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玉蝶忍不住“撲哧”一聲,嬌笑瞭起來,她忽然覺得眼前這個帥氣的年輕人不但模樣長的俊俏,說話更是有趣,肯定也是個討女人歡心的風流人物。
夢玉蝶抿嘴一笑,風情萬種,俏臉染上瞭一層醉人的胭脂,媚聲道:“看你巧舌如簧,卻也不是個好人,老實告訴人傢,你究竟看到瞭多少?”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嘛!”
楚江南說到這裡朝夢玉蝶眨瞭眨眼睛,輕輕嘆瞭口氣,很惋惜很無奈道:“該看的我一點也沒落下,不過這麼精彩的一場春戲卻中途卡機,嗯,準確來說是還開始就落下帷幕瞭,幸好演員還在,等一下兩位若還有興致,我補票把這戲看全瞭。”
“咯咯……”
夢玉蝶放浪的嬌笑起來,柔美的嬌軀猶如顫花枝,雪白的乳肉隨著肩頭的抖動蕩起層層的雪浪,充滿瞭誘人的韻味,讓人看瞭大暈其浪。
楚江南果然瞳孔一收,視線就像蜜蜂見瞭蜜般移到瞭夢玉蝶錦被下有意無意泄露的春光上,毫無顧忌的用燃燒著欲望火焰的眸子愛撫她的身體,那兩道深邃眼眸中射出的犀利目光仿彿能洞穿世間萬物,直接褻視著她掩在錦被下,豐腴誘人的赤裸玉體。
絕對能位列男人恥辱排行榜房前三甲的老婆偷漢,使得田仲平氣的幾乎要背過氣去,雖然夢玉蝶不是他老婆,他和楚江南的身份在某種程度上說完全是戰友的關系,江龍濤是沒有辦法,別人是原配,但強烈的占有欲卻讓田仲平容不得他和自己以外的男人沾染夢玉蝶分毫。
眼見楚江南和夢玉蝶龐若無人的打情罵俏,田仲平的雙眼充斥著憤怒,看起來就像一頭吃人的怪獸,拿楚江南的話來說,還是很醜陋那種。
如果目光能殺人,楚江南此時早已死過百多次瞭,田仲平提高嗓門,幾乎是跳著腳叫道:“人都死光瞭嗎?還不給我出來。”
話音未落,紛而有力的腳步聲接連響起,瞬間穿過走廊,來到屋外。
“砰砰”兩聲震響,臥房的房門和後窗向猛地被人撞開,兩個手持黝黑長矛的勁裝大漢沖瞭進來,鋒銳的矛尖在柔和的燭光映襯下閃動著森冷的寒光。
“你們剛才***都死女人胯底下瞭?”
田仲平怒火有瞭傾瀉的途徑,罵道:“沒用的廢物,養兩條狗也比你們管用。”
兩大漢面面相覷,被田仲平罵的啞口無言,他們一前一後守在進入這裡的兩進院落的必經之路上,今晚平平靜靜連隻老鼠都沒有,可是現在這裡卻活生生的站著一個男人,他是怎麼潛進來的,難道遇見鬼瞭不成?
這兩個大漢不是別人,正是江龍濤身邊,負責與金虎幫聯系工作的張鐵心和趙明宇,難怪田仲平奸情暴露還敢如此大膽。
古代無間道真人版,張鐵心和趙明宇不是田仲平安排在江龍濤身邊臥底,就是已經被他收買而投靠瞭金虎幫,有他們兩人壓著,江龍濤的綠帽子隻有越戴越大的份。
“還要我教你們怎麼做嗎?”
田仲平冰冷的聲音一個字一個字從牙縫裡擠出來,“把這傢夥拿下,砍瞭他四肢,喂狗。”
張鐵心和趙明宇眼中閃過冷然之色,手臂一振,兩根寒光凜凜的長矛分別從前後兩個方向突刺過來,勢大力沉,賣相極是威猛,很有點看頭。
“喂,你們怎麼說打就打?”
楚江南腳步一錯,鬼魅般向左方橫移數尺,任憑兩根長矛自身旁刺過,笑道:“你們不是我對手,我看咱們還是不比武功,比點別的什麼吧!”
張鐵心和趙明宇恍若未聞,心中卻幾乎氣炸瞭肺,見過狂妄的,可沒見過楚江南這麼狂妄的,兩根含恨出手的長矛陡然間變得大開大作,挾著呼呼風聲,威勢驚人。
兩人矛尖片刻不離楚江南胸腹要害,招招奪命,張鐵心和趙明宇配合默契,顯然練過合擊之術。
楚江南在暴風驟雨的強攻之中,仍有閑暇他顧,轉頭望向田仲平,咧著嘴道:“大傢都是文明人,何必動粗呢?我們坐下講道理好不好?”
他身法之靈動,簡直不能用語言形容,一連避開瞭兩根凌厲無匹的長矛接連一十七次突刺,就連橫掃這種大規模范圍技都碰不到他一片衣角。
“怪隻怪你看到瞭不該看見的東西。”
田仲平冷哼一聲,殺意十足道:“今晚你休想有命活著離開這裡。”
他的身上散發著濃濃的殺機,楚江南可不是他的人,被此人撞破瞭自己與夢玉蝶的奸情,為瞭謹慎起見,殺人滅口是最穩妥的做法,隻有這樣才能保證秘密永遠是秘密。
“居然對本少爺起瞭殺心?”
楚江南對他心中打的如意算盤很是不屑,雙眉微揚,沉聲道:“莫非三當傢真的打算殺人滅口?”
“你認識我?”
田仲平愣瞭一下,旋又獰笑道:“隻怪你看到瞭不該看的東西,隻有死人才能不泄露秘密。”
“不知道有法醫這個行當嗎?”
楚江南對田仲平的話悻之以鼻,“真是沒有文化,不知道害怕。”
電光火石之間,楚江南又見招拆招,硬擋瞭數十招,臥房裡挪動閃躲的空間畢竟有限,張鐵心和趙明宇的長矛攻勢盡展,下手毫不留情,表面上占盡瞭上風。
矛影翻飛,晃噬如蛇,鋪織瞭一張雪亮的死亡之網,而楚江南眼看已是落入網中的獵物,斃命隻在瞬間。
田仲平獰笑一聲,緊握的雙拳發出“啪啪”的骨骼脆響,冷聲道:“殺。”
話音剛落,張鐵心和趙明宇身形齊晃,兩根毒辣的長矛猶如惡蛟出海,一上一下,迅雷閃電般刺向楚江南上下兩路,竟是要讓他顧此失彼,防下失上,守上棄下。
“啊!”
夢玉蝶不禁面露惶然之色,心中不禁泛起一陣漣漪,失聲驚呼道:“小心……”
嬌音環繞,話猶在耳,隻聽“當”的一聲金鐵交鳴,嗡顫之聲震得在場眾人均感耳鼓生疼。
沒人明白究竟發生瞭什麼事,兩根長矛的矛尖在刺中楚江南的瞬間詭異的發生偏移,竟而狠狠撞擊在一起,接著被楚江南的右手五指牢牢的握住,他握的地方赫然是那閃亮鋒利的矛尖。
臉紅脖子粗的張鐵心和趙明宇兩人相顧駭然,四條手臂在剛才的撞擊中被震的軟麻難當,幾乎連長矛都握不住瞭,他們既不願棄瞭兵器弱瞭勢,憤然發力卻又徒勞無功,兩根長矛被楚江南緊緊握在手中,哪裡能動的瞭分毫?
田仲平聳然動容,臉上自信的笑容早不見瞭蹤影,重新打量楚江南,眼睛驚疑不定,厲聲喝問道:“朋友究竟是何路數?”
收瞭妙用無窮的天魔場,楚江南臉上一副不所謂的表情,嘴角掛著一抹懶散而又譏刺的微笑,語氣淡然道:“我的外號此時在江湖上還不甚響亮,就算說瞭你也鐵定不認識。”
田仲平強壓下心頭火氣,惡聲惡氣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想怎麼樣?”
楚江南平靜如水的聲音倏然沉冷下去,話鋒一轉,道:“我想把你打成豬頭,嗯,就和你二哥一樣。”
田仲平氣的一張臉脹成瞭豬肝色,渾身不受控制的抖震起來,咬牙切齒地指著楚江南卻幾次張嘴都說不出話來。
“我還會順便替你和這位美麗的夫人繼續剛才為完成的實,當然,我會保質保量的完成它。”
楚江南一副文質彬彬的樣子,淺淺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道:“其實你也不用這麼生氣,嗯,就算要生氣,那也是江龍濤的事,什麼時候才輪到你。”
這直白赤裸的侮辱,不但脾氣本來就不怎麼好的田仲平雙目赤紅如血,連夢玉蝶的俏臉也跟著飛起一抹嬌艷的紅霞,隻不知她心中是羞意居多,還是惱意更盛。
“喝。”
張鐵心和趙明宇交換瞭一個眼神,突然發聲狂吼,心有靈犀的舍瞭手中兵刃,合身朝楚江南撞來。
他們雖然知道楚江南武功高強,但是主人這般被人侮辱,當手下的若不表示一下忠誠,也就該換個地方混飯吃瞭。
楚江南縱聲長笑,劃空裂雲,右手瞬間拋下制在手中的長矛,在長矛落地之前,兩手齊出,九陰白骨爪如電探出,精準的扣住張鐵心和趙明宇的頸項咽喉。
天魔氣隨五指分別鉆入兩人身體,封住瞭他們的穴道,如果此時楚江南稍一發力,九陰白骨爪之下豈有僥幸?兩人即可便會去閻王殿報道,不過兩人怎麼說也是東溟派的人,楚江南並無意殺他們。
“哐當!”
兩聲輕響,此時長矛方才墜地,楚江南松開鐵箍般的五指,兩人紛紛摔倒,暈迷不醒。
田仲平臉色數變,抽出隨身兵器,縱身一躍,身在空中疾翻雙腕,手中鐵鐧勢如驚雷,向楚江南面門砸落。
他也不是浪得虛名之輩,走南闖北,掌中的這對精鐵打造的鐵鐧也會過不少江湖好漢,為他爭得金虎幫三當傢的交椅。
可是田仲平今天顯然踢到瞭鐵板,連武功比他還高出少許的徐放鶴在楚江南手中都變成瞭死鶴,更何況是他呢!
這個在江湖上也算一把好手的金虎幫三當傢已經抖出瞭壓箱底的功夫,卻始終連楚江南的影子都撈不到,不管田仲平手中勢大力沉的鐵鐧舞如何眼花繚,虎虎生風,對方隻憑一雙肉掌,輕松加愉快的把所有的攻勢都化解於無形。
燭火被勁風扯的“嘶啦”竄,楚江南臉上掛著極度欠揍的微笑,雙手隨意的揮灑,爪影翻飛,指出如電,神鬼莫測。
越打越心驚,對方明明是在玩弄自己,至始至終他都一副遊刃有餘的樣子,連兵刃都沒用,田仲平可不認為楚江南攜帶的黑色長刀隻是裝飾用的擺設,純屬美觀而已,更何況對方那刀黑漆漆的,和常人眼中的美麗辭藻壓根不沾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