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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狙殺的目標(二)

  上海虹口區井上公館被封閉瞭,門前站滿瞭荷槍實彈的租界巡捕,一個個臉色凝重,戒備森嚴,充滿瞭肅殺之氣。當我走進井上公館,就嗅到濃重的血腥氣。

  館內,日本憲兵司令梅津桑木大佐,特高課課長小田次朗,上海情報局長木村大佐等人都臉色鐵青地站在那裡,前面的地板上整齊地放著一具具血淋淋的屍體。

  一個日本憲兵走瞭過來,看樣子應該是屬於憲兵隊的技術人員,在這幾位大佐面前,他感到瞭沉重的壓力,猶豫瞭一下,他拿起手中的紙輕聲念道:“據統計,共死亡四十七人,其中俱樂部成員三十三名,工作人員十二名。”

  我不想聽枯燥的數字。憲兵司令梅津桑木大佐突然咆哮道:“我要聽關於兇手的線索,線索。哈依。”日本憲兵嚇得身體一抖,顫聲應道。

  “兇手有,有四個。”日本憲兵繼續匯報,“三個上樓殺人,一個在樓下接應。從現場痕跡來看,都是訓練有素的精壯人員。作案兇器有斧子、匕首和手槍,還有,還有一把武士刀。”

  梅津桑木大佐對手下的匯報非常不滿意,惡狠狠地瞪瞭他一眼。

  “還,還有。”日本憲兵更加緊張,“從足跡判斷,他們穿著我們的軍用皮靴,而且,而且從他們的傷口判斷,至少有一個人擅長日本刀術。”梅津桑木大佐不耐煩地揮瞭揮手,這個日本憲兵如蒙大赦,躬身退瞭下去。

  我不動聲色地走瞭過去。

  “請問桑木君,我可以拍些照片嗎?”我搖瞭搖手中的照相機說道。

  梅津桑木看見我對他說話,他的眼光馬上變得溫柔起來。

  “美枝子小姐,你就盡管拍吧。也希望你寫上一篇報道回本土,把支那人用恐怖的方式,對我大日本僑民進行血腥的屠殺。他們連我們的女人也不放過,真是太殘忍瞭。”

  “是,是,是,我一定會寫一篇好的報道,向國際社會控訴支那人的暴行。”我嘴裡邊說,心裡卻罵到,我們的南京同胞被你們這些小鬼子殺死有多少人?中國的女人又死在你們的強暴和虐待的又有多少人?你們才死幾個人就哭天哭地的向國際社會控訴,真是一副強盜嘴臉。

  我同時也註意到特高課課長小田次朗也色迷迷的上下打量著我的身子。對於男人色迷迷的眼神我早已習慣瞭。我裝著什麼也沒看見,舉起照相機對著擺放在大廳的屍體照瞭起來。我又跑到二樓和三樓都照瞭像,然後我才獨自走出井上公館,順著英士路向著茄勒路走去。

  “日本刀術?憲兵皮靴?”馳野本仁喃喃說道,手不停地摩挲著鋥亮的手杖。

  這時。從外面走進來一個便裝的日本人,湊到特高課課長小田次朗的耳旁輕聲嘀咕瞭幾句,小田次朗眉頭皺瞭起來,抬手揮瞭揮。

  “滿鐵一個課長曾經擬定瞭一個行動計劃。”小田次朗低沉地聲音響瞭起來。

  “是針對美國方面的。剛才我的人前來匯報,這份計劃並不在滿鐵板本課長的辦公室,也就是說,計劃書丟失瞭。很嚴重嗎?”梅津桑木擔心地問道。

  “如果落到美國人手裡,外交糾紛是不可避免地。而且,潛伏在美國使館內部特工也將暴露。”小田次朗輕輕嘆瞭口氣。

  “不管這份計劃是否被板本課長帶到瞭這裡,也不管這份計劃最後是否會落入美國人地手裡。我們都要做一些應變準備。”小田次朗決然地揮瞭揮手,“對不起,我得先回去佈置,這裡就交給諸君瞭,斟查報告請送到我辦公室。如果需要我們配合,特高課會盡全力。拜托瞭。”小田次朗微微一躬,轉身走瞭出去。

  看著小田次朗離去的背影,憲兵司令梅津桑木大佐苦惱地搖著頭,發生瞭如此重大的惡性事件,做為負責治安的憲兵司令他難辭其咎,況且兇手留下的線索如此少。由不得他不鬱悶。

  木村大佐緩緩的在屋內踱著步,腦海裡不停地將殘破的線索組合,分析,希望能有所收獲。突然。他的目光凝住瞭,憲兵皮靴。日本刀術,會說日本話的日本憲兵,他突然有所領悟。他的眼前仿佛浮現出當時的情景,四個日本憲兵大搖大擺地走進井上館,突下殺手,將女招待地脖子擰斷。然後,一個留在這裡,其他三個沖上樓去,挨個屋的殺人,又砍又刺……想到這裡,木村大佐倒吸瞭口冷氣,不太確定地揉起瞭太陽穴。

  “木村大佐君。”憲兵司令梅津桑木大佐發現瞭木村的異樣,在一旁問道:“是不是有什麼線索?”

  “這個……”木村猶豫瞭一下,點瞭點頭,將梅津桑木拉到一邊,低聲將自己的猜想說瞭一遍,“桑木君,我也隻是個猜測,畢竟能說流利的日語,還會日本刀術地支那人實在是有些……雖然這種人非常難找,但也不是沒這種可能。”

  梅津桑木沉吟著說道:“我可以仔細詢問一下昨晚當值的憲兵,還有這周圍的日本僑民,是否發現過四人一組的憲兵巡邏隊。鷹懲行動剛剛開始,沒想到敵人地反擊竟然是如此兇猛迅速。”

  馳野本仁用手杖使勁點著地面,滿臉的怒容,“如果不是我行蹤飄忽,估計我就是他們地首選目標。”

  “我馬上加強井上公館,新亞酒店的防衛。”梅津桑木點頭贊同道:“再請木村君加緊對重慶方面駐上海機構的情報偵察。過幾天,我讓吳世寶和他的黃道會搬出新亞酒店。”木村突然冷冷地說道。

  哦?梅津桑木有些不解地望著木村。

  “他該為大日本帝國的事業做出犧牲瞭。”木村陰險地解釋道:“敵人的反擊不會停止,我們也該為他們再推出一個合適的目標。那麼,我們憲兵隊就不用再提供保護瞭。一條好狗應該有為主人犧牲的覺悟。”梅津桑木心領神會地點瞭點頭。

  “不,該提供的還得提供。”木村的眼中閃著寒光,“要讓敵人相信這不是個誘餌,那麼就要做得逼真一些。”

  “木村君高見。”梅津桑木用手指推瞭推眼鏡,“獵物總得有讓捕食者有撲上來的沖動才是。我會和小田次朗君商討一下。”

  木村皺著眉頭說道:“重新調查一下上海的日本僑民,如果敵人就隱藏在我們中間,那不僅是危險,而是恥辱,叛徒絕對不能出現在大和民族之中。”

  小田次朗回到審訊室,繼續審訊白燕芬。他一隻手拿起盛在盒子裡面的粗鋼針,另外一隻手緊緊捏住瞭白燕芬的乳暈,用力的將她乳頭捏起來,然後把鋼針輕輕紮進她鮮紅色猶如春夏交替時節那漂亮的櫻桃的乳頭旁。

  鋼針徑直穿過去,從另外一邊出來。當鋼針紮進乳頭的剎那,白燕芬漂亮的臉蛋頓時扭曲起來,秀美的眉毛擰在一起。眼睛瞪著小田次朗手裡的那根粗大的鋼針,隨著鋼針的深入,白燕芬那漂亮的嘴開始張開瞭,露出潔白細致的牙齒,開始發出喊叫,她瞪的漂亮的眼睛和痛得幾乎蹦出眼眶的兩眼,因為疼痛和刺激而皺起的秀美的眉毛。在鐵銬和繩子捆綁下掙紮著潔白的皮膚,從鮮紅色小嘴唇裡發出的啊啊啊啊的撩人心魄的呼喊,叫人感心動。

  鋼針從乳頭的另外一邊出來,接著小田次朗拿出銅鈴鐺,將銅環穿進乳頭,把鈴鐺穿在銅環上,接著用鐵鉗擰接在一起。這樣銅鈴鐺就永遠的與白燕芬嬌美的乳頭連接在一起,成為她身上的一個部分。

  最後小田次朗開始穿刺白燕芬另一個乳頭。當他穿完以後,兩個打手把白燕芬拖瞭起來。把她兩腿張開腳踝用繩子綁在地上的鐵钚上,兩隻手腕用繩子緊緊的捆住吊在刑架上。幾盞汽燈從不同角度照著白燕芬一絲不掛的身體。

  兩個打手把兩根電線接到白燕芬乳頭上,又把兩根尖銳的電線直接的插入她的兩片大陰唇。

  被強制抬起頭的白燕芬,這時雙眼緊閉,她知道酷刑沒有結束,她的臉還是那麼堅定,沒有絲毫屈服的樣子。

  “白小姐,不要再頑固下去瞭。這電刑不是什麼人都能忍受的。”小田次朗拍瞭拍白燕芬的臉說道。

  白燕芬把臉轉到一邊,再次表示不會招供時。一個打手在小田次朗的示意下,從水桶拿出一根式皮鞭,在空中揮舞瞭幾下,然後抽向白燕芬一絲不掛的下身。

  鞭打的劇痛使白燕芬的身體不由自主抽搐和扭動,但無法忍受從未有的苦楚而痛苦嘶啞的狂喊著招不招?沒有回答。打手繼續鞭打著白燕芬。她的乳房又腫起一圈鞭痕。

  小田次朗威脅道,“如果你不說出來,我讓你每時每刻地受這種難以忍受的痛苦,直到你招供為此。”

  白燕芬並不想回答,隻是用憤怒的目光瞪著小田次朗。

  “你不說?說啊……電,電死她也要她開口。”一個打手接通開關,白燕芬的頭慢慢地仰起,眉頭緊鎖,臉也繃的緊緊的,身體開始微微的震顫,象篩糠一樣哆嗦起來,兩個乳房也在抽搐,帶動著紅腫的乳頭的銅鈴鐺有節奏的響瞭起來。

  不一會兒,白燕芬從額頭和身子慢慢滲出一滴滴的汗珠,她忍受著這難熬的鉆心劇痛,硬挺著逐漸劇烈抖動的身子,竭力咬著牙不喊出聲音,隻有從嗓子眼發出一點輕微的痛苦呻吟聲。看到白燕芬不吭聲,小田次朗命令加大用刑力度。

  隨著一股股電流沖進白燕芬身體敏感部位。她全身肌肉震顫的頻率越來越大。伸在半空的雙手,不時地緊緊的握住拳頭,然後又松開,十指震顫向前伸挺,剛才低沉的呻吟聲變得小聲的尖叫。

  ……突然,白燕芬猛然挺起瞭胸脯,她張開嘴巴,發抖的雙唇一開一合的掙紮瞭幾下,才終於極不情願的從壓抑的喉嚨裡喊瞭出來。

  “啊……啊呀……啊……”白燕芬撕心裂肺的悲哀叫喊起來,那種慘叫聲完全不像她的嘴巴裡發出來的,節奏越來越快。接受這種痛楚遠遠超出白燕芬的想像,雖然她已經做好準備,但強烈的痛楚讓白燕芬無法再堅持。

  幾分鐘後,強烈的電流使得白燕芬渾身抖動逾來逾劇烈,節奏也越來越快。啊……啊,白燕芬一陣接一陣痛苦的尖叫越拉越長,也越來越淒慘令人不寒而震。

  隨著不斷變化的電刑力度,白燕芬時而平靜,時而發抖。一會兒把子兩個乳房向前猛挺左右搖晃,掛在她的乳頭上的鈴鐺就會發出悅耳的聲音。一會兒白燕芬的下身腹部又往後收縮。嘴巴又張又合,嘴唇打顫一次比一次長。身體的肌肉痙攣的節奏忽快忽慢,身子的抽搐也時斷時續,持續時間一次比一次長;令人心悸的慘叫聲忽起忽落,越來越慘烈,臉上痛苦的表情變化無常。

  突然,白燕芬無力的搖晃著散亂的,被汗水濕透的頭發,昏昏沉沉地吐出一串模糊的喊叫聲。“啊啊……不…不。”

  小田次朗聽到瞭白燕芬無力的哭叫喊聲,他感到非常興奮。從生理上講,這麼長時間讓人難以忍受的劇痛已是常人無法忍受的。白燕芬再堅強,畢竟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而且也是一個嬌滴滴的女人。他覺得白燕芬的忍耐力已達到瞭極限。她終於是熬不電刑的逼供。

  “你還不說?你以為你還能堅持下去嗎?現在知道電刑的厲害瞭。快說。”小田次朗高興的站在白燕芬面前問道。

  當白燕芬用力把一口帶著血的唾沫吐到小田次朗臉上時,他馬上就覺得失望瞭。這個女軍統就像那個躺在地上的女共產黨一樣軟硬不吃。小田次朗擺瞭擺手,打手又將電流加大。

  也不知從什麼時候,白燕芬的身體開始失禁瞭。稀稀拉拉的屎水,混著黃白色的液體從她的陰道中流出來,使得審訊室陣陣臭氣撲鼻而來,十分難聞。另人作嘔的是白燕芬開始嘔吐瞭。她先把胃裡的食物一口一口的吐出來。吐完後,又吐出酸溜溜的胃液。最後,胃液也吐幹凈瞭。竟把黃綠黃綠的膽汁也一點一點的嘔出來,直到白燕芬昏過去瞭,她的嘴巴也往外流著白色的唾沫。

  吳秀麗將窗簾擋得嚴嚴實實,開始翻看從井上公館搶回來的公文包。吳秀麗的日語說得不錯,可對日文的文件也隻能連猜帶蒙,不過,還真讓她發現瞭一個日本人的重大陰謀。這個計劃模仿另一個日本女諜中島成子在天津租界綁架英國佬,從而迫使租界對日本憲兵開放的例子,隻是這次的對象變成瞭美國人。文件上有配合實施此次計劃的日籍巡捕和警官的名字,甚至還有一個潛伏在美國大使館的日本間諜的名字。

  吳秀麗冷笑起來,這份證據確鑿的情報落到美國人手裡,還不搞得日本人灰頭土臉,狼狽不堪哪,賣個人情給美國人吧!

  想到這裡,吳秀麗站起身,一把將剛剛入睡的沈敏揪瞭起來,“睡夠瞭,快去給重慶發報,讓駐上海的美國大使館派人與我秘密接洽,我有重要情報。”

  “組長,鬼子偵測車很厲害的,不如在天亮前才發吧。”

  “不行,事關重大,馬上發報,發完以後,馬上轉移,你們都起來,收拾幹凈這間房子,化妝出去。”

  “是組長。”另外兩個女人也爬瞭起來,收拾起房子來。

  吳秀麗這次共帶來五個女人來,除瞭白燕芬被俘,其他四個人都在。她們是沈敏三十歲,長得還可以,不算一個漂亮女人。趙虹也是三十歲長得粗大結實,臉盆很大,像一個男人,所以她是化妝成男人的。最後一個是胡青也是一個五大三粗的女人,滿臉的惡像,就像一個黑社會老大一樣。不過她的槍法和刀法都不錯,在井上公館用刀殺人的就是她。

  沈敏收起兩件旗袍小聲的說道。“帶來的旗袍一次也沒穿過,每次都是放在箱子裡帶著走。”

  “以後有機會讓你穿的。電報發完瞭?”吳秀麗邊把一瓶酒都灑在房子四周邊問道。

  “發完瞭。”沈敏把衣服都收好回答道。

  “把電臺留下,我們走。”吳秀麗戴上一頂禮帽說道。胡青邊把一些香煙頭扔房子四處邊說,“媽的小日本鬼子不是最怕砍頭嗎,他們怕什麼,咱們便幹什麼。把他媽的偵測車也幹瞭,為白燕芬報仇。”

  “你和我的想法一樣,我們把東西放在備用點就回來,幹他媽的小鬼子。”

  “好,老娘我昨晚都沒殺過癮,多殺他媽的幾個小鬼子。”趙虹把兩把手槍插在腰後說道。