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門外突然傳來瞭幾聲咳嗽。兩人就像驚散的鴛鴦。齊紅霞連忙拉下衣服,遮住雪白的肌膚。李國明抬頭隻看到走過去的人影像胡玲。
“齊姐,好些瞭沒有?”李國明問瞭一句。
“好多瞭。你先走吧。要不別人會誤會的。”齊紅霞擔心別人會編排一些八卦新聞,催促李國明離開這是非之地。
“那我先走瞭。你要註意一點。”李國明跟著剛才的身影追瞭過去。
李國明來到房子另一頭胡玲的房間,見胡玲已經整理好瞭房間。他誇道:“玲姐,收拾得真幹凈!”
“在學校不要這樣喊。你想我們之間的事讓大傢都知道呀。”胡玲皺著眉頭道。剛才看見李國明在程朗摟著齊紅霞的腰,她心裡就像紮瞭根魚刺似的難受。胡玲知道自己與李國明之間是露水夫妻,見不得光,也管不瞭他,但見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心裡還是放不開。
“私底下我才這樣喊。剛才開會時我還喊你校長的呢。”李國明回道,“剛才假裝咳嗽的人是你吧。”學校裡的女老師不多,除瞭齊紅霞就隻有胡玲和幼兒班老師劉春蘭。因此李國明很容易分辨出咳嗽的人是胡玲。
“你個小色鬼挺有能耐的。這麼快就跟齊紅霞勾搭上瞭。”胡玲看似滿面笑容地贊揚,但是李國明聞到瞭一股醋味。
“我哪有你說的那麼不堪。我倒是聞到瞭一股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酸味。”李國明用手扇扇鼻子,好像房間裡真的有股酸味。
“找死!還敢笑我!”胡玲有些生氣道,“空口無憑,眼見為實。我親眼看到你摟著齊紅霞的細腰,臭手還不停地摸來摸去。”
“齊老師不小心扭到瞭腰。我幫她按摩按摩。”李國明解釋道。作為胡玲手下的一名小兵和秘密情人,李國明不願胡玲對自己產生其他看法。要是胡玲因為剛才的事和自己反目成仇,李國明腸子都要悔斷。
“你們怎麼會在程朗的房間?”胡玲不相信李國明的說辭,你李國明又不是醫生。孤男寡女在一起摟摟抱抱,肯定有問題。
“這還不是程主任欺負我。讓我替他打掃房間。齊老師好心幫助我,卻不小心扭到瞭腰。玲姐,你可得幫我,要不我就成瞭他的傭人瞭。”李國明牽著胡玲的兩隻嫩白的小手搖來搖去道。
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李國明早就想向胡玲告狀瞭。狗#日的程朗,活該戴綠帽子。想想壓在趙小琴的滋味,李國明就覺得解氣。
“別孩子氣瞭。快放手。你聽我說。”胡玲見李國明像個在母親懷裡撒嬌的孩子,隻得先哄著他。
李國明松開胡玲的手,淸聽胡玲的對策。
“大傢都是同事,應該團結互助。如果他做得太過瞭,你就直接拒絕他。我雖然不能偏袒你,但是隻要你有理,我肯定會在背後支持你。”胡玲接受瞭李國明的解釋,也相信他不會色膽包天,大白天不關門就敢亂來。雖說自己是一校之長,但也不能隨心所欲。對於老師之間的矛盾,要一碗水端平。
“有瞭玲姐的這句話,我知道怎麼做瞭。”李國明聽瞭胡玲的話,高興得就像討到瞭聖旨一般。官大一級要死人。校長比教導主任大一級。有瞭胡玲的支持,李國明就不怕程朗的刁難瞭。
“時間也不早瞭,你去看他們都忙完瞭沒有。如果好瞭,大傢一起去徐慧慧同學傢!”胡玲道。
半下午,一行人就在胡玲的帶領下,浩浩蕩蕩地殺到瞭徐小河的傢裡。這個傢當然不是圍堰裡的小屋。
徐小河傢裡有錢,在城裡買瞭一套房子。傢裡雖然沒有蓋新房子,但是老房子裝修得很漂亮。屋外貼上瞭潔白的瓷磚,大門上方是一副瓷磚畫“龍鳳呈祥”,顯得特別氣派。屋裡墻壁上貼滿瞭各種各樣的海報掛歷。客廳裡擺著一臺大彩電。在農村也算得上是一所豪宅。老師們領那份清貧的工資,隻有羨慕的份。
徐小河熱情招待大傢坐下喝茶,又讓林杏兒去炒菜。他拉住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女孩到李國明的面前,笑著道:“國明,這是我們傢慧慧。以後要你麻煩你多多照顧瞭。”
“表叔,你太客氣瞭。都是自傢人,我肯定會用心教她的。”李國明笑著道。
徐小河又對女孩說:“這是你們的新老師——李老師。他是我們傢親戚,你要喊他表哥。他可是我們村第一個考到省城裡上大學的。”兩傢的親戚關系早就疏遠瞭。當年徐小河之所以答應借錢,是因為李國明的父親幫他挖瞭一個星期的魚塘。
到時小姑娘聽說李國明讀書很聰明,眼睛一下亮瞭。念書的孩子就是佩服讀書聰明的人。第一次見面,她有些靦腆喊瞭一聲“老師好”就去找同學玩瞭。
吃晚飯的時間還早。徐小河招呼大傢打起麻將來。胡玲、程朗、一位叫劉啟東的中年老師加上陪客的徐小河,四個人湊成瞭一桌。其他人圍在旁邊津津有味地看瞭起來。
李國明對麻將不感興趣,看瞭一會兒就覺得索然無味。他假裝上廁所溜進瞭正屋旁邊的廚房裡。
廚房裡,炊煙升起,陣陣香氣散發。李國明盯著忙著炒菜的林杏兒看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