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班室裡的燈亮瞭。吱呀一聲,房門打開瞭。李國明吃瞭一驚道:“劉老師,怎麼是你呀?”
值班室的女人竟然是李國明的同事劉春蘭。劉春蘭臉上升起瞭一道紅霞,如綻開的蘭花芬芳迷人。李國明註意到她開門的手,手指上還沾著水珠,在燈光的照射下閃著旖旎的光彩。
劉春蘭這兩天正心煩著。不是因為她的大姨媽來瞭,而是被父母的嘮叨鬧的。
中秋節是團圓的日子。農村裡凡是出嫁的姑娘都會回娘傢吃頓飯。在傢的小媳婦們帶著孩子回來瞭,女兒出嫁的人傢比平時熱鬧多瞭。劉春蘭的父母見到此情此景,就催促她嫁出去。
劉春蘭是幼兒班的老師。快有25歲瞭。這在鄉下算是大齡的老姑娘瞭。小時候的女伴都有幾個孩子瞭。她不擅長與人交往,但是對孩子卻很細心。雖然沒有當過媽媽,但是小孩子拉屎撒尿都是她照管。
以前劉春蘭有一個青梅竹馬的男朋友。兩個人從小感情很好。早就在床上滾到瞭一起。兩個人還訂瞭婚,準備來年結婚。男方在外面打工,過年的時候竟然帶瞭一個女孩回來瞭。劉春蘭和男孩的婚事就這麼吹掉瞭。滄海桑田難為水,海誓山盟已成空。劉春蘭覺得自己的心孤苦無依,把自己封閉瞭起來。臉上再也沒有瞭笑容。對周圍的一切都變得冷漠瞭起來。
她長得比不是那麼漂亮,臉上還有幾顆雀斑。平時交往的朋友也不多,所以內心的苦悶難以排解。
在她最傷心最失落的時候,程朗的關心與細心讓她感到瞭一絲溫暖。兩個人在工作中的接觸越來越多。漸漸地生活中的交流也多瞭起來。慢慢的程朗就走進瞭她的心扉。可惜程朗已經有瞭老婆,兩個人之間註定沒有結果。但是她已經中瞭愛情的毒,心甘情願地做程朗地下的那個人,兩個人之間保持著那種關系。每天上班是她最開心的事情,因為學校裡有程朗的身影。雖然不能同居一屋,但是劉春蘭把學校當成瞭她和程朗的新房。
程朗調走瞭之後,她的心情也變得糟糕瞭。沒有程朗的陪伴,她的心也跟著走瞭。她是個善良內向的女孩,想過去找程朗見面。可是又覺得沒有趙小琴好看,又怕破壞瞭對方的傢庭。左思右想她還是沒有去。
劉春蘭的父母並不知道女兒的想法。農村的傢長隻知道把孩子養大就行瞭,從來沒有想過孩子們的心理健康。如果他們早知道從心理上關心劉春蘭,劉春蘭的性格也不會變得這麼內向。
晚上的月亮很圓,但在她的心裡卻是殘缺的。寂寞的心需要安慰。這個星期正好是她值班。學校的全套鑰匙都在她手中。她便獨自一個來到學校尋找心靈上慰藉,卻看到瞭李國明和吳阿秀的第二次大戰。
荒瞭一段時間的草地竟然滲出水來。偷看差點被李國明發現。劉春蘭慌亂中躲進瞭值班室。李國明以為是自己眼花瞭,就沒有在意。
劉春蘭躲進房間瞭,耳朵裡不斷傳來的是隔壁纏綿的聲音。吟聲入耳,腦海裡自然就浮現出剛才所看到的戰鬥的情景。她聽著聽著,不由得把右手放到瞭雙腿間……
李國明大聲敲門嚇得她不敢做聲。聽到李國明要破門而入,劉春蘭不得不打開房門。她還來不及清理現場。
“劉老師,你什麼時候來的?有沒有看到什麼事情?”李國明問道。
年紀輕輕就不學好,和半老徐娘睡在一起。李國明在你劉春蘭心中的形象變得糟糕起來。
“我剛來,什麼都沒有看到。”劉春蘭本來就內向,連忙低下瞭頭。
“你撒謊。我剛出去時沒有遇到你。墻壁這麼薄,隔壁的聲音稍大一點,都可以聽得清清楚楚。我明明看見外面有一雙眼睛。你看著我的眼睛說話。”李國明認定那不是錯覺。他伸出手想要抬起劉春蘭的頭。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劉春蘭不敢看李國明的眼睛,那樣會暴露她內心中的真實情況。她伸出右手去阻擋。李國明連忙抓住她的右手。劉春蘭的小手滑滑的,就像沾著蜂蜜一樣。
李國明把手放到鼻子前。一股如麝似蘭的香氣撲鼻而來。他馬上明白劉春蘭的手上粘的液體是從她身上分泌出來的。李國明找到瞭證據,劉春蘭就難以辯駁。
“你手上的是什麼?這麼濕滑是從哪裡來的?劉老師還沒有男朋友吧。你看到這樣的場面,身體受不瞭,就自己摸起來瞭。你都看到瞭,我該怎麼辦呢?”李國明的推斷十分準確。
劉春蘭嚇得畏畏縮縮的,羞紅瞭小臉蛋。她膽怯地道:“你放心。這件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發誓不會告訴別人的。”
“你不相信誓言。我隻相信兩種人能為我保守秘密,一種是死人,一種是成我的人。”李國明見劉春蘭懦弱可欺,笑呵呵地威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