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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走火入魔

  丁壽不用杯碗,也不叫菜肴佐酒,隻是抱壇酣飲,看得錢寧等人咋舌,又不敢開言相勸。

  少女取瞭算盤,俏立在櫃臺後結算記賬,卻不時偷眼窺視那個讓她幾日來食不知味寢不安眠的挺拔身影。

  “你這賬本記得比麻繩還亂。”夥計大牛不知何時來到瞭身邊,盯著一團亂賬皺眉道。

  姑娘雪白臉頰霎時浮起兩團紅雲,“胡說什麼?你幾時又懂得看賬瞭?”

  “我是不懂看賬,可你記瞭一本的墨疙瘩,瞎子都看得見。”大牛撇嘴道。

  姑娘羞意更甚,“啪”地合上賬本,“滿嘴胡吣,還不過去伺候客人。”

  “他哪還用得著伺候,”大牛揚著下巴往前方一點,“這麼個喝法,若是不死,是他祖上造化。”

  少女方才隻顧看人,此時隨他指引看去,見丁壽桌上腳下酒壇酒簍已有七八個之多,美目中不由泛起憂色。

  酒水入喉,五心如焚。

  丁壽一身武學雜糅各派,但無論哪門武功都是以天魔真氣為基,以天魔無相神功馭使,學瞭王廷相的混元一氣,體內便有兩種截然不同的真氣。

  混元一氣習練未久,平時自受天魔真氣壓制,可自中瞭劉瑾一掌,天魔真氣受損,經脈內兩股真氣相互沖撞,若是他有意調和,還不至生亂,偏偏今日受瞭刺激,真氣放馬由韁,不受約束。

  道傢將丹田分為上中下三處,分別為頭頂印堂、胸口膻中、臍下關元,混元一氣中正平和,護住膻中丹田,心脈不致受損,上下丹田卻都為天魔真氣所據。

  天魔功任意妄性,上下丹田不由自主,後果不言自喻,奈何其中兇險丁壽此時卻一無所知,若再由此下去,丁二爺有可能陽氣爆體,變成花癡淫賊,抑或神志不清,瘋瘋癲癲瞭此殘生。

  “官爺,酒多傷身,就此打住吧。”聲音悅耳,一雙皓腕捧著一盞清茶遞瞭過來。

  丁壽抬起手,未接茶盞,一把抓住瞭姑娘柔荑。

  “官爺,這有許多人呢,快松開。”話中有驚喜,有嬌羞,唯獨沒有女孩傢被非禮的惱怒。

  丁壽抬頭,少女看見瞭一雙赤眸,陰沉迷茫,間雜厲色,唯獨沒有情人對視的溫柔。

  少女驚呼,本能地向後退去,卻被一股大力猛地拉到瞭男人懷中,剛剛響起的嬌呼被火熱的嘴唇堵回瞭腹中。

  一陣佈帛撕裂的聲音響起,少女隻覺胸前一涼,外衫中衣盡破,露出瞭雪白如玉的肌膚,胸前一件紅肚兜中,白膩尖挺的玉乳已露出大半。

  少女驚駭不已,使盡全身力氣將丁壽推開,伸手掩住胸前,看著雙眼血絲密佈的丁壽,步步後退,“你……你要……做……做什麼,大牛……救命……!!”

  後廚的夥計大牛聞聲趕瞭過來,一看眼前景象又驚又怒,“你做什麼?!放開她,來人啊……唔……”

  聲音剛剛喊起,便被錢寧一拳擊中小腹,後面的話全都咽回瞭肚裡,錢寧對身邊幾個錦衣衛眼神示意,幾人點頭領命,進瞭店內後堂。

  “大牛!”少女驚呼一聲,快步沖瞭過來,卻被丁壽一腳踩住裙角,“刺啦”一聲,長裙撕裂,一雙修長筆直的晶瑩玉腿顯露瞭出來。

  未等少女驚呼出聲,丁壽大手一伸,將她再度緊摟到瞭懷裡,閑下的一隻手時而從破爛佈裙下探入,揉弄那豐滿的雪臀豐丘;時而伸入肚兜內,握著一隻玉乳反復揉捏。

  “不要……官爺……求……求你……不要”,少女眼中含淚,身子不住輕顫,頭腦不復往日靈光,隻是無力告饒。

  幾個錦衣衛從後堂轉出,對著錢寧詢問的眼神點瞭點頭,錢寧向著丁壽躬身道:“大人,店裡沒有旁的人,您看是不是到裡面床上耍子?”

  丁壽喘著粗氣,沒有答話,將少女按在酒桌上,繡著交頸鴛鴦的紅佈肚兜被一把扯掉,隨即伏身含著一隻玉乳輕咬吮舔,一手不停揉捏另一隻玉乳,在她柔滑豐潤的肌膚上撫摸滑動,另一隻手掌滑過平坦的小腹,停留在一片毛茸茸之處,並在那道緊窄夾溝中不停的搓揉。

  “不要……求你……放瞭……我”,在丁壽手口並用之下,不由全身泛起一股又癢又麻令她心顫的感覺,心中悲憤羞怒中卻又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快感,令全身軟麻得輕顫不止,少女臉頰酡紅,滿是乞求之色,修長大腿曲直不定,無力地想將身上人兒推開,卷曲茸毛覆蓋的蜜汁花房若隱若現。

  少女青春美麗的胴體曲線畢露,看得錢寧嗓子眼發緊,趕緊低下頭,幹巴巴道:“那卑職等在店外伺候,聽候您的吩咐。”

  丁壽突然直起身子,沒瞭壓制的少女翻身摔在瞭地上,不顧疼痛,勉力向前匍匐前行。

  掙紮著爬行幾步,雪白修長的雙腿上沾滿瞭地上泥灰,少女扭頭偷眼觀望,赤身裸體的丁壽正向她緩緩走來,胯間那根青筋暴露菇頭赤紅的粗長肉棍不停跳動,仿佛直戳她的心房。

  “啊”的一聲尖叫,少女被那巨物嚇得緊緊捂住瞭雙眼,直到被大力扯起,再度按在瞭桌案上,才想起拼命掙紮,卻又那裡掙脫得瞭。

  錢寧不好再看,對著那幾個抻長脖子看戲的錦衣衛喝道:“還不快滾出去。”又諂媚笑道:“大人盡興。”後退到店門前,扭身出店,合上瞭店門。

  “錢頭,這小娘們不賴啊,大人快活完瞭,哥幾個能不能撿點剩飯?”一個錦衣衛湊上前道。

  錢寧冷冷看瞭他一眼:“你不要命瞭?”

  一句話令手下訕訕退下,錢寧掃視一圈,“那夥計呢?”

  眾人才發現那小夥計不知何時不見瞭,一名錦衣衛焦躁道:“可能偷溜瞭,可要屬下去尋?”

  冷笑一聲,錢寧搖頭道:“用不著,錦衣衛玩個把娘們,我看哪個不開眼的來管。”

  “啊——”淒厲的尖嚎聲突然響起,隨即而來的是悲慘的哀嚎聲以及哭喊告饒聲,連連不止。

  錢寧嘴角冷笑,抬頭看瞭一眼酒鋪的碩大匾額,不屑道:“店面不大,牌子倒是不小。”

  歷經風雨的烏木匾額上四個金漆燙字:龍鳳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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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街邊一處茶攤,三五個軍漢閑坐著吃茶,邊咂嘴邊往外吐著茶葉末,這路邊茶的品相著實不高。

  一個佈衣商販將一封銀子遞給一個紅袍軍官,“郤爺,這銀子您先收著,以後的孝敬誤不瞭您的。”

  將銀子掂瞭掂,揣到懷裡,軍官大咧咧拱手道:“李老板,兄弟這謝過瞭。”

  “郤爺您這就見外瞭,當初您要不是吃瞭我的瓜落兒,何至有今天,是兄弟對不住您幾位。”李龍陪笑道。

  “不提瞭,也是出門撞太歲,流年不利啊。”軍官搖瞭搖手,意興闌珊。

  要是月仙在這,定能一眼認出,此間二人正是去歲還上門逼債的李龍和郤姓把總。

  二人正在傷懷往事,大牛風風火火地跑瞭過來,“掌櫃的,不好瞭,不好瞭……”。

  李龍不滿道:“怎麼瞭大驚小怪的,火上房啦?”

  呼哧帶喘地跑到近前,大牛已是上氣不接下氣,好不容易緩過勁來,開口就把李龍嚇瞭一跳,“鳳……鳳姐……她……被人欺負瞭。”

  “怎麼回事?在哪兒?”李龍一把抓住大牛肩膀連聲問道。

  聽大牛把經過情形一說,連郤把總都按捺不住瞭,“他奶奶的,青天白日入室強暴,這還有王法麼,弟兄們,跟我抓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