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大亮,蔚藍的天空就像浩瀚的大海,一碧如洗,火紅的太陽露出瞭燦爛的笑臉,吞吐著五彩的雲霞。清晨的空氣特別新鮮,略帶瓜果的清香讓人感到豐收的喜悅。早起的鳥兒在枝頭招朋引伴,清脆的歌聲婉轉動人。
街上的店鋪大多沒有開門。劉晶晶從水果攤上買瞭幾斤蘋果,便徑直朝衛生院走去。劉晶晶深吸一口氣,每一個肺泡都積蓄瞭充足的能量。她聽胡玲說李國明住在衛生院,卻不知道他住在哪一間病房。早晨找不到人詢問,她隻得一間間病房找。
衛生院雖然房間很多,但大多是空著的。劉晶晶很順利地就找到瞭李國明。劉晶晶看到李國明樣子就忍不住落淚。英俊瀟灑的李國明落難成瞭大粽子。愧疚、憐惜、愛慕諸種感情雜糅在一起。
李國明詫異地看著劉晶晶,笑著道:“你到底是來看我的,還是來哭我的?”
劉晶晶的淚水更像不要錢似的往下流。李國明臉上掛著的燦爛笑容似催淚彈,擊中瞭劉晶晶的柔情。她緊緊抱住瞭李國明,口中不住地道:“對不起!都怪我,要不是我,你不會受這樣重的傷。對不起!”
李國明不知道劉晶晶唱的是哪一出。小姑娘一直對他有好感,但是從來沒有像這樣投懷送抱過。李國明扶著劉晶晶的肩膀,試著推開她。可是劉晶晶就像抓住瞭一根救命稻草,死死地握著不放手。劉晶晶情難自控,並沒有註意胸前的豐碩、嬌挺抵在李國明的身上。那對饅頭山不單豐滿渾圓,並且彈力十足,似海棉般的柔軟。
溫香軟玉在懷,李國明卻沒有心思去享受。劉晶晶情緒激動哭過不停,淚水打濕瞭他的衣裳。李國明隻得輕輕拍打她的後背,第一次接觸到劉晶晶的柔嫩香肌。他覺得自己似乎錯過瞭什麼。可是他對劉晶晶的爸爸有些忌諱。
劉晶晶的爸爸劉南天年輕的時候喜歡耍刀弄槍,參軍後在部隊裡也是小有名氣。因為與人打架鬥毆,所以退伍回傢瞭。自從有瞭劉晶晶這顆掌上明珠以後,他的性格收斂瞭不少。平時大好人一個,對誰都是和善,大事小事都無所謂。可要是人敢招惹劉晶晶,就會惹毛瞭他。鎮上曾經幾個小混混欺負劉晶晶,正好被劉南天看到。他一對五,把五個小混混全都放到瞭。還把其中兩個小混混打成瞭重傷。
“別哭瞭。我再哭就成瞭小花貓。”李國明哄起瞭小姑娘。房門大四開著,如果有人看到瞭還以為李國明心懷不軌欺負小姑娘。
在李國明的安慰下,劉晶晶平復瞭心情,慢慢止住瞭哭泣。第一次抱著除父親之外的成年男人,劉晶晶有些不好意思,把頭埋在李國明的身後。
李國明抱著她也舍不得放手,可是又擔心有人看到這一幕。小姑娘抱著他不撒手,李國明隻得使出絕招。
“唉喲,好痛!”李國明慘叫起來,“你壓著我的傷口瞭。”
劉晶晶像是挨著燒紅的烙鐵,連忙跳起身來,手足無措地道:“壓著哪兒瞭,壓著哪兒瞭?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沒關系瞭。現在不痛瞭。”李國明一點也不痛,表情輕松地道,“你怎麼來瞭?”
劉晶晶離開李國明溫暖的懷抱,反倒不好意思面對李國明,害羞地低下瞭頭。聽著李國明的問話,她才抬起頭。兩頰如塗上瞭胭脂,艷紅如霞。從來沒有跟別的男人如此親密接觸過,劉晶晶想想都覺得害羞。
“昨天如果不是我亂喊亂叫,你就不會受傷。你成瞭這個樣子,全都是我的錯。”劉晶晶內疚地說。她對李國明的傷耿耿於懷,心中充滿瞭歉意與自責。
“不管你的事,是我自己招惹瞭壞人。他們四個打我一個,我遲早會輸。最後要不是你們一起動手,說不定我會躺在床上動彈不得。”李國明忍不住替劉晶晶擦去臉上掛著的淚水,“傻丫頭,你別自責瞭。你是關心我才會提醒我。”
劉晶晶覺得對方明白自己的心意,拉住李國明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李國明的手溫暖寬厚,像一座港灣,可以供船停靠。
少女的肌膚永遠是水嫩的,李國明吃著劉晶晶的水豆腐,撫摸著她吹彈即破的粉臉,心中有種欲望在滋長。可是理智告訴他,自己不是個好男人,不能傷害人傢姑娘的心。劉晶晶純潔得像一張白紙,李國明雖然明白她的心意,卻不忍去玷污她。人傢越是愛她,自己越是配不上人傢。
李國明想到這裡,果斷地抽回瞭手。劉晶晶卻不幹瞭,像塊橡皮糖,黏著李國明。小手鍥而不舍地非要牽著李國明的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