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無影和陳無雙一路策馬狂奔,卷起陣陣沙塵,馬上二女,二人相貌有著四五分相似,盡皆英氣勃勃,勁裝佩劍。
離懷安尚有二百裡地,天色漸黑。陳無影面現憂鬱之色,放慢馬速,看著妹妹那雙美眸原本似一潭晶瑩泉水,清徹透明,楚楚動人,現在有瞭絲絲倦怠之色,心中甚是憐惜,“妹妹,如果前面有客棧,我們就歇息一晚明日再走。”
陳無霜點點頭,這大半年的東奔西走,確實有些累瞭。最可惡那個惡賊,三番兩次從白泠和自己兄妹二人劍下逃走,最為可氣的是那賊子並不匿行藏跡,還似乎故意在挑逗自己三人,不停地在三人前方犯案。
才走瞭不過片刻,前面果有一小鎮,十幾戶人傢,占據這青州至懷安的要道,靠這來往的旅客掙點生活所需。
“姐姐,前面有受間客棧!”陳無霜的聲音中有瞭幾分驚喜。陳無影抬頭看去,那客棧上果然掛瞭個牌子,“有間客棧”嘴角輕笑,心中暗忖,這客棧取的名字取得倒也有趣。
客棧雖小,收拾的倒挺幹凈,掌櫃的是個三四十歲的半老徐娘。看其容貌,年輕時必定也是個容貌嬌巧的風流之人。一個黑壯高大的小夥子呆呆看著進來的兩位美女,一時間都忘瞭招呼。在老板娘的叱罵聲中才醒瞭過來,將二人的馬匹從側門牽進院子,喂草料去瞭。客棧中還有一位五六十歲的老人跑堂,陳無霜招呼瞭好幾聲都沒有應答,原來是個天聾。
陳無霜看瞭看店中,此刻天際以黑,開始掌燈,並沒有客人在廳中用餐,那店中三人,似乎都不諳武技。便招呼掌櫃,要瞭間上房。
陳無影打瞭盆水,進屋見到妹妹已經將驅蚊的檀香點上,正坐在床上,雙手輕拍胯部,想來白天騎瞭一天的馬,腿部確實有些酸疼難當。看著盆中水影,自己那鵝蛋形的線條柔美的俏臉,配上鮮紅柔嫩的櫻紅芳唇,芳美嬌俏的瑤鼻,秀美嬌翹的下巴,顯得那麼溫婉嫵媚,不過此刻多瞭幾分風塵倦怠之意。
自己這等美麗,給誰欣賞?看著自己的水影,陳無影有瞭幾分自憐自艾。眼中閃過表哥蕭山的面孔和那殷切的眼神,心頭卻是湧上一片失望。表哥要是有他一半的英俊和才氣,自己也甘心嫁給他。腦中的那個他在南海公子白龍翕和沈麟之間徘徊,最後還是落在沈麟的身影上。
聽說碧玉城發生變故,不知他怎麼樣瞭?想到這半年多來,自己姐妹三人都在多方努力“不經意”打聽來他的消息,陳無影對著那盆中靚麗的倒影笑瞭。白泠姐姐和無霜妹子雖然都絕口不提那個名字,但在打聽沈麟消息時的專註,真真有意思。恐怕那人還不知道自己三人竟然對他有著說不明的情思。
自己性格明快,做事情甚是果決,妹妹性格偏軟,多愁善感,而白泠姐姐看似冷酷,實則內心如火,否則也不會堅持追這個淫賊半年之久。
陳無影掬瞭一捧涼水,激在自己有些羞澀發紅的臉上,努力平靜自己的情緒。
響起幾聲叩門聲,那老人送來瞭自己點的飯菜。
陳無霜早就餓瞭,不待那天聾出門,便從床上下來,擒箸便要動口,被陳無影止住。
待老人腳步聲遠去,陳無影才開口說話,“此人有鬼!”
一句話嚇得陳無霜將手中箸筷扔在桌上,疑惑的問道,“進這客棧之時,我仔細觀察這個老人,那身形並沒有絲毫懂得武功的跡象,難不成這是個黑店?”
“你還記得剛才在店中,你叫喚幾聲他都沒有回答的事情麼?”陳無影掩上房門,看妹妹點點頭,繼續說道,“剛才他敲門,我在室內說瞭聲進來,他便推門而入。這前後差別太大瞭些。”
“剛才這個是假扮的?”陳無影很快便想透瞭,暗自佩服姐姐江湖經驗果然豐富,觀察細致入微。
陳無霜從頭上拔出一根銀針,在尚自冒著熱氣的飯菜上一一插試,並沒有下毒的跡象,又端起這些菜,放在鼻子前面一一聞過,似乎也沒有其他的春藥和迷香那隱藏不瞭的特有氣味。
看妹妹臉色俏臉一片疑惑,陳無霜也端過來一一聞過,心中甚是不解。此老人有鬼必定不錯,可他為什麼沒有在這菜中下藥?
“我去將他抓來問問!”說著抓過放在梳妝臺上的長劍,便要起身。陳無霜臉上不忍,拉住瞭姐姐,“我們弄錯瞭,也說不定。”
陳無影也有些遲疑,要是真是自己弄錯瞭,那可不好收場,便坐瞭下來,眉頭輕皺,“今夜我們輪流休息,小心警惕一些。”
那送飯的老者走入廚房,佝僂的身材孓然直立起來,嘴角那淫淫的奸笑在燈光下憑添幾分詭異。看著灶臺前那具老者的身體,飛起一腳,便將之踢入灶臺後面。
一條黑影從廚房支撐開的窗戶飛入,那老者絲毫不驚,向那黑影行瞭一禮。
來人身穿棕灰色道袍,兩手負後,緩步前進,穩立如山,左肩處露出佩劍的劍柄,氣勢迫人。他的年紀至少在六十過外,腦袋幾乎光禿,可是皮膚白嫩得似嬰兒,長有一對山羊似的眼睛,留長垂的稀疏須子,鼻梁彎尖,充滿狠邪無情的味道。
“師父,那長樂粉不是用來補腎的調料麼?真能迷倒她們?”那老者不言自明,就是蒼松子的弟子田中哲男,滿臉疑惑的問師父。
“你還記不記得為師一再告誡你不要點檀香麼?”那蒼松子一臉陰隼得意的笑道。
“難道長樂粉配合檀香便成瞭迷藥?”
“不!”看到田中哲男一臉迷惑,蒼松子更是得意,“那是慢性春藥,一兩個時辰之後才會發作,發作起來嘿嘿嘿……”
“那師父為何不在白泠和她二人一起時施為呢?”田中哲男心中尤自念著那比這姐妹花還要美上一分的飛仙子,心中大恨師父為何不早點用這奇藥。
“為師當然也想嘗嘗那飛仙子的嬌艷,隻是那白泠常駐南海,應該經常服用海參,這長樂粉遇到海參體質,沒有半點效果。隻將這兩個丫頭迷倒,那白泠搗亂,很是不美。”那蒼松子也是一臉遺憾,數息之後便又笑瞭起來,“享受這兩女之後,不可要她們性命,為師將她們送給倭王,另有妙用。至於那白泠,老夫自有妙法讓她承歡在老夫的胯下。嘿嘿,到時候,你也可以分一杯羹。”
“師父神機妙算,弟子佩服!”那田中哲男想著稍後二女那美妙的胴體,也是一陣淫笑,忽然又想到,“師父,那老板娘也頗有幾分姿色,也是個風騷之人,要不你先嘗嘗她?”
蒼松子眼中也是神光一閃,繼而又黯淡下來,“這老板娘確實不錯,可惜那長樂粉功效甚是長久,頗耗體力,我看你和我還是等候時機,享受那兩個年輕之人,更是美妙。”
二賊具是嘿嘿一笑,熄滅燈火,隱入黑暗之中。
陳無影坐在窗前,現在已經是二更時分,客棧之中除瞭老板娘房中的燈火昏黃之外,全部熄滅瞭。陳無影更是早早熄滅燈火,將自己隱入黑暗之中。
那晚飯吃完瞭到現在有一個時辰瞭,自己和妹妹都安然無恙,陳無影心中稍安,心中疑惑,難道自己感覺錯瞭?
正在沉思間,那院中黑壯小夥子的房間門突然開瞭。一條黑影行色匆匆往那掌櫃老板娘的房間去瞭,正是那個粗壯的夥計。
“媽,開門,是我!”聲音雖輕,但陳無影卻聽得清清楚楚。心中想到,這個小夥子原來是那老板娘的兒子,難怪進店時看他們神色甚是親密。思緒間,一條雪白的手臂,從打開的一條門縫中伸出,將那粗壯的黑影拉瞭進去。
那母子之間,怎麼這般鬼鬼祟祟的?陳無影雖然疑惑,卻沒有心思去管這等無聊之事,看瞭看旁邊的妹妹,心潮彭湃。
妹妹側臥在榻上,身上隻穿著襯衣,初夏的夜裡已經很熱瞭,那被單早就被妹妹裹在瞭腿膝之間。嬌好的身材玲瓏剔透,連挺拔雙峰上的小櫻桃也頂著襯衣,隨時呼之欲出,臉上帶著一種優雅天真的微笑,略帶挑逗,又有幾分矜持,要讓男人看瞭,還不讓人血脈賁張?
烏黑的長發披散在雪白的枕頭上,纖細的雙手無力的彎曲著搭在圓潤的小腹上,嬌挺誘人的酥胸隨著呼吸輕輕起伏,玲瓏浮突的嬌軀稍稍側臥,將她優美的身體曲線暴露無疑,潔白柔軟、綿薄絲質的紗裙輕輕覆蓋著令人浮想聯翩的玉體,紗裙的下緣一直蔓延遮擋到粉嫩小腿的底部,甚至連那白皙纖弱的赤足也可以覆蓋,隻是隨著妹妹的玉腿微曲,紗裙輕輕上揚拉起,露出一截皓白瑩澤的小腿,光滑柔嫩。
陳無影搖瞭搖頭,這個妹妹,睡覺都不老實。想想妹妹前一段時間,暗戀白龍翕,結果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人傢可是一顆心撲在絕色榜第一的龍欣蕓身上,結果妹妹黯然神傷瞭好一陣子。
雖然是江湖兒女,可這些年的奔走,誰不想有個安穩的港灣?自己和妹妹的歸宿究竟在哪兒?陳無影一陣心煩,將被單給妹妹蓋上,拉開房門,一縷月色透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