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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性格就這樣,和遺傳有關系,雖然我不像父母那麼傳統老實,但大方向觀念難以擺脫,不願和別人撕破臉,更何況是我最愛的人,我總是優先替別人著想。

  姐和郭錦這一番爭執,以從此互不往來而結束。我心理雖難受,但竟欣慰瞭很多,覺得這樣很好,以後沒有這件事情,我不必再糾結。媽媽說過,姐即使有什麼錯誤,我也不能介意,姑姑一傢對我們可以說有救命之恩。任何事情都可以牽就隱忍,做人要懂得感恩。我接受媽媽的教育,如今基本沒有底線。

  至於郭錦,和他在一起第一天,其實就有瞭心理準備,他不會給我足夠的安全感。確實,相貌太出眾瞭,南方人俊秀的眉目,細膩的皮膚,北方人偉岸的身材,無論行為言語,即使他故意捉弄你,也很難對他真動怒,和他一起幹什麼都會特別開心,自帶歡樂屬性。

  你有時也不知為什麼,就想和他一起,哪怕什麼也不做。我不得不承認,我很愛他,即使他做出瞭這麼齷齪的事情,以前我幻想過如果他出軌,我怎麼應對這樣的痛苦,當時內心想的就是絕不會接受,一旦會有這樣的事情,我絕不會有絲毫姑息。但沒想到,他出軌的對象竟然是姐,我不忍揭開她們的醜事,如果換成別的女人,我也許會挑明對峙,然後分道揚鑣,但是現在……

  既然是這樣瞭,我就當一切都沒有發生吧,隻能自己寬慰。考試錯過瞭,這次很遺憾,本來很有把握的,又得耽誤半年。我從陽臺走出來,環顧一下這房間,確實很高級奢華,在這裡行男歡女愛別有一番的情趣,郭錦居然在短時間在這張床上和兩個女人發生關系,恐怕在這房間裡在以前是絕無僅有的。

  我思緒很煩亂,不知道該去哪兒,躺到沙發上面,不想去那個床上,上面混雜著姐和郭錦的氣息,我覺得有些惡心,仰望著天花板胡思亂想,郭錦給我打來電話,詢問我情況怎麼樣,然後他說晚上和朋友娶聚,會晚上回去。我敷衍幾句結束瞭通話。然後我走出房門,座上瞭回學校的地鐵。中途,姐給我打來電話,我簡單說學校明天有事情,還是回來瞭,晚上不去她那裡瞭。姐沒有過多追問,聽的出她似乎也很疲憊,我不想停留在姐那裡是不想在這時面對她,冷靜一下有好處,不然我怕流露出不自然的表情。

  第二天,郭錦還是如時約我吃飯,他依然是那樣嘻嘻哈哈,完全看不出發生瞭什麼事情,我盡量也讓自己保持平靜,和他一起向以往一樣繼續我們的情侶時光,我們一起吃飯,自習,逛街,看電影,開房……也許是因為那個對象是姐,所以我並沒有覺得他有多麼骯臟,雖然心理也有陰影,但可以克制,他做愛確實是激情四溢,令我心曠神怡。

  此後的日子很平靜,郭錦卻有意用借口回避同我去姐那裡,我明白為什麼,看來他們真的斷絕瞭往來,我也不再勉強他,他也提議讓我少去給別人添麻煩。但我還是偶爾會去,不想讓姐有想法,這個曾經骯臟的秘室就讓它永久沉積吧,在周未,還是會去她那陪陪她,但一般都不會住下,我和她解釋是快期未瞭,課程比較緊。另外,姐夫這一段時間也基本都在傢,雖然他對我也很好,但還是盡量不要打擾人傢二人世界瞭.姐夫是個很不錯的人,不明白姐為什麼出軌,但我之前就能隱隱感覺她和姐夫的感情並不是看起來那麼完美無缺……

  姐還和從前一樣,看優雅知性,隨時能透徹的為我解答對人生的醫疑惑。現在我不主動和她聊感情的事情。她就是這樣,什麼事情,我不說,她很少會主動提及,閱歷和城府都到瞭一定境界。姐最近職位又晉升瞭,公司同級別中最年輕的女性。我與她的差距越拉越大,似乎永遠也無法趕超,言談舉止,衣著品位,社交范圍,氣場強大的甚至令我有些壓抑……

  那天是一個周三,她約我吃晚餐,在她公司附近一傢湘菜。到瞭之後她發信息說在開會,沒有下班,讓我去公司等。天氣有些熱,我以前也來過她公司。地處北京繁華地段的寫字樓,前臺直接把我領到她辦公室,姐的辦公室換地方瞭,比以前更寬敞明亮,門上標牌醒目的中英文名牌“市場宣傳部總監林念姿”。

  房間寬敞明亮,裝飾簡約大氣,房門對面一張寬大的BOSS桌,對面是兩把配套的商務椅,桌面一看就是她的風格,擺瞭兩盒綠色的植物和兩件卡通擺件。右面一排書櫃,裡面擺滿瞭書籍,左面是一套商務真皮沙發,中間茶幾上有一套高檔茶具幾本公司的宣傳刊物。進來之後就有一種莫名的敬重感。我是真的很羨慕,希望有朝一日,自己也能在某一個工作單位有這樣規格的職位待遇。

  姐的電腦是屏保狀態,桌上擺著一本商務英語,她真是一直都保持著學習習慣,這點她從小就教導我,我也確實是向她學習的。

  我座在沙發上翻瞭幾眼宣傳刊物,然後站起身走到窗前,視野很好,一眼眺望過去是川流不息的車流和即將燈火輝煌的京城夜幕。

  快6點瞭,公司已經下班。外面的工位已經沒有人,隻有遠處一間會議室亮著燈,姐應該就在那裡開會。我走出房間,向那邊走過去,這個會議室是玻璃構型,明亮通透。裡面一張圓型會議桌,前方一個投影幕,我站在後面看到大概十幾人圍座在桌前,有一個男人正站在前面結合著幻燈片發言,會議室沒有關門,聲音可以傳出來。

  我站在後面,所有人都是背對著我。我幾乎一眼就看到瞭姐的身影,不用看正面,桌下面那兩條腿就可以判定瞭。在中間位置,一個梳著馬尾,白色條紋西裝外套,同款的西裝制服裙的女人,她的膝蓋位置明顯比身邊的女孩高出一截,腳上穿著一雙裸色尖頭細跟鞋,腿上穿著膚色的絲襪,雙腿呈她習慣的,左上右下層疊式坐姿。

  姐的雙腿其實並不比我長,隻是她從小就各種形體舞蹈訓練,走立的姿勢比我優雅。還有一點,姐是無論上身怎麼豐滿,雙腿都不會增脂,一直保持大腿圓潤飽滿,小腿修長,尤其是腳踝部位,基本就沒有脂肪。其實的腿美不美,腳踝的形態很重要,瘦則會顯得整條小腿部位都纖細。姐就是這樣,再穿上高跟鞋,屏占比幾乎都是腿。

  那個男人講完瞭,姐走到前面,這個會議是她主持的。姐在工作時的狀態令我有些陌生,就是那種感覺有些刻薄,嚴厲、霸道,令人不由就會產生畏懼的女領導。她站在前面,頓時氣場爆棚,不到30歲的年紀可以壓住這個場面,容顏和氣質起到瞭很大的作用。

  “首先抱歉,耽誤大傢一些時間。剛才各位已經介紹瞭上個季度的情況,應該說我們的成績還算是令人滿意。但,我之前就已經說過瞭,上個季度的成績是意料之中,計劃之內,真正的考驗是這個季度,它的走勢將決定我們今年的業績……”姐的語速比平時要快,擲地有聲,遊刃有餘的進行著發言,我很佩服此時的她,在這一刻根本不可能與那個和郭錦面前如此見不得人的勾當聯系在一起。

  “好瞭,我不多說,大傢一起努力。再次抱歉耽誤大傢時間瞭。方妮留一下,其它人散會”姐說完微微鞠瞭一躬,以示歉意和感謝。再座的人員起身,我迅速退回到姐的房間。

  這些人回來收拾東西,看來結束一天的工作還是比較輕松的,各自迅速離開瞭。姐拿著水杯也走進辦公室接瞭一杯水,然後從茶幾下面拿出一瓶依雲遞給我。

  “再等一會兒,還有點事情要說一下”她語速和剛才一樣和我說。

  “沒事兒,又不著急”我說。

  “哎,煩死瞭”姐輕掠瞭一下她的頭簾說。

  “是不是最近很忙”我附和著說。

  “還那樣吧,說瞭半天的話,嘴都快木瞭”姐說。

  “怎麼還單獨留下一個”我說。

  “哎,別提瞭,都頭疼,有這樣一位也真無奈瞭”姐說。

  “那你怎麼還不去”我說。

  “先晾著她一會兒”姐聲音有些厭惡的說。

  “她犯錯誤瞭?”我覺得姐不像那麼苛刻的人。

  “都不知道怎麼說好,錯就沒停過”姐說。

  “你們公司怎麼也會有這樣的人”我一直認為姐的公司是外企,都是能力出色的人。

  “別提瞭,靠關系來的,我先去處理吧,你等一會兒”姐說完起身,踩著高跟鞋,兩條大長腿邁著如模特般的步伐,扭動著她那緊實的翹臀向會議室走去。我不知為什麼,此刻又想起她舉腿露陰躺在郭錦面前的樣子,看著這樣的她,真覺得那是幻覺……

  我待著也無聊,再次走到會議室門前。看看姐要和她談什麼,也瞭解一下職場。留下的是一個年輕的女孩兒,身型苗條,個子不高,一頭染成栗色的長發,面容嬌麗,隻是妝化的有點濃,顯得妖艷,穿一雙厚高跟厚底魚嘴鞋,紅色的及膝裙,穿著一雙有些誇張的黑色斑點絲襪,上面一件粉色套衫。女孩兒座在姐的前面,正低垂著頭,小聲抽泣,似乎受瞭多大委屈,姐面無表情的座在那裡……

  “你別跟我哭哭涕涕瞭,我是冤枉你瞭?”姐語氣嚴厲,我聽瞭都有些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