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香略微垂著臻首,美眸看著腳尖,不知在想什麼。
楚江南氣宇軒昂,白素香美腿絕艷,玲瓏清麗嬌媚,周圍行人對他們頻頻側目,不時還有人伸手指指點點。
白素香突然眼神一凝,大半心思關註在她身上的楚江南立刻有所察覺,眼睛餘光一瞥,看見一處房簷下的木梁上刻著一個奇形標記,想來是“雙修府”的聯絡暗號。
果不其然,又前行瞭大概有一小段距離,白素香笑稱有事要辦,讓楚江南帶著玲瓏繼續逛街,楚江南並未多言,微微一笑,眼神溫柔的目送佳人離開。
隨便找瞭個人問瞭一下,兩人來到燕京城最大的佈莊。
對於逛慣瞭真維斯,美特斯應邦威,耐克,阿迪達斯專門店的楚江南來說,逛佈莊還是頭一次。
店傢的門匾上用楷書端正的寫著“泰祥佈莊”四個字,處於燕京城最大的綾羅綢緞壟斷銷售商傢。
泰祥莊主是的老板中原赫赫有名的富商之一,而他經營泰祥佈莊不過三十年,竟能將它從一傢小小的佈莊發展成燕京城最大的佈莊,其能力可見一斑。
泰祥佈莊最大的招牌是它的琉璃紗,據說薄若蠶絲、輕如蠶翼,此紗極其珍貴,且少數之人才有緣得用;天然的好蠶好絲,經過精心制作而得的禦織錦更是成為皇宮的必備之物,所謂一般達官貴人千金難求禦織錦。
如今財大氣粗的楚江南可不知道這些,進店之後,楚江南左看右看,什麼都感覺新鮮,女人愛美的天性也讓玲瓏忍不住的摸摸光滑如水一樣的綢緞,色彩各異的彩帛。
楚江南關心的是佈料的材質和透明度,玲瓏關心的是佈料的花色和柔軟度,兩人雖然是一起進店的,可是進來之後便分開瞭。
“這位客官,本店剛進瞭一批綾羅綢緞,您要不要看一下。”
一個夥計模樣的人走上前來,上下打量瞭楚江南一番,頓時眼前一亮,絕對是貴客,嗯,就是那種買佈不還價那種。
可是當他看到旁邊穿著素裙的玲瓏伸手去摸一匹綢緞,夥計急忙大聲喝道:“住手。”
他聲到人到,頗有武林高手的威風和架勢,一把推開瞭玲瓏,又拍瞭綢緞兩下,似乎害怕留下絲污痕,當看清她容貌,眼中閃過貪婪之色,冷笑道:“這可是波斯的上好綾羅,這種東西你買的起嗎?”
猝不及防的玲瓏被他推的退後瞭兩步,漲紅瞭臉,美眸怒視著對方,卻張口無言,她的確買不起,她和楚江南出來逛街,身上可是一文錢都沒帶。
玲瓏其實也不是稀罕這些,隻是因為是和楚江南一起,所以才有些激動,可是她沒有想到,不能買的連看看都不行。
楚江南沉默下來,天外雲淡風輕,室內寂靜寧和,所謂暴風雨前的寧靜,地震臺風,火山爆發,洪水決堤前大抵就是現在這個樣子。
夥計還是不知死活,望著楚江南似乎臉有不悅之色,似有打抱不平之意,直到現在還沒有發現楚江南和玲瓏的關系,這也是他始終隻是一個跑腿攬客的夥計而不是收錢納涼的店掌櫃的原因。
夥計臉露諂媚之色,自作聰明的向楚江南解釋道:“這位客官,您不知道,這佈摸不得,我們店裡有規矩,若是不小心留下痕跡賣不出……”
他話未說完,楚江南微微一笑,甩手給他一記耳光,“啪”的一聲響,夥計痛呼一聲,身子轉著圈摔倒在地上。
玲瓏看著楚江南,為自己給他惹瞭事端,心中有些歉然,柔聲道:“楚大哥,對不起。”
楚江南聞言一怔,不解道:“玲瓏,對不起什麼?”
“玲瓏給你添瞭麻煩,我們走吧!”
玲瓏不想惹麻煩,特別是不想給楚江南惹麻煩。
“需要說對不起的不是你,而是地上那位。”
楚江南微笑搖頭,肅然厲色道:“如果他不肯道歉賠禮,他泰祥佈莊今天也就開到頭瞭。”
夥計隻發現眼前黑影一閃,再清醒過來的時候,隻能抬頭看人瞭,等到他覺得臉上發熱,嘴角發咸,明白被打倒的時候,勃然大怒。
所謂店大欺客,強買強賣的事情屢見不鮮,夥計掙紮著站起身來,仗著自己舅舅是店掌櫃,也不顧店上還有其他客人,扯開嗓子喊道:“打人瞭……”
聽到他的喊叫,急忙跑出來的幾個交好的夥計,圍上來的,還有兩個攜器的護院。
如今雖然趕走瞭蒙人,天下太平,可是武風昌盛,這裡又是燕王治下抵禦蒙人的第一線,民風彪悍,為瞭防止宵小潑皮搗,店商一般都會請點護院。
兩個帶著腰刀的護院,雄赳赳氣昂昂的向楚江南逼來,那架勢仿佛他們一個是龐斑一個是浪翻雲。
店掌櫃在後面聽傢主訓話,聽說前面有事,急忙告罪來到櫃前,夥計看見舅舅,立刻湊上去添油加醋的顛倒黑白。
玲瓏雖然粗佈麻衣,可是容貌絕美,靈氣逼人,楚江南更是衣衫華美,器宇不凡,店掌櫃心中躊躇,傢主可就在後院,若是事情鬧大瞭,怕是不好交代。
“讓能做主的人出來,不然我拆瞭你泰祥佈莊。”
楚江南理也不理心念電轉的店掌櫃,徑直牽著玲瓏的手,兩人分坐在兩張椅子上。
店掌櫃不再猶豫,朝兩個護院打瞭個眼色,手握刀柄,兇威凜凜,其中一個護院,冷聲裝酷道:“兩位,我勸你們還是……”
他話未講完,楚江南已然出手,兩個護院隻覺眼前一花,刀還沒來得及拔出,已被他分別擒住手腕。
楚江南雙手分別用力,兩個護院臉色立變,痛的臉色蒼白,豆大的汗水佈滿額間。
隨著兩聲清脆的“啪啪”生響起,兩個護院和先前的夥計一樣的待遇,楚江南一人賞瞭他們一個耳光,打的兩人金星四射,找不著北。
兩個護院一個照面,便敗退下來,店掌櫃的氣的跳腳,顧不得儀態,急聲喝道:“一群廢物,都給我上,拿下他們,送官查辦。”
幾個夥計和那兩個護衛硬著頭皮就要上前,眼看就是一場混戰,楚江南隻是握瞭握玲瓏柔嫩白皙的柔荑,柔聲道:“玲瓏別怕,大哥教訓他們給你出氣。”
楚江南來古代的時間也不算短瞭,自打學瞭武功,從來隻有他欺負人,顯然居然被人欺負到頭上來瞭,是可忍孰不可忍。
“住手。”
一個嬌柔的聲音從內院傳來。
嗯,吳儂軟語,嬌嫩柔媚,楚江南心中疑惑,這聲音怎麼聽來有些耳熟,不是那種是美女的聲音聽著都似曾相聞那種,而是真的聽過。
楚江南不禁凝神望去,一隻纖美白皙的玉手撩開佈簾,走出一位風華正茂的妙齡少女,一張白嫩的瓜子臉吹彈得破,膚如凝脂,高挺的鼻梁,豐潤的小嘴,彎彎的柳葉眉下是一雙略帶碧藍色的水汪汪的大眼,顧盼之間有一種勾魂奪魄的光華風采,一頭烏黑的秀發象瀑佈般披肩灑下,豐滿苗條的的身材凹凸有致,尤其是一雙高聳的乳峰被一套合體的淡紫色衣裙襯托得特別飽滿,看年齡僅在二十許間。
果然是認識的人,還是很熟那種,楚江南愕然,心中泛起這樣一個念頭,王雨姍怎麼會在這裡,難道說泰祥佈莊這店竟是她王傢的產業?
王雨姍見楚江南呆呆地望著她,不禁俏臉一紅,更增麗色,對著店掌櫃冷聲道:“怎麼回事?”
“這些人要搶佈匹,我們是要……”
店掌櫃還沒來得及答話,最初挨瞭打的夥計當搶先說瞭一句。
“放肆,這位公子與我……”
哪知夥計話未說完,王雨姍美眸狠狠剜瞭他一眼,嬌叱道:“與我王傢有大恩,你竟敢對他不敬?”
夥計嚇的急忙低頭,冷汗直流,不敢再胡說話,其餘人等均是心中驚凜,畢竟是在人傢手裡混飯吃,惹大小姐不高興,不是砸自己飯碗麼?
四周瞬間靜寂無聲,王雨姍燦然一笑,道:“今日店中每位客人均可獲贈上等佈料一匹,就算小女子給大傢陪不是瞭。”
好手段,楚江南心中暗贊一聲,所謂禮輕人意重,不愧是商人的女兒,知道信譽對於一個店來說意味著什麼。
王雨姍嫣然一笑,道:“楚公子,可否內堂說話?”
語調溫柔,態度大方。
她居然知道自己的名字,楚江南想瞭一下,旋又釋然,自己畢竟救瞭她性命,王員外夫婦沒有道理對女兒隱瞞救命恩人的名字。
楚江南點瞭點頭,無所顧忌的牽著玲瓏的手,隨王雨姍步入佈莊內廳。
後院,內廳,落座,看茶。
閑聊片刻,三言兩語便把事情搞清楚瞭,王雨姍喚來店掌櫃,命他開除瞭那個引起事端的夥計。
當知道楚江南的來意,王雨姍立刻命人拿出店裡的珍品,直言免費贈送,楚江南也不推卻,很笑收下。
“楚公子……”
王雨姍欲言又止,似乎有些猶豫。
“王小姐有事請直言,無需顧慮。”
楚江南臉上神色平靜,心中卻是轉悠著齷齪念頭,你的全身上下我都摸遍瞭,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我看妹妹身段,如果不嫌棄的話,姐姐這裡倒有幾件現成的新還未曾穿過……”
王雨姍沉凝片刻,娓娓道來。
原來此時,楚江南聽完,心中恍然大悟,小妮子是怕這樣落瞭自己的面子,他倒是沒什麼感覺,轉頭看著玲瓏。
玲瓏美眸瞥瞭他一眼,風情萬種,笑著對王雨姍說道:“既然姐姐有心,那妹妹就卻之不恭瞭。”
王雨姍欣喜地喚人將衣裙送瞭上來,玲瓏接過,便去客房中試穿去瞭。
楚江南和王雨姍兩人,孤男寡女,瓜田李下,多有不便,她便借故離開瞭。
“啊!”
房內傳來瞭玲瓏的驚呼,楚江南不多想的推開房門,從瞭進去。
玲瓏的衣服已經褪下瞭一半羊脂白玉般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之中,滿臉的矯情,構成瞭一幅極美的畫面。
她看到楚江南進來,猛地撲到他的懷裡,指著墻角,顫聲道:“蟑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