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小悴』

  2003年4月,在念大學二年級。

  租住在學校附近的民居。一幢樓,住客多是學生。有些是歡愛中男女,也有些喜愛自由的獨人,在此離群索居。

  其實條件很簡陋。灰墻矮床,質地無法恭維,在水泥地板鋪上塑膠積木也會覺得宜然。12平方的單室,樓層共用洗手間。常常半夜入廁會邂逅鄰傢的睡衣美女,她穿的越松散,我就越發有朝氣。

  房東是精明的,深諳年輕人的朝氣,於是打通兩間房屋做成小型網咖。那時三十多戶住客中,有電腦僅在少數,所以網咖的生意分明是十分英俊的。

  那時我和女友同居,常常在網咖共用一臺機器。到她不在時,我有時會打開情色站點。某天手癢瞭,就開始自己寫作。

  那時常常一氣呵成,貼出後也會存稿一份在電郵信箱。後來某次,我在房間內複習考試,她居然潛伏進網咖,打開瞭我的電郵信箱……

  (略去若幹字。)

  大約一個月後,自己有瞭電腦。常常深夜裡面,她和我並坐床角,陪著一起看回應,也會談論文中某個角色的命運,很是有趣一幕。

  「小悴」這個名字,便是她取的。

  後來她飛瞭去日本,記得她走的最後時間,我請她記得飛鳥和寒蟬。

  她走後我搬出那裡,然後大學畢業,輾轉幾個城市。某次回到故地,發現那幢不大不小的樓房已拆除瞭。

  這已是2005年6月的事瞭。

  今番,我要將舊文字重貼出來;作瞭上述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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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PENING』

  黃昏高空流過雲彩是無聲的,我喜歡這樣的安靜。

  我不是一個極度色情的人,我隻是寂寞。在遠離愛的時候,每個人的空虛是一樣的,然而卻選擇不同的方式宣泄而已。

  是的,每個人,都是自由的。

  九歲的時候,我成為瞭伊賀流的白龍忍者。

  那個時候,是個喜歡安靜的小孩。於是我放棄繼承頭領的位子。

  漂過海洋,我去瞭中國。

  記得一位龍行忍者的前輩說過,忍者不是武士,純粹的忍者,應該是漂泊著的。四海為傢的路途中,忍者應該忘掉和忍耐,最終便是忘卻自己。

  我是個喜歡安靜的人,當然有的時候也會旅居。可是我無法忘卻自己,於是我註定無法成為一個合格的忍者。

  記得九歲的時候,我就像現在這樣觀望天雲,或者在不同的地方看太陽的升起。

  那個時候的我離現在已經遙遠,我沒有成為什麼忍者,如同流過的雲彩也已不會歸來。可是太陽,依舊上升或著是墜落。

  在遠離愛的時候,每個人的空虛都是一樣的。

  後來我在海外接受瞭為期42個月的特工訓練,加上在中國的7年,當我發現自己真的已經可以輕易的征服任何一個人的時候,我開始相信,我終於可以去愛。

  可以宣泄自己的孤獨和寂寞。

  我不是一個殺手,我是一個獵人。我的獵物也許本身就是獵人。她們是極品。

  她們可以輕易的保護自己和任何一個需要她們保護的人,或者可以輕描淡寫的殺死任何有個目標,甚至是香港的幾位奸魔,還有日本的雨夜之狼。

  我的獵物很少,卻都是地道的極品。或者是美女刑警,女殺手,帶著傳奇色彩的都市俠女,還有迷一樣存在於虛空的女忍者。

  我不是一個極度色情的人,我隻是寂寞。

  是的,寂寞。

  有一位哲人告訴我,人在寂寞的時候相信愛。

  是的,我是相信的。我的愛。我的漂泊。

  還有我那些銳利的女子,她們以優雅的姿態出沒在不同的城市佈景當中,然後輪回和劫滅。在我炙熱的攤開手心。看著她們在我身下呻吟的姿態。

  那便是,我的征服。

  side.a

  Apr.2    a.m.01:07  A.D.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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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98年7月13日。

  陽光欠奉。

  日本神戶國際機場。

  那是我第一次見到彌生飛鳥。

  她比我想像中的更清瘦。染灰的頭發,盤成時下最前衛的發式。面龐的線條的極美的,帶著小巧的墨鏡,讓我看不見她的眼神。

  素色的緊身T-shirt,外套是絲質的風衣。下身著短裙,帶著極細緻的花紋。性感的涼鞋,腿型完美。

  「彌生飛鳥」 女 23歲 日本東京警視廳高級檢查官。

  此次前來神戶的任務是緝拿日本頭號大毒梟--三丸紀一。

  三丸在神戶的毒品生意越發猖獗,已經和哥倫比亞販毒集團及金三角地區形成體系。

  自3月底開始,神戶警方已開始大規模的打擊行動。可是近四個月來,絲毫沒有進展,在總共5次交火中,神戶警方已有17名幹警被殺。

  此次日本最高警視廳派遣彌生飛鳥是意在徹底擊潰三丸販毒團夥。

  我距離她最近的時候不到一百米--那個瞬間,我聽見瞭血液流動的聲音。

  1998年7月13日,陽光欠奉。雲彩從高空流過。

  彌生飛鳥在幾名神戶刑警的迎接下走下瞭初抵神戶的班機。

  我看見一個冰冷淡漠的天使。

  那種感覺用兩個字形容便是--驚艷!

  傳說日本最美最出色的女警,東京彌生飛鳥還有大阪的天沼螢子。

  1998年的7月13日,我和彌生相遇。

  陽光欠奉的天空有雲彩緩慢的流動,我感到體內血液的暗湧,風吹在臉頰上,微痛。

  在不到一百米的距離內,我感覺著體內的欲望澎湃。遠遠的望著這位冷艷的女警走入機場的過道,輕盈而優雅。

  全日本最美的女警,是的,彌生飛鳥。

  我,營下信一發誓要你。

  可是,現在我必須離開。我必須登上前往中國S市的航班。在那裡有人需要我的幫助。為瞭師傅的囑托。

  我說瞭,我的漂泊。還有註定的孤寂。但是彌生,我一定會回來,我要你做我的玩具。然後叫你寶貝。

  在飛機的窗戶上,我看見她上瞭警車。

  隔著兩層玻璃,我看見她謝下眼鏡,不經意間輕輕撫動自己的發。

  絕代風華。冰冷而淡漠。

  世間居然有如此冷艷淡雅的女子,竟還是一名女警,整個日本警界最誘人的一隻飛鳥。

  在那一個瞬間,太陽落瞭下來。我再次看見雲彩從天空流過,從我的欲望深處。

  我知道我是那樣的需要這樣個飛鳥一樣的女子。但是我必須離開。

  在個時候,我突然覺得害怕,害怕我的獵物被三丸紀一捷足先登。三丸的手段我是知道的。他會不擇手段的讓一個塵世之外的天女變成自己的跨下的玩物。(這一點和我很像)。

  彌生,我想你也決非泛泛之輩,你應該保護好自己,應該擊潰三丸的王朝。

  是的。而美麗冰冷的你,為什麼我卻感覺到,你的劫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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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中國的時候,已夜瞭。

  近4個小時的航程,我感覺到少許的疲憊。

  王叔親自來接我。

  我沒有見過這個說得上肥胖的老人。他是師傅的至交,這是師傅生前曾告訴我的。他告訴我說王叔需要幫忙的時候,我便要看成命令。

  所以我從日本趕到瞭中國。

  王叔不會武功,卻有師傅這樣的至交。這其中必是有淵源的。但這樣的淵源卻不是我關心的。

  整個腦袋盡是彌生飛鳥的倩影。

  彌生飛鳥,冷如四月雪景,淡如八月聽雨的美女刑警。

  世間竟有這樣的尤物!

  王叔是用EMAIL和我聯系的。他說他先是遭到接二連三的死亡威脅,然後身邊的四位高手幾乎是同時被人殺死。連殺手的模樣也不能清楚。

  這時我才知道王叔做的是軍火生意。用王叔的話說是生死一線的行當。

  在死亡的威脅中穿行,一個在江湖上走瞭大半生的人,是極少如此恐慌的。

  我仍在想彌生飛鳥,我依舊覺得她將有一場劫難,而這卻是無法逃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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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彌生飛鳥坐上瞭警車,透過車窗,望見神戶的街景,眼神淡漠,面無表情。

  旁邊是神戶警局的刑警鈴木美子,清秀可愛的女孩。如果不是與彌生同坐,一定是個引人註目女孩。

  開車的是神戶警局的警長--岸本亞野。彌生是最高部門派下來的警員。在日本警界她和大阪的天沼螢子是並稱神話的兩位超級美女。此次見到彌生飛鳥的時候,岸本幾乎要昏厥。

  不可方物的冷艷。

  連並排而坐的鈴木的眼光中都帶著種遊離於羨慕與嫉妒之間的莫名。

  岸本警長在觀後鏡中癡望著彌生。駕車的雙手竟不禁顫抖起來。

  彌生似乎視而不見,也許她早已經習慣這樣的場景。

  透過墨鏡,安靜的註視著街景和人群。

  車上放著「恐怖海峽」的音樂。彌生示意換成美國的黑人靈歌,或者帕格尼尼的小提琴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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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懷疑王叔所謂的高手究竟屬何檔次。

  王叔臉上掠過不快的神色。

  其中的三人是中國T-1534部隊的軍官,另一人是少林寺「晦」字輩的師兄!

  我不禁吸瞭口冷氣,T-1534部隊是歷任中國元首的貼身保鏢兵工廠。而少林寺「晦」字輩的武僧也正如日中天。香港某著名打星就是「晦」字輩中較出色的一位。

  王叔向我介紹說,四人的死法也各不相同。

  一人是被莫名其妙的郵包炸成碎片;一人是被人從400米外擊殺,一槍斃命;還有一人在30秒內身中17刀,刀刀中要害,且沒有任何還擊的跡象;而最最詭異的一位居然是被薄如蟬翼的暗器殺死!

  王叔,暗器還在麼?

  不,化瞭。是冰制成的,極小而薄的一片。

  冰!

  莫非是她?

  在日本的時候,我曾羅列過自認為有資格成為目標的美女。而在殺手這一欄中,僅有兩個人:一是全日本最大的迷之殺手--鬼塚千雪。其二是一名臺灣女殺手。據說此人武功極高,詭異莫惻。替人完成一些近乎不可能的CASE,收取天價傭金。傳說擅用冰,名寒蟬。

  寒蟬。

  聽名字既是極美的女子,同時卻是極詭異的殺手。此刻的我不安而激動。

  我把寒蟬的名字告訴王叔。

  他似乎在記憶裡搜索這個名字,突然臉上掠過驚恐的神色。

  而我,也感到瞭些許不安。以她殺死王叔手下四位高手來看,其功\力未必在我之下。我感到的竟是壓力。為師傅的囑托,和王叔的命運。

  當然,還有期待。這個早被我列為目標的女子將與我直面。冰冷的女子,我想像著她完美面龐和混如冰砌的身體,當我把這樣美麗的高手捆在圓柱上,脫下她冰冷的衣服之時。我想那一刻的我,也許會忘記那些與身俱來的孤獨和唏噓。

  某一個像這樣的夜晚,我將體內湧動的熱浪射入你的身體。

  是的,還有你,彌生飛鳥。

  王叔遞上一杯龍井。

  他驚覺我身體的滾燙。

  我的欲望,已如潮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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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彌生來到瞭神戶警視廳的大堂。大傢還在為三丸的案子搜集資料和制定計劃。彌生淡淡的環顧瞭四周。這時有位警察看見瞭她。

  呆立。

  然後整個大廳的二十多位警員居然呆立瞭兩分鐘有餘。

  彌生飛鳥依舊是面無表情,目光近乎虛無。也許真是慣瞭這樣的非禮。

  岸本亞野是這裡的警長,於是他大聲向大傢介紹著彌生:

  「這是東京方面派來領導我們的彌生飛鳥檢查官,我想她的名字你們早已熟知。我隻希望大傢能好好配合彌生長官調查此案……」雲雲。

  彌生飛鳥簡單的說瞭一句請多關照。於是不再理會那些癡立著的警員。

  轉身問岸本:「我的房間……」

  岸本有些激動,「嗯,已叫鈴木警員備妥瞭。資料也全在電腦中。」

  「謝謝你,警長先生。」

  彌生於是就離開瞭大廳。

  而呆立著的警員們依舊沒有回過神來。向著她離去的背影。是的,誰會相信生活中居然能見到這樣冷艷傾城的女子。而這樣的女子居然就是日本最最精銳的女警。

  夢?

  居然和這樣的美女一起工作。

  夜瞭。彌生飛鳥在電腦前感到一絲的疲憊。

  去浴室沖涼。

  脫去絲質的風衣,露出迷人的雙臂。緊身的短繡襯托出上身性感的線條。在浴室門前輕輕褪下短裙,打著赤腳。腿部的線條和皮膚簡直就如一幅完美的畫。

  內褲是絲質的,有著迷人性感的花紋。平坦的小腹給人無盡的吸引。大腿根部的三角地帶永遠是制造誘惑的神秘地域。

  彌生飛鳥,真不明白人間為何會有這樣的女子。

  她準備褪去上衣和內褲。突然警覺的在浴室的四壁和天花板上尋找什麼。

  果然,她在通氣口上發現一枚紐扣大的攝像頭。

  天!這定是岸本的傑作。

  在來神戶之前,當局就懷疑三丸之所以如此猖獗就很有可能是和當地警方有所勾結。而現在雖然不能證明一定是存在這樣的勾結,雖然也不能確定岸本就是與之勾結的人,但是至少彌生飛鳥已經明白,至少這個警察局並不是安全的。

  當然,彌生慣有的冷靜。她知道沒有人會承認這個攝像頭是自己安放的。她隻消假做不知那個類似紐扣的物體存在,然後她便可繼續調查而不至打草驚蛇,可以慢慢等待發覺細微的線索。直到一切漸漸變的有眉目起來。

  這個時候,響起瞭敲門的聲音。

  彌生穿上衣裙,開門見到瞭女刑警鈴木美子--那個好可愛的小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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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彌生長官,我想和你說說話可以麼?」

  「嗯,PLEASE。」

  在彌生飛鳥眼中,整個警局,她願意搭理的,也隻有這位可愛的小妹瞭。

  或許可愛的鈴木不會成為一位出色的女警,但是她一是位教人感覺開心的朋友。至少彌生飛鳥是這樣認為的。

  一直以來,彌生相信自己的感覺。

  鈴木是個很禮貌的女孩。雖然說話很不著邊際,甚至有些混亂,但是她真的讓彌生覺得放松和開心。

  以至於鈴木拿起瞭桌上擺著的咖啡沖好瞭兩杯,彌生也就很自然的喝下瞭。

  彌生本是極度警惕的人,可是卻莫名的相信瞭相處僅數小時的另一個女孩。

  有的時候,女人往往不是載倒在男人的手裡,而是在其他女人面前,變的不會思考和自我保護。

  當鈴木倒下開水在咖啡杯裡的時候;當鈴木在她的杯子裡加入瞭白色的粉末的時候,彌生飛鳥是發覺的。她問她那是什麼。

  鈴木說瞭一個英文的名字,說是特調的藍山咖啡伴侶。

  於是冷艷傾城的彌生飛鳥便喝下瞭,她先把咖啡搖勻的時候。瞥見鈴木美子臉上露出詭異的笑。

  她的手指是纖細的,她優雅的輕舉起杯子,以很唯美的弧度來回搖晃著咖啡杯。然後忽然她停下來,美目緊閉,坐在椅子上的上身輕微的抽搐瞭一下。

  整杯咖啡從彌生手中落下,潑瞭出來,流溢在地毯上,散發著誘人的詭異氣味。

  畫面很美,彌生打著微藍色的眼影,該是藍寇的牌子。

  鈴木是這樣覺得,她也曾希望得到這樣的眼影的。

  她看見彌生這樣倒在瞭地板上,以至地上的咖啡弄髒瞭的上衣。

  暈旋,彌生看見鈴木美子走瞭出去。

  自己卻覺得無力而呼吸急促。神志是清醒的,可是似乎發不出聲音。

  彌生知道什麼事情要發生瞭。

  這次她真的保護不瞭自己瞭,她知道,她不再是優雅的飛鳥,她已經是一隻羔羊。

  面對即將來臨的劫難,她是無能為力的。

  她也逃脫不瞭,或許這就是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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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過瞭多久,岸本推開門走瞭進來。大概是我和王叔談論寒蟬的時間。

  千裡之外的日本發生瞭一起我最不希望發生的迷奸。

  岸本沖進房間,或許是太急切竟踩到地上打落的咖啡杯,失足跌倒在地上。他飛快的站起,抱起同樣倒在地上的彌生。

  先是抱住她的頭,瘋狂的吻著。冷如雪,淡如菊的彌生,隻能無力的搖頭躲避著他的攻擊。

  岸本用力的撫摩她的秀發,吻她的耳垂和後頸。

  冷艷的飛鳥現在連掙紮都成瞭奢望。若是平常,像岸本這樣二流的角色,彌生飛鳥甚至可以在5秒內殺死他。可是現在,她連掙紮都成瞭奢望。

  她的雙眼居然充著細小的血絲,四肢甚至無法動彈。估計岸本用的迷藥是美國最新特工使用的NT300。就算比我再強10倍的高手中瞭此藥,一樣隻能任人宰割。

  進行這段描寫時我幾乎快要心碎,如此美麗的天女。居然要成為岸本這個小角色的玩物。

  可憐的彌生飛鳥開始呻吟,發出如此誘人的聲音。

  他急忙撕開她的風衣,裂成幾瓣的然後落在岸本的腳上和周圍的地板。

  再趕緊去褪下她的緊身上衣。女孩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居然掙紮著彈起來,用奇快的手刀斬在岸本的脖子上!

  瞬間,岸本被打倒。

  女孩喘氣的聲音是如此的急促而明顯,岸本勉強的站起來。

  女孩想再擊出一記重招。她迎上去,用她的意志,可是擊出的手卻在半空無力的低垂下來,接著整個人也倒在他身上。

  若是在被迷藥迷倒之前,那一記手刀已足已使岸本斃命。

  而在藥力的控制下,那一記重刀能發揮這樣的威力卻已是奇跡。

  如此。今天的彌生飛鳥,已註定在劫難逃。

  這個日本最精銳,最冷艷的冰女神,雙手已經被反剪在背後。

  他把手伸進她窄而短的裙子,在她的大腿根部揉捏著。

  幾十分鐘前,岸本已在監視器的屏幕上飽餐秀色,而現在,這樣的風景就在自己指尖的把玩之下。她的內褲已開始潮濕瞭……

  然後是腰肢的扭動,配合著氣若遊絲的呻吟。迷藥的作用,彌生飛鳥是無力說話的。而這樣的氣若遊絲對岸本來說已是致命。

  面對全日本最精銳最美麗的女警。他發覺她已不再是遊離塵世之外的天使,不再是人淡如菊的長官。她將要成為他身體下的玩偶。

  他脫下她的緊身衣,露出瘦削的肩膀。水藍色的內衣吊帶在骨感的肩頭連著精緻的內衣,乳房勻稱而堅挺。他把她的胸罩撕壞,隨手扔的很遠。

  岸本把玩著她的雙乳,彌生突然用雙手護住瞭胸。

  可是無力的,反而激起瞭男人更大的欲望,他開始咬著,用力的捏。用舌尖去挑逗花蕾,吸吮。

  「不要……呵……不要……」

  彌生飛鳥開始強烈的扭動自己的身體,伴隨著無用的請求。

  10個小時之前,那個曾讓我驚艷的女子,那一份超然的淡漠和虛無,還有那種與生俱來的冰冷氣質。

  是的,彌生飛鳥,叫做飛鳥的美女刑警。

  現在正在神戶警視廳警長岸本亞野的挑逗下變的開始騷動……

  side.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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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本最美艷的女警-彌生飛鳥。

  這個在10小時前曾讓我驚艷的女子。此刻,被日本神戶警視廳警長-岸本亞野用藥迷倒。在岸本的挑逗下,她已漸漸失去那份淡漠而冷艷的絕麗。

  她感到意識中無法承受的痛楚。伴隨著身體的陣陣抽搐。

  她不再是那個冰一樣的女子,她在混亂著。意識和身體糾結。她一直在提防著岸本,卻沒有留意已經被岸本控制的鈴木,而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岸本居然會在這麼短短的時間內下手。

  驚變。色劫。

  猝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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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一』

  我一邊品著王叔遞上的杭州龍井,一邊搜尋有關寒蟬的蛛絲馬跡。一彎冷月懸在空中。

  無雲。

  江南的夜風頗帶一絲清爽,我和王叔,卻把凝重印在面上。

  王叔的豪宅建在S市的中心。高樓林立的街區,望得見滿眼的霓虹。藍色的探照燈在城市的上空劃出一道道寒冷詭異的光線。抽像的巨型雕塑在色燈下,卻也顯出瞭妖艷。輕軌和高架路憑著各自的弧線蜿蜒在這個城市。

  每個城市都有屬於自己的氣質。

  錢龍大街的街心公園隻有到夜晚的12點過後才會有些冷清下來。十幾棵高大筆直的熱帶假檳欄樹下隻偶爾有幾對情侶在親暱相擁。周圍的高樓把巨大的陰影映在公園的草地上,就像匍匐身體的魔鬼吮吸大地的精華。

  城市猶如深海,蕩進深海,瞭無聲息。

  很小的時候,我會獨坐在東京銀座的街口。一直到深夜。我看見那些孤獨的瓊樓和殷紅的燈飾排成繚亂的陣型,偶爾掠過的夜航班機發出機械的轟鳴。整個城市猶如深海,我在其中,獨自徜徉,寂寞相伴。

  王叔的豪宅就在公園的邊角。這樣繁華的市區中心,買下一幢別墅。王叔的確很大器。我和他站在別墅的頂樓,倚著齊腰高的圍欄。他的幾個貼身保鏢站立在3米之外,保持立正的姿勢,同時也監視著周圍一切的動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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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岸本把彌生拖到床邊,彌生雙膝著地,上身仍趴在床上。把手伸進彌生的短裙內,另一隻手強壓住彌生的後背,她的皮膚細質而冰寒。

  彌生掙紮著扭動瞭腰。岸本把壓在她背上的手插進彌生的頭發間,按住她不住搖動的頭。彌生的脖子纖細,晶瑩如雪的皮膚上透出細小的汗珠。從短裙裡面褪下絲質的內褲。拿在手上忍不住多看瞭幾眼,然後粗魯的扒下她的短裙。看見白皙性感的臀部。不太豐滿,但極勻稱,配合她清瘦骨感的身材。

  彌生發出瞭驚叫,他不予理會,用手指在她的陰部撫摸。直到裡面流出略有些燙的液體,而彌生也終於連續的發出忍不住的呻吟。

  他感到,彌生的身體在不住的顫抖著。已近無力的雙手在床單上十指仿似想極力抓住什麼。

  他猛地把彌生的身體反轉過來,雙手反過來抓住她的胸部,用嘴再次的封住她的呻吟。他感到她的身體已變的火熱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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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一』

  突然,在對面的大廈上閃爍瞭一下槍火。沒有聲音。然後,王叔向後倒下。我隨即迅速的抽出槍,對準瞭方位,在不到一秒的時間內,開出瞭7槍。

  幾個保鏢一邊開槍,一邊掩護著我抱著王叔撤向樓下的房間內。

  王叔的衣服上在距離心臟半徑不到10公分的地方已經被打開瞭3個洞。

  幸好,是普通的阻擊槍子彈。王叔這件防彈衣和我身上的一樣,是以色列特制的,不但輕便,而且普通的子彈基本對身體造不成任何的傷害。

  王叔似驚魂未定,卻好歹算是老江湖,說話的語氣仍舊不失鎮定,「信一,那現在……」

  「王叔,我想殺手未能確定是否已經得手。其必然會來此看個清楚。王叔你現在不妨在密室中稍安毋躁。餘下的交給我和他們來打理。」

  王叔於是習慣性的喝瞭盞龍井,定神後下令加強戒備。然後在兩個貼身保鏢的陪同下去瞭4樓的密室。

  我依舊站在天臺上,看著剛才射來子彈的方向。想像著那位名叫寒蟬的美女開槍那剎那會是何等的動人姿態。

  還有彌生飛鳥那張帶著孤寂的美麗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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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彌生飛鳥的眼神中終於露出瞭迷失和欲望的狀態。

  岸本的迷奸進行到這裡就已經射精瞭。當然,這不能說岸本什麼。一個正常的男人在此刻面對這樣的絕色。且是毫無抵抗的赤裸天使,誰又能及時的控制體內的洶湧呢?

  他吃下瞭備好的藥丸。等待著他的陰莖重新充血。彌生的胸前和平坦的小腹上滿是男人的精蟲。

  「我的美女長官,你想不到吧?哈哈哈哈……我要看看日本最美的女警是怎麼樣傾國傾城的……哈……你的身材真是一流,可怎麼會是一個警察?哈哈--日本最精銳的女警--哈哈,是麼?不是麼?哈哈。」

  他的手指還是伸入她的潮濕的陰戶中,有點炙熱的感覺。

  她用力的叫著,可仍然發不出太大的聲音。

  整個身體似抽搐一般的扭動瞭幾下。

  染成銀灰色的頭發散開來,隨著整個身體不住搖動,充血的雙眼幽幽地恍若隔世,額角上的汗滴粘著幾簇銀發,有些垂至嘴角。襯出猶如玉砌冰雕的下巴。

  岸本淫笑著,拿出瞭一架尼康相機。先是迷人的臉龐,堅挺的胸部,然後是分開的大腿和下體的特寫,然後是整體的不同姿勢。飛鳥的身體在他的擺弄下是那樣的性感而無能為力。

  在閃光燈下,飛鳥閉上瞭眼睛。她沒有流淚。隻是一陣陣的抽搐,扭動著自己如此美艷的身體。

  「哈哈哈哈……」岸本依然淫笑著,「在這個房內還有兩個攝像頭,除去浴室被你發現的那個,現在它們都在工作著,它們會拍下所有你淫蕩的姿勢,還有我,岸本亞野的精彩表演。哈哈哈哈--」

  「彌生飛鳥,從此你就是我的玩物。一旦你把今天的事情讓人知道的話,我想光我手中的照片就可以讓整個日本沸騰瞭……」

  「哈哈哈哈……」

  彌生的心中早已經是一片的空白,她聽得見岸本的說話。卻控制不瞭不斷抽搐的身軀。這位冷艷的美女,曾經緝拿過多少刑犯的女警,此刻已經萬念俱灰。成為瞭待宰的羔羊。她保護不瞭自己,然後繼續被岸本的摧殘和控制……

  是的,這便是日本最最美麗的女警-彌生飛鳥。

  岸本把飛鳥的雙腿分開,粗暴的甩開她擋在下體的纖手。她的大腿肌膚細致,線條修長,也許因此彌生常常喜歡身著短裙。然後用雙手抬起她迷人的臀部。猛的,把陰莖插入她潮濕的陰戶中。卻無法進入,或許是太緊瞭,盡管那已經很濕潤瞭。

  岸本像發性的雄獸,瘋狂的分開彌生的雙腿。猛的挺進,發出高昂的叫聲,汗液也從他的額角滲出來。他用盡瞭全身的力氣。終於沖刺成功……

  飛鳥尖叫著。在迷藥的作用下,依然不是很大聲。他看見她緊緊的閉住雙眼。香汗不斷的從額上滲出。皓白的牙咬破瞭塗著銀色唇彩的下唇。

  飛鳥劇烈顫抖著身體,腰肢猛的搖動,雙手懸空,十指彷彿在竭力抓緊什麼……

  岸本感到緊,低頭竟見到瞭彌生下體流出的鮮血--居然是處女!

  於是岸本有瞭莫大的鼓舞,在春藥的作用下,越發瘋狂的在這位比天使還要美麗的女警身上享受著從未有過的快感和激越。

  大概是迷藥所致,彌生的呻吟始終不是特別的大聲。她一直性感的喘息,剛好勻稱的胸部不停的輕輕晃動。克服著心理上巨大的災難感和幾乎崩潰的情緒。加之巨大的破身之痛,美麗的女刑警在這次的迷奸中隻是被蹂躪著,並沒有體會到快感。

  岸本一直在瘋狂的抽插,雙手在彌生的胸部使勁的揉捏著。不住的說著淫穢的言語。彌生染成銀灰色的頭發散開,垂瞭下來。像極瞭一位銀發的妖女,赤裸著身體,在男子的抽插中,驚恐而楚楚撩人。

  彌生又被抱起來,他把她放在電腦桌上,電腦砸在地上。他又插進去,她再一次誘人的抽搐,一粒粒晶瑩的汗珠在臉頰上流下來,順著光滑的脖子,到胸前……

  她一直顫抖著,喘息著,長長短短。夾雜著男人的淫笑。

  有一次,他插的特別深。彌生飛鳥驚叫著。像隻受傷的小鳥一樣緊縮起身體。他霸道的用手按住她瘦削的肩,上面全是她的香汗。晶瑩的。他翻過她的身體,從後面兇狠的進入,左手用力的揉捏她的乳房,右手狂野的扭動彌生纖細骨感的腰臀。鮮血一直流到彌生的小腿,彌生的小腿也在顫抖。

  她無力的搖動著上半身和頭,他受刺激似的用力掐住她的乳頭,再次的驚叫,掙紮著。

  這個瞬間,彌生飛鳥感覺到自己眼角濕潤。

  她一直是個幽雅幹練的女子,喜歡在都市的夜晚安靜的出沒人群,眼神淡漠,面無表情。東京宛如一個季節,她一場細雪。寂寞飄零,獨自徜徉。城市是一座深海,如珊瑚,她美艷,卻寂寞。她沒有愛,隻是寂寞的等待。又或者,她如此的愛著自己,隻是選擇瞭這樣的方式。

  隻是她沒有想到,這一次竟以這樣的方式和自己的過去告別。她的心中早已經虛無,而此刻竟是疼痛的。她想起北海道初夏的午後陽光,和帶著海水氣味的季風--那是她的故鄉。

  是的。故鄉,就是--永回不去的地方。

  ……

  她始終像隻受傷的小鳥,隻是承受著他的傷害,並沒有絲毫的快感……

  他又射瞭一次。再吃藥的時候,他看見赤裸的倒在地上的女警,她的姿勢一直是那樣的迷人。精液和鮮血從她誘人的大腿間流出來,她依舊在不停的喘息,潮濕的身體顫抖著,臉上卻恢復瞭些許冷漠傾城的神態。

  他想起她在汽車上觀望街景的情形。

  彌生飛鳥,這個樣美麗的女子。

  他再一次抱起她,把她放在床上,然後用舌尖舔她剛剛失去處女膜的陰部。

  他聽見她的呻吟,看見她染得銀灰的發在床上散開來,而雙手拚命的想抓住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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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一』

  一連三天,神秘的寒蟬沒有出現。

  我還是每日觀望天雲,思索著王叔的處境和此次的計劃。

  還有彌生飛鳥我也一直掛懷。

  而此刻將面對的寒蟬,卻又是別樣的神往和悸動。

  可以毫不客氣的說,寒蟬的冷艷是絕不遜於彌生的。而寒蟬的身上,卻有著一份彌生沒有的氣質。

  做為一個極品的殺手,寒蟬的身上時刻流露出一種渾然天成的殺氣。這樣的殺氣,加上一張可以和彌生相提並論的臉龐--就算寒蟬不是超一流的殺手,上述的兩點也絕對足夠使年輕的她成為殺手中最淒美艷絕的傳說。

  我見到寒蟬的時候,是1998年的7月17日。

  有雨,微風的天。

  side.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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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蟬』

  臺北的雨季很潮濕。總是喜歡打很深的眼影,撐著藍色的雨傘。雨點打在上面,濺起細小的水花,乾凈透明。

  忠孝東路行人匆匆,彼此面無表情,擦肩而過。

  喜歡在高樓的夾縫中抬頭仰望狹長的天空。雨點從高處落下,有些沾在高樓的落地玻璃窗上,留下細微的紋路。安靜的時候,聽得見淅淅簌簌的雨聲。

  每個人的靈魂都有消失的地點和時間。而那個時候,我希望在我靈魂飛散之前,能夠有剎那的停留。然後飛到很高的地方。

  我在一傢咖啡店停瞭下來。這傢店裝飾典雅考究,價格不菲,老闆是個印度商人。店名是梵文的,被譯成「剎那無常」。所以有形相壞故,諸物不得常存於過去現在,凡有形之物必壞滅故,是名為剎那無常相。

  我把雨傘交給侍者,要瞭一份越南咖啡。這種咖啡產於南越,口感粗糙,極苦卻極刺激神經,可以讓人靈魂解脫。每一次喝完,我都會獨自站在大廈頂層然後聽見自己的心跳。

  我點瞭越南咖啡,然後坐在吧臺的高腳靠背椅上聽U2的音樂。時間是下午2點。

  我看見他的時候,咖啡仍未磨好。

  他的年齡比實際要輕,梳著向後的成熟發型。深色的西服配著淺杏色的襯衣,眼神透出40歲男子特有的韻味。我在他身上嗅出Kenzo的味道,在他身後是四個帶著墨鏡的粗壯保鏢。其中有一個沒有帶槍,步態略顯輕快。

  我走到他面前。他看見我的時候略有一些的驚異。

  是的,我知道,我很美。

  男人見瞭美麗的女子通常都會有短暫的呆滯。他是成功而富有野心的男子,我知道他是什麼人。

  隨即,他的眼神變得溫和,富有親和力的。他看著我,露出詢問的神態。他身後的保鏢停在原地,透著墨鏡看著我們。

  我沒有說話。我和他最近的時候,距離僅僅20公分。這是我可以容忍的距離。

  我瞥見侍者還在煮咖啡,身邊是一個印度人在調制某種雞尾酒。綠色的液體在透明而精緻的容器裡攪動,弧度優美。店裡沒有別的客人,他獨自在調酒,隨著音樂的節奏,身體一起搖擺。

  我的手槍裝瞭滅音器,所以聽不見過大的聲音。我開瞭6槍。因為裝上瞭滅音器,橘色的槍火始終綻放不出太美的花朵。這裡的燈光很柔和,音樂也很好。6具屍體將很快變的冰冷。雞尾酒打在地上,混合那印度人的血,破壞瞭原本艷麗的色彩。我沒有再去喝那杯咖啡,它還未煮好。而且,我早已經厭倦這種潮水般的心跳。

  我拿回我的傘,乾凈的傘柄握上去有些冰冷。我想起我養的貓,我要回去喂它。

  我打很深的眼影,撐著藍色的雨傘。在忠孝東路和行色匆匆的人群擦肩而過,他們眼神淡漠,面無表情。也許是走的太快,濺起的細小泥漿弄髒瞭我的白色靴子。偶爾有雨水打在我露出的肩膀上,有一絲冰涼,臺北的雨季。

  晚間電視報道瞭立委被刺的消息,緊接著島內各大媒體紛紛轉載:「D黨立委「江水德」先生今下午在西門町一傢咖啡廳被刺身亡。兇手手段極高,在極短的時間內殺死瞭江先生及其四名保鏢。並將廳內兩名侍者擊殺。目前此案已無任何目擊證人及線索……將於下月參加總統競選,估計其系遭對手遣職業殺手所殺……目前此案已交最高當局辦理……」

  我補好瞭臉上的妝,喂好瞭我的貓。獨自開車去赤川那裡拿我的傭金。赤川是一個日本女人,已有70歲瞭。她總是穿著和服,說著上海口音的國語。

  赤川是我的合作人。

  我的車總是開的很慢,我知道有些東西是不可以太急切的。雨水打著玻璃上,模糊我的視線,我打開防雨刷。臺北的黃昏人潮洶湧,忙碌的人群和車流相映成趣。天氣有些轉冷,我加瞭一件外衣。

  我是一個殺手,常年居住在臺北。名字是寒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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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殺人是一場遊戲,因為生命即是一場幻覺。我們身在其中,延續著固有的規則。得到金錢,或者失去生命。

  我在臺北長大,我的名字是寒蟬。

  臺北的雨季剛剛過去,我將去中國的S市,殺一個叫做王的人。他是一個老人。

  我的報酬很高。赤川和我的合作一向愉快。

  我的僱主隻和赤川取得聯系,所以我隻為自己而殺人。

  下飛機的時候,S市恰好也在下雨。我忘記帶傘,看見許多同行的乘客被人接走。尤其是被男友摟在傘下的女孩各個笑厴如花,那個時候,我體味到瞭我的寂寞。

  那天,我穿淺藍的牛仔褲和白色純棉的吊帶背心。被雨水淋濕後顯得很透明,我沒有和任何人說話,獨自在候機廳坐瞭很久。

  第二天我找到瞭王的住處,我殺瞭他幾個保鏢。他沒有出現。於是我一直等待。等瞭七天,一直沒有結果。白天我很遲起來,我用高倍望遠鏡觀察他的住所。夜晚我會去酒吧賣醉,然後一醉方歸。

  我知道,一個殺手是不可以有愛情的。我去酒吧並不是渴望什麼,也不是想尋找什麼,我隻是寂寞。我不和那些男人交談,我想我也不會。心情好時,我來一點洋酒。心情不好時,我會教訓那些不知死活的男人。在連續第六個男人被我擊昏以後。這間酒吧已經不再有人打攪我的寂寞。

  當一個美麗的女殺手出現在酒吧,她並不是要尋找什麼,她僅僅隻是寂寞。

  在我們的生活中充滿瞭種種的謬誤,我們必須有一個合理的姿態去面對。或者在聲色犬馬的城市中找到一個神采飛揚的理由。

  我知道,我是極美的女子。艷麗的外表下,冰冷的心臟麻木的跳動。殺人或者是被殺,獲得金錢要麼失去生命,這就是遊戲的規則。每個遊戲都有一個規則。曾經我覺得殺死別人是具有激情的,而現在激情褪去,惟有失落的年華。

  晚上在專賣店買瞭黛安芬的內衣,紋理細緻。穿上它,在鏡子裡端詳自己的身體。傾聽江南輕柔的夜風,我打很深的眼影,穿上及膝的ESPRIT的夏裙。略有些透明,配上一雙涼鞋,腿部修長迷人。

  然後穿上極薄的銀色短繡,在燈光上反射綺麗的光線。輕巧從箱子裡取去CHANEL.№5的香水,在手部的靜脈,後頸和脖子上均勻的抹開。再將香水撒進空中,整個人走進瀰漫香水的水霧中。

  我知道有些東西是不可以太急切的。我在等待王的出現。在高倍望遠鏡裡觀望已成瞭我的習慣。而晚上,我要去MAYA賣醉。MAYA是酒吧的名字。我說瞭,我隻是覺得失落。

  唇彩是臺灣帶來的,很喜歡帶銀白色的唇彩。我覺得那是靈魂的色彩。Z.a的牌子,氣味芬芳。

  我的右臂上有一個夜叉的紋身,純黑色的。線條抽像。在鏡子裡面看自己,會驚詫於這個女孩的冷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