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蘊心詞》春風入神髓,裊娜嬌繞;夜露滴徐顏,融融厭邑。愁眉嬌蹙,淡映春雲,雅態幽閉,光凝秋水。華署飾玲瓏珠王,綠袍集雅麗鶯花。露綻綿之緣裙,恍新妝之飛燕。一點唇朱,即櫻桃之久熟。雙描眉秀,疑禦柳之新鉤。金蓮步步流金,玉指纖纖露玉。
師蘊心醉眼朦朧,飄香谷那薄薄的春霧如錦似紗,在自己的眼中愈發的縹緲瞭。
剛過午時,姐妹們便湊在一起,如煙更是提議偷著品嘗一下風非煙所釀的百花露。看似頑劣的提議,竟沒有一人反對。師蘊心心如明鏡,這偷不過是個藉口,借這酒來聊解思念才是真!
不知不覺,四人都有點喝過瞭。如煙當場便睡瞭,而楊霽煙則是步伐踉蹌,扶著如煙回房瞭。修羅紅擊缽高歌“十分春色蝶浮沉,錦花含笑值千金。瓊枝戛玉揚奇音,雅調大堤恣狂吟。艷麗芙蓉動君心,動君心,何時賞?願作比翼附連枝,有朝飛繞巫山峰。”
赫然是當年她在天香樓學會的《問情詞》,想來也是醉瞭。
隻有自己還稍好些,安排瞭丫環,收拾之後,也耐不住春困,回房休息。
睡眼朦朧中,一個熟悉的身影向自己走近!
那溫柔的手,輕輕地撫上自己的臉龐,如水般拂過。
麟弟?是你麼?師蘊心似乎有些清醒,卻又不願意睜眼,這麼美麗的夢,讓它繼續下去吧!
一身銀灰色的絲緞睡袍,腰間束著的同質地的絲帶讓動人曲線完美呈現。前襟敞開瞭兩個扣子,領口前胸處那一小片絕妙的雪白讓人一陣暈眩。睡袍下擺隻及小腿處,白生生的腳脛腳踝形比藕段,色勝璞玉。
沈麟看著眼前的春睡美人,心中沒來由的一陣激動。回宮之後,非煙和自己便發現,如煙、修羅紅還有楊霽煙都睡瞭,非煙便去安排月明的住處瞭,自己徒步來到這裡看看久別的師蘊心在幹什麼,沒想到她也是春困欲睡。
她頭發散亂地披在荷葉枕頭上,一張俏臉在百花露的作用下變成像蘋果般紅撲撲的顏色,修長的睫毛之間,雙眼朦朦朧朧,嫣紅的小嘴輕抿,嘴角微微上翹,頰邊梨渦再綻,淺笑甜甜,似乎正在做著甜美的春夢。
沈麟坐在床邊,一手撫上佳人鬢旁的垂發,另一隻手很自然從前襟散開的扣子之間劃入,攀上瞭那堅挺的旆蕾,輕輕地搓揉起來。
“麟弟……是你麼?你終於回來瞭?”睡夢中的美人拈指如蘭,輕輕地隔衣服按在沈麟手上,雙眼依舊緊閉。那幽怨的語氣還是讓沈麟再也無法忍耐,熱血上沖,一把將她擁入懷中,雙唇重重地印在她的芳唇上。
佳人身體顫瞭一下,睜眼掃瞭一眼,旋即抬手回抱,熱烈地反應起來,眼淚卻滾出瞭眼眶。旋即柔軟的唇片沾著自己的淚水,嘗起來又苦又咸,可自己心裡面卻甜得像灌滿瞭蜂蜜。
小香舌若即若離,配合著嘴唇吸吮著沈麟入侵的舌頭,力量之大讓自己都有些疼痛的感覺。這一定是自己這輩子最長的一個吻,一直吮吸到師蘊心有些麻木時才放開摟住沈麟肩膀的手。
蘊心嬌喘籲籲,坐瞭起來“你真是我命裡的魔星,上輩子不知道欠瞭你什麼,才會碰上你這冤傢。一回來就欺負人!”
沈麟啞然失笑,“那我上輩子,不,前十八輩子肯定都是得道高僧,不知敲壞瞭多少木魚,積瞭多少大德,這世才能得到你這天仙兒。”
“怎麼到瞭碧玉城一個月,就學得如此油嘴滑舌的?討厭!”她含著淚珠的笑容,思念終於過去,迎來的將是和風與暖陽。
“麟弟,以後出行,我們一定要同行,可以麼?”等待的滋味確實不好受,沈麟知道師蘊心所說的意思。“當然不會,我怎麼舍得再讓你獨守空幃?現在我們……”沈麟故意擺出那種色迷迷的表情。
“討厭,誰要…誰要和你……”她顯然是明白瞭沈麟話中的意思,眼波流暈,俏臉飛紅。
她嘴上雖這麼說,可自己等這一刻已等得太久,不願也無法再等,話中喜氣沈麟又如何聽不出來,攔腰將她抱起,“出嫁從夫,大小傢事都得我說瞭算,比如我要在這裡愛你,現在就要。”
“什麼?現在…在這裡?你瘋啦!現在是大白天,我還沒見過非煙姐姐!不行,快把我放下,放下!”她驚得花容失色,雙腳亂踢,身體像擰麻花一樣在沈麟懷中扭動。
不管過程再細膩再溫柔,男人天生的征服欲望終究無法改變,特別是對這種高貴端莊的美女,狂暴的侵攻擄掠得到的快感遠比細水長流的軟磨硬泡要多得多。
花樣的玉容醉人心脾,她鳳眼微瞇,瞟著繼續除去衣物的沈麟,因為剛才的掙紮,瑤鼻上密佈著星星點點的汗珠,檀口輕張,細細的喘息聲撩人心弦。
初春的陽光異常溫馴,從窗頁中透進來。一條條金黃色光柵落在師蘊心身上。
她的紅唇在金色的陽光下更是鮮艷奪目,與正處在陰影中的一對美目形成視覺上的強烈反差,有一種奇幻瑰麗的感覺。黑暗中,兩點星辰般明亮的光芒在沈麟脫去瞭所有衣物後變得迷離起來,而原本若有若無的輕喘也漸漸粗重。
不用什麼前戲,沈麟感覺胯下龍槍的硬度超過之前任何一刻,向前踏出一步,胯下的抖震和脈動幾乎要讓師蘊心瘋狂。
現在的沈麟全身赤裸,身上所有的佈料就隻剩束發的頭繩。
“麟…弟……”她艱難地將目光從偉岸的隆起處移開,抬起頭看著走到自己面前的沈麟的臉。
“不要叫我名字,叫老公!”命令的口吻不容她有任何違抗的餘地。
“老…老公!”
“大聲一點!”
“老公!”
高傲的蒼鷹已變成瞭柔順可人的小雲雀,而此時馴鷹人的成就感不是一句兩句可以形容出來的。
沈麟單手輕碾,那睡袍僅有的幾粒紐扣便崩飛瞭,雪球以令人心悸的姿態抖動著展現出自己的身姿。即使已經看過無數次,那對雪中紅莓的出現還是讓沈麟心跳猛增,呼吸也變得不均勻起來。
輕,所有動作都輕得像情人的昵喃。指肚輕輕地在峰頂的蓓蕾上前後搓動,時不時打個轉兒,連向下壓一壓都不敢。舌尖如同品嘗最頂極的美酒一般,柔柔地掃動一下,一沾即退。連呼吸都刻意放緩,生怕稍稍用力就會破壞瞭這天造地設的傑作。
“姐姐真是個白玉美人,妙手雕成,極盡妍態。”沈麟湊近師蘊心早已羞紅的臉龐,輕聲說道。
“啊…啊…”師蘊心再不堪,回手掩面嬌呼,玉膚也罩上瞭一層妖艷的粉紅色,果真如桃花盛放一般,“麟…弟…我…要…”。
室內征戰四起,窗外卻是嘻哈之聲一片。
沈麟離開碧玉城的第二天,淳於城主便接到瞭碎玉山莊的武林貼。貼中赫然寫著:恭請碧玉城派出代表出席《金剛降魔錄》處置大會。時間:西元244年端午。地點:開城碎玉山莊。
陳無影剛剛趕到南海派,還未曾從初見“縹緲仙子”龍欣蕓之後的震驚中恢復,便聽到瞭這個又讓自己兄妹二人驚訝不已的消息。
懸空大師,獨自行徑在回寺的路上。路經風陵渡口,卻見自己的師弟,達摩院首座玄信等候自己多時瞭。
距碧玉城萬裡之遙的昆侖山脈齊雲峰山麓中,一隻矯健的穿雲燕從雲層中極速下滑,快落地時卻巧折翅膀,平飛入一間莊院中。片刻之後,有個褐衣人,閃身出門,面上盡是得意之色。
四川唐門素有三絕之地之稱:火藥、暗器、毒。現任唐門門主唐易年剛四旬,一身三絕功夫在江湖上無人敢試。年輕一代的更有“火爆龍女”唐柔,一身修為據說也是高深莫測,據說其隱隱有叔父那樣的水平瞭。這一早,唐易便接到瞭門房送過來的碎玉山莊的武林貼。
一時間,江湖上遍傳碎玉山莊端午節的武林大會還有那本專門招惹禍端的《金剛降魔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