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寒露重,銀月如戈。
夜已深,因為昨夜實在被楚江南折騰慘瞭,單疏影很快就進入瞭夢鄉。
睡在單疏影身旁的楚江南驀地睜開雙眼,那深邃的眸子在黑暗中閃爍著別樣的光華,看著輕輕摟著自己,靜靜安睡的單疏影,好色男人眼中閃過一抹溫柔,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
楚江南輕輕撫摸著單疏影那艷絕天下的俏顏,輕聲柔語道:“好寶貝,相公突然有些不好的感覺,做事還是要有始有終才好,你好好睡吧!相公出去一下。”
看著那單疏影甜睡中迷人的豐潤唇瓣,輕輕起身來的楚江南又俯下身,低頭頷首,將那兩片嬌艷欲滴的嬌嫩柔唇溫柔的含在口中,用舌頭仔細品嘗著單疏影誘人的芬芳。
默默品嘗瞭許久,楚江南終更於講還是不舍的放開她,兩人的唇間掛著一條閃亮著淫糜光芒的銀線。
看著陷入睡夢中單疏影紅艷艷的朱嘴,楚江南眼神透著濃濃愛意,嘴角露出一絲奇異的微笑。
好色男人灼熱的目光順著美人兒嬌嫩的俏臉向掀去,落在瞭單疏影胸前那兩座高高聳挺的豐滿玉峰上。
單疏影身材高挑,屬於氣質冷艷的骨感美人,胸前兩座玉峰的規模卻是出人意料的豐滿,但是單婉兒、秦柔、蕭雅蘭這些媚骨天生的狐媚子比起來卻又略顯不足,說起來明明已經是難得的挺拔豐碩瞭,但在楚江南現有的女人中卻隻比韓寧芷的大。
楚江南臉上露出一個色色的表情,嘴角那抹淡然的輕笑似乎也鍍上瞭一層邪惡的魅力,伸出右手,輕輕落在單疏影胸口,用手指手掌感受那豐滿的外形與大小,柔軟與滑膩。
由於擔心弄醒身側酣睡的佳人,楚江南手上幾乎沒有使力,動作溫柔而舒緩。
楚江南輕輕的將手覆蓋在單疏影胸口,感覺著她心臟跳動,胸腔起伏時那軟中帶硬,彈性十足的美妙觸感。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單疏影胸前的豐挺,楚江南不能一手掌握,嘿嘿,他的手隻能掌握韓寧芷,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估計最後也夠嗆。
楚江南靜靜坐在單疏影身旁,用身心去仔細讀解著她內心的善良和身體的美妙。
楚江南那雙那能夠挑起女人情欲的魔手並沒有進一步的動作,隻是輕柔愛憐的愛撫摩娑著單疏影胸前軟膩的嬌嫩,雙眼中流露出絲絲疼惜,點點溫情。
不久之後,楚江南翻身下榻,拉過錦被輕輕蓋在單疏影身上,再次俯身在她迷人的櫻桃小嘴上輕輕一啄,悄無聲息的離開瞭房間,離開前順手拿走瞭放在桌上的東溟劍。
楚江南輕輕關上房門,身形一閃,避過守衛在後院中的東溟護衛,來到屋頂。
凝望著夜色下的蘇州府,燭火燈光閃閃,朦朧淒迷,和後世都市霓虹閃爍,燈火通明比之又一番美麗。
楚江南靜默於頂屋之巔,月華如水,輕柔的傾灑在他身上,神秘而寧靜,他的身體倏然一晃,向著正東方光線最明亮的那條街道射去,身影在樓宇間高飛高落,轉眼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夜生活的豐富與否從來都是和囊中是否羞澀有直接而緊密聯系的,楚江南現在很有錢,從來沒有現在這樣有錢過,所以他正走在蘇州府最銷金的一條街上。
街道兩旁,依稀有絲竹吹彈聲,歌女輕唱聲從精致樓閣裡頭傳出。
由於那些精美的閣子大都籠罩在如煙的楊柳間,所以霏霏的音樂聲更顯婉轉絲繞,那聲音隨著緩緩的醉風飄出,飄到瞭樓閣外的青石街道上,飄到瞭男人女人耳中,蕩漾心魄,擾人心神。
楚江南一席白衣勝雪,腰間神兵東溟劍更象配飾多過兇器,好一個姑娘眼中茫茫濁世佳公子,也是某些人眼中少有的肥羊。
突然,楚江南驚覺一個人正踏著輕巧靈動的步伐,悄無聲息的掩到自己身後,一抹透著森森寒意的鋒銳的氣息抹向自己腰間掛劍另一側的位置。
嘿嘿,終於來瞭,小爺等你好久瞭,楚江南嘴角露出一絲心願得償的奸詐笑容,右手反手一探,不知不覺竟是練瞭不知凡幾,千錘百煉的九陰白骨爪。
楚江南的手穩穩擒住對方枯瘦而纖細的手腕,與少林龍爪手並稱天下兩大爪功,另無數武林中人聞風喪膽的九陰白骨爪,不出則已,一出驚人,不過用他對方這些個江湖小毛賊,卻是有點大炮打蚊子,大材小用的嫌疑。
楚江南手上稍一用力,對方手腕上頃刻間顯得一個烏黑的爪印,劇痛難當,痛不欲生。
信念電轉之間,楚江南體內分出一絲天魔氣沖入對方身體,封住瞭渾身經脈,幾乎是拖著將他扯著向路旁的陰暗中走去。
楚江南拖著手中看起來最多十五六歲的少年,兩人進到一條陰暗的小巷深處。
對方也光棍得很,一路忍著劇痛,直到現在才咬牙切齒,哆嗦著身子道:“放……放開小爺……”
微微一怔,楚江南已然明曉其中關鍵,若是他在街上就嚷痛喊疼,路人圍觀,勢必惱到官府裡去,這裡則沒有那麼多顧慮。
小爺!這臺詞不是應該我說麼?楚江南反手一記耳光抽在對方臉上,力道不大,聲音卻甚是響亮。
“小子,招子也不放亮一點。”
楚江南眼中精芒幻滅不定,嘴角勾起一抹邪異的弧度,一臉壞笑道:“替大爺我找個人。”
對方眼睛一瞪,吃定瞭楚江南般不把他放在眼中,扯著喉嚨大聲壤道:“你小子是外地人吧!嘿嘿,剛來蘇州府就敢放肆,也不去打聽打聽,老子鐵蛋在蘇州府也算得上響當當的一號人物。”
老子!看著眼前這個一直搶自己臺詞的配角龍套,楚江南嘴角那抹笑容更燦爛瞭,熟悉他的人都知道,每當他露出這個迷人微笑的時候,肯定有人要倒大黴。
“今天老子認栽瞭,不過我勸你最好放瞭我,否則,哼!你下輩子就隻能在床上過瞭。”
鐵蛋一臉蠻橫,似乎完全忘記瞭手上還烙印著一圈猙獰的烏黑。
步伐聲由遠及近,十來個胳膊有楚江南大腿粗的壯漢在一個沉著臉的中年人帶領下,氣勢洶洶的沖瞭過來。
“大哥,快替我教訓這不開眼的傢夥。”
鐵蛋臉露喜色,膽氣更壯瞭,一副眉飛色舞的樣子。
“狗蛋,你小子越來越長進瞭,竟然被當場抓住,人贓俱獲,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
聲音隨著腳步聲漸行漸近。
楚江南瞥瞭從鐵蛋降級為狗蛋的少年,暗忖真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這牛可吹得不賴。
眾大漢分出兩人守住巷口巷尾方向的位置,其他人將楚江南團團圍住,那領頭的中年人走到近處,抱拳行瞭一禮,沉聲道:“這位朋友,在傢靠父母,出外靠兄弟,我們也算不打不相識,放開狗蛋,我保你在蘇州府內平安無事,怎麼樣?”
堂堂東溟派監院要你保護,那老子豈非是活倒轉回去瞭?楚江南不置可否,微微一笑,有些高深莫測的味道。
隻見他輕輕伸手前探,動作緩慢而詭秘,說話的中年人卻沒有絲毫反抗之力的被他扣住頸項,楚江南猛的將他拉到近處,喝道:“蘇州府裡,我要找虎哥,你們認識嗎?”
楚江南手指微微向內收攏,那人立刻感覺呼吸不暢,氣喘如牛,一張滿臉憋得通紅,唾沫隨著咳嗽聲噴出。
幾個壯漢見老大被擒,紛紛向楚江南撲去,渾身匪氣,嘴裡不幹不凈的咒罵道:“臭小子,原來你是羅虎的人?老子揍死……”
前面圍上來的大漢嘴裡的狠話還沒來得及說完,楚江南身後的五個莽漢已經揮著碩大的拳頭,鋪天蓋地的捶瞭下來。
三個眼露兇光,狠辣無情之輩抽出腰間暗藏的匕首,朝著楚江南的小腹,大腿刺去。
楚江南眼神淡定無波,嘴角笑意不斂,隨手把中年人扔飛出去,施展輕功,那帶著閃電特性的身法看的他們眼花繚,忙的他們昏頭轉向。
楚江南在眾人之中穿花蝴蝶般遊離,那些莽漢怪叫著朝楚江南打刺,但任他們如何拼命,卻始終無法碰到楚江南衣角半分。
狠狠一拳打出去,楚江南身影微微晃動,甚至連他晃動沒有對方都不能確定,隻覺眼前一花,拳頭已經落到同伴身上,砸翻在地,傷勢不清。
那三用匕首刺楚江南的傢夥更慘,楚江南用手輕輕一擱一推,或是一轉一壓,不可抗禦的回旋之力逼得刀子翻轉而回,一個捅在瞭自己屁股,兩個紮瞭自己大腿,疼得齜牙咧嘴,鼻子眼淚一大把。
沒話多長時間,確切點說,也就大概兩分鐘左右,十三條方才還活蹦跳的大漢就同室操戈,倒下瞭一大片,臉上鼻青臉腫,三個鮮血直流。
那最早被擒的狗蛋看得楚江南神勇無比,把自己兄弟全部放倒在地,而且看樣子似乎還很愜意享受,不由得眼珠子都快瞪瞭出來,乖乖個熊,這還是人嗎?他要是出劍,豈非一個活人都沒有瞭,這個時候狗蛋再也認為楚江南腰中的長劍是公子哥炫耀的裝飾品瞭。
勾結艱難的滾瞭兩滾,咽瞭一大唾沫,狗蛋縮著身子,輕手輕腳的就退到巷道昏暗的陰影中,慢慢往巷子口逃去。
狗蛋才退瞭兩步,隻聽身子一涼,楚江南修挺的身子已經擋住他去路,仿佛一道橫在他面前,無法逾越的高強。
“小兄弟,我要去見羅虎,你替我帶路,聽清楚沒有?”
楚江南臉上還是人畜無害的微笑,輕輕拍瞭拍狗蛋的臉,這個動作通常他隻在調戲小妹妹的時候才做,“你老老實實的不要耍什麼花樣,不然哥哥可是會揍人的。”
楚江南眼中精芒一閃而逝,掃瞭身邊墻壁上的方磚一眼,一爪就拍瞭過去,那厚實的墻面上頓時被他如刀的手指插出五個深深的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