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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話:怨恨,女人的恐怖

  與潔的同居生活,就是在這樣我事前絲毫不知的情況下強制發生瞭。但說真的,我對這種生活卻滿滿意的。有這麼一個美女突然跑過來要和你同居,相信正常的男人都會無法拒絕吧?

  解放瞭的欲望的我為瞭讓潔成為能配合我旺盛精力欲望的欲望的女人,用從電視,遊戲和電影學到的技巧努力的開發著潔的性欲,每晚都征伐不已。

  奇怪的是半個月下來,我變得整個兒活像一熊貓,整天想睡覺,而潔卻容光煥發,越見風姿迷人。讓我不得不又一次咒罵老天,女人果然狡猾,整天叫囂總是女人吃虧,現在也不知道誰虧。

  我和潔已經同居的關系,不知怎的,前幾天忽然在學校裡面傳開瞭,霎時間所有事情都不同瞭。許多傢夥看著我的眼光既是羨慕又是怨恨和妒忌,如果目光可以殺人的話,我早死瞭很多次瞭。不過由於K曾放話不許任何人動我,倒也沒有什麼過分的事情發生。

  但相對而言,潔就比較慘瞭,成為眾多自命不凡的女生惡意,鄙視的目光焦點,也許是因為那些人無法瞭解她為什麼會選擇與我一起,如果是其他人同居,他們才不管那麼多,反正都是來遠離自己國傢讀書的,才沒空管這些事情。

  班妮妲在知道的初始顯得有點驚訝,但是我看得出她同時也是高興的。有一次碰見我,還囑咐我要好好對待潔,好好學習,在一片的不看好與辱罵聲中,班妮妲的雪中送炭更令我感動。雖然當我看見她笑著祝福我的時候感到內心一陣發麻,疼痛不已。

  不過,所有的惡毒罵聲中,最過分的卻是莎曼麗,她對潔和我的蔑視是毫不掩飾的,也許是因為她是面具,手上握著我們的把柄,所以根本不在乎我們的反應。說話永遠帶刺,永遠那麼惡毒,似乎我以前殺瞭她全傢似的。什麼垃圾配廢物,蕩婦色鬼,真不明白這麼惡毒的語言為何能從她那漂亮高貴的嘴巴裡傾吐出來。更慘的是她校花的身份,令我倍感孤立。如果不是班妮妲和海瑟琳不時幫助我們說幾句,今年最有名的過街老鼠獎就一定是我的瞭。

  潔越發的怨恨莎曼麗,兩個美麗的女人的戰爭是驚人的,課裡課外都能看見兩人瞬間交接那充滿輕視,怨恨的目光。每當潔受瞭氣,當晚一定會主動和我做愛,還是天翻地覆的那種。她謂之減壓。隨著做愛次數的增多,我發現自己的黑暗面逐漸被召喚出來。我並不喜歡看到性伴侶心滿意足,舒服的樣子,對方的表情越痛苦可憐,我的興致竟然越高。

  所以我開始輕微的虐待潔,在一個星期內征服瞭潔的嘴巴和屁眼,看著潔那不願,痛苦,可憐巴巴的樣子,我的肉棒好比吃瞭春藥一樣雄偉有力,就連我自己不得不連連驚嘆。

  潔剛開始還會拒絕,害羞,也會無緣無故的向我發怒,現在卻變瞭很多,她常常挑逗我,等我興致來瞭卻拒絕我,非得讓我用強的來操她,然後她會一邊流淚痛哭一邊興奮得叫著。其實,我真的無法瞭解潔的想法,隻是,我也不想去瞭解瞭。我們兩人,都沉浸在這越來越不正常的畸形性愛中。

  同居的事情鬧瞭差不多兩個星期,就因K的打架事件而被大傢淡忘瞭,那天下午放學。人們發現樓下聚集瞭數量可觀的傢夥,大約有五六十人,把整座學校圍得水泄不通,一看就知道不是正經人,而K,正站在這群人的中間。

  當時他正和另外一人在爭吵什麼,後來不知怎的,一群人去到學校旁邊,過一會兒就聽到一聲“操死他!”,然後人群聳動,開打瞭!我因為害怕,躲得遠遠的,可是這個位置剛好清晰無比的看得見K的一切。K那個恐怖的傢夥,根本就是喜歡打架,因為我看見他露出那種開心,興奮的表情。被人打中後他反而顯得更激動,吼叫著,像野獸一樣。那種恐怖的感覺震撼著我,其間,K仿佛知道我在看他似的瞪瞭遠處的我一眼,嚇得我情不自禁的身體一陣顫抖。

  K似乎看見瞭我的反應,露出瞭一絲意義不明的冷笑。那感覺,就像黑豹看著獵物時露出的恐怖笑容,讓我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都會因為回想那笑容而感覺到無止境的恐懼。

  打架很快就結束瞭,一會兒,兩個備槍的交通警發現這裡有群毆事件,一邊拔槍一邊跑瞭過來,除瞭躺在地上的,其他人都立刻一窩蜂的飛走瞭。躺在地上的,根本不鳥跑過來的條子,一律的說自己走路不小心跌倒。我們這些證人,也唯有說什麼都看不見。事情似乎就這樣過去瞭。

  但第二天,我才知道,事情遠比我想象的恐怖,也讓我更加地瞭解瞭K所代表的一些東西。當晚,K和那群人在唐人街的遊戲機室又打瞭一次,聽說K把好幾個人送進瞭醫院,對方放話要K好看。於是,一連幾天,K都有專門的黑色皇冠房車接送,還有幾個高大的保鏢緊跟著,搞得K每天上學,學校的兩個保安都會滿臉戒備的來到樓下監視著。

  後來聽瞭吉米說才知道K並不是普通的小混混,他全傢都是澳洲黑手黨屬下某個附屬幫的成員,據說還是什麼兩大長老之一,K自小接受黑道教育,聽說將來是要繼承傢族的勢力,所以傢族對他很看重。這次的群毆事情已經惹起瞭那個幫派與越南幫的互相敵視,不可能這麼簡單就收場的。

  知道K的事情越多,我越不敢去得罪他,我也沒命去得罪他。和他果然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他的強大令我炫目,沒想到我竟因為莎曼麗這個賤人的詭計能得到他的幫助,現在在學校,幾乎每個人都知道K照顧我的事,就連雷看瞭我,也隻敢冷哼一聲,與以前除瞭哼還要諷刺幾句相比,實在收斂不少。

  不過拜K之賜,由於現在的他如此高調,今期真的出盡風頭,吸引瞭所有人的註意。而當大傢轉移目標的時候,不再是焦點的我們才有機會去跟蹤,瞭解,調查莎曼麗。

  我估計的果然沒錯,這個賤人肯定得罪人太多,無論做什麼,上學,放學,吃飯,廁所都一定要拉兩到三個朋友陪伴著她,從來不肯落單。別說我沒有膽子去埋伏莎曼麗,就算有,也找不到好的機會。總不能把她和她朋友三四個人一起收拾吧?

  沒想到我雖然找不到機會,潔卻依然熱心的很,充分的告訴瞭我,一個心中有怨恨的女人是多麼的恐怖。也讓我慶幸她對我的怨恨沒有對莎曼麗的怨恨深,不然,我的下場一定很慘。潔透過我認識瞭班妮妲和海瑟琳,然後整天找班妮妲她們聊天,努力的打進那群印尼妹的生活圈子,旁敲側擊的瞭解莎曼麗的一切。

  很快的,一個多月過去瞭,還有一個星期就是期末考,所以學校放假,讓我們自己去溫習。除瞭那些不讀書的,所有人都躲回傢,自然也更難抓到報復莎曼麗的機會瞭。

  說報復,其實我心裡根本沒譜,要做什麼,準備做什麼,怎麼做,一定都不知道,莎曼麗的作息表我是知道得一清二楚,卻不知道有什麼用。

  可是我絕對不會就這樣就放棄的,莎曼麗這個賤人,隻要我一想起她對我做的事情,憤怒就成為原動力支持著我。我相信,一定會有機會的,一定能找到機會,讓這個賤人知道我的厲害的!

  “大衛呀,你在想什麼?”嬌柔嫵媚的聲音,把我拉回瞭現實。一雙雪白的大奶,在我面前急速的搖晃著,兩點粉紅左右搖動著,散發著驚人的魅力,徹底的挑逗著我的性欲。

  “我想什麼?我在想你最想幹的事情呀!”我一挺腰坐瞭起來,一把抓著一隻正在搖動的大奶,把那粉紅色的奶頭吸進嘴內,用力的吮吸著,然後撕咬著,刺激的潔發出不連貫的慘叫聲,不過這樣一來,她的下體立刻劇烈的收縮著,咬得我的肉棒緊緊地,還沒反應過來,便繳械投降瞭。

  “啊——!”我大叫一聲,握著潔的奶子的手用力的搓揉著,下體持續的向上挺,把所有精華都射進瞭潔的體內。

  “壞、壞蛋……”潔一邊呻吟一邊雙手摟著我的頭,把我壓到她的兩個大奶之間,雙腳仿佛要夾斷我的腰似的用力,一點也不肯放松。

  “你越來越色瞭,蕩婦。”高潮過後,我全身乏力的躺瞭下來,看著潔取笑道。

  “還不是你害得,還好意思說?”潔刮瞭我的鼻子一下,也躺瞭下來,就這樣全身赤裸的躺到我的手臂上:“你剛才是在想莎曼麗的事情嗎?”

  一提起莎曼麗,潔的聲音頓時變得很不自然,還隱約有著些怒氣。這是當然得,就在放假的當天,也就是昨天,我和潔一起回傢的時候,在校門口碰見莎曼麗和班妮妲,莎曼麗那個賤人竟然當眾說出瞭非常難堪的話,如果不是班妮妲阻止,潔會被她羞辱的哭出來。

  “我在想,到底要怎麼樣,才能抓到她呢?那些照片在她手上,我真的很不放心。現在她要我們做什麼就做什麼,那樣對我們太不利瞭。”我不安的說道。同時,一轉身,把潔壓在身下,用力的摟進懷裡。一想起莎曼麗的陰毒,想到自己要面對的敵人是如此的冷酷卑鄙,我就會忍不住發冷,總想摟著些什麼來取暖。

  潔也摟住瞭我,閉眼瞭熒光流轉的雙眼,長長的眼睫毛微微的顫抖著:“我恨你,到現在也無法原諒你。但是我更恨她,是她破壞瞭我的夢想,奪去瞭我的將來。我不會放過她,就算,萬劫不復,出賣靈魂和肉體,我也不會放過她,一定!”

  “潔………”其實,對於潔為什麼這麼怨恨莎曼麗,甚至遠遠的超出我的估計。可能,她連怨恨我的那份也算到莎曼麗的頭上,可能是我的錯覺,潔總是說恨我,但我隻覺得她根本就不能算怨恨我,可是,那也不因該是喜歡。反正和潔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也令我很頭痛。

  “找不到她落單的機會,沒機會下手呀!”縱使有膽,沒機會也是白搭。

  “我就不信她永遠不會獨自一人,隻要她獨自一人,我們就有機會。”潔咬牙切齒的說道。

  “機會?”我不由一愣。潔怎麼這麼有信心。莎曼麗可是一個大活人,難道她落單就會跟著我們走?她不可能這麼乖吧?潔憑什麼如此有信心,真的令我感到非常疑惑。

  “你知道K吧?”潔忽然問道。

  K?這又和那個恐怖的傢夥有什麼關系,提起這個名字,我就想起瞭那個冷笑。到底那個冷笑有什麼意思?那個冷笑應該是對我笑的吧?可是這幾天在學校裡面碰見他,他卻與以前一樣,對我沒什麼特別的表示或者行動。

  幾乎是無意識的點瞭點頭,潔才悠悠的說道:“這幾天學校裡不是傳他是什麼黑幫的大人物嗎?看電視就知道瞭,那些什麼大麻,迷藥,春藥都是這些黑幫在背後操控買賣的,所以我想它可能會有這些東西,也不是啦,就是一些有這種功能的藥物或者什麼的,所以我便跑去找K詢問一下……”

  潔躺在我懷裡,挨著我的胸膛,感覺是那麼的依戀我,但我隻感到又是一陣發冷。

  女人,這就是女人,為瞭報復,真的什麼也做得出來。春藥,迷藥都是違禁品,雙方自願的情況下也是非允許使用的,更何況是用來對付人,抓到肯定是要坐牢的。我就不信潔沒想過這個問題。但對莎曼麗的怨恨,已經讓她看不見這一切,怪不得她說就算出賣肉體靈魂,萬劫不復也一定要報復,這好比走鋼線一樣危險……

  似乎看不見我難看的臉色,潔自顧自的接著說道:“K沒有傳說中的那麼可怕嘛,挺和善的,問瞭我幾個關於這些東西的問題,然後問我是不是和你同居,問我喜不喜歡你。真奇怪,K是不是有點問題,怎麼會這樣問?我不喜歡你怎麼會和你同居,當時我是說喜歡你啦,接著他就笑笑,說過幾天給我其中一些,對瞭,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喂!”

  我也不知道我在想些什麼,最後是被潔捏瞭好幾下面孔才醒過來的。

  回過神來,正好迎上潔帶著淡淡憤怒神色的俏臉,她眼睛瞪得大大的,股著腮,抿著嘴,滿臉的不爽。我還沒說話,潔身子一扭,把我從她身上摔瞭下去,接著爬瞭起來,騎到我肚子上,一雙粉拳頓時如狂風暴雨一樣落在我的胸上,敲得我一陣呼吸不順,連連咳嗽。

  最後我不得不抓著她的雙手求饒,潔才不高興的停下手,說道:“就知道你隻對人傢的身體有興趣,你說,你有沒有真的幫我想怎麼報仇?沒有吧?整天隻會和人傢那個,你呀,腦子裡面就隻有這個!”

  說著她伸出手指戳瞭我的腦袋一下,幸好她指甲不長,但也頗疼。

  “潔,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我苦笑著問道。隻是我也知道,其實潔的脾氣很倔強,她認定的事情無論外部條件發生如何翻天覆地的變化,她也很難改變。不過我就是不想她有事。我不明白自己怎麼會這樣想,我常常告訴自己,我並不喜歡潔,我們隻是利益結合,她需要我幫她報仇,我想要她的身體,如此而已。

  但是這是真的嗎?還是說不知不覺間,我開始喜歡潔呢?就如同在學校,看到她與男生聊天,我會覺得很難受。那天她哭,她不高興,我也覺得很難受。雖然沒有因為班妮妲而產生的情緒反應那麼大,卻也肯定是有的。所以我真的不想潔有事,為瞭莎曼麗這種賤人,不值得呀!哈,我真是無能,連自己到底需要什麼都不清楚。為什麼我的心如此搖擺不定?

  “我當然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是誰害得我這麼慘的?是莎曼麗!你怕的話,我們就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我自己幹,我們分……”潔還要再說,我已經伸手一拉,吻上瞭她的紅唇,讓她把後面的話都吞回喉嚨。不想聽見那個詞從潔的嘴裡說出來,是的,我喜歡班妮妲,可惜那是無法高攀的喜歡,是我不應該奢求的,不應該的……

  “嗯,嗯,你,放,放,嗚……”突然被我強吻,潔掙紮著,隻能從嘴裡發出含糊不清的單字音節,過瞭好一會兒,她才放任我把舌頭鉆進她的嘴裡恣意搜索著,吸吮著。

  長長的一個吻,吻的她滿臉通紅,我才放開瞭她,當我們分開的時候,一條透明的絲線連在我和她的嘴之間,還有一滴不知道是她還是我的口水在上面滑動著,頓時讓她羞紅瞭臉。

  “別想那麼多,我認識K,我幫你去問他要這些東西比較方便,畢竟你是一個女的。”我說道。

  “你擔心我?你可別告訴我你喜歡我瞭,我是天蠍座,你是山羊座,我不喜歡我喜歡一個人多過他喜歡我,也不喜歡一個人因為我喜歡他而喜歡我,我要的是他先喜歡我,你懂我的意思嗎?”潔一臉嚴肅的說道。

  什,什麼東西?一連串好像繞口令似的東西把我搞懵瞭,聽是聽清楚瞭,但卻不懂什麼意思。喜歡和星座又有什麼關系?互相喜歡就好瞭,還要誰先誰後?

  女人真奇怪。

  “不懂?就是如果你要讓我喜歡你,必須你先喜歡我。”潔微笑道。

  哈……這個容易,我笑著伸出瞭手摸著潔的大奶,淫笑道:“我早就喜歡你瞭。”

  “色鬼!”潔吃吃的笑著,一把拍開瞭我的手,轉身就要爬下床。我從背後看著她毛茸茸的鮮艷紅唇,忍不住撲瞭上去,捧著她的屁股舔弄著。

  “啊……呀,壞,壞蛋……”在我的舌頭玩弄之下,潔立刻雙手一軟,頭靠到床上,隻剩下一個肥美的屁股高高的翹著,以無比淫蕩的姿勢任我玩弄著。

  時光匆匆流逝,不一會兒,就到瞭考最後一科的前一天瞭。

  沒想到就在吃飯後不久,我又收到瞭一封面具的信,剛好潔出去找同學借作業溫習,隻有我一個在傢。考慮瞭一會兒,我還是決定打開這封信。雖然已經知道面具是誰,卻還是有強烈的好奇心,促使我去看看這賤人到底還要幹什麼。

  大衛:潔很不錯吧,是不是很好操?休息瞭這麼久,也是時候工作瞭。我知道你很喜歡班妮妲,明天我就幫你達成心願吧。明天考試結束後,等兩個小時,你還是去十樓吧!記住,不要反抗我。

  祝:好好幹

  混,混蛋!看完信後,我不敢置信的擦瞭擦眼睛,又看瞭好幾次。沒錯,莎曼麗的意思的確就是明天要我對付班妮妲!怎,怎麼可以這樣?莎曼麗這個賤人果然卑鄙無恥,班妮妲這樣的人哪裡惹到她呢?不就是幫我說瞭幾句話,莫非,莫非她也是妒嫉班妮妲?

  也許她和班妮妲這麼要好,和我們去跟蹤她一樣,隻是為瞭要徹底的瞭解目標?可惡,我不能讓她傷害班妮妲,班妮妲是我心目中的天使,我不允許那個下賤的女人侮辱班妮妲!絕對不允許!

  第二天,也就是最後一科,考的是英語。雖然大傢選的科目不同,但是因為大傢都必須選英語,所以大傢的時間都相同的。在考試前半小時,我也終於找到瞭K.其實如非有必要,我真的不想與K有什麼交集的,隻是潔無所不用其極的威迫利誘,加上因為得知莎曼麗要對付最心愛的人而突然產生的強烈的情感,要保護班妮妲的意志與對莎曼麗的憤怒,讓我暫時克服瞭恐懼,不得不硬著頭皮去找這個我深深畏懼的黑社會未來頭頭。

  “如果你想要這些東西,可以來找我,何必讓自己的女人來幹這麼危險的事情?”K的聲音依然沒變,還是那麼冰冷地沉,一雙眼不帶絲毫感情地看著我,那麼的高高在上。

  “我……”我咬瞭咬下唇,卻發現不知道該說什麼。我本來就不是腦筋特別靈活,說謊高明的傢夥。難道我能說那都是潔自把自為,為瞭對付設計害得她被我迷奸的莎曼麗嗎?身為班妮妲的好友,K肯定是站在莎曼麗那邊的。不過,如果K知道莎曼麗要對付班妮妲,我們成功的幾率一定大增。

  我為自己的這個驚人念頭深深驚訝,這也許是一個好主意。不,不行!我剛想說,猛然想起瞭另外一些事情。如果K問我怎麼知道,我怎麼回答?和潔的事情,我並不想讓其他人知道。而且,也不見得K一定會相信我,平時莎曼麗常常辱罵我,K一定會以為我陷害莎曼麗的,畢竟他們都不知道莎曼麗的真面目。

  “最不喜歡看見你這個猶豫不決的樣子,算什麼男子漢?”K皺瞭皺眉頭,從口袋裡拿出一包東西,扔瞭給我,同時冷冷的說道:“裡面一種口服,一種氣體麻醉,都是量多瞭會死人的。總共四百元,下個學期給我。如果你被抓到瞭,就說你是去“越南街”,“滋生堂”,找金買的,如果你敢說是我給你的,就算你在牢裡面,老子也會找人奸爆你的屁眼,剝掉你層皮!聽見沒有!?”

  最後一聲大吼,配合著驚人的氣勢,嚇得我一連退瞭好幾步,直到靠在墻上才仿佛找到一點安全,動也不敢動。

  “哼!”K不屑的看瞭我一眼,冷笑著問道:“重復一次我剛才說的,在哪裡買的?”

  咯,我的心跳瞭一下,那個冷笑讓我很害怕,現在的K真的有電視那那些黑幫老大的感覺,加上我以前一直都怕他,現在更是嚇得低下頭,盡量躲開他的視線,同時輕聲道:“如,如果被抓到,就說是去越南街,滋,好像是滋生堂,找金買的。”

  “嗯,記住!”K滿意的點瞭點頭,離開瞭廁所。

  “呼………”K一走,我再也支持不住的軟倒在地上。好恐怖,潔真是好介紹,還說什麼很和善,根本就是地獄惡鬼的轉世,嚇死我瞭。

  看瞭看手上那包麻煩的東西,我不由苦笑著。拿著這麼一包東西,真是每時每刻都提心吊膽,可是若告訴K不要瞭,讓他誤以為我耍他,那同樣也是非常麻煩,唉,現在到底應該怎麼辦?而且,兩個小時後,莎曼麗就會像對付潔一樣對付班妮妲,告訴班妮妲小心莎曼麗?班妮妲根本不可能相信我的,頭痛,真的很頭痛……

  “先考試,時間多的是。”等在門外的潔看見我走出來,走過來勾著我的手說道。

  是呀,先考試,我想現在的我一定不能考出好成績,但最起碼,也先過關瞭再說。

  聽說考試結束當天晚上,莎曼麗就要飛回印尼,我就不信她為瞭我這個她一向看不起的人而甘願延遲回國的時間。我知道我這個思考很多破綻,不過也隻是安慰自己罷瞭,不這樣想的話,我實在無法進入考試狀態。莎曼麗果然卑鄙,不止害朋友,還要害得我無法考試。看來她是打算算計潔和班妮妲後,讓我因為無法繼續讀書而被遣送回國,毫無手尾的解決掉我!

  想得美,我怎能讓你如願?!

  考試之後,我找到瞭潔,準備去吃飯,補充一下考瞭三小時多消耗的體力與精力。沒想到莎曼麗竟突然向我們走過來。我不禁心生戒備,下意識的看瞭潔一眼,潔也看著我。我發現,潔和我一樣,眼中都是疑惑。莎曼麗這個傢夥到底打算幹什麼?難道她是打算揭破那事情?

  我感覺到,隨著莎曼麗的接近,潔的手越來越熱,手心全都是汗水。

  “你們兩個感情很好嘛……”終於來到面前,莎曼麗稍為低頭,看瞭看我和潔緊握在一起的手,不屑的說道,最後的一個字拖的長長的,充滿著說不盡的諷刺與嘲笑。

  “還行,未來老婆,不好怎麼可以。”被莎曼麗看得多瞭,適應瞭,也鍛煉出一張厚臉皮,我不輕不重的反擊道:“美麗的校花,有什麼事嗎?”

  “別給我裝。”莎曼麗冰冷的眼神中竟然有這一次忿怒,這是很少見到的。

  以前每次看近她,她永遠是那麼的高貴,不可侵犯,雖然在心底狂罵狂操,表面上還是不敢有絲毫猥瑣她的,她也永遠的那麼冷靜高傲,似乎一切都在她掌握之中,我真的很少看見,不,應該是從來沒看見她有憤怒的情緒。

  莫非她知道我們要對付的事情?還是她知道我打算反抗她的話部隊班妮妲出手?當下,我小心翼翼的問道:“不知你什麼意思呢?我裝什麼?我不懂……”

  “麥克。傑克遜的CD!你快點還給我,那是珍藏版,你賠不起的!”莎曼麗滿臉不耐煩的說道。

  麥克。傑克遜的CD?為瞭一張CD需要這麼大的反應嗎?早聽聞莎曼麗瘋狂的迷那個整容從頭整到腳的天皇巨星,沒想到迷到一張CD也能讓她情緒波動得如此誇張的地步,音樂的力量真是不可思議。不過,我怎麼會拿她的麥克。傑克遜的CD?

  看瞭看潔,她也微微搖瞭搖頭,告訴我她不知道這事情。

  “班妮妲不可能說謊的,她說在你那裡就一定在你那裡,我還要趕七點鐘的飛機,沒空陪廢物玩!”莎曼麗看見我不承認的樣子,樣子更怒瞭,毫不掩飾對我的蔑視。

  班妮妲說在我這裡?我更好奇瞭,這事怎麼可能?班妮妲為什麼會這樣說?

  為什麼要這樣說?我到哪裡拿出一張CD來給莎曼麗?要是惹火瞭她,把我和潔的事情都說出來就糟糕瞭。

  讓我吃驚的卻是潔陡然說道:“啊!我好像有印象,昨天我聽完隨手放在傢裡……”

  “回去拿給我!”莎曼麗立刻打斷瞭潔的話,用命令式的語氣說道。

  潔到底在打什麼鬼主意?我心內一陣迷糊,剛要說話,潔拉著我的手悄悄一緊。我明白,她的意思是讓她說,我別插嘴。我內心很困惑,但是看見潔一臉自信,便也決定看看她到底要幹什麼。

  “我們住在松博裡,在機場那邊,離這裡很遠,一來一回要差不多兩小時。現在都四點多瞭,我怕你趕不上飛機。不如這樣,我們在這裡等你,你收拾好行李後和我們一起回傢,拿到CD直接去機場,那不更好?”潔溫柔的說道。

  我終於知道潔的意思瞭!莎曼麗總不能要求朋友陪著她跑來跑去吧?如果她真的那麼喜歡那張CD,加上她又自認有著我們的把柄,不怕我們反抗,自然,自然也就會有落單的機會瞭,加上那些藥,就有一個非常難得的機會瞭!感謝上天,感謝班妮妲,雖然我還是不明白她為什麼會這樣說。

  聽瞭潔的建議,莎曼麗側著頭想瞭一會兒,一直看著我們,似乎要從我們的臉上看出我們到底要做什麼似的。為瞭騙過這個精明狠辣的女人,我和潔持續保持著笑容,但我著潔的手我卻知道潔此刻的心情非常非常的激動,整個手心都是不斷冒出的手汗,手還不住微微顫抖著。

  “也好,想不到廢物找的不是廢物,那你們去墨爾本中心火車站等我,我半小時後到。”莎曼麗終於答應瞭潔的建議,轉身離去瞭。

  頓時,我和潔都松瞭一口氣,一股掩飾不瞭的雀躍在心底不斷膨脹,仿佛要爆炸似的。如果不是還在大庭廣眾的環境,我們立刻就要熱情的擁抱在一起。機會,終於有機會瞭,很快,我們就能拿回那些一直牽制著我們的照片瞭。而且這樣一來,莎曼麗也沒有時間去對付班妮妲,好,太好瞭!

  好運,真的好運,上天有眼呀!我興奮得拉著潔的手,愉快地走著,今天真不錯,天氣好,事情也好,真是好日子。

  半小時後,我們看到瞭手提一中型行李箱,背一大書包的莎曼麗。想到就要拿回的東西,開心的我非常有紳士風度的提出要把莎曼麗拿行李,卻被她一個蔑視和厭惡的眼神回絕瞭。

  他媽的,狗眼看人低,你曳什麼曳!?我不滿的嘀咕幾句,乖乖的坐回座位上,策劃著等一下到底要怎麼做。

  四十多分鐘後,火車到站瞭。在得知還要走大約十分鐘才能去我傢,莎曼麗立刻不幹瞭,一把把行李箱扔給瞭我,要我幫她拿,還警告我要是磨損瞭一點,就要我好看。

  氣的我如果不是還有其他人,立刻當場把她撲到地上脫光她的衣服,然後一腳踢她上街。

  借著潔走過來陪我的機會,我悄悄的從前衣口袋拿出瞭K給我的東西,告訴瞭潔K告訴我的話。

  “放心,她這樣對你,我等一下就要她好看。”潔說著吻瞭我的臉一下,自是又引來莎曼麗得一陣充滿諷刺的冷笑。

  回到傢以後,我假裝去找CD,潔則去想辦法讓莎曼麗喝下有迷藥的水。可惜,當潔拿水給莎曼麗喝的時候,這可惡的賤人竟然大言不慚的說道:“你們傢的水太骯臟瞭,我怕穿瞭腸胃,喂!快點把我的CD找出來!”

  說著,莎曼麗轉過頭朝著我大喝道。

  我看到潔的眼中閃過一絲兇光,接著,潔走瞭過來,裝作一邊找東西一邊和我說道:“我去準備歌羅芳,等一下你隨便找一張有封皮的CD給她,我就趁她檢查的時候迷暈她,就這樣說定瞭。”

  潔便又借故進瞭廚房。不是吧?歌羅芳用多瞭可是會死人的,我可不想搞出人命,但是我也知道,潔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隻怕軟得不行,來硬的。潔可能會動刀子的,那就糟糕瞭。

  我唯有按照潔的吩咐,把一張有封皮的CD拿給莎曼麗,並告訴她CD在裡面。

  “麻煩!”莎曼麗冷哼瞭一聲,走瞭過來,伸手奪過CD盒,正準備打開封皮,潔已經沖瞭上來,用沾瞭歌羅芳的毛巾一把捂著莎曼麗的口鼻“嗚!”莎曼麗的雙眼猛然瞪大,眼中全是驚慌,同時,她猛然一腳踢到我肚子上,疼的我蹲在地上,接著,她雙手用力的在潔的手上留下數十道淒厲的爪痕。但潔也很狠,在怨恨的驅使下,越痛越用力,愣是不肯放開。

  莎曼麗隻不過掙紮瞭幾秒,就身體放軟,昏迷過去瞭。潔又不放心的捂多瞭兩秒,才松開瞭手,莎曼麗立刻倒在地上,隻剩下胸部還在鼓動著。成功瞭?成功瞭!我看瞭看地上的莎曼麗,不敢相信我們真的成功瞭,K的藥真好使。

  “大衛,我們成功瞭,我們終於成功瞭!”潔推瞭推莎曼麗,見沒有反應,猛的撲到我懷裡,痛哭起來。也難怪她這麼高興,害得她如此淒慘,一直控制我們的賤人今天終於栽到我們手上瞭,實在讓我們無法不高興。

  看瞭看仿佛死屍一般躺在地上的莎曼麗,我一邊摟著潔,一邊喃喃自語道:“是的,我們成功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