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無人,不經通傳就闖瞭進來,偷窺人傢洗澡,這罪名可不輕啊!
其實楚江南也隻是無心之過而已,他哪有將這個時代的那些狗屁規矩和禮節放在眼中。
“對……對不起,我不是有意偷看你洗澡的……”
耳中聽到東溟夫人的質問,楚江南急忙解釋道:“夫人,在下所言句句非虛,你可要相信我,再說我哪裡知道你在洗澡?”
“嗯,這個……我,我隻是碰巧走錯瞭房間……”
楚江南徹詞狡辯,將人類無恥的本性發揮到瞭極致,“我……我馬上出去……夫人不用送瞭……”
此時楚江南心中第一個念頭就是逃,東溟夫人武功之高絕對不是他應付得來的,若是她羞怒剛才在楚江南面前暴露春光,含恨出手,估計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不過東溟夫人那美麗的身體病真是令人向往啊!特別是秀臍上那一點梅花,也不知道是天生的還是畫上去的。
身後一陣令人尷尬的沉默,楚江南小心翼翼的向門口移去,他不知道東溟夫人的想法,離開這個房間是他唯一的念頭,隻是這茫茫大海之上,他又能跑到哪裡去。
“站住。”
東溟夫人終於說話瞭,但卻是楚江南最不願意聽見的兩個字。
楚江南的身體瞬間石化,現在若是強行離開,這偷窺的罪名便是坐實瞭,於是他隻能無奈的依言站定。
“轉過身來。”
東溟夫人的聲音竟然是在楚江南耳邊響起,原來不知何時,她竟已無聲無息的立於楚江南身後,他甚至已經嗅到瞭對方身上沐浴後的淡雅清香。
楚江南臉上露出一個無奈的苦笑,硬著頭皮轉過身去,看著俏生生站在自己面前的東溟夫人。
東溟夫人身上套著一件白色長衫羅裙,將妙曼的身材掩住,不過茁挺的雙峰卻裂衣欲出,惹人遐想。
東溟夫人的神情很鎮定,動作也很優雅,完全沒有初見的羞澀與驚慌。
腦中一片空白,楚江南傻傻的看著東溟夫人,臉上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仿佛自己是個柔弱無依的女子而對方卻是面目猙獰的大漢。
東溟夫人的動作自然而優雅,她輕輕攏瞭攏濕亂的秀發,動作賞心悅目,姿態撩人。
“你跟我來。”
東溟徑直轉身背對楚江南走去,隨著她蓮步輕搖,成熟女人身體特有香氣自美好的嬌軀散發出來。
楚江南哭笑不得,看來是躲不掉瞭,看光瞭女人光溜溜的身體想就這麼拍拍手說再見,果然是異想天開的想法,不過關鍵的是她究竟要把自己怎麼樣?
“你還要傻愣到什麼時候?快過來。”
東溟夫人悅耳而略帶催促之意的聲音再次自屏風後傳來。
男人真命苦,若是有女人在楚江南洗澡的時候闖進來,他絕對不會將對方怎麼樣,還會大方的學著少帥寇仲的語氣調侃對方,看一眼收一文錢,若是看瞭百多眼,就當五或六折收費,留下百個銅錢,便任你離去。
醜媳婦兒終歸要見公婆,楚江南咬牙跨過屏風,隻見東溟夫人體態舒閑的斜臥在一張長長軟墊上,絹裙輕薄,一手攪動著一縷從耳旁垂下的青絲,美目盯在自己身上。
在東溟夫人眼中,楚江南隱隱讀出瞭一種名為危險的光芒,不要激怒對方,現在他可沒有能力駕馭這匹誘人的胭脂馬。
“站著幹什麼?坐啊!”
眼眸若不波的古井,東溟夫人纖手遙指地上柔軟座墊,銀鈴般清脆聲音響起,那拉長尾音的“啊”令楚江南虎軀一震。
楚江南也不客氣,直接坐到東溟夫人所指的座墊上,是福不是禍,她還能吃瞭自己不成?
“你三更半夜闖入我閨房究竟意欲何為?”
東溟夫人的需闔的鳳目肆無忌憚的將楚江南從頭到尾掃瞭個遍,聲音微沉中帶著魅惑,聽來簡直是享受。
現在可還沒到“三更半夜”頂多“一更二分之一半夜”不過楚江南可不會傻到在這個節骨眼上和對方爭辯。
楚江南努力在臉上擠出最有誠意的微笑,語氣誠懇道:“這……其實事情是這樣的,我此時來見夫人香閨,是想與夫人商量一些事情,但是……”
“有事相商?”
東溟夫人嬌艷無倫的俏臉微微一沉,鳳目輕輕瞥瞭他一眼:“難道你白天推脫身體不適,就是為瞭晚上單獨來找我商議事情?”
這……既然都知道瞭又何必說出來?雖然不全是這樣,但借口身體不適推脫對方卻是不爭的事實,楚江南隻能坦白點頭。
“那你找我究竟有什麼事?”
東溟夫人的聲音極富磁性,也沒有嚴詞喝問,但是那淡淡的貴氣,卻隱隱給人盛氣凌人的壓迫,這是久居上位,常年發號施令的結果。
心中一動,何不幹脆趁此機會道明來意,楚江南心裡躊躇,他的表情沉冷下來,腦中飛快的分析利弊,此時不說,以後可能就沒有機會瞭。
“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
東溟夫人抬起臻首,秀目凝視著楚江南,表情淡定,聲音變得有些冷漠:“還是說你根本就是在騙我?”
“我沒有騙你。”
楚江南笑著搖瞭搖頭,接著說道:“我希望夫人答應讓我隨飄香號到流球去。”
東溟夫人沒有想到楚江南竟然會如此回答,攪撥秀發的纖指停瞭下來,如水般溫柔的眼神瞬間銳利起來,緊緊鎖住楚江南的眼睛,低聲問道:“流球雖然氣候適宜,環境優美,但是畢竟是孤懸海外的孤島,你為什麼想到流球去?”
無緣無故,楚江南怎麼可能突發起想要去流球,東溟夫人眼眸深處抹過一絲冰寒的幽光,他去流球究竟有什麼目的?還是說他對東溟派有什麼企圖?
東溟夫人果然睿智聰慧,瞬間將楚江南的心思猜瞭個七七八八,但是她絕對想不到連她自己也是楚江南的企圖之一。
楚江南凝視著東溟夫人犀利的眼神,面不改色,聲音沉穩道:“我現在是無傢可歸之人,天大地大自然哪裡多去得,去流球看看異域風光這個要求也不算過分吧?”
“這……”
東溟夫人不知道楚江南意圖,一時間不知如何回答。
沉默瞭一陣,東溟夫人眼中倏然一亮,她姿勢極其優雅的坐直嬌軀,眼中秋意盈盈,柔聲道:“你可願意加入我東溟派?”
楚江南早已料到對方有此一問,嘴角扯出一絲邪意十足的微笑,楚江南不答反問:“若是我加入東溟派,是否能不改名姓尚?”
沉凝半晌,東溟夫人小嘴微張,語氣堅決道:“這是先祖定下的規矩,我也無能為力。”
東溟夫人會拒絕乃是意料中事,楚江南不以為意的微微一笑,接著好整以暇道:“若是我願意拜夫人為師,夫人可願收下我這個徒弟?”
“什麼?”
東溟夫人失聲叫道,她完全沒有想到楚江南竟然會有這種天馬行空,無從捉摸的想法。
“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
楚江南將東溟夫人剛才對自己說的話又原封不動的還給對方,真是個不肯半點虧的傢夥。
“這個問題容我考慮一下。”
很快東溟夫人便鎮定下來,她的唇角微微翹去,露出妖精般嫵媚的笑容,一幅盡在掌握的模樣。
乖乖!如此美人兒還當什麼師傅,幹脆嫁給我當老婆得瞭。
當聽說對方還要考慮的時候,楚江南立刻故態萌發,急聲道:“夫人,像我這樣談吐大方、風度翩翩、才氣過人、氣勢凌天、氣質無雙、天資聰穎,根骨絕佳的徒弟可是打著燈籠也找不到瞭。”
“有人這樣贊譽自己的嗎?”
東溟夫人噗嗤一笑,眼波流轉,顧盼生妍。
“我這可不是自誇,而是實事求是。”
楚江南看著眼前一姘一笑,無不透著慵懶風情的東溟夫人,一本正經道:“我隻知道過分謙虛就是虛偽,難道夫人要逼我虛偽一次?”
“你……你真是個無賴……”
東溟夫人也不知為什麼自己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不像責怪,倒像情人間的打情罵俏,說完以後連耳根都紅透瞭。
楚江南註視著風華絕代的東溟夫人那張秀美的臉頰,看的癡瞭,一時間忘瞭說話。
“你……你一直看著我幹什麼?”
東溟夫人被楚江南火辣辣的目光看的全身不自在,嗔怪道:“你再看……我就,我就……”
楚江南接口道:“有什麼刑罰嗎?最好不要掌嘴刮瞼,給人看到實在有損顏面。”
東溟夫人本來威嚇示警,喻意是希望阻嚇楚江南不要太過放肆,沒有想到他竟脫口而出那樣的話來,一時怔在那裡,反倒拿他沒有辦法。
不知是想要報復楚江南的無禮,還是什麼別的原因,心中越想越氣的東溟夫人幹脆賭氣,嗔怒道:“你不是要拜師嗎?好,我答應你。”
“快跪下拜師吧!”
東溟夫人雙腿並攏坐於舒適的軟墊之上,模樣優雅端莊,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眼中閃帶著狡黠神色,語氣中流露出一絲快意。
以為成瞭我師傅就能壓住我?將對方神情變化盡收眼底的楚江南毫不在意的微笑道:“既然夫人願意作我師父,在拜師之前還請你答應我一個小小的條件?”
說話的時候,楚江南故意拉長聲音,同時還將小小兩字讀音加重,神態和語氣都有讓人對著他的臉狠狠揍上兩拳的沖動。
“你……”
東溟夫人被氣的說不出話來,心中暗自想道:“自古收徒之事便是師傅挑徒弟,徒兒為瞭拜師學藝,那是什麼條件都依,什麼苦差事都做。從來沒有聽說過拜師之前徒弟還要挾師傅答應條件的,簡直豈有此理。”
看著東溟夫人清秀的臉頰浮現出一抹醉人的嫣紅,楚江南的心臟不爭氣加速跳動起來,那飽滿鼓脹的酥胸隨著急劇的呼吸,劇烈的起伏顫動,真是無比誘人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