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南艱難地搖瞭搖頭,嘴角逸出一絲苦笑,突然一驚,面上閃過驚異之色,心中暗忖:“這小子該不會是讓我替他做瞭他兩個兄弟吧?這事可萬萬答應不得,退一萬步說,即使得手,老子可不想天天被人追殺滅口……”
朱高煦臉上露出一副胸有成足的表情,長笑一聲,並不繼續堅持下去,兩人閑聊說話間,那木蘭花舟已經來到小樓之前。
雷豹上前將那木蘭花舟系在岸便,在兩名美麗少女的簇擁下清麗如仙,宛如天女一般的權朝雲走上岸來。
楚江南目光落在她美麗的不可方物的俏臉之上,此女果然是國色天香,絕代佳人,雖然年歲尚幼,但和單疏影諸女相比也不遑多讓,甚至猶有過之。
細碎的腳步聲起,美女就是美女,連走路的聲音都這麼好聽,在楚江南花癡的時候,權朝雲緩步行瞭進來。
長衫如煙,身形如魅;美眸勝開合間,秋波迷離;秀眉微顰處,萬千妖嬈;膚如羊脂,唇似青波;語音嚦嚦,如春鶯初鳴;粉面含羞,若櫻桃早熟。
權朝雲身材嬌俏,但腰細腿長,在兩個美貌侍女攙扶下,娉婷而來,她體態輕柔風流,那青衣卻是極薄,夜風吹拂處,那青衣隨風而舞,把她的身體輪廓驚心動魄的勾勒瞭出來。
酥胸秀美堅挺,纖腰可勘一握,柳腰在夜風中彷佛隨時可能折斷,那一對驚人筆直緊致的長腿,更是誘人無比。
楚江南臉上帶出瞭一絲狂熱的情欲,喉嚨裡咯咯瞭一聲,差點沒將剛喝進腹中的美女又噴瞭出來。
來世今生,楚江南見過美女可謂多不勝數,可是眼前這淡雅如仙的妙齡稚女除瞭和言靜庵、杜玉妍、虛夜月能穩勝她一籌外,其他諸女都不能掩其艷光麗色,他甚至很是有點邪惡的想到,剛才在浴池中服侍自己的那兩個美婢與權朝雲比較起來,差距怕是都有數個燕京城墻這麼高。
獨孤勝和雷豹雙目瞇成瞭一條縫隙,急忙低下頭,掩飾眼中的貪婪、兇殘的欲火熊熊燃燒。
朱高煦下頜微微揚起,果真有瞭幾分世子之威,向盈盈施禮的稚齡少女道:“權朝雲,這位是東溟派楚江南楚少俠。”
權朝雲手裡挽著一兩尺紫玉簫,微微的欠下瞭身體,望著帥的天災人禍,俊的傷天害理的楚江南,美目流露出一絲傾慕之色,婷婷裊裊來到他的身邊,柔聲道:“小女權朝雲見過楚少俠。”
她俏臉清秀,明眸善睞,聲音宛如出谷黃鶯,微微帶著拖長尾音,卻有一番引人犯罪的魅力,如此接近的距離讓楚江南得以清晰的嗅到她嬌軀上淡淡的體香,心跳忍不住加速起來。
朱高煦微微一笑,聲音和煦道:“朝雲,從今日起,你就是楚兄的女人瞭。”
權朝雲玉容不變,一雙明澈的雙眸卻露出瞭一絲驚悸,一點羞澀,還有幾分無奈和不忿,復雜的感情糅合在她靈動的美眸中,卻彷佛一罐子蜂蜜中加瞭幾滴烈酒,更是醇香醉人。
獨孤勝和雷豹滿意而貪婪的目光毫不掩飾的掃過權朝雲窈窕的身體,鼻子裡發出粗重的喘息聲發出來。
朱高煦舉起酒杯,權朝雲會意的拿起酒壺,為楚江南填滿瞭酒杯,先湊唇淺喝瞭一口酒,才雙手奉上,送至他嘴邊,羞怯道:“小女敬少俠一杯。”
這雖然不是烈焰紅唇渡香津,但是也是人間美味瞭,楚江南接過酒杯,觸及到她纖柔的指尖,無意中看著她盈盈妙目,不禁心中一蕩,不過他的俊臉如同磐石一般緊緊板著,不過這讓他看起來更加令人發指的冷酷和帥氣。
權朝雲似乎覺察到瞭楚江南的失態,美目含笑,蕩漾著一絲羞澀,抿嘴淺笑,梨窩隱現,貝齒燦然,分外撩人。
朱高煦示意權朝雲坐在楚江南身邊,終於撥雲見月,開門見山道:“其實在下有一事相求,還望楚兄萬勿推卻。”
權朝雲以其優美的姿態,意態慵閑地挨靠在楚江南身邊長椅坐下,那種半坐半依的嬌姿風情,動人之極。
“世子殿下,我們初次見面的時候在下就說的很清楚瞭。”
楚江南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心道該來的終於還是來瞭,他眼中無悲無喜,語氣平淡道:“既然我承瞭你的情,隻要是在我能力范圍之內的事,我一定幫你辦到。”
楚江南的話雖然說的略嫌直白粗鄙,但是卻是不折不扣的大實話,大傢打開天窗說亮話,卻是不用現在這樣拐彎抹角,勞神費力瞭。
“不瞞楚兄,燕京城最近出現瞭一連串命案,兇手手段殘忍詭秘,而受害的又都是各大豪門的夫人小姐們,為瞭這事,父王震怒……”
朱高煦聞言眼中卻露出欣賞之色,不再遮遮掩掩,道:“所為我們兄弟三人討瞭這份差事,希望你替他老人傢分憂解慮,還望楚兄助我。”
兄弟三人?朱高熾、朱高煦、朱高燧的確都是朱棣的兒子沒錯,可是天下間有自相殘殺,無時無刻不想致對方於死地的兄弟麼?也就隻是皇權鬥爭中才有這樣的殘酷血腥,拋卻人性的事情。
朱高煦和朱高燧已經是一路貨色,朱棣長子朱高熾是他們共同的敵人,可是這兩個白癡即使綁在一起,同樣還是造反失敗,下場悲慘。
楚江南心中不系屑的冷哼一聲,暗忖:“原來是為瞭爭寵,燕王雄才大略,他還沒死,你們兄弟幾個就這麼不安生嗎?”
知道瞭事情的來龍去脈,楚江南一時沖動,收下權朝雲這絕色妖嬈的心也就踏實瞭,他點瞭點頭,唇角流露出一絲絲淡淡的笑容,道:“世子放心,我一定全力為你做好這件事。”
朱高煦激動的站起身來,道:“那我就等楚兄的好消息瞭。”
如果是簡單的事情,朱高煦挪不會找上自己,更不會平白無故的搭上權朝雲這絕色佳人,楚江南現在考慮的事情多瞭,心思也比以往更加細密,不打沒有把握的仗,決定還是把事情問清楚比較好,沉凝片刻,道:“那些受害女子可有什麼共同點?嗯,兇手可有留下什麼線索?”
朱高煦面皮不可謂不薄,可是被楚江南這麼一問,臉上也感覺有些發燙,臉色一紅,竟然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獨孤勝適時上前半步,看瞭一眼面有訕訕之色的朱高煦,有些尷尬道:“兇手手段殘戾,選擇的全是那些身嬌體貴的女子,身份從富傢夫人,豪門小姐,門派千金,查無可查,而武功卻是高深莫測,來無影,去無蹤,我們至今連他的影子都沒有摸到,更沒有發現有關兇手的任何線索。”
楚江南劍眉鎖在一起,臉上浮現出思索神色,道:“我想去衙門瞭解一些情況,查看那些受害女子的遺體,不知世子可否事先打聲招呼。”
“這有何難!”
朱高煦一臉傲然,唇角露出一絲冷酷的笑意,道:“楚兄持我的八龍佩,那衙門裡的捕快任你驅策,若縣官怠慢瞭你,我擰瞭他的腦袋。”
該說的也說完瞭,楚江南這就準備起身告辭瞭,金虎幫的事看來要等上一段時間瞭,或者借捉拿這妖人的便利,一不做,二不休,趁機滅瞭它。
“我也不打擾楚兄享受瞭。”
朱高煦眼中閃過一抹淫邪之色,道:“楚兄也不必急著回去。”
言罷,不等楚江南說話,一臉艷羨之色的獨孤勝和雷豹隨著朱高煦悄然而退,當他醒悟過來的時候,諾大的小樓寧靜安詳,仿佛隻剩下楚江南和權朝雲二人。
天上還真掉下個林妹妹,已經分不清這是夢境還是現實的楚江南多少有些尷尬,心中暗想:“這把美女當貨物相贈送的事情隻在小說裡面見過,沒想到自己今天也有遇上的一天。”
權朝雲深邃迷人的眼眸落在自己身上,楚江南竟感覺嗓子有些發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美女能夠傾城傾國的神秘力量?
楚江南深深吸瞭口氣,咳嗽一聲,道:“權朝雲姑娘……”
“楚公子。”
權朝雲盈盈一福,低聲柔語道:“請到小女寒舍休憩。”
她說完這話以後,轉身移步,頭也不回,似乎知道楚江南一定會跟來,這個時候不心急火燎的粘上來,還是男人嗎?
楚江南沒有動,感覺“性”福是不是來的太生猛瞭一些,怎麼也要先那個培養培養感情,接下來再對彼此的身體進行更深入的瞭解、探索、開發。
聽不到身後的腳步聲,若是楚江南收神斂氣,就算是近在咫尺,她也感覺不到背後有人,權朝雲微微一怔,止住腳步,轉回臻首,眉宇間帶著異色,低語道:“權朝雲蒲柳之姿,楚公子看不上人傢嗎?”
“不是,我當然看的……”
楚江南想要說我當然看到上你,但又覺不妥,這說的叫什麼話,急忙改口道:“哦!不,其實我也不是這個意思,我想說的是……”
楚江南搖頭苦笑,他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為何會在一個女子面前如此進退失據,這種結果實在太出乎意料瞭。
這時權朝雲蓮步輕移,那纖腰如風擺柳般的劃過楚江南的眼前,走到近處,幾乎是貼著他的身體,湊到他耳邊,朱唇微啟,呵氣如蘭,媚聲道:“難道楚公子想在這裡……”
彪悍,實在是太彪悍瞭,楚江南沒有想到權朝雲居然說出這般赤裸裸的話,難道高麗族的女子都是這般奔放,同時也為這個時代的女性感到悲哀,她們不能對自己的命運做主,隻能選擇依附強大的男子。
“啊!不不不……”
楚江南連連擺手,原本壓根沒有這樣的心思,可是被權朝雲這麼一說,這似乎是個相當有建設性的提議,而且想到權朝雲那特殊的身份,好色男人那顆色心又不安份的蠢蠢欲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