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麟也走出酒樓,剛想邁步綴上,卻見身邊一人開始朝那些人跑去,就是那位老者。這位老者必定是清水堂沈放的傢人,倒也忠心。沈麟緩步走到一個街角,立即捏瞭個幻影真訣,隻見一道淡淡地灰影從街角飛上天空,奔城東而去。沈麟在半空中已經將所有情況看得清清楚楚瞭。那金龍幫的大漢們拼命往城東奔去,後面隔著二十丈遠距離的正是紀芙蓉,身形依然那麼美麗。而泰山派的眾弟子則在離紀芙蓉百丈開外,最後的是那位老者,還沒跑出一裡地,就氣喘噓噓地似要癱倒在地,被眾人越拉越遠。沈麟憐其忠心,便放出一股真氣,讓他和自己一道飛行。可憐那老兒,怎見過這等世面,見自己身在半空,當時就嚇暈過去瞭。
沈麟在城東門口的那片樹林中歇下,將那老者半靠著樹坐好,抬目四看。
“好狡猾的老二!”沈麟暗忖。隻見城東口兩邊都是密林,離城門二十丈便是那條從天青道觀流過來的秀水河,河邊一排民房,河上還有著一條木船。“看來這裡就是金龍幫的賊窩瞭。”沈麟本來就比較討厭這幫人,再加上那美麗可人的媚女劍紀芙蓉也總是賊人賊人的這麼叫著那些人,所以他也不由自主地這麼叫瞭。
“這賊老二真不是一般的奸滑,當時在酒樓上肯定是故意說城西口的。”差點連自己都被他騙瞭。
那位老者從昏昏迷迷中醒來,看瞭看周圍,自己已經在城東樂,身邊還站著那位背著藥箱在酒樓中吃飯的年輕人,又想想剛才的情景,“撲通”雙膝跪地,淚如泉湧,抱著沈麟的大腿,“仙長,救救我傢小姐!求求您瞭!求求您瞭!”
沈麟聽他喚自己仙長,便有些想笑,但見老者向自己下跪,倒也嚇瞭一跳,身形晃動,便脫離瞭老者的雙臂,自己隻是個少年,怎能讓這個年近古稀的老人給自己下跪,用手一拂,那老者便站瞭起來。
“我不是仙人,雖然我也想成仙。我…我隻是個俠客。”沈麟一時之間倒還真沒想出如何向老者講述自己的身份,便想到酒樓上那些人談到的俠客。
“求求大俠救救我傢小姐!!”老者跪不下去,但嘴中的請求聲還是不斷。
“您放心,你傢小姐不會有事的。”話音並不大,卻讓老者無法懷疑。“你是她傢什麼人?”
“我是她傢門房,前幾日,小姐隨我去我傢看老頭的兩個孫兒,才有幸逃脫一死,可今天…唉”看著沈麟年紀輕輕,怎麼就這麼一身好功夫?自己那兩個不爭氣的孫子到現在還不懂事!老者盯著年輕人心中暗自思量,見沈麟在閉目養神的站在那裡,倒也不敢打擾,也靜靜地站在樹影之下。
沈麟雖然打算出手相助沈傢小姐,但對沈傢成年人還是有著莫名的不願接觸,所以也不願意去搭理這位傢人。靜下心神來的沈麟捏瞭個“諦聽決”,將聽力感官盡情釋放,一時間耳朵邊萬物齊鳴,方圓十裡所有的聲音都在沈麟的耳朵邊回響。小到魚兒遊動擺鰭撥水的聲音,大到臨安城內不知道哪傢婆娘正在攔街罵潑聲,聽得沈麟心中一陣煩悶,連忙停瞭下來,將太清罡氣和寂滅心經的真氣各自運行瞭一個周天,耳根才一片清靜。此時的沈麟,其實並沒有多麼高深的道術,他所會的隻是從師傅留下來的那本《獵天記》上參悟出來的,對於焚香谷和焚心宗的道術一點都不會,這十年來修行的隻是他們的道法而已。沈麟也意識到自己的道術鍛煉還遠遠不夠,暗暗下定決心,今後不僅要加強道法修行,也要提高自己的道術。
沈麟有瞭第一次的經驗之後,第二次運用“諦聽決”就小心得多瞭,以清心訣為基,以諦聽決為器,將聽力感官放在自己真氣鎖定的方位,這一次很容易就探查到這三撥人的動向。這三撥人都還在離東城口快五百丈的地方,金龍幫的人在前面拼命跑,紀芙蓉則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面,而泰山派眾多弟子在最後尾隨。
“老大,等會到瞭東城口,這個小丫頭怎麼處理?”聽口氣好像是那金龍幫老二在征詢老大的意見。
“二弟,這些年你一直是我們金龍幫的主要出謀劃策之人,今天要不是你,我們都要葬身那媚女劍之手。這個小丫頭怎麼處置,我聽你的。”老大面對這種局面,也無計可施。
“那好,老大,我說這丫頭留不得。”老二不等其他人詢問,便自己解釋原因,“其一、我們畢竟是這丫頭的滅門仇人,斬草要除根;其二、我們沒有按照幕後老板的意思離開臨安,他必定會有所察覺,到時候他若問責起來,我們就說留下來鏟除清水堂餘孽;其三、若我們放過這個小丫頭,你認為那個紀芙蓉會放過我們麼?她必然會全力追殺我們,若我們將這個丫頭打成畢死無疑的重傷,那麼她肯定會先搶救這個丫頭,斷不能再分神追殺我們。等到那批泰山狗賊到來,我們已經乘船早就遠走高飛瞭。嘿嘿嘿,紀芙蓉,你跟我陰司秀才鬥,還差點火候。”尖細的陰笑中帶有無比的狂傲。
此人不僅心狠手辣,而且詭計多端,若有朝一日被他得勢,不知道有多少人會慘遭毒手,今日必留他不得。沈麟聽到這老二殘忍地要殺這麼可愛的小姑娘的話,無名之火由心頭竄起,恨不得現在就去殺瞭他。今天若不是有自己在這裡,這小丫頭肯定難逃一死,紀芙蓉可能真的栽到傢瞭。
來瞭,沈麟靜立在樹蔭中,聽到急促的腳步聲。一陣清風拂過,將身前那棵樹上還殘存的幾片枯葉刮瞭下來,有一片飄飄蕩蕩地飛舞到自己的面前,沈麟伸手接過,攥在掌心。師傅,今天弟子要開殺戒瞭,除惡亦是揚善,你和一心師太不會怪我吧。
金龍幫一行人剛出城門,便看見河裡的那條救命船,老五老六瘋狂地尖叫瞭起來,滿目猙獰。沈麟暗嘆,手指輕彈幾下,隻見那船晃瞭晃,誰也沒有在意。
雖說他不願意多殺人,但這些人怎麼都應該受到一點教訓。
不一會兒,這幫人便來到瞭停船之地。而緊隨其後的紀芙蓉看到船後則滿臉驚怒之色,明白自己低估瞭眼前的那幫人,隻能在心中暗自著急,一時間也沒有辦法。
“紀大美女,再跟著咱們兄弟就沒意思瞭,你可是一朵帶刺的花,我們兄弟無福消受,謝謝你送我們這麼遠。”那老大看逃亡在即,說話也放肆起來瞭。
“你們走吧,該放瞭清兒瞭吧。”紀芙蓉對他那冒犯自己的話沒太註意,隻想著如何解決眼前的局面,想來想去,還是沒有辦法留下他們,隻好無奈地讓他們走。遠處泰山派的弟子也陸陸續續趕到城門口,面對眼前的局面,也隻有幹瞪眼的份瞭。
“兄弟們,上船!”看著這麼個千嬌百柔的美女吃鱉,金龍幫的那些人異常興奮,嗷嗷直叫。等到眾兄弟上瞭船,馬上就要脫離險境,那老大目射兇光,沉聲吼道:“老二,放人!”
“紀大美女!不要過來!”那老二將清兒高高舉起,等船離岸五丈之遠後,狂笑不已。“紀美女,下次見面,最好我們坦誠相見。”他特性將坦誠二字說得重重地,他身後的那幫人頓時淫笑不已。
“紀美女,接人!哈哈哈…”目現猙獰兇光,將清兒高高地向岸上拋去,右手的匕首也直奔清兒的背心而去。
“賊人,你敢!”“小姐…!”“啊!”“撲通!”“老二…!!二哥!!”
這幾聲幾乎同時響起。第一聲是紀大美女與身後的泰山弟子喊出來的,第二聲是一直站在樹蔭中的老者發出的,第三聲是還在狂笑不已的老二嘴中發出的,第四聲則是那老二的身體落水的聲音,第五聲當然是那些還不明白發生什麼事情的金龍幫喊出來的。
看到落到場中摟住清兒的竟然就是酒樓上的青衣年輕人。在這一刻所有人都被沈麟驚呆瞭,誰也想不到,這個背著藥箱,看似毫無武功的人,竟然身懷傲視天地的無上絕學。在場所有人竟然都沒有看清他是如何飛入場中,殺人、救人的。
其實沈麟隻是做瞭非常簡單的事情,起碼他自己是這麼認為的。當那老二拋清兒,擲匕首時,沈麟用手中的樹葉打落匕首,然後躍入空中接下清兒,再隨手賞瞭那老二一指真氣,僅此而已。紀芙蓉的心中說不出的狂喜,急忙朝場中狂奔而來。而那裴長老立即帶領弟子奔向岸邊,人未到,暗器先朝那河中船上招呼瞭。
一時間,滿天飛舞的全是什麼鋼針、飛刀、飛蝗石,也不知能不能打到。
抱在懷中的清兒還是昏迷不醒,看著她那漂亮的衣衫,沈麟苦笑一聲,隻好自己坐在地上,將清兒放在自己腿上,一手摟住她的細腰,自己下體之物不爭氣地堅挺起來。沈麟明白是自己那紅鸞內丹在作怪。紅鸞內丹是先天至陽之性,清兒雖然隻是十歲女孩,但身上那種處女的至陰之氣對紅鸞內丹有著致命誘惑力。
清兒一入懷,紅鸞內丹便感受到瞭,豈能不雄性勃發,緊緊抵在清兒嬌小的屁股上。
紀芙蓉來到瞭身邊,臉上再也沒有那媚世湮行的表情,絕美的容顏在月色下竟散發出某種聖潔的光彩。她眼裡流露出溫和和感激的光芒,柔聲道:“清兒。少俠,謝謝你救瞭清兒。”說著就想從沈麟那腿上抱走清兒,畢竟在當時,十四五歲女子就可以嫁人,一個十歲的姑娘以這種曖昧地姿態坐在男人的懷中,成何體統。
沈麟自小便在道觀清修,哪知道這些,此時他抱著清兒正舒服著,並沒有想將她交給紀芙蓉,反而將她往懷中摟瞭摟。他抬起頭來,眨眨明亮的大眼睛對紀芙蓉笑瞭笑,“仙女姐姐。我看看她的傷勢。”將清兒的臻首靠在自己的左肩上,自己低頭看瞭看清兒香噴噴的脖頸,一道刺眼的傷痕還在往外滲著血絲。忙用真氣凝聚右手食指,在傷痕上方抹瞭一下,血是止住瞭,可是這傷痕處理不好會留下疤痕的,要是這樣,現在就能迷死人的女孩長大後怎麼辦。沈麟想瞭想,打開藥箱,從裡面摸出一個藥瓶,倒出一粒白色的藥丸,將之捻成末狀,輕輕塗在那道傷痕上。“傢傳的內經上說這白藥是治療傷口的良藥,這樣應該不會留下疤痕瞭吧。”沈麟心道。
媚女劍紀芙蓉捻著衣襟盯著沈麟,呆呆地出神。“這個年輕人看來隻有十六七歲,怎麼就有這麼高明的身手?我一直對自己的武功非常自信,就連幫中的長老還有爹娘都說我是練武的奇才,我還是吃瞭無數能夠增強內力的補品,才有今天的成就。可就是這樣,剛才這年輕人如何出手救人並殺人,自己還是沒有看清楚。這真是個怪人。”想到這,又迷惑地盯著沈麟看瞭又看,如果不是剛才自己親眼所見,打死自己也不會相信他會武功。“對瞭,他剛才叫我什麼?仙女?這傻小子!”臉上又露出淡淡迷人的笑容又看瞭看沈麟清秀的樣子,心兒沒來由地撲通撲通地跳動加快瞭。
紀芙蓉看著沈麟忙碌地為清兒療傷,兩人不經意間的親密樣子,忽地感覺不自然瞭,“此時的清兒要是我,該有多幸福啊!”臉騰地紅瞭起來,心中暗呸瞭自己,“我這是幹什麼?這時候怎能想這些?”眼中的一縷柔情卻再也離不開沈麟瞭,就連身旁站著個老者也沒有註意到。
清兒的老傢人早就到瞭,隻是見到沈麟在忙碌地救人,也沒有出言打攪,站在一邊。卻看見瞭紀芙蓉臉色瞬息萬變,最後卻深情款款地盯著那個年輕人。老人一生經歷,自是明白這個小姑娘已經喜歡上瞭年輕人,並沒有絲毫驚奇。在他看來,紀芙蓉自是絕代佳人,而這個年輕人也這麼優秀,他們結合是理所當然的。
沈麟懷中的清兒緩緩睜開眼睛,卻見自己躺在那個曾經看過幾眼的哥哥懷中,自己的表姑和沈老爹站在他的身後,忙叫瞭一聲,“沈老爹,表姑”。剛想掙紮著起來,卻感覺渾身無力,隻好依舊靠在他的肩膀上,水靈的眼睛迎視著沈麟,卻帶有一絲羞澀。沈麟身上紅鸞仙果散發出來的體味讓她感覺非常舒服。“他身上的味道真好聞。”這是沈玉清醒來後的第一感覺。這種感覺也讓她在今後的六年內對這個大哥哥念念不忘。不過,她馬上臉變紅起來瞭,因為她感覺到瞭自己的小屁股正在被一個粗壯的物體一顫一顫地頂著。
“清兒,你怎麼樣?”紀芙蓉聽見清兒的喊聲才從沉迷中醒瞭過來,亦嗔亦怨地盯瞭沈麟一眼,把清兒從沈麟懷中搶瞭過來。這一眼神讓沈麟本來就不安分的下體更是神威大發,將他那青衣頂出高高的一塊。沈麟的臉色也變得緋紅,沉下心來,將寂滅心經運行瞭兩周天,那高鼓的腫塊才慢慢消減下去。克制這種騷動,寂滅心經遠比清心絕好用的多,等到一切平靜下來,他才站瞭起來。
“謝謝少俠救我傢小姐之恩!”那個老傢人又欲磕頭。
“不用瞭!”沈麟將手一拂,止住瞭他,語氣中並沒有多少客氣的成分。看著紀芙蓉和清兒那不解的眼神,忙將頭別瞭過去。
河岸邊的戰鬥也接近瞭尾聲。那群金龍幫的人原本可以逃走,但離岸不到十丈的時候,船內卻進水瞭,結果一行人隻能跳入水中,一手鳧水一手接暗器,可不是太好做的事情,幾個武功較差的漢子瞬間便被暗器射成刺蝟。還有幾個水性較好的,抵擋瞭一陣子,也不見瞭,不知道是逃走瞭還是死瞭。
沈麟還是感覺到瞭,有兩個人已經潛水逃走瞭,其中一個就是那老大,既然逃走瞭,那他可能現在還不該死吧。他也沒有挑明,任由泰山弟子盲目地搜尋。
看著靜靜流逝的江水,沈麟心中有些迷茫。清水堂假手他人被滅,也算是老天還瞭自己一個公道,隻是父母雙亡的原因恐怕今生也查不出來瞭。自己不但沒有報仇,還將仇人的女兒救瞭。緣也,孽也!什麼是恩?什麼又是怨?最後還是逃不過天眼。歷經這事,沈麟的道心修行終有所突破,從此在無恩怨之心。
終究還是忍不住仰天長嘯。盡管他神通廣大,卻不知知情人就在身後。明白真相,卻已在六年之後瞭。不過,那一切都不重要瞭。
此時在兩女眼中卻又是另外一番景象。好飄逸的男子,青衣迎風獵獵,發如青絲,眉斜入鬢,目似朗星,唇紅齒白。俊美而不失剛毅,迷茫的眼神更顯瀟灑不俗但卻不失沉穩凌人,眉目中的那股風流卻是讓他魅力非凡,這究竟是何許人也。紀芙蓉的心兒狂跳不已,恨不能撲入懷中,讓其狠狠憐惜一番。
“我要走瞭!仙女姐姐,清兒妹子。”沈麟胸中迷茫隨長嘯之聲一排而空,便想起此地事情既已瞭結,也該去雁蕩山一趟。依稀記得當時師傅曾經提起過《葵水錄》似乎可以治理下體那不聽話且隨意堅強的東西。
“你這就走?”紀芙蓉再也沒有那領袖群倫的女強人的樣子,雙目中盡是刺目的紅光,一副小女兒送情郎的姿態。哪會在意沈麟將她們姑侄二人叫成姐妹瞭。
“大哥哥!你不要走好不好?”可能是不太諳於情事的緣故,清兒反而較為清醒,馬上出言想留下這位自己喜歡的大哥哥。
“少俠,請你告知尊姓大名,老奴回傢一定將你的名字供奉起來。”還是老者比較清醒,問起救命恩人的姓名。紀芙蓉這才醒悟過來,自己沉迷瞭半天,卻連對方的姓名都不知道。
“不用瞭!”沈麟擺瞭擺手,“我姓沈,也是臨安城人。清兒妹妹,我要去辦事情,你好好跟著仙女姐姐。”說完,摸瞭摸在紀芙蓉懷中的清兒臉蛋,將手抽回來時,不知有意還是無意的,手背輕輕碰瞭一下紀芙蓉那絕美的面容。紀芙蓉的臉馬上變得鮮艷欲滴,嬌喘籲籲。
“沈公子,你再回臨安一定要到泰山派走一趟,讓小女子略盡地主之宜。”
紀芙蓉也想留住他,可他與自己非親非故,並無借口。卻又心思,既是臨安人,他必定會回來,到時候多的是時間相處,倒也不在乎這一時半刻。此時的紀芙蓉要是知道沈麟這一走就是十年,說什麼也會追隨他而去,以免這十年的相思之苦。
“沈麟…沈麟…”那位老者則在一旁嘀咕著這個名字,這個名字對他還說有著一種莫名的熟悉感,總覺得以前聽誰說起過,隻是一時間想不起來。他怎料到,面前的年輕人就是十年前那沈郎中的後人?
沈麟背起藥箱,告辭一聲,便朝遠方走去。“湛湛長江水,上有楓樹林。皋蘭被徑路,青驪逝駸駸。遠望令人悲,春氣感我心。三楚多秀士,朝雲進荒淫。朱華振芬芳,高蔡相追尋。一為黃雀哀,淚下誰能禁。”一串高歌留給身後人。
看著沈麟漸行漸遠的身影根本沒有回頭的意思,紀芙蓉心中壓抑良久的酸楚再也無法控制,兩滴淚珠湧上眼眶。嘴裡冒出瞭一句“呆子!”不知道是說癡情的自己還是說那已經遠去不識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