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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7 俏麗小護士十二

  停下腳步,趙子傑支著櫃臺,回她說:“我才剛吃過飯,還沒餓,誰像你們女孩子那麼嘴饞,成天就是吃吃吃……不怕變成肥豬呀!”護理站裡頭其餘兩個女孩子同時抬起頭,眉毛揚瞭揚,似乎覺得趙子傑連她們也一起罵瞭,其中一個高朓個兒的護士略帶不平的說:“玉珍!這你朋友嗎?怎麼這麼沒禮貌,隨便罵人。”玉珍笑嘻嘻的在她耳朵旁不知說些什麼,兩人眼睛賊溜溜的盯住趙子傑,嘴上笑容莫測高深。

  “他還好啦!你就不知道他那個朋友叫什麼缺德國的更糟糕,一點品德都沒有,老愛整治人,昨天惠香被他整的七暈八素,今天馬上辭職不幹,說起來可讓人恨死瞭。”玉珍對著高朓個兒的護士這麼說。果然,阿國一時的興起,真的就讓惠香打包袱回傢。趙子傑心中油然升起一股歉意,隻覺對不住惠香萬分,可阿國渾像沒事人一般,才吃完晚餐就同小蘭出院走人,完全不曉得自己肇下的禍端。

  “對呀!昨天我也在場,那男人還真壞,那種東西怎麼能在大庭廣眾之下播放,太傷女人的名節瞭。”頓瞭頓,高朓護士接著又說:“隻不過惠香也真是的,在醫院亂搞男女關系,上次被護裡長訓瞭一頓還不收斂,聽說不隻張醫生跟他有一腿,連主治劉醫生也搞過她,上次我在…………”原本還炮口一致對外的三人,轉眼間嘰嘰喳喳的八卦起來。趙子傑對道人是非不感興趣,才想下樓到中庭花園透透氣,忽然眼前一陣漆黑,一雙又涼又滑的小手遮住趙子傑的眼睛,一個刻意壓低的女人聲音傳入耳中:“諾!

  猜猜我是誰?”趙子傑聞見濃鬱的香水味由身後飄來,心中已自有譜瞭。“呵!小婷嗎?別鬧瞭,我一聽聲音就知道是你瞭。”

  “哈!不對!再給你一次機會。”見蒙住瞭趙子傑,她似乎很是高興,聲音竟忘瞭壓低下來,答案更是昭然若揭。“咦~不對?那一定是小雪囉,別再騙我瞭。”

  “唔~不是啦!小雪是誰?我才不是小雪咧,你再猜一次!”她埋怨道。

  “那麼是莉莉囉?”、“不對!”、“小蘋果?”、“不對!”、“大姨媽?”、“不對!”、“飯島愛?”、“不是不是不是!你什麼時候認識飯島愛瞭!”

  “哈!反正除瞭劉芳俠以外的女人都可能是,好不好?”趙子傑笑嘻嘻的說出答案。“討厭啦!你好壞!早知道答案居然騙我……騙我……騙我……”一陣香風襲來,轉眼撲到趙子傑的身上,這是劉芳俠習慣的招呼方法,總喜歡緊緊的黏在趙子傑身上。趙子傑倚著櫃臺吃力的摟住她,好不容易摟穩,她的一雙粉拳卻嬌嗔的打在趙子傑肩上,隻覺背膀一陣撕痛,傷口著實挨瞭幾拳,雖說花拳繡腿毫不帶勁,趙子傑仍然禁不住悶哼出聲。

  “啊!對不起!對不起!我忘記你受瞭傷!”猛一跳,她從趙子傑身上彈落下來,睜著一雙媚眼,萬分歉疚的看著趙子傑。“沒關系,剛巧碰到傷口而已,現在已經不痛瞭!”趙子傑安慰她幾句,仔細瞧她,今天她可花費瞭相當的心思妝扮,緊身絲質的千鳥格襯衫、及膝刷白牛仔裙、外罩黑色鏤花毛背心,腳上穿咖啡色中統靴,配上眉宇間淡雅的素妝,這還是趙子傑頭一次看她作這麼規矩的打扮。

  “呦!今天穿得這麼漂亮,活像個大學生一樣,是不是要跟男人約會?”趙子傑由衷的誇瞭她一句。“嘻!是呀!我今天就是要來跟你約會的嘛!來……讓我看看傷口有沒有被趙子傑弄的出血……”也不理大庭廣眾之下,她親匿的攬住趙子傑的手,掀開病患服,湊著眼睛檢視趙子傑的傷口。

  “哇!好大的傷口,我的老公好可憐,這樣一定很痛厚?”她皺著眉頭,好像傷口就在她身上。

  “還好啦!開刀的時候又沒知覺,開完刀也隻痛一兩天,今天看到你什麼痛都忘記瞭。”趙子傑淡淡的說。“格格……你就是嘴巴甜,最會哄人……哎呀!真的滲出血瞭,你看!你看!紗佈都紅瞭一片,還濕濕的呢,唔……都是我害的啦!”她焦急著說,話裡滿含自責。趙子傑根本看不見自己的背膀,憑感覺趙子傑無法分辨傷口的情形。劉芳俠撫著趙子傑的傷口好一陣子,忽然走向護理站說:“護士小姐!護士小姐!

  病人的傷口又滲出血來瞭,你可不可以借些藥用酒精或碘酒讓趙子傑替他擦擦?”急切之情溢於言表。“唔!我來看看,病人才剛開過刀一兩天,最好不要刺激到傷口……”玉珍冷冷的說,走過一旁整理起藥品,想瞭想,她又說:“你們先回病房,待會趙子傑就過去,順便先替病人換換藥也好。”

  “不好意思麻煩你,這種簡單的換藥工作她們自己做就可以瞭。”

  “哦……你會嗎?”玉珍丟下一句,轉過頭自顧自的忙手上的事。

  劉芳俠呆瞭半晌,嘴裡罵聲:“恰北北!”就攬著趙子傑走回病房,邊走趙子傑邊問她為何知道趙子傑住院的事,她說昨天起司到過他們店裡,跟小陳經理、阿龍聊瞭大半天,連阿龍的大哥瘋狗也到瞭,好像講幫派之間的事,席間劉芳俠聽見他們談起趙子傑,一問之下,才知道趙子傑掛彩住院。(恰北北:潑辣刁蠻)“聽到老公你住院,趙子傑好想立刻過來陪你,不過店裡有店裡的規矩,趙子傑不能說走就走,今天趙子傑還是跟夢夢掉班才抽得開身。”劉芳俠幽幽的說,眼裡情愛橫溢。

  聽見起司昨天已經找過風飛砂的大哥,趙子傑心中清楚瞭解到起司說要替趙子傑報仇的話不隻是隨便說說,他已經著手籌劃一切,開始聯絡傳統黑道勢力,隻不知他有何良方妙計,可以讓黑龍悔不當初、栽足跟頭。“唔……你有沒有聽我說話呀!人傢這麼關心你你都不知道,哼!要是你受傷以後抱不動我,我就不跟你好瞭。”一扯趙子傑的手臂,劉芳俠嘟著嘴埋怨道。“真現實!最是無情風塵女,我就知道你隻喜歡我的身體,不喜歡我的心!”趙子傑收起思緒,回她一句。“羞羞臉,也不照照鏡子?你還以為你基努李維?還是湯姆克魯斯?”她皺皺鼻子恥笑趙子傑,談笑之間,她們已經回到自己病房,她摻著趙子傑讓趙子傑躺進被窩,嬌小的身軀就側倚在床頭偎伴著趙子傑。

  趁著空檔,趙子傑問她昨天起司同瘋狗老大談論的事情,她隻斷斷續續聽到,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不過好像跟選舉以及地盤分配有點相關,趙子傑無法由其間與尋仇牽上關系,隻好閑閑一聽。當劉芳俠剝著葡萄一口一口喂趙子傑吃時,玉珍端著托盤進來瞭。隻見她重重的將托盤放在床頭櫃,皮笑肉不笑的說:“哦!這位又是你的女朋呀?你真好命!有那麼多女朋友,來……女朋友借過一下,我要替他換換藥!”她把“又”字特別加上重音,趁著劉芳俠欠身而起的片刻,還狠狠瞪趙子傑一眼。

  趙子傑知道玉珍看見趙子傑跟劉芳俠親匿的模樣一定不會給趙子傑好臉色看,隻沒想到她醰子裡的醋,竟如此酸麻有勁,無可奈何,趙子傑隻能對著她一逕苦笑。“還不轉過身去,這樣我如何換藥?”玉珍沒好氣的說,趙子傑依言翻身露出脊背。玉珍熟練的剝開外紮繃帶,鑷起紗佈、棉球丟入器皿,隨後拿起棉簽沾著藥液塗佈在傷口之上,趙子傑感覺冰冰涼涼的感覺由背上傳入脊椎,刺刺的、剌剌的,卻不算太痛。“哇!好長的傷口,老公你傷的好嚴重喔!”劉芳俠握住趙子傑的手,吃驚的說。

  “哼!”趙子傑聽見玉珍似乎輕哼一聲,手上勁力加瞭幾分。“喔!傷口好深……好可怕……我不敢看瞭……看瞭心裡就難過……唔!老公……你疼是嗎?不疼……不疼……再一下下就好瞭!”劉芳俠繞過床的另一邊,將趙子傑的頭枕在她的大腿之上,見趙子傑額上頻頻冒出冷汗,她更是握緊趙子傑的手,溫言的慰藉著。隻不過每當劉芳俠喊出一聲老公,玉珍手上便刻意加上幾分力道,讓趙子傑多痛幾分,明知玉珍是故意的,偏偏趙子傑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但願她還有分寸,不至讓趙子傑傷勢加劇才好。

  忍著背上的刺痛,趙子傑試圖將心神轉移到鼻端所碰觸到的劉芳俠大腿,隔著粗粗的牛仔佈,趙子傑仍然可以感覺到裡頭溫暖的體熱,並且有淡淡的沐浴乳清香飄散出來,這可愛的劉芳俠,居然沒忘記先洗過澡,聽她說今天跟同事調班休假,搞不好晚上可以留她在病房陪趙子傑一晚,那時趙子傑可就苦盡甘來,抱著美人入夢鄉瞭。好不容易玉珍停下動作,再次將傷口包紮妥當,趙子傑松瞭一口氣,萬般感謝她手下留情。

  “好瞭!傷口還未愈合,千萬不要做太劇烈的動作,到時縫線蹦開可就劃不來瞭!”玉珍冷冷的說,隨即站起身將托盤略做收拾,臨出門前,她忽然問上一句:“不知道你們兩個人結婚瞭沒?”

  “沒有呀!幹嘛?”劉芳俠轉過頭奇道。“還沒結婚就叫男人老公,你難道不怕他欺騙你的感情,始亂終棄,現在的男人呀!個個都是花心大蘿卜,隻會花言巧語欺騙善良純情的女孩!你可得小心點吶!”玉珍意有所指的感慨幾句,也不管她們的反應逕自推門而出。

  趙子傑跟劉芳俠面面相覷,隔瞭良久,同時爆笑出聲。“啊哈哈哈……善良純情的女孩?她說你是善良純情的女孩!”趙子傑指著劉芳俠,捧住肚皮,傷口笑得發疼。“格格格……我是一個善良純情的女孩!為什麼……為什麼我到今天才知道?”劉芳俠也笑得花枝亂顫。忽然,劉芳俠止住笑聲大聲嗔道:“還笑!不準你再笑!”趙子傑遽然一驚,拿眼打量,隻見她一雙美目不知何時竟已滑落兩行清淚。

  “劉芳俠!你怎麼哭瞭?”趙子傑雙手高舉過頭攬住劉芳俠肩膀,用力將她迫近眼前,因為仰靠著她的大腿,眼前的她巨大的像天,是趙子傑眼睛裡的全部。別過頭,她任趙子傑將她摟進胸膛,小臉躲著趙子傑,粉頰上的淚漬兀自閃著光芒,隻聽她言不由衷的說:“才不是哭哩!是我笑出瞭眼淚,居然有人把我當成正經女人,叫我怎能不興奮的落下眼淚。”

  “是嗎?”趙子傑吻去她顎下的一滴淚珠,懷疑的問。

  “是呀!”她如雲螓首深埋趙子傑的胸膛,靜靜的說。多善體人意的女人呀!趙子傑怎麼不知道你為何落淚?你笑在嘴裡,可是心明明在吃痛,終究你還是介意趙子傑對你的想法,不願趙子傑看輕你、嘲笑你。淚水雖是女人的最佳武器,同時也是泄露女人心事的最直接證據。趙子傑心疼地摟緊瞭她,臉頰貼臉頰,耳垂對耳垂,彼此間默默無語。她的臉蛋熱呼呼的,又滑又膩,雖然給淚水打濕,但頃刻間又讓體溫蒸發幹瞭,隨著趙子傑的磨蹭,熱度竟是越來越高。

  一切是那麼的自然,趙子傑的大嘴迅速貼上她的櫻唇,舌尖頂開她的牙關,大舌貼小舌,一個充滿芝蘭芳香、潮濕溫熱的洞窟在趙子傑嘴前延伸,舌兒追逐,津液交融,火剌剌的熱吻霎時驅走她的愁緒以及趙子傑的歉疚。“唔……嗯……啾啾……嘖……”隨著舌兒接觸與鏖鬥,她鼻端發出輕輕嬌哼,熱吻激烈,唾液翻動更響起黏滯鬱悶的水聲。由於兩人臉龐倒貼著,趙子傑看不見她臉上的表情,但由她熱切回應的舌尖來看,趙子傑知道她是快樂與享受的,隻覺一縷縷溫熱芬芳的津液不斷由她的小嘴落入趙子傑的口中,趙子傑的大舌幾乎遊走遍她咀裡的每一處角落。

  有一刻鐘,時間幾乎是停止不動,她們的心水乳交融成一個充滿甜蜜、瞭解與疼惜的整體,裡頭毋需解釋,不用誓言,更沒有責任,就一如日升月落般的順理成章,她們就在順理成章中摸索到彼此最真摯的心。然後時間又開始走動。她推開趙子傑不好意思的說:“你看……我的口水流都到你的下巴瞭,好臟!”

  “才不臟咧!聽說美人的口水有延年益壽的功效,掉到臉上搞不好還能養顏美容,讓趙子傑更加帥勁哩。”趙子傑笑著說。

  “呵!聽你鬼扯,真能養顏美容我還不會自己吐些口水塗到臉上,還用花錢買一堆護膚保養品。”邊說她邊抽出面紙幫趙子傑擦拭嘴邊的水漬。忽然,她臉色一黯,輕輕的問:“難道……難道你不怕我傳染疾病給你?我是做這種工作的女人,每天生張熟魏,盡接觸些三教九流的男人,很容易得病的。”見她又提起這件事,趙子傑知道自己不能再逃避瞭,於是趙子傑掛著諒解的笑容,深情的對她說:“你少三八瞭,沒有人喜歡做這種工作的,除非是逼不得已,趙子傑很瞭解你有難言之隱,雖然沒問,但趙子傑知道那一定是讓你痛苦萬分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