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冥站在房門口,呆呆地盯著正在沈麟身上縱橫馳聘,滿口淫詞亂語的妖嬈女子,還是自己那平素典雅,高貴的嬸嬸麼?怎麼看也是個欲求無度的淫娃蕩婦!
自從沈麟和自己挑明瞭他與琴心的關系,青冥已經做好瞭接受嬸嬸為自己姐妹的心理準備,可當親眼看到這一幕,還是覺得太過於荒誕和震驚。
淳於青冥自幼便熟讀聖賢書,六歲便拜南方著名大儒方鐸為師,後又追隨海蜃宮宮主銀釵聖女葉輕眉學藝。葉輕眉是二十年前與師蘊心齊名的絕色榜美人,暗戀比自己年齡大上很多的天榜高手吳夢玉無果,便終身未嫁。正因如此,淳於青冥對男女之情知之甚少。闖蕩江湖以來,便因容貌絕美,且看不上男人而得瞭個“聖女”的稱謂,又因不知人情世故,一身武藝融合兩傢之長,甚是高明,對無恥之徒下手狠辣,於是江湖上又在聖女二字前面加上“修羅”。
“青冥姐,那位娘姐姐是誰啊?”玉欣也從隔壁房中出來,看見青冥呆呆地站在房門口,也抬頭向裡面望去,也是一臉羞紅,拉瞭拉青冥衣袖,問道。
玉欣常年臥病在床,並沒有見過琴心,故此沒有青冥那麼復雜的想法,還覺得這個美女姐姐與沈公子正是天生絕配。
“她是月明妹子的……”青冥差點脫口而出,說出她是月明妹子的娘親,想瞭想,現在還是不要告訴她為好,以後還是沈麟和她解釋更合適。
青冥心中鬱悶,甩手便走,玉欣一臉茫然,須彌之後恍然大悟般的認為,青冥姐姐一定是吃醋瞭,連忙跟瞭下去。
這一切,處於興奮中的琴心絲毫沒有覺察,依舊在縱情取樂,沈麟卻是把握的清清楚楚,眉頭也是微皺。想來一個侄女就是如此想法,那親生女兒豈不是更難說服?看來自己真將事情想簡單瞭。
再看看懷中的琴心,此刻嬌艷如花,怎也舍不得放棄。看到琴心這副淫蕩的樣子,沈麟忍不住低頭含住左乳滋滋吸吮,雙手捧住粉臀上下套弄,手指更在後庭不住搔摳,胯下更不住地往上頂。全身上下的敏感處受到攻擊,隻見琴心再一次終於忍不住叫道:“啊……不行瞭……我完瞭……”
兩手死命地抓著沈麟的肩頭,一雙修長美腿更是緊緊地夾纏著沈麟的腰部,渾身急遽抖顫,一陣強力的收縮夾緊,好像要把那桿外來之物給夾斷般,九葉幽蘭更是不停磨蹭那出入其間的腫脹之物,一道熱滾滾的洪流自身體深處急湧而出……
忽然肩上傳來一陣劇痛,原來琴心受不瞭泄身的極度快感,竟然一口咬住沈麟的肩膀,差點沒將整塊肉給咬瞭下來。經過二次絕頂高潮後的琴心,全身的力氣仿佛被抽空似的,整個人癱在沈麟的身上,那裡還能動彈半分。
隻見她玉面泛著一股妖艷的紅暈,星眸緊閉,長長的睫毛不停地顫抖著,鼻中嬌哼不斷,迷人的紅唇微微開啟,陣陣如蘭似麝的香氣不斷吐出,看著琴心整個人沉醉在泄身的高潮快感中這副妖艷的媚態,沈麟內心有著無限的驕傲,這等“閉月羞花”的容顏還有“九葉幽蘭”的名器,怎樣也不能放棄。雖然琴心那柔軟如綿的嬌軀緊緊地靠在他的身上,胸前玉乳隨著呼吸一起一伏地在他胸膛輕輕地磨擦,令沈麟感到萬分舒適,而且胯下之物還是硬漲漲的叫人難受,他還是不想再啟戰端。
獨處深閨十數年,一朝再嘗雨露恩,太過瞭就容易傷神瞭。極度疲勞的琴心在片刻之後,便畏在沈麟的懷中睡著瞭。
將琴心放置床上,蓋好被單,披上青衫,是時候解決青冥心中的疙瘩瞭。
半曲凌塵羅衫拂,月下獨占風流,纖纖玉手執衣袖,淡淡輕愁。此刻淳於青冥獨自站在不遠處一個青石高臺一角,夜風輕撫羅紗,一如仙子臨風,隻是清麗脫俗的臉上帶著一絲淡淡的愁意。
此刻的淳於青冥俏立夜風中,一身白色衣裙,膚色瑩如無瑕美玉,眼波流轉,不施粉黛的清麗臉兒被清冷的一月光映,更添幾分艷麗,恍如春雲乍展爛漫花開。
令沈麟再見如斯麗姝,有著一種目眩神迷,生出“此人隻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見”的感覺。
此時,淳於青冥望著空空蕩蕩的夜空,輕嘆道:“如此荒唐事,是對是錯?”
淳於青冥也很可憐嬸嬸琴心的這些年孤獨的辛苦,原本也有著和她姐妹共處的決心,可不知為何,當親眼看到嬸嬸琴心和沈麟的那放蕩的一幕,心中便感覺很是不舒服。現在更為冷靜的想瞭許久,更覺得嬸嬸對不起月明,對不起死去的叔叔,也對不起碧玉城,越來越覺得這是個錯誤。
心神不寧,思緒恍惚的青冥隻覺得一隻溫暖的手撫上自己的肩頭,回頭看去,正是沈麟。略略側過身體,巧妙將那隻手掌移開,望向沈麟的笑容有著絲絲苦澀。
她那奇怪的表情,讓沈麟第一次感到不安和無法控制局面的惶恐。
“天這麼涼瞭,快去睡吧,明天你還要趕回傢!”原以為沈麟要和自己解釋一番,卻不料他拍拍自己的肩膀,扔下這麼一句話,便轉身便走。
“你……”淳於青冥莫名地覺得無限委屈,從心底湧上一片酸楚,眼眶中滾動的晶瑩隻怕稍稍抖動便要掉下來。
“碧玉城這次損失慘重,你父親需要你回去幫助他!”沈麟走瞭幾步,回頭看青冥那眼中流動的月光,心中也是一陣酸楚。
雖然在淳於青冥和琴心之間,沈麟決定選擇琴心,可有些東西刻在記憶中,又如何能夠真正舍棄?第一次相見,便被她的美麗驚艷,沙灘上那次短暫的迷失,告別碧玉城是那遠遠凝視的目光,還有在山門前對自己關懷的驚呼,這些,真的能夠忘記麼?
“告訴淳於城主一聲,我答應將《金剛降魔錄》送給他,便一定會做到。”
再也沒有回頭,徑直去瞭。
看著漸行漸遠的背影,淳於青冥再也支撐不住,兩行清淚如同奔流般從眼角傾瀉,滑過蒼白的臉頰,落在青石板上,嘀嘀有聲。
“青冥姐,不要和沈公子慪氣瞭,好麼?”在不遠處,正捧著餐盤向這邊走來的玉欣與月清、杜冰三女將這一幕全都看在眼中。杜冰與月清二人和淳於青冥並不相熟,對視一眼,都默默走開。玉欣放下餐盤,來到青冥身邊,輕輕拍打她的後背,低聲勸慰道。
“哇…”青冥這一刻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委屈與酸楚,抱著不明所以的玉欣肩頭,失聲痛哭。
玉欣怎也沒有想到這中間還有著人倫大防的問題,還以為青冥是為瞭和那位姐姐爭風吃醋受瞭委屈,心下還有著幾分疑慮,青冥宮主在碧玉城並非是個氣量極小之人,為何為瞭爭風吃醋傷心至此?男人有個三妻肆妾不是很正常麼?稍微有些權勢的男人,娶十個八個也是常有的事情,這點小事也值得如此慪氣?心中雖然這麼想,可嘴中卻不敢說出來,隻得輕輕拍著青冥的背部,待她平靜一些才緩緩說道,“青冥姐,你這又是何苦呢?沈公子是非常之人,當然不能以常理論之。”
一句話便顯出玉欣的七竅玲瓏。
雖是泛泛而論,青冥聽在耳中卻以為是意有所指,心中收起酸楚,暗道,莫不是這小丫頭已經知道琴心是自己的嬸嬸,月明的母親瞭?
玉欣接下來的話更讓青冥不得不對她刮目相看。
“姐姐雖然比我大幾歲,但可能是因為常年臥病在床,每天都要面對生與死的原因,許多事情我都看得很淡很淡。”青冥雖然個頭要比玉欣稍高,年齡也要大上兩歲,但此刻玉欣娓娓道來,倒像個姐姐在和妹妹說話。
“姐姐,你說人活著是為什麼?”玉欣突然提出一個青冥從未想過的問題,頓時便將她問啞瞭。青冥暗忖,人活著到底是為瞭什麼?民族大義?似乎不是,一個常年臥病在床的丫頭決不會想到它;為瞭懲奸除惡?似乎也不是,她手無縛雞之力;為瞭孝敬雙親?隻怕這些年不知給母親添瞭多少麻煩。青冥實在想不出來,隻得緩緩搖頭。
“我也是躺在床上這麼多年才想明白瞭。”玉欣嘴角抿出一絲微笑,在月下是那麼的滿足並美麗著,“人其實是為瞭活著而活著。”
“為瞭活著而活著?”青冥有些疑慮,問道。
“是的,為瞭活著而活著。”玉欣一臉淡然的說道,“富貴者追逐財富,是為瞭自己活得更好;局廟堂者爭奪權勢,也是為瞭活得更光彩;強橫者不斷進取,更是為瞭活得更有保障;而我臥病在床茍延殘喘,更是為瞭活得更長久些。所有這些人的所作所為,都是為瞭活著,為瞭活著而活著,然後才有其它目標。”
玉欣似乎是第一次和別人如此深入交流,說起話來越來越利索,“既然是為瞭活著而活著,我為什麼不能作些讓我活著更開心的事情呢?在我被沈公子之後痼疾之後,我知道,我喜歡上沈公子瞭,喜歡就是喜歡,這種喜歡能讓我活得更開心,我為什麼要壓抑它呢?姐姐,你說是不是?”
再看青冥,她似乎正在沉思著什麼。
“說得好!”一聲叫好從二女身側響起,嚇瞭兩人一跳。玉欣見自己的表白竟被沈麟全部聽去,蒼白的臉上也泛出一絲紅暈,柔弱中平添幾分嫵媚。
沈麟深深看瞭玉欣一眼,對於青冥這邊的情況,沈麟一直都在暗暗留心,將這個小姑娘所有的話都聽見耳中。怎也想不到,這個丫頭竟然能夠說出如此深度的話來。
一把將兩人摟在懷中,如同珍寶般輕撫著兩人的小蠻腰,“青冥,玉欣,讓我們為瞭活著而活著,活得精彩些,開心些,不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