭他雙腿間那,那難以啟齒的羞人之物……
女人是什麼?是天生的還是創造的原動力?
女人的“女”字,根據文字學傢的考證,甲骨文裡“女”字是表現出女人卑躬屈膝的象形字;現在簡化瞭的“女”字象形的是女性的陰部,這便是生育的象征瞭,說明我們中國現代的倉頡先生們,是將創造生命的意象附會在這個“女”的字型上的。
甲骨文的“女”體現瞭男權社會對婦女的作為供男性驅使工具的意向,而現代簡化字的“女”則體現瞭女性供男性獸欲的一面。
所以,無論是中國遠古的造字先生還是現代倉頡的簡化,在潛意識裡皆存在著對女性的男權操縱色彩。
在這樣一個封建的年代裡,一個女人看見瞭男子的身子,留給韓慧芷的選擇除瞭皈依佛門,青燈相伴,自盡保潔,一瞭百瞭之外就隻餘嫁給他一條路瞭。
等到她籲瞭口氣,打算先回屋裡去時,腳下微微一跘才發覺不對,似乎有著些什麼牽住瞭自己的長裙。
韓慧芷轉頭一看,不滿臉羞紅,櫻桃小嘴張瞭張卻是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白底繡竹長袍,衣襟飄飄,頗有幾分出世的味道,飛眉入鬢,豐神逸秀,特別是星目生輝,似透亮的墨玉,偶爾從眼底閃過紅光。
韓慧芷看著不知何時靜立身後的男子,不是楚江南是誰?
隻見他臉上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輕輕踩住瞭她的裙擺,怪不得她會險險跘上一跤。
“你……你在這兒做什麼?”
她說話的聲音好小好輕,又柔又潤,正在想著他的時候偏偏遇到瞭他。
韓慧芷怕走開的話,會扯壞瞭長裙,這時候若是被人撞見,有人問起,那可是更加不好,隻得站在原地,手足無措。
也是因為心中有他在,否則韓慧芷拂袖推人,轉身就走,全然不管楚江南是何感受,也不見得就真的會發生什麼事情?
要是換瞭旁人的話,單是眼前這如此輕薄孟浪之舉,隻怕罵也罵出來瞭,何況他一雙灼熱如火的眼神眼竟自牢牢地瞅著自己胸前風光春色,竟是眨也不眨。
他……他用那種色色的眼神看著自己,如此無禮,如此不知羞,貪花好色,直是把人傢當成瞭……當成瞭……韓慧芷想到楚江南看向自己的眼神完全是把她當成瞭自己的女人,心中更是慌羞。
韓慧芷既然不走,那至少已算是完成瞭一半,楚江南看著近在咫尺的俏佳人,隻見她玲瓏浮凸,媚眼流波,顧盼生姿,清純靚麗,清秀,清妍,幹凈,出水芙蓉,白衣勝雪,眉目如畫,清逸出塵,宛如謫仙,雪膚花貌高傲的神情帶著無盡的嫵媚,微微像上輕揚,掛著曼妙的圓弧,宛若新鮮的草莓一般,讓人看瞭就有一種像一品其味的沖動。精致的瓜子臉型,吹彈可破的無一不散發著驚人的魅力。
想到說不定馬上就有機會嘗到韓慧芷這玉女豐腴圓潤的滋味,楚江南也不答她,一雙手慢慢伸瞭進去,試探性地握住瞭韓慧芷的纖纖玉手。
這一下,韓慧芷卻是中箭的驚鳥般飛快逃開瞭,隻留給他一個無限美好的倩影。
m的,常年打燕,居然還被燕啄瞭。
楚江南高估瞭自己對女人的魅力,低估瞭韓慧芷的女兒傢的矜羞,看來還是不要太急瞭為妙,否則煮熟的鴨子飛走瞭就不妙瞭。
既然沒有美人瞭,楚江南也沒有瞭遊院賞景的興致,趁著夜深人靜,四下無人的時候,重新溜回瞭韓寧芷的房間,即使有人,隻要他不願意,也不會被對方發現。
楚江南輕手輕腳地翻身,摟著香噴噴的身子,甜睡去。
早晨大亮,韓寧芷的貼身丫鬟小菊喚兩人起床。
陪著韓寧芷吃過早飯,楚江南帶著韓柏出門而去。
環采閣、金美樓、滿春院、金鳳樓、燕春樓、美仙院、慶元春,瞧這些閣樓的招牌就知道這條街是什麼去處瞭。
帶著韓柏來到這紅燈一條街場,楚江南心中大樂,這古代的煙花之地可真是繁榮昌盛啊!
前面就是花滿樓瞭,不少穿著得體的名士,富傢商賈三三兩兩的進出,生意似乎頗為不錯,楚江南微笑著信步走瞭過去,身後跟著耷拉著腦袋,眼睛始終盯著自己腳尖的韓柏。
楚江南二人還沒進去,隱隱已能嗅到從花滿樓裡飄出來的靡靡芬芳。
守侯在門口一身傢丁打扮的人見楚江南與韓柏走近,立刻迎瞭上來,點頭哈腰,諂媚道:“二位爺,裡面請。”
楚江南笑瞭笑,示意對方前面帶路,腳還沒動,就被韓柏拉住瞭衣袖。
“公子,我,我在外面等……等你……”
韓柏臉色微紅,神情忸怩,想是心中急得慌瞭,否則他也不敢做出這種拉扯主人傢衣袖的逾越主仆尊卑身份的動作。
“在外面幹嘛?小柏,你沒聽見那龜奴也叫你爺嗎?”
每次叫韓柏小柏的時候,他都覺得這傻頭傻腦的小子還真是個小白,楚江南不已為杵,笑道:“你現在也是一大爺瞭,哈哈,今兒公子高興,待會兒也給你找個妞樂樂,開開葷。”
“我……我不要……”
身上穿著剛才楚江南給新買的錦衣的韓柏臉色通紅,急忙搖頭擺手,眼中流露出震駭驚恐之色。
“小柏,別怕別怕,公子知道你是第一次,萬事開頭難,習慣就好瞭,你以後可是……咳咳,沒事沒事……”
楚江南見韓柏居然慌成這樣,哈哈一笑,話鋒一轉道:“嘿嘿,到這地方找的就是樂子,害什麼臊嘛,公子帶你去見識見識。”
說完,楚江南不待韓柏再說什麼,側頭示意龜奴前面帶路。
兩人進入大堂,裡面人來人往,不時雖然不時能聽到男女打情罵俏之聲,不過味卻不濃,大白天的,多是喝茶聽曲的,尋歡作樂的並不多,再說姑娘差不多都是晚上開工,白天多是要休息的。
再穿過一個庭院,一座三層主閣樓映入眼簾,隱隱能聽到閣樓大廳內傳出調笑聲,人還不少。
一踏進閣樓大門,就覺熱氣拂面,香風靡靡。
楚江南隨意一瞧,閣樓大廳極其寬敞,靠裡正中央設有一戲臺一般的高臺子,兩側木樓梯直通二三層,腳下厚厚的大紅地毯,頂上五色紗幔高懸,數十盞懸掛的燈籠。
十數張長方形矮榻錯落有致的擺放在大廳四周,客人們三三兩兩圍坐在那矮塌旁,在一些打扮妖冶的女郎陪侍下放肆調笑,縱浪形骸,好不喧囂,整個大廳處處散發出靡之風,腐朽之味。
瞧著滿眼的奢靡景致,楚江南心裡嘆息一聲,男人好色果然是不分白天黑夜的。
“樓裡的姑娘們,接客啦……”
冷不丁,那龜奴扯著鴨公嗓子吆喝瞭一聲,嗓門夠大,楚江南不動如山,韓柏卻被狠狠嚇瞭一跳。
“來啦……”
隻聽數十聲嗲聲嗲氣的聲音回應,前後左右,上下裡外,數十名打扮妖嬈的窯姐兒瞬時就將楚江南和韓柏兩人圍瞭個裡三層外三層。
這些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艷色窯姐兒身披各色薄紗,肚兜褻褲隱現,胸前波濤滾滾,肉香味撲鼻,鶯鶯燕燕好不熱鬧。
韓柏哪曾見過,經歷過這等火爆香艷的場面,就連想都沒有想過,不手忙腳亂,不知所措。
廳內那些客人似乎對這種香艷陣勢見得多瞭,不以為怪,看見韓柏的模樣,有幾人卻發出不屑的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