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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吉網羅鉗(四)

  “府中人等集中於東跨院,由撫標人馬看守,其他人開始搜府。”丁壽在院中發佈命令。

  一個個丫鬟仆役從各個院子房間中被押解而出,如狼似虎的錦衣衛開始瞭他們的專業對口操作:抄傢。

  一直跟在丁壽屁股後面打著扇子的丁七,看著人影綽綽,進進出出,各種古玩細軟成箱成箱抬出,自傢二爺卻隻在院子裡蹓蹓躂躂,不由心中長滿瞭野草,一股無名火都在嘴裡頂起瞭泡。

  “二爺,那個,小的,我,能不能……”丁七結結巴巴地想表達清楚。

  “想進去撈點外財?”丁壽一語點破自傢奴才的心思。

  “二爺聖明,小的一撅屁股,您就知道小的拉的……”

  “好瞭好瞭,粗言穢語的,真上不得臺面。”丁壽從他手裡接過唐伯虎手繪的那把扇子,在他屁股上踢瞭一腳,嫌棄道:“去吧。”

  借著主傢的一腳東風,丁七一溜煙兒地跑向後宅,以他多年做下人的個人理解,有錢的肯定是主人,主人會把錢放到哪兒,肯定是睡覺都能看得見的地方,必然是在臥室啊。

  丁壽帶到宣府的錦衣衛人數不多,都在逐院搜檢,尤其註意有沒有暗道夾壁之類的機關,如此細致認真的工作態度,便宜瞭丁七率先抵達目的地。

  名貴的官窯瓷器被他隨手扔到地上,前人墨寶在丁七眼裡不過是一堆墨疙瘩,不頂吃不頂穿,統統棄如敝履,累得滿頭大汗,隻撿著幾個銀稞子,丁七納悶瞭,難不成這位巡撫還是個清官。

  白來一趟,丁七氣惱地將一個鈞窯瓷瓶摔個粉碎,啪的一聲,隨即他聽到瞭一個小聲的驚呼。

  “是誰?滾出來?”抽出腰刀,丁七緩緩穿過臥室內的圓光罩,內室中隻有一張紫檀雕花的拔步大床,四周垂著青色紗幔。

  丁七用刀撥瞭撥幔帳,並未見人,許是聽錯瞭,扭身要走,卻猛回身往地下一趴……

  數聲驚叫,三個服飾華麗的婦人趴在床下,瑟瑟發抖。

  “出來,否則七爺就拿刀砍瞭。”丁七咋呼道。

  “別……別……我們出來。”在一陣哀求聲中,一個個女人依次爬瞭出來。

  “嗯?”丁七看她們幾人手裡都抱著一個匣子,喝道:“把東西拿過來。”

  幾女正是車霆的一妻二妾,聽聞錦衣衛抄傢,這些人拿瞭自己體己細軟,躲到床下,原想挨過這一關,再做打算,沒想到被這個尖嘴猴腮的軍卒發現瞭。

  秀紅二女猶豫是否將手中匣子交出去,畢竟這是今後安身立命的本錢,陳氏卻先遞瞭過去,二女心中忿忿,你有娘傢可投靠,我們怎麼辦,沒奈何隻得也交瞭過去。

  打開三個首飾匣子,裡面的金珠寶玉登時晃瞎瞭丁七的眼睛,心虛地把盒蓋扣上,發財瞭,心中狂喜,再看看如鵪鶉般縮在一邊的三女,一絲淫笑浮上臉龐。

  “軍爺,匣子已經都給您瞭,放妾身幾人走吧。”秀紅哀求道。

  “走,今天七爺財也要,人也要。”丁七回身蹦到床邊,大剌剌道:“過來伺候爺。”

  喊瞭一句,沒人過來,丁七拔刀出鞘,“來不來?”

  秀紅怯怯道:“軍爺要我們哪一個服侍您啊?”說著話身子往後靠瞭靠,將朱麗兒留在身前,隻要眼睛不瞎,也能看出誰年輕漂亮吧。

  “哪一個?都要。”丁七胃口大得很。

  秀紅和朱麗兒無奈,磨磨蹭蹭地向丁七走去,丁七看向不知所措的陳氏,“你也過來。”

  “我?老媳婦年齒已高,伺候不瞭將軍瞭。”陳氏沒想到這軍漢老少不忌,她的主意也打。

  “少廢話,瞧你保養不錯,看著也就四十來歲,七爺不挑食。”丁七大大咧咧地摟住秀紅二女道。

  見陳氏還是畏縮不前,丁七怒瞭:“你們知道七爺是誰麼,你們知道七爺的二爺是誰麼,是欽差大老爺,再不好好伺候,七爺讓二爺把你們扔到宣府鎮兵裡去輪營。”

  三女被“七爺”、“二爺”一頓稱呼給繞暈瞭,可“欽差”和“輪營”卻聽得清清楚楚,連忙湊瞭過來。

  朱麗兒仰著嬌顏,一臉討好媚笑:“軍爺,你要怎麼服侍都行,可別把妾身交給那些粗人。”

  “那得看你會不會服侍人瞭。”丁七掐著她的嫩臉笑道:“伺候得好,七爺求二爺把你留下,也省得被沒入教坊,做那些千騎萬跨的勾當……”

  朱麗兒拋瞭個媚眼,蹲瞭下去,解開丁七褲子,將那根醜物含在瞭嘴裡,靈巧的舌尖不住在菇頭馬眼上纏繞,一隻玉手輕托他的陰囊緩緩揉捏,另一隻手則扶住肉棍根部快速擼動。

  丁七舒服的直抽涼氣,“舒服,太他媽舒服瞭,原來官太太這麼會吹,哎呦,爽,你們,你們幾個都把衣服脫瞭,慢的我就送去兵營。”

  陳氏二女一聽,手忙腳亂地脫去全身衣物,連正在含肉棒的朱麗兒也如蛇般扭動,將身上衣物一件件拋到地上。

  招手讓另外二女分坐在自己兩邊,丁七一手摟著一個,“到底是官宦人傢,這身皮肉溜光水滑,都能掐出水來。”

  嘴上說著,手上用力,握住二女的肥臀用力揉捏,二女疼痛卻不敢呼出,強顏歡笑,用雪白乳峰磨蹭他的胸膛。

  “保養的真好,奶子又白又大,雖說腰上有瞭點贅肉,可看著喜慶。”丁七調笑著陳氏,用那張臭嘴對著一對成熟雪乳舔來舔去。

  陳氏幾曾受過此等侮辱,卻不敢抗拒,受辱一人總好過千人萬人,托著一對豪乳,將乳頭送到丁七嘴裡,“軍爺既然不嫌奴傢老醜,奴傢定盡力服侍。”

  丁七哈哈怪笑,一按旁邊秀紅螓首,湊到胯下,“換你來吸。”

  朱麗兒吐出肉棒,緩瞭口氣,媚眼一挑,用胸前櫻桃輕輕點按丁七膝蓋。

  秀紅用手撩瞭一下鬢間凌亂散發,低頭就含住他的肉棒。她的功夫沒有朱麗兒熟練,但十分賣力,她沒有用手扶,隻是用嘴上下套弄著丁七的陰莖,一對乳房緊緊壓在他的大腿上。

  “好,好,不錯。”丁七舒服地哼哼。

  推開二女,將陳氏騎在身下,丁七將肉棒夾在陳氏豐滿的奶子裡,兩手從兩側托住,一邊來回抽插,一邊笑道:“怎麼樣,以前沒這麼玩過吧?”

  的確沒玩過的陳氏見那顆菇頭不住從自己乳房中間冒出,腥臭的味道直沖頂門,還是故作開心道:“沒有,妾身的夫君沒軍爺這麼會玩。”

  下體傳來的滑膩感讓丁七快堅持不住,撤下身來,“你們撅起屁股,讓六爺想先幹哪一個。”

  三女雖有些難為情,還是爬到床沿,搖晃起各自雪白的屁股,將羞處展現在男人眼前。

  朱麗兒的臀部雪白豐潤,彈性十足;秀紅的身材瘦削,好在骨肉結實;陳氏的屁股則肥大渾圓,黝黑的陰毛夾雜在胯間,黑白分明。

  丁七看得眼花繚亂,對著秀紅屁股腰身一頂,噗呲一聲,肉棒隔著臀肉就進入瞭秀紅浪穴。

  秀紅扶著床沿,搖晃著屁股不斷後挺,努力配合丁七抽插,“啊……啊呦……大爺……好疼……,慢些……不要太……太狠瞭……奴傢浪……浪穴都……破瞭……哎喲……好舒……舒服……呀……”

  淫詞浪語,刺激得丁七更加瘋狂,連朱麗兒二女都自納悶,這秀紅平日裡端莊文靜,怎麼這般放浪。

  “妾身……好……好美……,大爺……舒服……服麼,留下……奴傢……伺候……大爺……可好……”秀紅大聲浪叫,扭動身體方便體內肉棒進出。

  二女聽得臉紅心跳,這才明白秀紅再給自己尋覓後路

  丁七累得汗流浹背,呵呵笑道:“浪,真他媽浪,大爺就喜歡浪的,回頭跟二爺討賞,把你留下。”

  “大爺,快來啊,奴傢騷穴好癢,好想被插……”朱麗兒把雪白豐滿的屁股連連晃動,果然引得丁七抽槍來肏。

  輕輕一挺,長驅而入,丁七抽出肉棒,彎腰看著微張的肉穴,奇道:“你這騷穴怎的水唧唧的?一下就到底瞭?”

  朱麗兒這才省起自傢剛和男人歡好完,還未及清洗就躲到瞭這兒,可不敢如此說,一把抓住肉棍就塞瞭回去,搖晃著長發浪語聲聲:“奴傢……看……看你肏……那騷貨……忍……不住……泄瞭……,奴傢要……要你……也……肏肏……”

  “果然是騷貨,六爺成全你。”丁七大力地在渾圓的屁股上一拍,俯下身子,握住朱麗兒兩隻吊乳狠命揉搓,全身用力聳動。

  “好……爺的……雞巴……真……哎呦……真大……肏死……奴傢……”比起床上放蕩,誰又能及得上出身青樓的朱麗兒,晃動屁股又夾又吮,不時轉過頭來向身後男人拋幾個媚眼。

  丁七哪經過如此風流陣仗,原先的老婆倩娘天生寶穴,沒幾下就讓他交待瞭,此時才讓他享受到瞭床上征服快意,何況身下女人身份高貴,以往想都不敢想,他奮力抽插瞭二百多次,又聽到一連串浪聲浪語,丁七覺渾身酥麻無比,立時產生瞭一股尿意。

  吸一口氣,強自忍住,推開朱麗兒,丁七轉到陳氏身後,對準白花花的大屁股捅瞭進去,陳氏人老穴松,倒也暢通無阻,又猛插瞭十幾下,狠狠一撞,將陳氏推倒在床,一陣哆嗦,射瞭出來。

  丁七趴在陳氏那身滑膩的白肉上,舒服的哼哼幾聲,陳氏雖被壓得難受,卻不敢起身,由得他在胸乳胯下不住掏摸。

  “老七,好大的膽子。”

  聽瞭熟悉的聲音,丁七一激靈,從陳氏身上跳起,直挺挺跪到地上,“二爺饒命,饒命……”

  “別成天死啊活的,敗興。”用絹帕捂住鼻子,房間內的體液氣味讓丁壽很不適應,輕踢瞭丁七一腳,一指床上陳氏,“連這老貨你也吃得下去?”

  丁七不好意思地摸摸後腦,“二爺不知,老屄敗火。”

  丁壽不屑地笑笑,待他問清床上三女的身份,驚訝道:“老七,眼光不錯,巡撫大人的妻妾都讓你肏瞭。”

  “小的該死,早知道應該留給二爺的。”丁七諂笑著磕瞭個頭。

  丁壽不屑地一笑,不置可否,饒有興致的打量蜷縮的三女。

  不著片縷的三女看著身穿飛魚服的丁壽毫無避忌的眼光,心中羞恥,又不敢遮擋,畏縮在床腳,驚恐萬分。

  “大人,找到瞭。”杜星野在門外稟報。

  丁壽點瞭點頭,一腳把丁七踢倒,“別挺屍瞭,接著樂吧。”帶人轉身出門。

  看著丁壽等人沒瞭影子,丁七爬起,看著抖若篩糠的幾女,得意地一挑拇指,“看到瞭吧,那就是七爺的主子,錦衣衛,飛魚服,欽差大人,威風吧?”

  小心翼翼地看看身後沒有來人,丁七還是心裡沒底的小聲道:“這是七爺親手帶大的,對我的話言聽計從,乖乖伺候我,有你們的好處,曉得瞭?”

  三女茫然地點瞭點頭,丁七拽過陳氏,按倒胯下,“給七爺嘬硬瞭,再肏你們一回。”

  含著沾滿淫水精液的醜陋肉棍,陳氏掄圓瞭舌頭,拼命吞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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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車霆此時已被扶著坐瞭起來,怨恨地盯著這些將他迫害如斯的奸佞走狗,起碼車大人是這麼認為的。

  “車大人,按你這賬冊所記,所獲馬匹不止朵顏,這麼大的數量你一人吃得下?”丁壽翻看著剛抄出的賬冊秘本,笑對車霆。

  車霆冷哼一聲,將頭扭到一邊。

  “車大人夠朋友,這時還不忘保全他人。”丁壽贊瞭一句,一指一個一尺見方的黑漆書箱,喝問道:“這是什麼?”

  錢寧一抱拳,“大人,這裡都是一些坊市閑書,從車府書房抄出的。”

  “車大人飽學名士,怎會讀這些雜書?”丁壽斜睨錢寧。

  “大人所言極是,其中必有蹊蹺。”錢寧煞有其事的細細翻檢書箱,不多時,便驚呼“找到瞭”。

  錢寧從書箱夾層內取出一封信來,呈給丁壽,丁壽展開一看,面色大變。連車霆都好奇信中寫瞭些什麼。

  丁壽猛沖一步,走到車霆近前,指著他鼻子罵道:“車震卿,你身為朝廷封疆大吏,卻通款資敵,你枉讀聖賢之書,枉食君祿,罔顧聖恩。”

  “丁……丁大人,何出此言?”車霆嚇出一身冷汗,這罪名他可擔不瞭。

  丁壽一抖手中信,“這是韃靼小王子巴圖孟克與你勾結,以漠北良馬換取鹽鐵的回信,從你書房內搜出,還敢狡辯?”

  “這……這不是我的,有人冤枉於我。”車霆聲嘶力竭,若是罪名坐實,他必受天下人唾棄,誰也不會拉他一把。

  “誰人與車大人有如此深仇,敢陷以通敵大罪?”丁壽冷笑道。

  “江彬,是江彬,他構陷老夫,丁大人你要明察啊。”

  “江彬?笑話,他是你的內親,今日之事未必不會波及於他,他吃飽瞭撐得,陷害自傢靠山?”丁壽不屑笑道。

  “他……他……是因為……”車霆欲言又止。

  “因為何事?”丁壽追問道。

  車霆結巴半天,還是沒臉把理由說出來,悖亂倫常,世人唾棄,還不如身死名滅,來得幹凈。

  “無話可說瞭吧,來人,將證據裝箱,人犯打入囚車,送往京城。”

  言罷忽然俯在車霆耳邊,丁壽悄聲道:“車大人艷福不淺,幾位夫人與我府中下人在後院顛鸞倒鳳,嘖嘖,放得很開。”

  “噗——”一口鮮血噴出,車霆神色慘然,夫妻本是同林鳥,事到臨頭各自飛,一語成讖啊。

  幾名錦衣衛上前將車霆押瞭下去,錢寧湊上來,一臉奸笑道:“大人高明。勾結外番,私開邊市,咬住這八個字,車霆不死也得扒層皮。”

  丁壽神色淡淡:“不過現學現賣,跟大明朝一位前輩學的。”

  “不知哪位高人,卑職可否上門求教?”錢寧很有上進心與求知欲。

  “的確是高人,不過求教起來不易。”丁壽摸瞭摸鼻子,“他有個兒子叫袁承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