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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飛來峰

  又在卷軸內待上好一段時間後,岑竹才依依不舍的與陽道別。

  回到洞府內的房間時,她的隨身物品早已整理完畢。

  岑竹一臉抱歉,出門後對穆紀靈見禮道:“勞煩師姐久候。”

  穆紀靈微微一笑,“師妹動作挺快的,我這盞茶都還未喝完呢!”

  岑竹朝穆紀靈一笑感激她的耐心等候,離開洞府前依舊先佈置下防禦陣法,而後便禦劍隨她離去。

  飛劍之上,岑竹默默隨著穆紀靈飛行,隻見她在前方飛行的身影衣袂飄飄,輕盈婀娜,這般好女,才配得上門派精英弟子之稱。想到另一個所謂“精英弟子”的莫千芙,哼,實在是令人不敢恭維。

  兀自思索李傢之傢恩怨糾葛之際,穆紀靈身形慢瞭下來,顯然已到她所居洞府。

  穆紀靈洞府立於飛來峰,此峰高數千丈,周圍卻多為小山丘,乃門派後山覆地中相當奇異的一處,由於形狀特異,似憑空飛來的一座奇高山峰,因此為名。

  此處靈氣十分濃鬱,便是金丹期修士在此開辟洞府亦可稱上豪奢之事,可見穆紀靈這精英弟子在門派中受重視的程度。

  穆紀靈駕馭飛劍靈器,在空中一笑,道:“這幾日便要委屈師妹在此處瞭。”

  岑竹搖瞭搖頭,嘆道:“師姐洞府真正叫神仙洞府,靈氣濃鬱不說,景觀又是這般出奇,待在這兒修煉實是林雪之福。”這當真是大實話,岑竹心道:這也算是來見見世面瞭,讓她知道何謂洞天福地。

  穆紀靈點瞭點頭,也不再多說,光華一斂便率先在洞府前的平臺上降落。

  岑竹亦跟著降落,她神識貫常掃過,發覺洞府內有不少築基期弟子。

  穆紀靈對岑竹微笑後走在前頭,守門的兩位白衣弟子恭敬道:“恭迎師父。”

  穆紀靈對兩位弟子道:“飛石,方進,你們林師叔這幾日將暫居此處,你二人好生伺候,不可有任何怠慢之處。”

  兩人神色恭敬回答道:“是,師父,”兩人接著同聲:“飛石(方進)參見師叔!”

  岑竹輕笑道:“師侄免禮。”

  金丹期修士收徒者不在少數,如她這般專心修煉者全然不收徒者倒也為數不多。一般修士為瞭在門派中更有權勢,必定會想方設法多收門徒來壯大自己在門派中的聲勢與地位,但岑竹向來自由貫瞭,再者,穿越至此,逃亡時間幾乎過半的她,倒也未曾有過收徒的機緣。

  一路上岑竹一邊打量這清幽的住所,一邊跟隨著穆紀靈的腳步,終於來到一處單獨的院落,環境十分整潔,處處不沾染塵土,院前尚有一亭臺,十分小巧精致。

  穆紀靈輕笑道:“師妹這幾日暫居此屋可好?”

  岑竹露出十分滿意的模樣,連連道謝後,穆紀靈方離去。

  岑竹以神識掃過周遭,發覺此地甚為清境,在洞府前門及大廳之內的築基弟子此處倒是不見半個。

  看來在此處待上九日倒也不會難受。她右手一揮,瞬間佈置瞭數個防禦陣盤,將小小院落緊緊包圍。

  這是她多年養成的習慣,即使身處同門師姐的洞府之內,但她仍習慣小心謹慎。

  正當準備修煉之時,竟收到穆紀靈的傳音符。

  “李師兄來訪,請至洞府大廳。”

  岑竹接到傳音符後,並未立即行動,自從那日莫名醉酒之後,她對李書易多瞭一份防范之心。

  盡管李書易人品還是算不錯,最起碼未曾趁她酒醉之時行任何不軌之事,但是,她實在看不透此人,因此心存顧忌。

  隻是眼下她都住到李書易未來雙修伴侶的居所,這九天之內與他見面機率應該不可能低,再者,逃避亦不是最好的應對之策,對於未知,她應該勇敢勇敢面對才是。

  她嘆口氣,便往適才經過的大廳而去。

  遠遠的便瞧見一身紫衫的李書易與一身淡黃衣衫的穆紀靈兩人喃喃低語,岑竹直覺自己似乎不太適宜出現,但既收到師姐傳音符,實是不好意思不到場,她隻能乾笑見禮道:“師兄,師姐好!”

  李書易俊顏一笑,眼中閃過一道光芒,道:“林師妹無恙便罷,師兄特意請罪而來。”

  岑竹連忙裝作惶恐不安,道:“是師妹失禮,竟然因酒醉不醒人事,連何時拜別師兄都無記憶……”

  穆紀靈在一旁掩嘴輕笑,道:“林師妹酒量太淺,那日是師姐接你回府的。”

  “啊?”岑竹一怔後忽然反應過來,“我──竟這般勞煩師姐,真是太罪過瞭!”想不到她竟醉成這般,連一絲一毫印象也無。

  這實在太過糟糕,她羞愧之馀也覺冷汗直流,若李書易真有不軌,她豈不是早就死於非命?她暗罵自己的粗心大意,今後千萬不能在此等情況下飲酒才是。

  穆紀靈一雙美眸直盯著李書易,俏臉發紅,道:“不會麻煩──”她自是想到送完師妹後,師兄待她的溫存甜蜜。

  岑竹心中雖然奇怪穆師姐為何一臉害羞又欣喜的模樣,低咳一聲道:“李師兄及穆師姐,師妹在此向兩位賠不是瞭。”

  李書易連忙揮手,朗聲道:“師妹這就是把我和你師姐當外人瞭,不說咱們都是靈隱派弟子,便是不同門派,遇上師妹這等人才,也是應當好好深交才是。如此見外之事,莫要再提。”李書易眼中露出笑意,接著道:“今日你既住到穆師妹處,咱們三人合該好好慶祝才是。”

  穆紀靈一付夫唱婦隨的模樣,馬上接著道:“師姐已備下酒菜,咱三人一起好好飲酒談天,豈不美哉?”

  岑竹見兩人如此盛情難卻,她隻好咬著牙答應,隻是她一再聲明今日以茶代酒,不敢再飲。

  兩人見她懼怕飲酒的模樣,雖自好笑卻也不好再強迫,因此三人便在大廳之中談天說地,賓主盡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